他点开,整个页面被两条几乎暴露到大腿根的雪白长腿占据,她在下面配了文字:你看,你平时都看到这种程度,所以说我的裙子真的已经不短了啊T^T
“言总?”旁边有人喊他。
他抬头,目光有些迷茫。
“您流鼻血了……好像……”有人小声说。
“哦,嗯,”言景旸将手机收进口袋,淡声说:“最近天气干燥,身体有些上火。”他站起身,眉头笃着,微微低垂了头走出会议室。
就在他关门的那一瞬,窗外轰隆一声响雷,会议室内的一众人向窗外看去,外面正下着暴雨,而且这雨已经持续三天了。
天气干燥?言总在说冷笑话吗?
言景旸去洗手间清理完,打她电话,她拒接。言先生心情很不好,被她无意间勾引,结果却被狠心无视。拒接电话?以为他们隔着太平洋他就没办法了吗?
路曼发完邮件便后悔了,她刚刚一定是被外星人劫持了大脑,所以才做出那样蠢的事情,看到他打来电话,她想也不想便按了拒接。他一次次再打来,最后她抵不住他的执著,一边抓耳挠腮,还是硬着头皮接了电话。
“干嘛?我做实验呢。”她佯装不满。
言景旸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凌晨一点你怎么还不睡?”
路曼愣了一下,看向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忍不住恭维:“你计算能力好厉害。”
其实根本不是他计算能力厉害,况且还是在他看完那样的照片、实在算不上理智的情况下。他只是在第一次去洛杉矶时,就将时间调成了她那里的,之后他回国,也一直没有调回国内时间。
他工作的时候看一眼腕表,知道她在那边正好好休息,他说不定会出现在她梦里,便觉得心底一片幸福的宁静。他有一次在批文件时打喷嚏,打完他笑得春心荡漾,觉得一定是她做梦梦到了他。
秘书那天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有一种被雷劈中的感觉。
他正要说话,那头的人已经先发制人:“你提的要求太过份,裙子跟热裤本来就是夏天要穿的。”
言景旸打电话过去不是要跟她“吵架”的,他短短地嗯了一字,说道:“以后不要发那样的照片。”万一她再这样做,他在知道之前有人他的邮箱,看到照片怎么办?
女人还好,如果是男人呢?他想到这里咬了咬牙,他一定会揍到那个人哭都哭不出来为止。
路曼自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这时撇了撇嘴,“知道了,但是你没觉得我拍照的角度选得很好吗?”
确实很好,以至于他看到照片当场就有了反应,只不过这件事情不能讲。言景旸站在洗手间门口,后倚在大理石墙面上,声音听起来漫不经心地,“我调去TIC在美国的分公司,怎么样?”
“……”路曼一时听不懂他在讲什么,他话题转换未免也太快了。
言景旸可以想像到她在那头整个人愣住的样子,开口解释道:“那边的分公司与总公司相比,无论是市场潜力还是其他,都不弱。所以,这不算降职。”
路曼立马摇头,“别这样,你不用为了我这样。我觉得我们现在的状态很好,一段时间见一次面,能够保持新鲜感,给彼此足够的私人空间,而且少了很多问题,比如我们不会吵架,给对方脸色看,会珍惜在一起的宝贵时光,带着诚挚的体谅跟包容,接纳彼此的性格跟生活,这样,真的挺不错的。”
他早猜到她会是这种反应,这时忽然笑了笑,“我也觉的那样挺不错。”
路曼有些错愕,脑袋拧成了麻花,还未开口便听到他问:“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想你了。”
最后那句话,他的声音很轻,路曼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地问:“你,刚刚说什么?”
言景旸笑声低沉而愉悦,“曼曼,你听到了。”
“我没听到,”路曼耍赖,“你再讲一次。”
言景旸身边正经过几名员工,看到他脸上温柔的不像话的表情皆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装作什么都没看到、没听到,继续目不斜视地向前走。原本想要去洗手间的人也硬生生被人拖着向前。
“我说,”言景旸刻意顿了顿,“我想你。”很想很想。
“唔,”那头不知道因为什么,声音有些急,“就快了,还有不到一年。我先挂电话了,晚上再打给你。”
是啊,不知不觉间她已经不在他身边一年有余,尽管两个人见面算得上频繁,但是跟待在同一个国度还是不同。他想要跟她做的许许多多的事情,都因为这个而搁置了。多少冲动的想法,都因为距离而无法实施。
言景旸轻轻叹气,为什么等待越来越煎熬,令他屡次想把她绑回来?他摇摇头,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等她回来,他绝不会再让她走。
说他自私也好,霸道也罢,这样日思夜念的痛苦他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还有不到一年,再坚持一下就好了。
**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每天七点之前起床,忙三次元的事情,然后就到晚上九点半,接近十点了。
开始写文→没灵感→凌晨之后才能码出字,然后一直到凌晨两点钟之后才睡得着,一天睡不到五个小时,感觉要崩溃了……
Chaepter 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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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矶的十一月中旬仍然温暖如春,晚上稍微凉一些,但也只需添一件长袖外套就好,天气是怡人舒适的。
路曼这晚做完实验,回到宿舍跟言景旸视频通话。当初是言景旸几番诱惑执著,路曼才答应每周至少这样见彼此一次,因为她太知道自己的自制力有多么不堪一击,见到他的时候越多,她反而越想早日回国,想他的时间会变多,做实验的时候就容易开小差,有时候会按错仪器的按键导致实验重做。
即便如此,她私心里还是想着能看到他也是好事,至少能够小小地抵御思念。
他这会刚刚洗完澡,坐在床沿随意地擦着头发,睡衣扣子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解开了几粒,露出性感的喉结跟锁骨。路曼有时候一觉醒来,发现眼角有细小的皱纹,总要感叹自己正慢慢变老,这时看到他的模样,更觉得岁月真是奇怪的东西,对待男人跟女人总是那样不公平。
再过一阵子,他都该三十周岁了,可是看起来还跟她最初见到他时一样,一样地清俊逼人,这几年的时光丝毫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言景旸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看,居然有一丝不自在,他握拳虚掩在唇边咳了一下,就听到她问:“你不冷么?”
A市这个季节,晚上已经有些冷,跟洛杉矶温差至少有十度。
言景旸挑了挑眉,将电脑屏幕偏了一下,自己则站起身,迎着屏幕的方向慢慢走开,将毛巾放好,同时淡声问:“我看到你怎么还会觉得冷?”
我看到你怎么还会觉得冷……这句话,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路曼愣了一下,装作并未听懂,照旧叮嘱他不要抽烟,应酬的时候尽量少喝酒,天气变冷了要注意添厚衣服不要感冒,洗完澡要记得吹头发,最好不要戴耳机以免损伤听力,事无巨细,凡是她能够想到的都要开口叮嘱一番。
言景旸专注地看着她,安静地听她讲完,最后一一答应了。不知道是不是路曼的错觉,他们互道晚安之前,言景旸似乎欲言又止。
再过三天是他的生日,莫非他想开口要她回国?
路曼握着鼠标的手动作一顿,最后还是装作没有察觉,结束了视频通话。
**
两天后,路曼飞抵A市,在那之前,她已经连续一周只睡一两个小时,只为了能够尽早地完成实验、赶回来见他。
这是她这期间第二次回国,第一次是去年的圣诞节,在那之前的他的生日,她没有回来,只给他寄了礼物,是用她的奖学金买到的一对深蓝色袖扣。
她以前做过一个测试,心中想着一个人,听测试者说出几种颜色,她要在第一时间选出符合心中那个人的颜色,她那时挑选的颜色是海蓝。
代表深爱。
言景旸虽然遗憾她没能回国陪他一起过生日,但那对袖扣他很喜欢,所以一直戴着不愿换掉。那对袖扣相比他之前一直戴的,虽然算不上昂贵精致,但因为送他的那人是她,他很宝贝。
路曼一下飞机便感受到了萧索的寒气,从温暖的洛杉矶飞到这里,她一时不能适应这边的温度,没过多久便酣畅淋漓地打了几个喷嚏。
走出飞机场,她拦了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别墅的地址之后,无心看窗外的景致,懒懒地后倚在座位靠背上眯着眼休息。她坐完飞机之后,到现在仍是头痛欲裂,甚至连话都不想多讲一句。
只是她那时候不知道,更加让她头痛的还在后头。
出租车开到别墅门口,她下车拿出后备箱里面的行李箱。出租车一走,李管家恰好走了出来,看到她出现在这里惊得一时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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