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跟手都被他压制住,路曼嘴里发出“唔唔”地抗议,言景旸微微离开她的嘴唇,冷冷地勾起嘴角,“如果你想要爷爷奶奶,还有你哥,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你就尽管叫,越大声越好。”
她看到他近在咫尺的双眼,全是她看不懂为何会燃起的火焰,带着嘲讽跟侵凌,一刀一刀地划在她心头,她眼底的情绪也从迷茫,愤怒,逐渐变成厌恶,言景旸看不得她看着他的时候是这种眼神,将她整个人翻过去背对自己。
路曼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张了张嘴,却发现她连他的名字都不愿叫出口,她的脸就贴在枕头上,她侧了侧头,说:“别让我恨你。”
恨他?如果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能让她恨他,总好过她对他半点情绪都没有,总好过他对她而言是可有可无的人。
“那就恨我。”言景旸扯掉她身上的衣物,解开西裤的拉链,直接闯了进去。
路曼眼中的泪一下子掉了下来,伴随着他毫不怜惜的动作,枕头上逐渐湿成一片。
言景旸也不好受,她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就连身体都没有配合他,他仅剩的一丝理智告诉自己这么做不对,可他根本控制不住,只要回想起她扬起脸心甘情愿地让秦礼渊亲吻她的画面,他便觉得整个身体都要烧起来,什么理智,什么要顾及她的情绪跟意愿,此时此刻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很久之后,他退出来,扳过她的脸亲吻,她却始终不肯睁开眼。
“曼曼,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他消了火,清醒之后只剩下对她的心疼跟后悔。
他一遍遍地重复这句话,过了很久路曼才睁开眼,眼底依旧是一片清粼粼的水波,却带着清晰的决然,她看着他,不带任何情绪地问:“离婚协议书就在行李箱里,你什么时候签字?”
言景旸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心脏像被什么突然刺穿,刚刚还热烫如火的身体一点点凉了下来,眼眶喉头都疼得要命,他将她抱在怀里,紧紧箍着她的腰,气息喷薄在她的耳廓:“我要怎么做,你才肯放弃跟我离婚的想法,你说出来,我都照做。”
他的声音温柔而郑重,可是,她却不敢再相信他。
以前做过一个蚯蚓走迷宫的实验,在迷官的一侧存在电极,而另一侧是潮湿的暗室,里面有蚯蚓的食物。蚯蚓经过上百次的电击之后,便能够学会直接爬向潮湿的暗室,而不用遭遇电击之苦。
趋利避害,是生物的本能。
路曼也一样。
她稍稍侧了侧头,嘴唇就贴在他耳边,轻轻地说:“算我求你,你放过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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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言景旸现在逐渐发觉自己爱她了,可惜方式用错了,而且路曼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真的被吻了,他偏偏又不肯说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这样,所以说,不作就不会死。
话说你们看完不会想把我pia飞吧?
所以我先遁了,去洗个澡去……
Chapter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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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景旸浑身一僵,伏在她颈窝缓缓摇了摇头,他抬起头,浓密细长的睫毛扫过她蹙起的眉尖,柔声道歉:“对不起,宝贝。”
“原谅我,好不好?”他吻了吻她的鼻尖,接着是嘴角,下巴,一路下移,吻到她胸口。
自从他意识到自己对她的情愫,这里是仅次于她的嘴唇,他最喜欢亲吻的地方,因为这里离她的心脏最近,每次吻她的时候,她的心就跳动在他耳边。
可现在,她心跳的节奏未乱,对他的吻丝毫反应都没有。
言景旸一只手探到她后腰,技巧十足地摩挲,中指沿着她有些硌人的脊柱一遍遍地上下爱抚,抬头看到她脸上隐忍的表情,他心里才好过了一些。
“我承认以前我有很多地方没有做好,我是第一次跟一个女人朝夕相对,我不知道怎样做才可以让彼此过得平静愉快,”说到这里他轻轻地、无奈地笑了笑,继续说,“我不是特别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那天你在我办公室里看到的那些照片,我很早就收到了,所以才会在那么长的一段时间里对你没有好脸色,很挑剔,脾气很坏。我没有对你百分之百地信任,这点我确实做错了。”
言景旸凝着她的脸,眼神里隐隐流露出忐忑不安的情绪。
路曼安静地回望他,嘴唇动了动还是没有说话。
他继续说:“那天在包厢里面,我承认确实跟以珩说过那样不负责任的话,在那之前我也确实从他那里得到那样的建议并且考虑过照做,但我之后跟你相处,对你好的时候从来没有把你当作其他人,我也不需要那样做。”
从很早之前,他便有了要真心对她好的念头,具体是什么时候,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他对她做的一切,完全是情不自禁,没有一点刻意。
“那天你自己跑回家,本来我很担心,可我回家以后,你对我不理不睬,我不知道你当时为什么会突然变成那样,所以那天我的态度很不好。”他顿了顿,伸手拨了拨她额前被汗水沾湿的刘海,“而在那以后,我一个人睡在二楼的卧室,你睡在三楼,我屡次想要找机会跟你和好,却开不了口。我是自私而且大男子主义了,关于这点,我道歉。”他语速不急不缓,条理清晰地陈述着一切。
“你在实验室待了整整一个晚上,我打你手机打不通,一晚都在胡思乱想,没能入睡,所以第二天才会对你莫名其妙地发脾气,口不择言。”
“关于乔夜蔷……”
路曼听到这个名字,手指不受控制地一颤。
言景旸掌心贴了贴她的脸,“我在跟你结婚之前,的确喜欢过她,这点我也对你承认过了。但现在,我对她任何感情都没有,我会单独跟她去S市三天,完全是为了让她别再对你做什么,别再让乔任靠近你。我承认我做的一切不够光明磊落,而且很糟糕,欺骗你是我做的不对。”
他以很认真的语气告诉她,从他第一天到S市就开始后悔,也开始想念她。
他说当初决定跟她结婚的确有赌气的成分在,但他从来没想过以后会跟她离婚,没有考虑过抛弃她,重新跟乔夜蔷在一起这种可能。
“至于刚刚,我见不得你跟你哥太过亲密,我控制不住地想要那么对你,因为我不知道除了那样做,还有什么别的办法能够证明我比他多拥有你一些。”
这是言景旸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诚恳地解释自己。
小时候言景时的玩具飞机不知为何被摔得粉碎,言世何不由分说便认定这件事是他做的,并让他向弟弟道歉,他还记得那天窗外下着大雨,像是永远都不会停歇。
在那以前他一直敬爱的父亲失望的脸跟雨声沉沉地压在他心头,让他心口窒闷难受,他摇摇头说不是他做的,他不要道歉。
言世何的回应是,走进他的房间,将他最宝贝的玩具车狠狠地摔在了墙壁上,从墙上弹回的车身残骸滑过他的脸,立刻有血涌出来,言世何看着他,一字一句皆是残忍,“你要记住,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否认跟解释没有任何用处。”
那时候他才八岁,言世何跟现在的言夫人结婚已有五年。
从那天起,他便没有对任何人辩解解释过什么,可他现在愿意对她解释,不管她会不会选择相信他、原谅他。
言景旸从她身上翻身下来,动作轻柔地将被他褪到脚踝处的裤子为她穿好,替她系好内衣的暗扣,套好线衣,路曼静静地看着他做完这一切,将散乱的长发束起,下了床。
她走到行李箱面前,慢慢蹲下来,拉开行李箱,将一个蓝色的文件夹取出来,递到他面前,“这是我前几天拟好的离婚协议,”她看到他眼底的光亮瞬间黯淡下去,像猝然熄灭的灯火,咬了咬牙继续说:“里面的内容你如果有不同意的地方,就按照你的意愿改,我都没问题。”
言景旸看着她手里的东西,突然无声无息地笑起来,笑到最后只剩嘴角的弧度僵硬地勾在脸上,原来在她眼中他的解释真的如言世何所说的那样毫无用处、无关紧要。
他伸出手接过协议书,紧紧握在手里,维持着那个僵硬无比却看似轻松豁达的笑容,“好,你答应跟我回家过年,我就签字。”
路曼说:“何必那么麻烦呢,你签了字,我自然需要跟你回去,就是现在跟你回去都没问题。”离婚需要回A市的民政局申请办理才可以。
言景旸笑了笑,笑容已是艰涩、不堪一击。
她是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彻彻底底地离开他。
仿佛只要他肯签字,要她做什么都可以。
他接过她递过来的碳素笔,打开文件夹,一式三份的离婚协议上早已被她一笔一划地签上名,雪白的纸张上面,她的名字就像是一把刀,毫不留情地插在他胸膛,直抵身体最柔软的地方。
“男方与女方现因夫妻感情彻底破裂自愿离婚”,这句话一字一字地、清晰地映入他黢黑的双眸,随着心脏的跳动,疼得要命的感觉很快遍布全身,几乎让他无法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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