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熙,你不能这样文熙,我爱你啊,我是知道你想要孩子所以才……”周美人一下子跪道文熙面前,哭求着男人。
可是她面前的人没有丝毫心软,他看着她就像看着一只毫无意义的蝼蚁,“我想要孩子,有人会为我生,你忘了我太太也会怀孕么?周美人,世界上能生孩子的女人很多,你太将自己当一回事了。”
“凌重歌?她?她不过是个用来对付凌重乐的棋子,她能干什么!她根本不爱你,她怎么能生下你的孩子,她怎么能生下文家的继承人……”无论她如哀求分辨,男人没有一丝心软,她记那样被由俊拖了出去。
她知道,她千辛万苦怀上的孩子,是保不住了。最后一眼看着文熙,那人并没有回避她的目光,他淡然的看着自己,犹如他们初次见面,他淡然从容,她狼狈不堪。
她以为他们之间,是有爱情的,却原来,从始至终,都是自己的臆想,这个领悟,让一向有恃无恐的周美人,终于绝望起来。
文熙皱着眉头,微不可寻的冷哼一声,摸了摸手上的戒指,终于将怒气压下。
周美人打乱了他的计划,女人啊,真是不可靠的东西。想了想,他应该去见见父亲才对,关于孩子这种事,他不打算让任何人插手。
等文熙离开之后,躲在柜子里面的尹香草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本来没有打算偷听,不过是想要学小时候一样来引起文熙的共同回忆而已,不过她的游戏还没有开始,就被周美人打断了,于是她被动当了一回偷听者。
不过,居然让她听到了这些!
文熙哥哥果然不是因为喜欢凌重歌才跟她结婚的!便宜她了!好在以周美人的说法,凌重歌居然一点用处都没有,这么说来,被丢掉也是迟早的事。
一个周美人,一个凌重歌,这些不知所谓的女人,个个都痴心妄想。
但是在文熙哥哥心中,自己跟她们应该是不一样的吧,她才是被长辈们钦定的儿媳妇。
从柜子里出来,尹香草迅速给哥哥尹梓牧打了个电话,“哥哥,帮我查一个人。”
“谁?”
“云霄,这个云霄跟凌重歌还有什么凌重乐是什么关系。”
第33章
重歌被妈妈急急忙忙的叫回了家,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谁知刚从门里进去,就被妈妈一顿呵斥。
“那个女人有孩子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就算是发火,女人体态依旧优雅,就连嘴唇也只是小幅度的颌动,但她通红的脸色,足以说明对方此时正在暴怒边缘。
汪新洁看着这个女儿,第一千次一百次的咒问老天,为什么当初活着的不是她的儿子,而是这个什么用都没有只会让她生气的女儿,她的儿子那么聪明那么懂事,上天何其不公。
而重歌,依旧僵持着一张麻木的脸,她知道她说的是周美人的事情,于是解释道:“据说她的确怀孕了,这件事应该不能作假。”
“我不是问她怎么回事!我是问你怎么回事!你是死的吗?居然让一个贱/人登堂入室,还让自己的丈夫跟人家有了孩子,你的脑子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你是不是要害死我们才甘心?要是让那个女人生下孩子,以后你说你还有什么用?文熙那个病秧子能不能有孩子还不一定,现在那个女人有了,你就等死吧,要是文熙再突然病死,让那个贱、人和她的野、种孩子当了家,你在文家还算什么?”
女人面部极度扭曲,重歌有一瞬间几乎觉得面前这个女人根本不是自己叫了多年妈妈的人。
“我在文家算不算什么都没有关系,反正我在这个家里,也从来没有算过什么。”
说完,重歌转身欲走,汪新洁气的太阳穴狂跳,“你给我站住!”
正要下楼的女佣吓了一跳,悄悄的又退了回去,重歌漠然的转回身,看着妈妈暴怒的脸,问道:“那你想让我怎么样?又不是我让那个女人怀孕的,难道我得分分秒秒黏在文熙身上,还是直接把他切了?再说,他想要跟什么人做什么,我凌重歌算什么?有什么本事阻挡的了他?”
原本就因为周美人怀孕的事情难过,重歌堵了一肚子闷气,好不容易忍着难受被叫回家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结果当头一顿大骂,她实在不想再继续面对这个叫做妈妈的女人。
可是不管她心里怎么想,汪新洁只觉她态度敷衍,她最恨的就是她这么样子,好像天下的事都跟她没有关系一样。
就跟这么多年来一模一样,她的儿子死了,她难过的恨不得替死,而这个始作俑者却无动于衷,好像重乐为了她死去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情。
她的小儿子天天喊姐姐姐姐,连最喜欢的好不容易攒下来舍不得吃的牛奶糖果都拿出来讨好她,她却连看也不看一眼,一如既往的无动于衷。
现在,文家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她却还是那副死样子,这怎么能不让她生气,如果可以的话,她恨不得没有生她,对,她本来就不应该生下她,要是当初她只生了重乐一个就好了。
如果她没有办法获得文熙的欢心,没有办法生下文家的继承人,那她有什么用?她怎么就不能替重铭想一想,她要是不得到文家的看重,等重铭长大了,怎么能进入那个圈子,怎么能得到文家的助力!
而她这个做姐姐的,毫不关心!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可以走了吧?”等她气喘吁吁的骂完,重歌淡定道。
汪新洁对她这油盐不进的态度已经无力,而刚才光顾着生气,最重要的事情还没有说,于是呵斥道:“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尽快怀上孩子,至于那个周美人肚子里面的野种,我们替你想办法。”
这回重歌什么话都没有再说,转身就走,出来的时候看见凌重铭坐在台阶上,正满含期待的看着她,欲言又止。重歌本想跟他说句话,但终究,她还是看了他一眼便离开了。
回到文家,管家说文熙正在等她。重歌知道关于周美人一事,两人总要谈话,她做好了心里准备,而文熙要告知的,却不是她所以为的。
“周美人的事我已经处理了。”文熙这样对她说道。
不知道作为哪方面的考虑,男人不但告诉了她周美人的处理结果,甚至还解释了那孩子并不是正常渠道得来。郁闷了好几天的重歌,在他解释完之后,心情居然神奇的好了起来,连带着刚刚被母亲呵斥的难难堪,也无所谓了。果然,这段时间她的情绪起伏有些大。
“我保证过不会有私生子,我的孩子一定要是我的太太所生。”男人语气轻柔,笑容暧昧。
不知为何,重歌被他眼神扫过的地方,都其妙的灼热起来。
她不善表达,但并不能算迟钝,何况男人的眼神太过露骨,其中代表的意味,她早就熟稔。
一个孩子。
这个想法突然鲜明起来。
女人就是要生孩子的。
人类历史传承千年,这个思想在人类观念里根深蒂固。重歌尽管不认为此是理所应当,但也并不觉得一定不可为。自从跟文熙有了约定之后,重歌就接受自己将成为一个孩子的母亲这一事实。
但在之前,孩子这种事物,在她心中较为模糊。干脆只是一弱小生命的代号。
而现在,那小孩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尤其看着文熙的脸,她会想,他们的孩子,一定长着那样的眉目。
她不喜欢自己的面孔。
无论旁人如何夸赞她容貌娇美,在她眼中,自己的面容僵硬,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长相,福气浅薄。
她躺在床上,感受着来自文熙的体温,凉薄又灼人。
真不知道周美人是怎么忍受这个男人这么多年,文熙看上去文弱冷淡,但在床事上一向不好商量。就像一个阴郁的君王,他做/爱的时候话很少,喜欢用他修长且略带薄茧的手指玩弄对方,一旦对方被捉弄的求饶,他会更加兴奋,然后身体力行将她摆弄成个钟匪夷所思的形状。
重歌有时候庆幸,可能自己身体里面带着一些M倾向,否则这样的人,哪怕他家世再怎么不凡,相貌再怎么优良,能力再怎么出众,那也不是合适的丈夫甚至情人人选。那种将要窒息而亡的高/潮感,不是任何人都愿意轻易尝试。
只是,就算一开始害怕,重歌现今已经爱上那种感觉,刺骨的,像活着一样的疼痛。
“我们生个孩子吧,叫九歌。”
高/潮过后,男人拥着被他摧残到奄奄一息的女人,满足轻叹。
如果今年他们的孩子降世,他的排行是第九。
重歌尚未从余韵中回归,耳中轰隆一片,只听见男人在说话,但说了什么,她却没有听清,或者听清了,她的大脑正忙于接受身体高/潮过后的快/感,根本分不出精神来处理耳朵接收到的信号。
孩子呀,为什么还没有到来。
作者有话要说:
kikiathena亲爱哒,你赢了,这文我一定把它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