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呢,现在突然跟他提起就好像太刻意了,更何况前两天他跟自己说得那么清楚,自己却还是没跟他交代,感觉就像自己隐瞒着他似的。但要是不说的话,自己心里又不舒服,怎么办呢。哎呀,我怎么这么不镇定啊,当时峯峯在讲故事的时候,自己多说一句“我也做到过同样的梦”不就没事了,还会弄得自己现在那么纠结么。
算了算了,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过几天就忘了,不想了,越想越烦。
正当她闭目冥想的时候,感觉有个人像拍小狗一样拍了拍她的脑袋,不用想也知道,这世上敢摸老虎头的人除了夏山峯还有谁,祝珏不急不慢地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他那张脸正越来越凑近自己,然后就亲了上来。
(⊙o⊙)…失策了,又被偷袭?!
“你干什么啊,你看,你看,就算我坐的偏僻,可场地里有那么多人呢,你当他们都是瞎子啊。”祝珏后知后觉,低声控诉着他的恶劣行径。
夏山峯忍住自己想笑的表情,一本正经地说道:“你不是这样想的么,别的男友偷袭都是亲亲小脸什么的,就你被当成宠物狗拍,这不公平嘛。既然你都提出建议了,我当然要照做啦。”
什么啊,你会读心术啊,我每次都只是在心里这么想想而已,又没有说出来过,你怎么知道的,祝珏腹诽了一下,“怎么这么早过来了,你下午不是有课么?”
“有课也没你重要啊。”夏山峯看似随意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戒指盒,“我来求婚的。”
“求婚?在这里?你不会发烧了吧?!”祝珏夸张地伸出手要去摸他的额头,“还是你故意逗我玩呢。”
“怎么?是人不够多还是场面不够热烈啊?”夏山峯单膝跪下。
场地里的观众们突然爆发出了欢呼声,不知道什么时候,比赛的选手们手里的羽毛球拍上不再是羽毛球,而是包装精美的巧克力,面向观众们站着,不断的用发球姿势把一小袋一小袋巧克力送往人群中去。
同时,用来布置场地的气球都飞了起来,祝珏傻了,那都是干事们自己吹的气球啊,不是氢气的啊,怎么会飞起来?!这不符合科学规律!咦,难道是被人掉包了?!
大家的视线随着氢气球一起升高,看到场馆的顶部中央放置的一个大盒子开了,从里面撒下漂亮的礼花,然后慢悠悠的飘下一个巨大的疑似孔明灯的东西,此时不知道是谁把场地里的等都给关了,从外面照射进来的光线不足,在本就昏暗的环境里,有点亮光的东西分外惹眼,祝珏看到了一堆萤火虫组成的三个字——嫁给我。
没有指名道姓,观众们就不知道的这场浪漫是谁准备的,又是为了谁,四处环顾一圈也没有人跳出来到场地中间进行求婚仪式,不过大家还是很卖力的,收了巧克力就是收了喜糖了,当然要为求婚的那个人出点力,“好浪漫”、“嫁给他”、“同意吧”各类喊声层出不群。
在角落里的祝珏也很开心,不仅是开心夏山峯为她发动了群众的力量,大场面的求婚只要他想就可以做到,她开心的还有另一点,夏山峯知道自己不喜欢在学校里张扬,所以没把自己的名字写出来。没见过别人求婚都是写“某某某,你嫁给我吧”,让被求婚者好好被人羡慕嫉妒一番才行嘛,也就是他,都已经在公众场合求婚了,还只写三个字让别人去猜。
不过场面还是挺轰动,就算没有主角两人登场表演,众人的兴致也丝毫不减。
“祝珏,嫁给我吧。”夏山峯打开戒指盒,掏出了钻戒。
“好啊。”祝珏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一场求婚就在众人没注意到的角落里,悄悄的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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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中指上有戒指了,你这次给我戴在无名指上,我下次婚礼的时候要戴在哪里?”祝珏扬了扬自己的左手。
“傻丫头,我们的婚礼是中式的,没有交换戒指这个环节。”夏山峯腾出开车的手摸摸她的脑袋。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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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正文结束了,下面还会有几篇番外哦。
前传也就是小时候的故事,那是必须补上的。
其实文里的CP不只峯珏哦,看官们都有一双发现jq的眼睛,想必猜到不少了吧~
83、番外一 ...
作为一只官三代、军二代,王泰梓并不是从小就过着众星捧月的生活,这都源自于他小时候那不争气的爱生病的身子。
从呱呱落地开始,明明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哭声却一点都不洪亮,医生解释为——体弱。而小婴儿王泰梓像是为了印证这个结论似的,三天两头就感冒发烧,可以开始打点滴后更是被针扎得满头包。
那个时候他还不懂事,感到痛就本能的要挣扎,每次都得三个大汉齐上阵才能把他这个小婴儿按住在注射台上,让护士们扎针。可扎完了针他还不老实,两只小手乱挥乱舞,一不小心就碰到了连接着脑袋上小细针头的输液管,于是又得重新扎。
不过这些王泰梓都不记得了,等他记事的时候他就是一个天天被带着往医院跑的可怜小娃娃。为什么不在家里打点滴呢,因为他的小胖手和小胖脚丫子上已经很难找出能注射的静脉了,可能私人医生们会比某些在医院里坐诊的医生更厉害,但是打针的护士绝对是每天都要在输液厅里扎上几百针的那些更专业。
上门为豪门世家服务的护士,怎么也不可能每天给那么多人打针,她们扎扎一般人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遇上王泰梓这种完全找不出静脉或者能找到的静脉都是被扎过留下淤青的小胖娃,简直就是黔驴技穷了。
她们是没关系,戳不准就拔出来换个地方戳第二针,第二针再不行还有第三针嘛,眼前就一个大客户,又不急着赶时间,总能扎进去的。可王泰梓小朋友会疼啊,疼得哇哇叫,特别是一针扎进去没扎准,护士还会继续用那根针在肉里划进划出戳静脉的时候,那种感觉真是疼死个人了。
没办法,温雅可见不得宝贝儿子那样惨叫,只能天天带着他去医院找技能娴熟的护士扎。
还真别说,输液厅的护士们真是不一样,人家可没有那么多闲工夫一针不行再来第二针,后面还有那么多人排队等着挂瓶呢,务必做到又快又准,一针逃出了还要重新扎一次,这不是增加自己的工作量么。
再说,打针这种事还真是非常讲究熟能生巧的,每天要扎几百人,再难找静脉的人都遇到过了,王泰梓这样的也不在话下。手不行了就扎胳膊,胳膊不行就扎脚,脚上也没地方扎了,那就换成额头吧,虽然王泰梓不是婴儿了,但特殊情况嘛,小娃娃在头上扎个针也没那么丢人的,就是扎的时候疼一点。不过这点疼不算什么,比起那种针在肉里挑来挑去划进划出的感觉,这种一击即中就是疼那么一下的感觉实在是好受多了。
再后来,王泰梓就发现总有个比自己大一点的洋娃娃跟着自己,哦,后来才知道,那个会跑会跳会说话的洋娃娃是个小女孩,那个小女孩是自己的表姐,这时他才有了第一个跟他差不多年龄的可以交流的小伙伴,虽然三四岁的小毛孩们连话都不会讲得太清楚,但两人还是交流的不亦乐乎。
可惜表姐这种生物不是一直都在家陪着他的,往往出现一段时间之后就会消失一段时间,这一点让王泰梓曾经一度非常苦恼,不能出去玩,也没有太多力气和其他小朋友打闹,和他在一起的唯一玩伴却总是神出鬼没的。
值得庆幸的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身体一点点好了起来,虽然还是容易生病,却不用再天天去医院报道、天天把药当饭吃了。体弱多病的王泰梓同学没有上过幼儿园,是要直接去上小学的,为了避免他一下子接触太多人乐坏了,其实是怕他不习惯,王慕青和温雅也开始带他出去看外面的世界了。而且王泰梓最高兴的是,在爷爷的帮助下,表姐总是会来住好长一段时间才走。
对外界有了接触,自然而然就会跟外人有接触,于是没有幼儿园同学的王泰梓终于认识了一些和他同龄的孩子,只是这些小朋友没他想象中的那么好,倒也不是会欺负他,表面上或是在大人眼里,他们大家都是好朋友,但私下里,那些小伙伴原本都是认识的,对于突然多出来的这一个新人,总是会有些有意无意的排挤。
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因为表姐又来了,这个生物太强大了,她一回归,就没有人敢小瞧王泰梓了。在长辈那儿,有大伙儿一起和和气气的演出,同辈那儿,有表姐在前面护着,王泰梓就算体弱多病,看上去很好欺负的样子,但至少这个年龄层的人里是很少有人敢招惹他的。没人欺负他,他也不会去欺负别人,大家相处得还挺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