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了一下,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林筱菡拖着棉拖“嗒嗒嗒”地走过去,却没在任何一件衣服上找到吊牌。单看衣服的标签,像林筱菡这种不识货的人也分不清是地摊货还是名牌货。一想到很有可能是婆婆为了不让她嫌贵而剪掉吊牌,一股窝心的感觉暖融融地窜上心头。
下楼的时候路过书房,门半掩着,从开着的缝里看见聂梓丞背对门站在书桌前,聂老将军正在说话。林筱菡无心偷听父子俩的谈话,很快走过去。在隐隐约约听到聂梓丞追问的那句“您真的只是在草丛里捡到筱菡的吗?”之后,还是忍不住好奇止足在楼梯拐角处。
数秒后,聂老将军仍没有回答。楼下,王婶从厨房里走出来,端着几碗银耳羹,抬头叫了她一声,“团长夫人,下来喝碗银耳羹暖暖胃吧。”
林筱菡被吓得措手不及,害怕偷听被当场抓到,立刻快步跑下楼梯,心有点虚地走过去,“王婶,我帮您端吧。”
王婶双手将托盘锁在怀中,“不用劳烦夫人。”在聂老将军家干活儿快第十个年头了,还没有听说过让官夫人来帮忙的理儿。
聂老夫人还在跟丁佩佩闲聊,见林筱菡过来,招手让她过去坐。
“筱菡来喝银耳羹,这外面雾霾怪大的,多吃银耳清肺。”
林筱菡听讲地坐在她身边,端着一碗雪梨银耳羹一勺勺喝着,边断断续续听她们说着她听不懂的乐理。
丁佩佩说得头头是道,聂老夫人听得和颜悦色,偶尔,两人发出会心的欢笑。这些,对于门外汉林筱菡来说,似乎完全插不进话。
心里有点闷闷的,林筱菡很快喝光了银耳羹。聂老夫人眼望过来发现了,想叫王婶来再给她添一碗,林筱菡连忙摆摆手说:“不了不了,妈,一碗就饱了,再喝待会儿要吃不下饭了。”
聂老夫人精致的柳叶眉稍稍拧成了川字,和蔼地问:“你是不是不喜欢甜食啊?”结婚的时候看林筱菡喝莲子羹,那硬是憋着气往下咽完了一碗的表情,她就察觉到了。
“吃点儿还行,吃多了会觉得腻。”林筱菡如实回答。
聂老夫人了然地点点头,挥手让王婶下去了。
林筱菡有些坐立不安,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再继续坐在她们旁边。想离开,可聂老夫人偶尔扭头过来跟她笑一笑,说上那么几句即便是无油无盐的话,一只手还搭在她的腿上。她瞧了一眼,保养得很好的手臂圆.润而没有皱纹,点缀上剔透的翡翠手镯,更凸显她高贵的气质。
林筱菡不禁想,这样的婆婆,会怎样对待她这个摆过地摊的媳妇?
雾霾天,天黑得特别早。勤务员小陈从幼儿园接了小鹏回来,小家伙一进门就朝林筱菡冲过来,甜甜地喊:“舅娘!”搞得她无比尴尬。怎么能不叫外婆先喊舅娘呢?很怕婆婆对此产生成见,她马上提醒小家伙喊外婆。
答应了外孙甜甜的一声“外婆好!”,聂老夫人这才惊觉,“哟,已经这个点了!”
丁佩佩起身要离开,又被聂老夫人留下吃晚饭,甚至……还被请进厨房。
聂老夫人今天又要亲自下厨,林筱菡见势也要去帮忙,被自家婆婆生生推了出来,“你旅途劳累,就别进来闻油烟了,有佩佩打下手就够了。”
林筱菡只好跟小鹏一块儿玩去,没进厨房,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时不知是什么滋味。婆婆不让媳妇进厨房,却拉着别的女人进了去,在林筱菡看来,这似乎是对她的不认可。
饭桌上,聂老夫人还是照样给她布菜,不过同样的,也夹了一份给丁佩佩。这顿饭,林筱菡也是吃得五味杂陈。一直在反思着,自己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够好,又或许真是自己太敏.感,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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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几天婚假里,由于上一次降雪后迟迟没有冷空气南下补充,雾霾一直笼罩着整个城市,哪儿都去不了。
林筱菡和聂梓丞带着提前准备好的礼物回门,虽然迟了点,但父母看见女儿体面地回娘家,乐在心里,笑在脸上。
在家里吃过晚饭,见小苏苏打哈欠,林筱菡就提出准备回去了。正好聂梓丞推着她父亲从外面散步回来。
“霾好大,我让女婿就在小区里转了一圈就回来了。”林炳辉一进门就说。
林筱菡知道,她爸肯定只是找个机会跟女婿聊聊天,让他不准欺负她之类云云。她笑着跟父母道别,也没拆穿。
难得的假期,聂梓丞就想在家里多陪陪父母,于是两人又回到大院。聂老夫人正在沙发上织毛衣,见着他们挺意外,“我以为你们回大江郡了呢。”
打过招呼,她停下手中的活儿,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叫了林筱菡,“明儿要是霾散了,陪我去逛逛超市吧。”
林筱菡有些意外,“嗯,好的,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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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两口回房好一阵,聂老夫人又想起,正在织给媳妇的毛衣忘记量具体尺寸了。贴身穿的不同外套,总是合身的比较舒适。
她放下棒针和毛线球,掀开盖在腿上的羊毛毯,起身上楼。刚要敲他们的房门,就从虚掩着的门缝看见,自己的儿子光着膀子伏在媳妇儿胸前,双手握着两团白.嫩,小时候吮.吸过她奶.水的嘴,如今正在吮.吸着媳妇儿。而林筱菡正被他吸得哼哼唧唧地小声呻.吟。
脸热着,一时有些感慨万千,聂老夫人替他们轻轻关上了门。
转身走下楼,再坐回沙发上,她久久没有拿起织毛衣的棒针。
原本她以为,自己的儿子怎么说也是个红三代,又任职团长,以后前途无量。理应会娶回来一个将门之后,少说也应该是个商界千金。可最终,却是这个孤女入了他的眼。
她并没有歧视林筱菡身世的意思,即使调查过她曾经摆过地摊,家里还有个正在服刑的大哥,但这姑娘的自强她是看在眼里的,而且打心底喜欢这个有灿烂笑容的姑娘。
只是,她并不认为林筱菡是作为媳妇儿的最佳人选。至于理由,林筱菡的家庭背景是其一,不太利于儿子的仕途发展;这其二嘛,其实她心目中有理想的儿媳妇——丁佩佩,跟她有共同爱好不说,讨人喜欢,也跟她一样是文工团出身。要是父子二人都娶了文工团出身的配偶,也是一段佳话。
然而儿子跟他姐姐一样,从小脾气倔,总有自己的想法,他们老了,没法子管。看着林筱菡也是个好姑娘,也管不了这么多,就由着儿子去。
但是,这个儿媳妇,到底应该怎样跟她相处,聂老夫人至今也没摸着门道。都说多年的媳妇熬成婆,人家都羡慕她可以享受婆婆的权力了,她可不想落下个恶毒婆婆的臭名。这跟儿媳妇相处,还得多摸索摸索。
夜深了,聂老夫人收拾好毛线,还得等着量过了尺寸才好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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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筱菡爬在聂梓丞身上,大口大口喘着气,今晚又被他拉着尝试了新的姿势,骑g式!聂梓丞还想哄她换个姿势,被她闹着拒绝了。
他该不会真要像那些个岛国爱情动作片里面一样,各种姿势尝试个遍吧?试问有哪个正常女人受得了呀?
歇息够了,她翻下去躺着,聂梓丞还没食饱餍足似的,大手在她挺.立的丰.满上作怪。林筱菡倒显得心不在焉,问:“你说,你妈是不是不太喜欢我呀?”
“怎么可能?听到我要娶媳妇儿,她高兴都来不及。”聂梓丞见她不在状态,又更卖劲儿地逗跳跃的白兔。
“……嗯。”林筱菡轻哼一声,阻住作怪的手,正经地说:“你是不是问你爸爸,关于我的身世的事儿了?”
反手捉住她的小手腕固定到头上,聂梓丞答得很淡定,“嗯。怎么了?”
“总觉得这样不太好,会被误会是我逼你去问的。”林筱菡不想因为她而闹得他们父子关系不和。
“该说的就不应该瞒,又不是什么国家机密。”聂梓丞低头凑过去,重新含.住了胸前弹跳着的小可爱,嘴里含糊地说:“我妈很少让人陪她逛超市。”
林筱菡因为轻微的疼痛和快.感呻in出来,“……嗯,是、是吗?”
聂梓丞松开她的手,沿途将吻滑落至她的双腿之间,抬头轻声说着,“你知道她上一次去逛超市是什么时候么?”
“什么时候?”林筱菡眼神迷离着问。
“我姐出事之前,那之后再也没去过。”说完,他舌尖对准花he,探了进去。
林筱菡被刺激得什么都无法思考了,只顾闭合起双腿,偏又夹在他的头上,羞耻感倍增,细细碎碎地喊着,“不要……那里……脏……”
“不脏,今天带了套,这里全是草莓味和你的味道。”聂梓丞稍稍离开了些,诱惑她,“老婆,我们再来一次吧。”随即就把她一个翻身匍匐在床上,分开腿就要挤进去。
林筱菡懵了,向前爬几步要逃开,嘴里惨叫着:“啊……不要这个姿势!”
以为她害羞,聂梓丞继续哄,“乖,马上让你舒服。”捉住她的小腰固定好,就向前挺进。
他是舒服了,可林筱菡依旧惨叫着,好似杀猪一般的声音。怕闹醒了父母,聂梓丞只好停下动作,关切地问她:“怎么了?弄疼你了?”
“这个姿势好没有爱……好像用完就丢的玩具……”嘤嘤地哭着,林筱菡爬回枕头上埋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