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对不起,给不了。”
她们会质问我:“为什么?”
我说:“你吃什么,我就喂什么。”
“……”
有趣吧,我也会开文字上的玩笑了。
我还开始穿灰色或者蓝色的西装,但袖扣一直用银色的,最好是灯笼形,和她走之前给我准备的那副差不多。
我摆脱不了她的缠绕。包括做/爱。
我是一个男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但我只想要她。
我记得她走之前的那个晚上是她二十二岁的生日。我记得她皮肤的温度和她看着我时炙热的眼神。
我说过我记忆力很好。可如今,这显然变成了一件坏事。
关于她的一切,我都记得太清楚了。
我是在春末的时候遇见她;在夏初时与她接吻,虽然那次她狠狠咬了我的嘴唇。
我在盛夏第一次陪她回老家,穿着二十块钱的廉价T。我庆幸我我还能找到她替我补过的那一件。那时,她最亲的外婆还在。
她在家人身边的时候很爱笑。我曾经在玉米地里拍下过一张。在她离开后,我懒了我从小到大心爱的相机,只把那张照片洗了出来,洗了很多张,放在办公室的抽屉里,卧室的床头柜上,书房的电脑边……
那是我见过最为美好的笑容,嘴角上扬,纤尘不染,好似一抹流光,直直地照进了我生命里,浸入皮肉脉络下的血液,流回心房。
我答应过她的外婆要照顾好她。但现在我明显食言了。这样的辜负还有很多,比如说答应和她谈恋爱,答应看着她的头发重新垂到腰,答应送她大白兔奶糖……
以前的我和她说过很多未来,现在的我却整日想着过去。
我落了一身新旧不齐的毛病。
卿青,我记了十六年。那时关于卿青的消息都是道听途说拼凑而来。到最后才发现,早已变质换了味道。
对于她,我不知道会是多少年。和她有关的消息,我无从打听也不想去问。
我早已成了一个没有原则的人,可以轻易接受她的一切。
恐怕过去很久很久,她在我脑子里还是二十二岁的模样,冷漠,不爱笑。记仇,小心眼。
那就是她,真实到我都不知道需要用怎样的夸大其词来掩饰对她的嫉妒。上帝给了她无数的痛苦又给了她无数的美丽。
我想,她走后,身边一定会有很多的仰慕者。这是不可避免的,任我再不情愿再不想。
真巴不得她是一个世俗而平凡的人。想她虚伪,想她造作,想她的好只有我知道。
我从没发现自己是如此的小气又自私。
恐怕我唯一还能有些念想的就是那盆昙花了。从前它刚发芽,还很小。现在却已挂了苞,怕是要开了。
时间过得真快,转瞬即逝。又到了一个夏天。十六的楼风很大。
“饺子冷了。”于妈在我耳边说。于妈几乎每天早上都要说这句话。
我回神,拿起筷子,把所有无从言说的思念和着饺子吞下肚。
于妈问:“明天早上还是煮白菜猪肉馅的饺子吗?”
我笑着点点头。
时间又过得那么慢,瞬间永远。
很多年过后,我仍然穿着她给我补过的那件二十块钱的T,捧着一个旧茶杯喝泛着桂花香的红茶。
我还是我。我是蒋泊。一个保守的人,不喜欢改变。
这是九月酱在晋江发的小说
作者有话要说:借用以前很喜欢去吃的一家云南菜馆的广告语作为这章的开场白:虽然姗姗来迟,却已翩翩而至。恢复更新。谢谢蠢蠢欲动扔了一个地雷。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盗文网站的机器号。- -#还谢谢给我指出错别字的12990404和sailor。我一会儿就去改。今天,我突然意识到在写这篇文出现了一个大BUG,就是关于时间的BUG。在文中出现过的某些物品,比如google glass,比如里面描写的衣服,鞋,配饰。都是在2013才发布的,具有特别强的时间特征。于是问题来了,这根本不可能跳到2013年的七年之后,也就是2020年了。肯定早不兴现在写的这些东西。╮(╯▽╰)╭ 这是一个BUG。忽略掉吧。这两天D在扮女人逗微信上的diao丝。本来有两张很好玩的图,结果今天网速不好,传不上去。那就下次看吧。然后希望你们还没有把前面的剧情忘得太多。前提提要就是女主叫唐小甜,本名王一铃。男主叫蒋泊,外号脖子。中途分开了。我用一个比较欢快的开头。小甜和脖子分开这段时间内故事穿插着慢慢讲。蒋母后来对小甜的认可也是多方面的原因的。其中有一条比较关键,也是我觉得小甜这个人物很大的一个优点。哈哈哈,卖个关子,不剧透。星期三打工,下次更新星期四吧。噗——我还在黑名单里面,25号以后才能有榜单。想隔日更着,我存点稿子。免得又被黑。下面是正文:
唐小甜离开的第七年。
不过五月份,天气已经迫不及待地烦热了。
市郊的某栋小洋楼的内,蒋泊坐在圈椅上和父亲喝茶。圈椅涂的中国漆,几十年了,依然明亮如镜。茶喝的是洞庭的君山银针,清明时节采摘,雪山水泡制。朱红大旗的高腰供桌上摆放的茶具同样很讲究。大大小小十来件,材质各不相同,茶碾用银,茶焙用竹,茶椎用黄杨木……
蒋父好风雅,喜书画。手摇着一把折扇,上面题着岳飞的《满江红》,是他本人手执湖州笔,沾徽州墨,写在泾县宣纸上的。
蒋父少问了儿子几句生意上的事后,多在与蒋泊探讨着最近新读之书。
但蒋母是女人。看着儿子三十过半仍然独身,每次总忍不住啰嗦几句。就去年,长辈眼里不着调的赵东临都和陈斯结婚了,她看着自己更着急,“上周末,东子提过的那个小学老师,你见了吗?”蒋母走到露台上,给儿子夹了一块莲子糕。
蒋泊摇头,“没得空。”
“可以抽时间吃顿饭。姑娘清清白白的,知识分子家庭出身,写得一手好字。你爸也喜欢。”蒋母说着说着,骤然蹙起眉头叹了口气,“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也不敢有多高的要求了。”
随着年纪变大,蒋母碰到新朋友,或者出去做讲座,常被人寒暄地着问起“老师的孙子多大了?” “在哪儿念书呢?” “几年级了?”第一次尚好,等第二次,第三次,久而久之,蒋母开始逃避这个问题。别说几岁了,她是连半个孙辈都没有。
也不是,如果非要认真论起来,蒋母其实曾过。陈斯的父亲当年私底下告诉她那是个女孩。蒋母当面问过小甜的态度。既然小甜要,她就大方地让。从不曾亏待过那对母女,赠够钱,送出国,不插手,给尽自由。
虽然近来想起这件事有过后悔,但他们和唐小甜已变成两家人的生活了。蒋母只愿蒋泊早点结婚,生个孩子,无论男女,多个调皮家伙在家里乱窜,热热闹闹的,总是好。
蒋母对媳妇的标准被磨得低了许多。
“去看看也好,免得你妈妈天天念,不清净。”向来不干预儿子私生活的蒋父收了折扇同样劝说到。
蒋泊没辙,不想说话,夹起那块莲子糕堵住嘴,勉强地点了头。
被介绍的姑娘叫沈思齐,二十六岁,师范专业毕业,目前在人民小学带一年级学生的数学。她是一个被家庭保护得很好的单纯女孩子,没遭过罪,吃过苦。用赵东临一句私心话说就是,“那种女人,你把她娶了放在家里,安心。不吵不闹,可以相敬如宾。”
星期一的下午,蒋泊陪客户打完两局网球,洗了澡,换上做过折旧处理的黑色卡其裤和灰色T,上面有红白相间的金属与岩石拼接的彩色图案。
他不想穿西装,不想那么正式。
一年级放学早,四点半的时候,蒋泊打过了电话,站在人民小学的大门口等沈思齐。
人民小学是内战时的军区干部子弟校,蒋泊从前也在这里念的。贝壳色的大门顶上镶着五颗红星,外面聚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家长,接孩子,或是爸爸妈妈,或是爷爷奶奶,姥姥姥爷。有的还在等,有的已经帮孩子背了书包,提了饭盒,牵着小手准备回家。远处有些小摊贩,卖夏季凉饮,小吃点心,嘈嘈杂杂。
怕吵的蒋泊此时并不觉得烦。他看着那些背着花花绿绿,比自己身子还要宽的书包的小家伙们,反而有了欣喜。
他的女儿现在也该这么大了吧,不知是留的短头发,还是扎了小花辫。应该很漂亮,蒋泊觉得,大些了会有很多男孩子追。
恰在这个时候,蒋泊身边走过一个穿着白色棉布裙子的小姑娘。他不自觉地多留心了几眼。
“江哥,你为什么删了我电话?”那个小女孩拉着身旁一个留着锅铲头的小男孩说。
被称为“江哥”的是个很漂亮的小男孩,眼睛澄清无尘,小鼻梁挺挺的。五官还没长开,但很秀气,若打扮成小女孩也认不出来。
“你说啊,说啊,为什么删了?”小女孩不依不挠,又是掐又是挠。
江哥穿的短袖,膀子露在外面,疼得嗷嗷直叫。卷着舌头,结结巴巴说着带口音的普通话,“那个那个……手机号码占空间,我觉得手机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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