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没法说话,被他牢牢地控制住了。还想如上回那样咬破蒋泊的舌头?做梦吧,他早有了防备。
蒋泊的大手很烫,仿佛每过一处都是一团烧伤,从锁骨到双峰,到大腿……他手掌下是小甜丝绸的裙子,滑不溜秋的,沙沙地摩在彼此敏感的皮肤之间,渐渐生出了别样的情致。
突然之间,唐小甜怀疑她的房间里是不是长了一棵槐树,树上开了一朵又一朵米粒大小的花。蒋泊每游走一寸,那些槐花就好似被风吹落了,一层一层地落在了她身子上,细细的,有些痒,有些麻,清甜的芬芳中藏着罕见的温情。
“嗯~”小甜情不自禁地发出嘤嘤的娇喘,身子蜷了蜷,像一只被煮熟了的基围虾,熟得骨头软了,神经也跟着抽搐了。
她稍许隆起的小腹抵在蒋泊的怀里,兀突突的,蒋泊知道那里睡着他的孩子,大手抚了上去。他本是要强行占有的,可当蒋泊触碰到小甜的腹部时,指尖的力顿时就变了,变得格外的轻,再无丝毫的霸道,只剩似水的温柔。
那是他的孩子啊,恨不得大声地说出来。
蒋泊的手起了战栗,像一只扑动翅膀的蝴蝶。他阖上眼帘,装作是无知也好,扮作是愚人也罢,只要能让内心逃避掉那些所谓的门第与规矩的折磨便够了。他要这个孩子,他要一辈子私占着这个女人。
“和蛋蛋分手,我养你。”蒋泊又说了一遍,撩起小甜的裙角,就像刚才阳台上那枣红色的窗帘被风吹起的样子。他的手指生得跟爬山虎的藤蔓一样,缠绕着腿蔓延上去,爬过腿根,到了隐秘之地。可蒋泊却并没有急于挑开那层薄薄的束缚,反而是用指关节隔着布料抵住小甜,在她黑色的丝绸底裤上画着大小不一的圈圈,走走停停,直到掌心变得氤氲又潮湿,宛若烟花三月下了一场江南雨。
“一定要和蛋蛋分开吗?”小甜蜷在蒋泊怀里,通红了身体。
“一定。”蒋泊轻轻分开她的双腿,像抚开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他的食指终于按耐不住,越过界限,探入了幽/径。
“宝宝~”小甜说,伴着一声呻/吟。
“我会小心的。”蒋泊闭着眼睛吻着她的额头。
“你去外面拿一个套,就在电视柜右边的小抽屉里,我今天刚买了。”
“……”蒋泊舍不得离开这片缠绵的温柔。
“不然下次产检,别人会笑。”小甜朝他耳朵吹了几阵湿热的气,撒娇地哄,“我等你来。”
“嗯。”蒋泊奈不住她的柔情,深吸了一口气,下过极大的决心翻身下床,火急火燎地往外走去,心里还念着温柔乡。
他今天在卿青那里吃了闭门羹,憋屈得很。可蒋泊不会想到,小甜这里的闭门羹比卿青那里的还要难吃上十倍不止。
当他弯身打开电视柜上的小抽屉,正准备从盒子里取出套子时,唐小甜走到廊口,狠狠地把门甩了出去。门的弹簧撞在锁闩上,哐当地一声,声音很大。
蒋泊反应过来,回到一看,看到的只有早已合上了的卧室的门。
哈,又被骗了。
蒋泊叹气,强压下浑身的躁动,苦笑着走过去,按了门把手,打不开。门从里面锁上了。
“我以前警告过你。这是我家,撒脾气得换别的地儿。”小甜在里面说,虽不凶,语气却强势,从褐色的实木门后面传过来,压得蒋泊皮肤都绷紧了,“我非得教训你一回,你才肯学乖。”
“对不起。”蒋泊敲了敲门,捂着脸,手指和拇指狠狠地掐着双颊,把双颊的皮肤掐得陷了进去。
“不就是因为卿青嘛,”人人都能得出三分。唐小甜走到门边,按下把手,“哗”地拉开门,直直地盯着蒋泊挫败的一张脸,莫名地火大,“她这次回来,并不如你所想打算和你结婚。而是看中了你的身份,你家的药厂和社会地位。卿青劝你做投资,也无非是把你当一颗棋子,好让她有一世名声。”
“……”蒋泊浑身僵住。
“可这又怎么了,你便要如此失态?真是孬。”
当头喝棒,骂得蒋泊狗血淋头。他叹了一口气,问到:“你爱孩子吗?”
“我的态度你心知肚明。”小甜眉峰如聚,“又有哪个母亲不爱子女的。”
“卿青就不。” 蒋泊咬住嘴唇,眼里尽是疼,伤痕累累的。他靠在墙上,墙很凉,寒气侵入他的背脊,冰了五脏六腑。“你无法想象,她居然放疗掉了双侧卵巢。亲手做的。”
“……”
“东子说她是疯子。”
这是九月酱在晋江发的小说
纵看人的一生,前十五年懵懵懂懂,后十五年糊里糊涂,刨去吃饭睡觉上厕所,时间这个东西已经其实所剩不多。
有的人从头到尾碌碌无为,有的人在一代又一代人的口口相传中成为传奇。美丽如赫本,伟大如孔丘。
卿青习惯锋芒毕露,或者说是狂热,渴望用一番七彩的光阴区别旁人生活的悲欢离合。
她当不成赫本,也做不了孔丘。成功无法复制,第二次谓之悲剧。需要想方设法另辟蹊径。
卿青把目光投向了制药研发。如果再加一个状语,注上“在非洲的”制药研发,就又可以添上许多道德主义色彩,赢得无数的赞美。
于是她回国找了蒋泊。
但蒋泊错把这当成了卿青回归平淡的盛宴。事实明显背道而驰。当明白了她的目的之后,“难道你想在外面拼一辈子?”蒋泊在宴会上问卿青。
卿青回答说:“为什么不可以?女人同样能建功立业。”
蒋泊惊愕,却又涌起一丝侥幸:“那我们算用婚姻结盟吗?”他觉得这样对卿青而言,至少算有利可图。
卿青摇摇头,坚定地说了“No”,“到目前为止,我不想和任何人结婚,不想生小孩。太耽误我的时间,包括来例假。”
“……”
卿青说着从手拿包里取出一个白色的小药瓶,倒出三片淡黄色药片,喝了一口水,送服进肚,“所以我亲手放疗掉了我双侧的卵巢,现在靠药物维持平衡。”
“……”蒋泊起先以为自己听错了,把卿青的话在脑子里慢慢过了两遍,才像麻醉药散去过后后知后觉地疼。
“不是,”一旁的赵东临伸出手,哆嗦了一下,指着蒋泊泊问卿青:“那脖子算什么?”智障?傻缺?白等了十六年?
“不过儿时玩伴。”卿青如此下了定义。她笑着说,“你想听我说真话吗?”
“……”想听,但又不安。多数情况下,真相都伤人颇深。
卿青说:“我不需要男人给的那些皮毛之上的感情,只倾向与他们谈合作,论投资。因为他们多数情况下比女人理性。当然,还有做/爱,目的是获得多巴胺。偶尔我也服用药品,不过效果不太好。但如果哪一天药片的效果得到提高,我估计我连男人的生/殖/器都不需要了。”
“……”这番言论惊世骇俗,字字句句如同刀枪般地穿心而过。蒋泊错愕,手里的叉子“啪”地落在了白色的陶瓷餐盘上。从前,他总是担心卿青跑得太快自己跟不上,到头来,蒋泊才弄明白,两人根本是跑错了方向。
赵东临当即站了起来。他气,觉得不值。
赵东临自幼与蒋泊一起长大。如果说没有卿青,他觉得自己会领着脖子玩得很快乐,每天乐此不疲地混在一块搞恶作剧,到初中,到高中,他永远会是这个二人小分队的队长。
而当卿青转学来之后,变了。脖子大多数时间开始和卿青腻在一起,以至于赵东临想找脖子玩,都不得不也跟在卿青的屁股后面转。
令别人闻风丧胆的小霸王成了跟屁虫,成了“见色忘友”里的那个“友”字。变化巨大。
赵东临其实很讨厌卿青,比讨厌班里任何一个人,包括那帮嘲笑他的不懂事的孩子,都要讨厌她。
这是一个秘密,没有知道,因为他从来不提。
那时虽然年纪小,但赵东临明白,说出来的结果无非是让蒋泊左右为难,甚至闹僵。他舍不得。
在赵东临曾经的小世界里,只有蒋泊一个人不会笑着说他是私生子。虽然后来长大了发现,其中的原因不过是由于蒋泊本身不爱说话,并没有多少的慈悲情怀。
但赵东临认为,这也已足以令他感恩戴德。
那个晚上,当赵东临看着蒋泊黑下去的一张脸,看着蒋泊在年年月月里望穿的眼睛绝望地合在了一起时,“你特么就是一个疯子!”他大骂了卿青。
——╭(╯3╰)╮——
对于卿青的选择,唐小甜觉得自己没资格评价。她只知道,这个世界优胜劣汰,能活得风光无限,自然有一定的道理。
唐小甜更担心的是自己,“你不会想抢了我宝宝去吧?”她抚着肚子,斜着眼睛,冷声冷气地问。
跟防贼一样。
“……”蒋泊被乍然一问,瞬间僵住,眉眼,耳鼻,连牙齿都是,仿佛站在三九天气里,被冰冷的雪籽儿一层层覆盖了过去,惨白的一张脸,却又满脸戒备,抗拒着质疑,“我有你想的那么不堪吗?”他的眉心生出深深的丘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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