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闷笑的付晨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得难看,垂下眼帘,令人看不清他此刻的心思,而一旁的向蔚宁则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脑海里依稀记得当年尿床的事情,可这句话却完全没有印象,或许是当时完全没在意吧。
记得那时候,爸爸有时候忙,管不了她和向飞两个孩子,所有总会让付妈照顾他们一会儿,而她总是晚上被送过来借住一晚的那一个。小时候老人们常说,睡觉前不要玩火,不然晚上会尿床。那时他们哪管得了那么多,好不容易等到过年,可以尽情的放鞭炮,那次她和向飞简直玩疯了,鞭炮把墙角的干草都给燃起了,玩火也成了他们接下来的乐事。过年嘛,只要不做太惊天动地的事情,都能被网开一面。
到了晚上,她总是被丢在付晨的房间睡觉,其实她自己是不知道当时是和付晨睡的。因为付晨每晚都很晚睡觉,早晨又很早起来,所以基本都是她睡着后付晨才睡,她没醒付晨都起来了,那时她的记忆完全就是自己独霸了付家的那张大床,这在过年的时候是件很爽的事情,尤其是爸爸朋友亲戚来很多的时候,不用跟人挤着。睡觉前她们或许会照顾你是小孩子,可睡死之后她们才不管那些。
付妈这句话说出来后,向蔚宁羞得低着头,只言片语都没一句,付晨在一旁干站了会儿,道:“我去花房了。”他现在越来越觉得,只要有妈妈在,他和丫头直接总会出点尴尬事情,这不是第一次了。丫头小,不比大人的心思,很多东西都不会往深处想,可他不同啊……
“好,我蒸了包子,你拿点,早去早回。”
此刻,向蔚宁也想着脱身,默默的开始穿衣服,付妈送儿子出门后回头见她已经套上袜子,忙道:“来,付婶帮你。”
心中一惊,向蔚宁婉拒道:“付婶,我自己来就可以了,爸爸说过要自己穿衣服。”她又赶紧找了个话题:“今天初三,婶子家肯定会来客人,您一定很忙吧。”
“是啊,过年这几天都很忙,今天也不知道谁会来拜年。”付妈坐在床边,看着向蔚宁自己穿着衣裳,她也闲不住,在一旁将衣裳理好,直接递给向蔚宁,好让她穿的时候更顺畅一点。
穿好后,向蔚宁很有礼貌的鞠了一躬:“谢谢婶子,我回去了。”蹦蹦跳跳的走到房门口,她又回过头甜甜的笑着:“婶子新年快乐!”付妈也马上回了一句‘新年快乐’,她才蹦蹦跳跳的出了门。
直到出了付家大门,向蔚宁才停下她那佯装欢快的步伐,刚才她真为自己捏了把汗,还好付婶没总围着那句话打转,不软她真不知道怎么接下句。小孩子说话就是出其不意,她已经是大人的思维,怎么冒也冒不出金句,博大人一笑的同时还能糊弄过去。
谨记,以后和付婶相处时,一定要少说话,多干活!
年后,向镇雄又开始了忙碌的生活——赚钱。向蔚宁和向飞也开学了,由于有前世的知识做基础,向蔚宁在学校可谓是混得如鱼得水,成绩更是优异无人能敌,这也是重生的一大福利。小学的课目还算简单,怎么优异也就门门一百,甩第二名的弟弟也甩不到哪儿去,当然,高洁自然也在其中。前三基本落在他们三人头上,除非向飞和高洁并列第二时,那第三名才会标上其他人的名字。
一晃眼,三人从小学毕业,考入初中。初中对孩子来说是个敏感的年份,除去初三的那个中考外,也是他们叛逆期的时候。向蔚宁早已过了叛逆的心境,所以这三年对她来说完全没有影响。她所要操心的就是想办法找个兼职赚钱,管好向飞,顾好一家人的生活。
初三那年,向飞确实到了叛逆期,他会跟向蔚宁吵架,做一些出格的事情。还好,还好那时有高洁在他身边,这才给向蔚宁减去了不少烦恼。尽管高洁的性格比向飞稍稍弱一些,可往往在遇到重要或者没做过的事情之前,高洁则显得比向飞谨慎,换句话也可以说成是犹豫不决。
经过多年的朝夕相处,向飞已经把高洁视作生死相交的兄弟,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或者是要去做什么,他总会在第一时间叫上高洁。有时候,高洁听到那些出格的事情,他会顾虑,最后会劝住向飞,加上向蔚宁也会时不时添上几句,一般情况下,向飞也听进去了,往往也打消了想做某些事的念头。
三人互帮互助,互相约束下,他们一直保持着优异的成绩,更成为学校有名的铁三角。
中考那年,他们三人一起进考场,一起看放榜。没有意外,三人一起考入当时最好的高中,向蔚宁更是以总分最高分考进,向飞和高洁均是令人瞩目,两人理化均是满分,这点上向蔚宁就不及他们了。
然而,铁三角在高中时便分化了,高洁在中考后就被家人送出国留学,记得离别的那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他们三个人都哭了,即便是依依不舍,可分别是注定了的,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分别的那一刻是肝肠寸断,但真正各自一方时,他们也渐渐习惯了,他们有保持电话联系,更多的是书信往来,感情并没有因为时间而冲淡。
然而就在高一下学期那年,向飞变了,没有高洁的约束,没有向蔚宁的时时管教,他又认识了许多新的朋友,许多带他出入网吧,出入游戏厅的朋友。
当向蔚宁发现这一切时,她已经感觉无法挽回,因为叛逆是她心中最脆弱的一个词,她之初正是毁在这个词上,叛逆衍生的拜金、贪.欲……
起初,向飞沉迷网络,沉迷游戏,但他还没到逃学的地步,却也是一发不可收拾。向蔚宁唯一能做的就是规劝,除了规劝,她真的不知道该做什么。她害怕叛逆,正如同害怕想起她当年的叛逆一样,面对向飞的叛逆,她失去了理智,脑子一片浑浊。
星期六,向蔚宁做完家教的工作回来,她正往屋里走,向飞则大步的往外走。见状,向蔚宁拦住他:“我马上做晚饭了,你去哪儿?”
“同学家。”向飞看了她一眼,脚步稍稍一顿,侧过身子准备从她旁边绕过去。
向蔚宁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向飞。”
“你到底要干嘛!”向飞脸上满是不耐烦的看着她。
高中后,向飞跟打了激素似的,身高开始抽.长,一下从一个一米六的小伙长到一米七多。向蔚宁现在看他也只能昂着头:“这句话才我要问你,向飞,不要跟那些人在一起了,好吗?”最后,向蔚宁近乎是哀求的口吻。
向飞冷淡的瞟了她一眼,更显不耐烦:“那些人怎么了?向蔚宁,我要交朋友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说着,他便要离开,向蔚宁上前又拉着他,他长臂一挥,猛地将一直阻止他离去的向蔚宁一推,也不管向蔚宁最后如何,拔脚离开,头也未曾回过。
向蔚宁和向飞在身高上悬殊差别之大,重量也不在一个等级之上,向飞那用力的一挥,直接将向蔚宁扫到地上……
第21章 相信我吗
现在的向飞想弄倒向蔚宁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他挥手的力道之大,向蔚宁整个人都扑倒地上,裸.露在外的皮肤直接与地上的沙石摩擦,那种疼痛来得十分直接、刺骨,可身体的疼远比不上向蔚宁心中的恐惧来得厉害。
向蔚宁整个人都趴在地上,看到向飞的身影消失在远处后,索性趴在手臂上哭了出来。向蔚宁没有撕心裂肺的大哭,而是微微的啜泣,她现在脑袋一片空白,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眼泪不住的流,心里的恐惧更是令她胆寒。
付晨端着一盘牛肉,他刚走到向家的院子门口便听到那细细的啜泣声,不由的加快了步伐,却看到向蔚宁整个人都趴在地上,身体抽泣着。几乎的飞奔到她身边,放下手里的东西,他拉起向蔚宁,脸色十分难看:“谁欺负你了!”
这些年,两家的关系越来越亲近,有好的东西总是会共享,如若不是妈妈让他送牛肉过来,恐怕他也看不到这样令他一辈子都终生难忘的一幕。向蔚宁自幼是个坚强的女孩儿,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他都没见她哭过,更何况还是这般似被人遗弃,伤痛欲绝的啜泣。
如同溺水的人抓到一块浮木,向蔚宁紧紧抱住付晨,久久未曾言语,她的哭声微小到令人听不到,身体像触电般在颤抖,眼泪由始至终也没停过。怀里的一切令付晨心底没由来的烦躁,可他不知道原因,也无法做什么,只能抱着她,掏出随身的手帕轻柔的替她擦拭着泪水。
以前,手帕在他身上只是一个必备物品,他从未用过,未曾想今天还会有用途。妈妈一直以来都有随身携带手帕的习惯,理由是环保,然而从小到大妈妈也强迫他携带手帕,最后这件事成了他的习惯,如同每天晨起要刷牙一般寻常。而今,他真庆幸自己有这个习惯。
“说出来,会舒服一点。”付晨压低声音柔柔的说。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向蔚宁的哭泣并未停止,双眼肿的跟核桃似的,这一切看在一向沉稳的付晨心里急得跟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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