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米萱心里点点头,怪不得纳兰樰蓁一家子不喜欢自己,原来是挡了人家的道儿了。
米萱点点头,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看着她,“姑娘,我明白你的意思,也相信你说的话。可正如你所说,你和纳兰早就认识了,那既然如此纳兰为什么不早喜欢你?以前有言小姐我就不说了,可后来即便他们分开了,纳兰也没有选择你,而是和我在一起。这已经说明了问题。”
“你什么意思?”女孩瞪眼站起身来。
“没什么意思。”米萱无奈地笑着,“你找错人了而已。你喜欢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去追,但到我这儿来闹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也看见了,外面排着多少病人。我之所以没叫保安请你出去,是看在奶奶的份上。至于我和纳兰淳于的事,我为钱也好还是另有目的也罢,我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是你单方面说了算的。如果说纳兰不爱我了,他要为了你而跟我分手,你放心,我不会做无所谓的纠缠。再说了,纳兰那么一个活生生的男人也不是能用钱来衡量的!他在我心里那是无价之宝!”说完,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女孩站在那里,脸阴的可怕,却说不出一个字。
米萱也不理她,直接叫下一个。女孩望着她阴晴不定,冷哼了一声摔门出去......
看着女孩走远的背影,米萱仰头倒在椅子里。用手搓搓脸,长长叹口气。
“门当户对”她心里默嚼着这几个字。去你妈的!自古以来还有“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说法呢!汉高祖刘邦称帝前那就是个草莽出身的地痞亭长。朱元璋建立大明帝国前还是其丑无比食不果腹的穷酸和尚呢!
不门当户对又能怎样?人家刘季一样能娶了地主家的大小姐吕雉为妻,最后白蛇起义揭竿而起,创立泱泱大汉王国。项羽倒是贵族出身,身边有虞姬这样貌美如花志向不凡的女人为知己,最后又怎样?还不是自刎乌江狼狈而死,连个全尸都没混出来!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有些话还是别说的太满。高处不胜寒,站得越高也就摔的越惨。哪家高门不是从小户发展起来的?再强的权贵门阀也有由盛转衰的一天!人看的是今后而不是只着眼于当下。
自古就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有资格生气恼怒站稳局势手握话语权的从来都是胜者。她是高攀了纳兰家的大门那有怎样?她米萱一没偷二没抢三没使下作手段,正正经经的和纳兰淳于谈恋爱,凭自身的魅力赢得纳兰的感情,她哪样不如人了?想要我退出,行啊,你打败我到服为止!
父母出生那不是她能选的,可她已经尽力在改变自己的命运变得优秀。起点不一样,平台不一样。可即便这样,你站在祖上给的余荫糟践他人就是你的不厚道了。说到底谁天生又比谁高贵?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弱者何苦为难弱者?
米萱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虽然,今天这样的事她之前也预想过,那时觉得要真的发生也就一笑了之了,只要纳兰爱她就好,何必挂怀?可真正发生了,说不介意不添堵那是假的。
她缓缓拿起桌上的白开水喝下,平复一下心情。行医最忌讳的便是心浮气躁由心情影响了判断从而耽误病情。有句话怎么讲来着,生活就像一场强}奸,如若反抗不成不如脱衣好好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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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添堵这事也时常发生,生活中哪有那么多的一帆风顺?就像一句老话讲的,人要是倒霉了,喝个凉水都塞牙。米萱若是知道晚上有这么个事情等她,那她也许会觉得上午的挑衅就不算什么了!
天气渐渐热起来。也许是情敌上门心里添堵,米萱一整天都觉得心浮气躁,火气大的很。下班后,她买了一个甜筒,一边走一边吃。
心思重,难免想东想西,不一会儿,冰激凌一小注一小注慢慢化开,浓浓的汁顺着甜筒棒滴在手上,黏黏糊糊。米萱一边嘟囔着一边从包里翻纸巾,结果纸巾还没拿出来,浓汁就已经蹭到包包上了。她暗骂了一声,赶紧将剩余的冰激凌扔进垃圾桶里。正要翻钥匙开门,才看到单元门口站着两个人。幽暗的灯影下将两个人的身影拉的修长。
那是一男一女。那女的好像精神不太好,似乎在哭泣,斜斜的靠在那男人身上,被他半搂着。那男人看起来很疲倦,轻轻拍打着女人的背,似在安抚。
望着等下那一男一女晃眼的神情,米萱心如刀绞,血突突的往头顶冒,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像有把火在烧似的。她晃晃身影,吸吸鼻子,这就是她要的爱情吗?她苦苦追寻并发誓披荆斩棘也要守护的爱情吗?
米萱痛苦的闭了闭眼。灯下的那个男人化成灰她都认识——就是昨晚还睡在她身边的纳兰淳于!就这么迫不及待吗?她苦笑一声。擦干即将涌出眼眶的泪水,挺起胸膛,毅然决然的向两人走去。
第40章 摇曳
第四十章
米萱痛苦的闭了闭眼。灯下的那个男人化成灰她都认识——就是昨晚还睡在她身边的纳兰淳于!就这么迫不及待吗?她苦笑一声。擦干即将涌出眼眶的泪水,挺起胸膛,毅然决然的向两人走去。
脚下的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定定”的响声,也成功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那女人略微抬起身子,睁开泪眼朦胧的双眼,颤颤巍巍的站在那里,楚楚可怜。她吸吸鼻子,泪眼朦胧的瞅着米萱,眼神迷茫而困惑。
纳兰淳于看到是她。先是一愣,接着又有些无措,喃喃着嘴想要解释,可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米萱冷笑一声,扬起头,对着两人说,“怎么不进去?公共场合这样相互搂着倾诉衷肠好像有些不合时宜吧?”
看到米萱沉着脸走进,纳兰淳于又一副急于推开她要解释的样子,言烟终于反应过来来者何人。她脸色一白,嘴角窸窣,有些尴尬。
纳兰淳于刚喃喃着张口想要说些什么,那女人有些踉跄的抬起身,焦急的解释,“不是,不是。”她脸色苍白摇着头,连连摆摆手,“你别误会,我是来给你们送结婚请帖的。”
是么?米萱冷冷的看着她。来送结婚请帖送到我男人怀里了么?你们把她米萱当成什么了?
米萱走进,待看到那女孩的正脸,才辨认出那是言烟。虽然不复照片里的清纯娇美,但岁月的痕迹更多的带给她的是女人的柔媚,再加上一副落雨打梨花的样子,我见犹怜。这一刻,米萱像发疯了似的嫉妒这女人,嫉妒她的一切!
娇柔漂亮,出身高门,父疼母爱,才情甚好,有痴情俊朗如纳兰淳于的的前男友,也有才华横溢血统高贵的未婚夫,甚至,连岁月都特别偏爱她,年近30,可看起来却像二十出头的娇美女性。
米萱不再看她,而是转头看向纳兰淳于。
纳兰淳于有些尴尬,他也怕米萱误会,有些迥然。他指指身旁的女人,“这是....言烟。”带着歉意的口吻解释,“她下午喝了点酒.....来给我们送喜帖,她要结婚了。”
“哦。”米萱冷冷的笑笑的点点头。心想,这一天,也真是够乱的!上午碰到男友的爱慕者来挑衅,下午就有男友的前女友来送喜帖。甚至还窝在男友怀里依依惜别,美其名曰喝多了!这都什么事啊!难不成是要结婚了想起前男友,想起之前甜蜜的爱恋心有不舍,然后借酒消愁上门送贴,回顾那些青春岁月?
实在不行你们破镜重圆好了,这样依依不舍的搂搂抱抱恶心谁呢?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公共场合,也不嫌丢人?!
尽管心里火冒三丈,但米萱还是没说什么。她深呼一口气,转头向两人说,“有什么话还是上去说吧,回家坐着说。”
察觉到她的不快,纳兰淳于有些无措。但现在这种情况也不是解释的时候。他扭头看了看言烟,看上去是真的醉了,步履轻浮,醉眼朦胧,眼神很是茫然。他叹了口气,说道,“好吧。”
三人进了单元门,楼道里有声控灯,米萱走一层跺下脚,将灯打亮。
言烟突然被这光亮的灯照着下来一跳。被身后的男人半搂半搀扶的上前,感受着那温热的气息,跳动的心脏,让她不由得想起几年前.....
那时候,纳兰淳于还没有搬到这里。她依稀记得在那幢6层高的筒楼里,好像也是这样的声控灯,遇声一亮,幽黄幽黄的。
那时候,她因为纳兰的事情,跟家里闹翻了,一气之下搬了出来。那时候年轻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每天都激情四溢的,好像有了爱情就有了全世界。他们就在黑暗的拐角处,在黑暗里热切的接吻,男孩灼热的气息吞吐在她脸上,脖颈上......前人温暖的怀抱好像还萦绕在身旁,历历在目。鼻尖若有若无地闻到一股烟草薄荷味,更加让她想起了曾经的那个男孩。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习惯了吸烟,已经很像一个男人了。她闻不惯那种味道,跟他唠叨过好多次,戒烟吧,那习惯不好。可是,却又为他吸烟时慵懒而性感的动作和神情而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