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身呆坐了片刻,借着微弱的光亮,以晴四处逡巡着,突然一片颇为宽敞的空地闯入眼帘,望着新房一角堆叠的被褥,以晴霎时双目放光。
原本老妈要按照老家习俗,给她准备六铺六盖当嫁妆,她还嫌她麻烦,取笑说"容家不差她这几床被褥",没想到,还派上了用场了!
想着,以晴便蹑手蹑脚地去一角拖了两床被褥铺到了床里侧不大不小的空道里,地上原本就有地毯,再铺上厚厚的被子,不到三分钟,以晴便搭了一个简易的地铺。
一边往回去拎枕头,以晴心里还一边念叨:
可惜老妈没给她弄几个床单当嫁妆,要不,就完美了!
趟到地上,以晴无语地为自己的新婚夜默默哀悼了三秒钟。她梦想中的新婚夜,应该是帅气儒雅的老公温柔地抱着她这个美娇娘,滚完床单,给她讲一夜的鬼故事,可不是现在这样,他睡床,她睡地下--
他全然颠覆了她对婚姻生活的所有期待!
'算了,忍忍就过去了!幸亏这儿不懂怜香惜玉、又小气吧啦的男人,只是她暂时的挂名老公,要不,她跟谁哭去?'
想着,扯了扯被角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踢了下小腿,以晴嘴角甜甜一勾,顿时觉得生活还是很美好的!
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突然一股紧致的勒感席卷而来,以晴蹭得收回小手,瞠大眼眸偷偷地往一侧的床头上瞄去,见容阎泽始终维持着一个趴卧的姿势,半天一动未动,似乎早就睡熟了,以晴才微微抬起身躯,鼓捣着将自己的内衣从睡衣里抽了出来。
深呼了口气,抬手将内衣整理好放在里侧的枕边,以晴还不好意思地拉着被角遮掩了下,然后又转身鬼鬼祟祟地看了容阎泽一会儿,才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将她鬼鬼祟祟的小动作一丝不落地尽收眼底,睁开眸子,望着身下随遇而安的小女人,容阎泽霎时有些哭笑不得。
原本他只是心情不好,看她又来气,就随手丢了个枕头给她,想要惹她生气,谁知她平时黏他黏得恨不得拴到他的裤腰带上,这晚,居然连个屁都没放,还自动自发地就跑去睡沙发了!
撑起手臂,凝望床下,容阎泽无语地撇了撇嘴。他不敢想象,如果刚刚她没有跑去睡沙发,此时没有睡地下,他是不是真得能变成柳下惠,放着这么个活色生香的大美女在枕边,都不碰?!
不知道呆看了多久,待容阎泽再度回神,床下已经传来阵阵清浅匀称的呼吸声。
手臂压得有些酸,容阎泽蠕动着身子,换了个姿势,闭上眼睛,却怎么都睡不着了,耳边是她微弱的喘息声,鼻息间似有若无地缭绕着一种陌生的女人香,容阎泽的心被嫂-动了!
紧紧地闭着眼睛,容阎泽开始数羊数星星,可是已经从天上数到地下几个来回了,他却一点瞌睡虫都唤不来,反而大脑越来越清醒,感官越来越敏锐--
酣睡间,以晴缓缓地翻了个身子,轻微的响动,却让容阎泽恼火地蹭得坐起了身子。
恶狠狠地瞪着地下的女人,容阎泽火冒三丈:这该死的蠢女人,什么地方,她倒是都能睡得香甜!这里明明是他的家啊,是他生活的地方,怎么他躺在熟悉的床上,反倒睡不着了!
'砰'得一下趟回身子,容阎泽也拉过被子蒙起了头。
像是感觉到了惊扰,以晴下意识地蜷缩了下身子,似是抗议般轻哼了一声:"嗯--"
像是一道强烈的电-流快速窜过,容阎泽身体一个麻酥的闪灵,一惊,容阎泽一阵血气翻腾,掀开被子,蹭得坐起了身子,抬脚刚想踹踹身下的女人,突然金光闪闪的一抹红闯入眼底,容阎泽的呼吸霎时都不由地慢了半拍--
只见地下的小女人如婴儿般甜甜酣睡着,半侧着身子紧紧抱着被子,长发披散,宽松的睡衣已经扭下了半侧的肩膀,细白的肌肤微弱的光下闪着珍珠般的白芒,柔和而温润,只是香肩小露,那自然流泻的风光却让人遐想万千。
最要命的是,被子一角勾挑起的红色蕾丝内衣,就这样直直摊摆在眼前,那隆起的弧度以最完美的姿态眼底展现,脑海中情不自禁地浮现出她婀娜多姿的玲珑身段,幻想着手掌掬捧其上的感觉,容阎泽不禁一阵心浮气躁,片刻间,刚毅的身躯竟莫名的紧绷了起来,浑身难受,还极度地心痒难耐--
瞪着地下呼呼大睡的女人,容阎泽懊恼地低咒了一声,随即掀开被子,转身进了浴室,打开了冷水的喷头!
一番折腾,容阎泽越发了无睡意。
雅淌悠清厅。回到床上躺下,容阎泽还憋着一口气,原本就睡不着,再听到以晴熟睡的喘息声,即便轻微到几不可计,他也相当恼火,越是如此,他越是睡不着,如此恶性循环,以至于,大半个晚上,他都在辗转反侧。
这一晚,容阎泽躺了舒服的大床,却是真真切切地--失眠了。
而城市另一头灯光通明的卧室里,一身白裙的姚珊呆坐在床头,手里攥握着手机,许久一动未动,脑海中,容阎泽拥着别的女人翻云覆雨的画面深深困扰着她,不时挑战着她心理底线的承受力。不时看看床头的钟表,不时拨打着手中的号码,不时失魂地凝望幽黑的窗外,三魂已经少了七魄,始终得不到回复的她…胡思乱想间也是肝肠揉转,同样夜不能寐!
这个普通却又不平凡的夜晚,注定非同凡响,不知不觉间,一切已经悄然转变--
◇◆◇◆◇◆◇◆◇
一夜好眠,睁开眼,以晴顿觉通体舒畅、神清气爽,全然不知道昨夜发生过什么,抬眸觑了眼床头的男人,见天色已亮,生怕会有不速之客突然降临看到这一幕,以晴便匆匆爬起身子,稀里哗啦的收拾了起来。
而辗转反侧了一夜,近乎天亮才迷迷糊糊打了个打了盹的容阎泽,还没睡沉,便被一阵悉簌声吵扰,不免有些火大,眼睛还没睁开,声音已经暴跳如雷:
"烦死了!别吵!"
动作一顿,以晴朝床上看了一眼,只觉得…这个男人的脾气真是不太好!
压根就没打算理他,片刻的寂静后,以晴该干嘛干嘛,又忙忙活活地洗涮收拾了起来。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绝对不能让他们两个当事人之外的任何人知道昨晚他们是分床睡的!
都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是蜜月都还没过,这种风声先传了出去,她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吗?
洗涮间里,以晴忙得不亦乐乎,室内,容阎泽却烦躁地想要掀房揭瓦。
梳洗完毕,穿回内衣又整理了下,以晴才缓缓走出,一个抬眸,发现枕头还扔在沙发上,冲上前去抱回,以晴便往床榻边走去,循着位置想要把枕头放到靠近容阎泽、最合适的位置。
认真摆弄间,以晴压根没注意到自己披散的发丝已经垂落到了男人光luau的躯体上,正似触非触、轻盈瘙-痒着,极尽挑-逗。
被撩得抓心挠肺,这儿让本就睡眠不足的容阎泽很是抓狂。双眸紧闭着,容阎泽却窝火得整张脸都开始变形扭曲,不耐烦地一个摔打,容阎泽拉着枕头横着移动了下姿势。
刚想放下的枕头被他撩被子的手给打了出去,闷闷地扁了扁嘴,以晴便转身去拾。捡起枕头回到床边,却发现容阎泽身体的对角线已经由一边变成了另一边,懊恼地瞪着他的背影翻了下白眼,以晴没有去绕床,而是直接爬上床,半跪着,隔着他的身体,抬手想要隔空将枕头摆放到里侧并行的空位上。
伴随着一股软热的清香,异样的痒感再度袭来,倏地睁开眼眸,半截纤细的雪臂眼前映立,抬手猛地一抓,容阎泽一个用力,以晴便呈过肩摔的姿势翻到在他的身下。
一阵天旋地转,以晴不由得惊叫出声:"啊--"
"给我闭嘴!"暴躁地怒吼一声,容阎泽刚毅的身躯整个压到她的身上,奋力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你存心跟我作对,想要我的生活一团乱,是不是?"
倏地屏住呼吸,以晴被眼前突然放大的怒容骇了一下,吞咽了下口水,蠕动着身子,慌乱地摇着头,喏喏解释道:
"不是,我…我只是想……."
其实,她只是想把枕头摆在靠近他枕侧又偏下点的位置。
怕被她的废话再气出一身内伤,俯身,容阎泽堵上了她开开合合、在他看来却格外烦人的小嘴。
重重的力道压覆着她,原本只是想图个清净,可一沾上她甜软的小嘴,嗅着那似有若无的淡淡茶香,像是醇厚的美酒,带着一股诱人深入的魔力,失控地,容阎泽纠缠着如花的唇瓣,强势地撬向编贝的玉齿--
唇舌交融间,沉溺其中的两人吻得浑然忘我,粗糙的大掌无意识地游历在光洁的美腿上,扭曲的衣衫也开始脱离原位,火热的唇熨帖在芬芳凝脂的雪肌上,失控地一路下滑,身体的热度如烙铁般骤升,突然一抹喜庆的艳红闯入眸底,像是被什么蜇了一下般,动作一顿,容阎泽倏地移开了身子,像是躲避病菌一般,蹭得一下火速跳下了床--
凌乱的床铺上,妖娆的玉-体若隐若现,媚态横生。体内浴火翻腾,烦躁地抓爬了下头发,容阎泽懊恼地抬脚就往床尾踹了一脚,低咒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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