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硕有些不敢置信地愣住了,却很快反应过来,笑着站起身结账:“你喜欢去哪儿?”
卓悦歪着脑袋想了想,说:“这附近我不熟,你决定吧!”
徐硕彬彬有礼地做了个请,然后松松揽着她往外走,路过聂唯平那桌的时候,得意地挑了挑眉,脚步不停,趾高气扬地搂着漂亮姑娘离开。
魏哲不可思议地目送他出门,半晌才满脸惊叹地开口:“没想到……老徐的本事倒是不小!”
“那是,老徐好歹是心理学出身,糊弄人最有一套!”聂唯平总算把老婆交给他的红鸡蛋解决了,看着一桌的碎蛋壳,眼皮都没抬一下,冷冷笑着道,“不过,他这次成功,我看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你该担心他别临到关头进错了洞!”
魏哲:“……”
魏哲默默竖起大拇指:“聂小平,你毒舌功力又见长了!”
徐硕没想到自己一出手立马成功,颇有些晕头转向,自信过头!激动难抑地拉着人姑娘,满脑子限制级画面,兴冲冲地直奔最近一家酒店,迅速登记开房。
一关门,徐硕刚想来点浪漫情趣,就被反客为主地压在了门后,柔韧纤细的女性身体居然气势惊人地缠了上来,带着甜甜酒香的唇,毫不犹豫地贴上自己……
☆、第2章 艳遇变成医患
徐硕愣了愣,没想到卓悦这么奔放,在她的迅猛攻击下顿时丧失了战斗力,毫无招架地任由对方的唇舌充满技巧地挑逗自己。
这种事关男人面子的重要时刻,让徐硕很快清醒了过来,反手搂住卓悦,舌头也有力地顶了过去,顿时化被动为主动。
卓悦急不可耐地一边和他唇舌纠缠,一边迅速地扒开他的衬衣,灵活的双手顺着赤.裸的胸膛一路向下,手指一勾一挑,就解开了徐硕的腰带。
徐硕嘴巴上毫不认输,可心里上的抵触又和以前每一次一样,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卓悦不仅是扒人衣服的动作,还是对男人弱点的拿捏,处处透露出技巧的娴熟。
徐硕心里一阵阵的发毛,连带着动作也变得迟缓,若不是一口气梗着,说不得就要和以前一样落荒而逃了……
卓悦抽出他的腰带看也不看丢在一边,动作带着不符合女人的凶悍,用力扒拉下他的裤子,徐硕顿时感到双腿一冷,布料滑落到了脚面。
卓悦喘息着退出唇舌,挑逗地在他嘴角转过,慢慢地移到下巴,一路啃咬着来到他的喉结,细密的牙齿轻轻咬住凸起,一边用舌尖暧昧地打圈,一边轻轻撕咬,火热的进攻让手下的小腹激动得绷紧,硬邦邦的随着呼吸剧烈起伏……
徐硕不受控制地吞了吞口水,下身一凉,顿时胃里一阵翻滚,控制不住的欲呕感觉咆哮着向他袭来,让他差点失态地推开身上的女人。
徐硕立马握紧了拳头,微微扬起脖子努力深呼吸,苍白的脸色不见特有的潮红,反而因为隐忍,鼻尖布满了汗水。
卓悦这么激烈地运动了片刻,酒气已经几乎全部消散了,在酒精下刺激冲动过头的头脑也清醒了许多。
骑虎难下,这时候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卓悦破釜沉舟地闭了闭眼,咬牙拽下他最后的遮挡,握上去的时候不由微愣,手中的触感让她不自觉停下动作,低下头去看,顿时眼中凶光微露。
徐硕靠在墙上,这会儿也有点平复下来了,顿觉得现在的场景像极了霸王硬上弓。
只不过……霸王的是身前热情如火的姑娘,被硬上弓的,是自己……
真够窝囊……
饶是徐硕脸皮够厚,也不由得老脸一红,握着对方肩膀的手微微用力,情.色地捏了捏,喑哑着嗓音问道:“先洗澡?”
这时候,正常男人会提出“洗澡”的建议吗?
卓悦心里有了底,不由冷笑,捏住手里半软不硬的玩意儿,缓缓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他。
徐硕心里一毛,艰难地扯了扯嘴角,不自然地笑着问:“怎么了?”
卓悦慢吞吞地开口:“你不会不行吧?”
任何男人被质疑不行都会勃然大怒,徐硕顿时恼火地大言不惭道:“怎么可能?哥哥我可是阅尽千帆的高手,江湖人称‘一杆金枪永不倒’!”
卓悦掐着他宝贝的“不倒金枪”冷笑:“就你这现在都起不来的二两君,颜色比我那两点都粉嫩,连包.皮都没割过……你说你阅尽千帆?去你大爷的死基佬!”
说着手上一用力,尖利的指甲毫不留情地掐下去,疼得徐硕俊脸一白,倒抽一口冷气,下面那杆,彻底软了……
卓悦嫌弃地一把丢开,扯起他的衬衣,仔仔细细地擦过每一根手指。
徐硕脸色由白转青,隐隐有了发黑的趋势,忙不迭地弯腰捞起裤子,将饱受蹂躏的宝贝塞进去,匆忙之下拉链夹住皮肉,疼得他大叫一声,差点飙出眼泪。
卓悦鄙视地看着他。
徐硕咬牙切齿地低吼:“我、不、是、同、性、恋!”
“得了吧!”卓悦白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整齐了自己的衣服,悠悠地鄙视道,“一看你就是极少使用前面的!差点被你坑了一头……空虚寂寞冷也不能这么饥不择食,滚回家找你男人捡肥皂去吧!”
徐硕的脸色彻底黑了。
卓悦冷冷一哼,眼神凌厉,平静却压迫十足地道:“让开!”
卓悦明明比徐硕矮了许多,却总给他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气势上压了他不止一头,虽然心有不甘,却还是乖乖地往旁边挪了挪。
卓悦撩了撩头发,给了他一个还算识相的赞许眼神,不疾不徐地拉开门远去。
徐硕一个人呆呆地靠在门边站了许久,猛然狠狠捶了下墙,懊恼地低咒一句!
徐硕身体健康,无不良嗜好,自然不会不行。
可他大概是学医久了,职业病越来越严重。
徐硕叹了口气,进了浴室,拧开水龙头开始洗手洗脸,拆开架子上的洗漱用品,拿肥皂将手仔仔细细涂了一遍,然后挤出牙膏细致地刷牙。
卓悦动作娴熟,对男人的掌控显然身经百战……也不晓得有没有什么病……
徐硕稍稍想了下,不由全身一抖,立马脱光光站到淋浴下面,将刚刚被她碰触的地方仔细搓洗了一遍又一遍,连下面差点被人废掉的宝贝都没放过……
洗完澡,徐硕开始就着热水搓衣服,好在酒店档次比较高,有烘干机,不怕衣服不干没得穿。
拧出衣服放在烘干机下面,徐硕就裸着身子走来走去。
浴巾和睡袍不知道有多少人用过……徐硕只要想想上面可能沾染的细菌就毛骨悚然,宁可就这么光着,也对别人用过的贴身物品敬谢不敏。
没错,徐硕有洁癖。
虽然他平日里控制得很好,让人觉得他只是爱干净了些,但其实他比谁清楚,自己这种状况,已经可以归之为病态了!
徐硕研究心理学多年,每天不知道要听多少肮脏龌蹉的隐秘,那些埋在最深处最无法公之于众的阴暗想法,都被一股脑倒给了他!
这么多年,随着他名气的日渐增长,病人越来越多,他对人性的阴暗面就了解的越多。
心理活动和外在行为分不开,以至于每每结识一个人,他都会忍不住从对方的举手投足中推测人心。
善于猜心的人,很难交付真心。
与人交往,也总是隔了一层。
徐硕觉得,这个世上,只有懵懂无知的孩子是干净的,其他人……表现得再亲和善良,也有着不为人知的阴暗面。
医生治得了别人,医不了自己。
那些心理暗示疗法,徐硕在别人身上用起来得心应手,用在自己身上,却起不了丝毫作用。
这种隐秘的心理洁癖,已经给徐硕正常的人际交往带来了巨大的障碍,以至于这么多年来,他始终无法突破,甚至都想放弃治疗了……
徐硕慢慢穿上衣服,想起这些年愈发严重的病症,不由苦笑起来。
虽然想象中的春宵一夜以饱受摧残失败收场,不过徐硕总算勾搭成功,在聂唯平那些人的面前大大出了次风头,让他勉强安慰了许多。
徐硕自然不会在无数人睡过的床上过夜,衣服一干就立马退房。
酒店前台眼神古怪地瞄了他一眼,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迅速地办理了退房手续,亲切客气地道:“感谢您的入住,欢迎再次光临!”
徐硕收起退还的押金,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点头笑道:“表情太假,环境太差,甚至床的质量都不过关……我和那位小姐半点兴致都没了,所以真是抱歉,除非你们酒店重新装修,否则我是不可能再次光临了!”
前台小姐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徐硕悠然的再补上一刀:“连提供的安全套都那么劣质……让我怎么敢用?”
前台脸上一红,尴尬地恨不能钻到桌子下面。
徐硕证明了自己并非能力不够才会那么快退房,并且不着痕迹地对质疑自己男性尊严的前台狠狠奚落了一番,才悠然自得地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