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为什么!”上官少雄猛地一个下沉,用炙热的唇将欲张欲合的樱唇给紧紧堵上!“不许问,什么都不许问!”
秦多多很疲惫,却很幸福,很甜蜜。
她反手抱住上官少雄的蜂腰,任他索要,任他挥洒汗水,任他喘得,如一只耕田许久的老牛。
“战斗”一直持续着。
直至天亮,当一缕稀薄的晨曦穿过低垂的窗纱透进屋里的时候,上官少雄终于低低地怒吼了一声,从秦多多汗淋淋的身上下来,头一歪,倒在了枕上。
待秦多多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充满暧昧的新房里,早已响起上官少雄均匀低微的鼾声。
秦多多爱意盎然地抚了一把上官少雄,娇嗔了一句:“脏猪猪,这么快就睡着了。”
秦多多也累,所以,在上官少雄的身边躺下不久,也坠入香甜的梦中。
待醒来的时候,秦多多的第一感觉就是,自己全身的骨架似乎都散开了。
伸手往旁边一摸,被窝是空的。
秦多多这才缓缓睁开酸胀的眼。
屋内,一片狼藉,自己的贴身内衣和上官少雄的内衣被甩得到处都是,那条沾满了爱的粉色毛巾,正静静地躺在沙发上朝秦多多笑呢。
昨晚的激战,就像过电影似的,在脑海中一一地闪过。
秦多多一下脸红了。
真看不出来,上官少雄好神勇,真像个猛兽!
以前,总以为上官少雄得了性冷淡的毛病。今天看来,自己是误会他了。
上官少雄若是得了性冷淡,那全世界的男人都得归到无能堆里了。
在床上又留连了一会,当她看清了手机上的时间时,一下子蹦了起来。
天哪,怎么快十二点了?
迟到了迟到了。
秦多多跳了起来,着急忙慌地穿戴好,随意地梳洗了一番抓起手袋便匆匆地跑下楼去。
“少奶奶,你起来了?”
范姨的手里端着一个有盖子的大盘子,从厨房出来。
范姨能主动示好,秦多多很高兴。但她高兴不起来,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就算此刻长翅飞过去,那也来不及了。
赶过去肯定赶上大家下班了。
秦多多一脸苦笑,匆匆换鞋:“死少雄,怎么也不叫我一声。”
“少奶奶,你去哪?要开饭了。”范姨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手中端着的盘子,“我按你说的做了那个芋泥肉饼,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味。”
秦多多冲出去:“谢谢范姨,不过,我得赶去单位。”
范姨端着盘子追过去:“少奶奶,少雄说让你多睡会,他跟你们的老总打过电话,帮你请了一天的假。”
啊?
秦多多收住了脚步:“这是真的?”
“嗯。”
秦多多将手袋朝陈嫂的手中一扔,欢呼了一声:“太好了太好了,上官少雄万岁!”
又一把夺过范姨手中的盘子,一付饥饿难耐的样子:“饿死我了,我现在觉得,我能吃下一头牛!”
陈嫂昵爱地看着蹦蹦跳跳的秦多多,笑着说:“看少奶奶开心的,像个孩子。你真要能吃下一头牛,别说少雄开心,连我们都要开心死。少奶奶平时呀,就是吃得太少了,每餐只吃那么几口,比露丝还吃的少。”
范姨威严地咳了一声:“不会说话就别说,没人把你当哑巴!把少奶奶和露丝搁在一起比较,亏你想得出来!”
陈嫂嘿嘿地笑了笑,不敢再说话。但心里很高兴,她发现,范姨对少***态度变了,变得和善了,变得脸上有笑容了。
家和百事兴,陈嫂喜欢范姨的这个变化。
也许是真饿了,更也许是心情大好,秦多多把那盘芋泥瘦肉饼吃了大半,要不是担心身体会长肉肉,秦多多真想把它全吃喽。
依依不舍地站了起来。
范姨站在餐桌边,紧张地问:“少奶奶,像是那个味吗?”
“是,何止像是,简直就是!”秦多多朝范姨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太好吃了,范姨,明天你还能再给我做吗?”
“只要少奶奶喜欢,我天天都给你做。”
“谢谢范姨。”
范姨的骤然转变,让秦多多有些不适应,但很开心。每个人都不喜欢生活在硝烟弥漫的战场,都喜欢生活在和谐的环境里。
尽管不知道范姨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变化,可好的变化,总是令人欣喜与欢迎的。
走到客厅,望着窗外春光明媚蜂绕蝶舞的美景,秦多多在屋里呆不住了,她要找个事情做做,方不负这大好的春光。
做什么呢?
秦多多在屋里转来转去。
范姨从厨房里伸出头:“少奶奶,要不,你帮我把那些苗给栽了吧?”
“这是什么花呀?”
秦多多从屋后提出一只铁皮桶,潮湿的桶里放着一束绿莹莹的小苗。
“不是花,是上官老先生的草药。”
哦。
对草药,秦多多已不再陌生。客厅里挂满了药草的标本,院子里种满了各种草药。
将草药小心翼翼地种在院子的左侧,那里已种植着大片各式的药草。
种好后,又浇了一些水
回屋洗手的时候,秦多多随口问了一句:“陈嫂,那草药叫什么?专治什么的?”
从嫁进上官家后,秦多多常看到陈嫂侍弄药草,也许是近朱者赤,陈嫂对许多草药的用法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这……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不知管什么用的。”
范姨一边收拾着厨房,一边说:“老先生有一本很厚的书,那上面画着很多药草的样子,少奶奶去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那书在哪?”
“不是在卧室就在书房吧。”
唔,这倒是个好主意。
秦多多是个求知欲很旺盛的好孩子。
书嘛,就应该在书房。
没想到,书房是锁着的。
秦多多推了几下紧闭的房门,嘟嚷了一句:“有什么宝贝呀,还上锁?”
陈嫂走过来,帮忙推了推。
范姨指使陈嫂去倒垃圾,自己走到秦多多的身后,有意无意地说:“又锁起来了,真是古怪。楼上楼下,房间那么多,值钱的玩意到处都是,也没见老先生这般小心。这书房里,难道真如少奶奶说的,有金银宝贝不成?”
“这里经常锁着的?”
“我就没看它敞开过。有时候老先生也会进去,可一进去就反锁上。”
范姨这么说,秦多多有些警觉了,这书房里,到底有什么,让老公公如此小心防范?
“可能是那里头放着重要的材料吧?”金银之类的东西,秦多多想,老公公眼皮不浅,他老人家才不会是财宝的仆人呢。
“可能是吧。”
范姨看了一眼房门门,沉着脸离去。
秦多多当然不知道,在秦多多面前提起这间神秘的书房,范姨是别有用意的。
可以说,对这间书房,范姨太感兴趣了。甚至可以说,她把毕生的关注都投在了书房这上头。
在这个家十多年了,只有这间书房没进去过。越是成了禁地,便越牵扯了范姨的心思与目光。
无数次想,那间书房里,是不是藏着自己最感兴趣的东西?
每每这样想,范姨全身的鲜血便会朝大脑冲去!
她真想举着斧头把那道房门给劈了。
但理智告诉范姨,不能冲动,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前功尽异,自己多年的心血将付诸东流。
前段时间电视在热播(潜伏),范姨很喜欢看,集集不拉,暗中不时地拿自己和剧中的人物相比较,得出的结论是,她自己就是个忍辱负重潜伏多年的特务!
好几年了,范姨有些倦怠了,心里常会涌起一种她自己都无法原谅的懈怠,算了,不找了。弟弟都不在人世了,找到了又有什么用处?
可是,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弟弟那双愁苦而无助的眼神一直在脑海里沉浮。一想到可怜的弟弟,范姨便有了斗志。
她对自己说,这么多年的岁月都熬过来了,绝不能在最后的这几步打退堂鼓。范姨相信,自己一定能替冤死的弟弟报仇雪恨。
弟弟,是范姨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为了供养弟弟,什么苦都尝尽了,什么累都受尽了。弟弟很争气,从小到大都是学习的尖子,高中没毕业便被学校保送进北大。大学一毕业,许多有名的药业企业争相聘请他。范姨原以为自己苦尽甘来,终于熬出头了。
没想到,弟弟出事了。
被送进了大西北的监狱。
范姨赶去探望。
弟弟却被送进了医院,范姨见了弟弟最后的一面。
见面的时候,病床前站满了警察,两姐弟终有千言万语也难以多说。范姨只是不停的哭泣,一直哭到会见的结束。
在离开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弟弟伸出颤巍巍的手,将范姨紧紧地拉住。没话,却是泪如泉涌。
上了回程的车,范姨才将紧攥着的手掌松开。
掌心里卧着一张团皱的小纸条。
纸条里写着一行字,某家药业公司的名称,以及,一个人的名字。
一开始,范姨怎么也想不通,弟弟费尽心思地把这字条交给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弟弟想告诉自己什么呢?
范姨相信,在弟弟命悬一线的时候给了自己这张纸条,一定是跟弟弟的冤屈,他的官司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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