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李玉芬似乎还有点反对,可周伟华经常旁边劝她,“小语那么大了,大学都毕业了,有个男朋友不稀奇……”只是两人一直没透露那人名字。
因为这样,李玉芬对周晓语管束也放宽了许多,虽然还是不许假期夜不归宿,但平时倒也不过问她去哪儿了。
也正因为这样她才能张家回国那一天去接他,理由就是请陈雨婷帮忙打了个掩护,说是到她家去玩几天。
陈雨婷曾因好奇到过周晓语镇上家,没想到那次无心之举,竟会成了这次保护伞,“你要请我吃饭!”见到周晓语,陈雨婷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
“好,请你吃!”周晓语心情很好地说:“不过原来打算带你一起接人事就算了。”
“不行,凭什么?我要去见他,也要你请我吃饭!”陈雨婷大声抗议,“要不是我,你还被关家里呢!你怎么过河就拆桥啊!”
“嘁,你以为你真那么伟大啊!”周晓语不屑地说:“我现都是成年人了,要出个家门还不许吗,只是懒得找其他借口了,正好那时你打电话过来,就借你用一下喽。”
“我不管,你一定要请我吃饭!”陈雨婷被气得直翻白眼,“而且我今天跟定你了,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我去找我男朋友,你也跟去做电灯泡?”周晓语嬉皮笑脸地看着她,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唉,小小年纪有什么爱好不好,怎么就有这种特殊爱好呢?”
“死晓语,你才有这种爱好呢!”陈雨婷跳起来追着周晓语就打,“我俩倒底谁小……哎,等等,你说什么?你要去找你男朋友?”
“你耳朵没毛病。”周晓语点点头。
“嘁,你就扯吧!同学三年,我还不知道,你平时连个男性生物都不接近,哪来男朋友啊!”陈雨婷表示不信。
“信不信随你!”周晓语可不中她激将法,“我早就跟你们声明过我有男朋友,是你们不信好吧!”
“我们以为那是你借口呢,谁叫你从不领真人出现!”陈雨婷见周晓语表情,觉得这事有百分之六十可信度了。“那我就要跟你去看看了,看看传说中人物长什么样,不过你放心啦,你朋友我不是那么不识趣人,见到人之后,我就走,不会影响你们卿卿我我,这你总放心了吧!”
看来这条尾巴是甩不掉了,周晓语无奈地想。
“等等,你就准备穿成这样去迎接他?”陈雨婷一把拽住就要出门周晓语,有点恨铁不成钢地说。
周晓语看看自己,一件棉布格子衬衫,一条牛仔裤,没什么不对地方啊,自己平时就是这么穿。
看到周晓语一副茫然表情,陈雨婷说:“你现要去接你男朋友,是你男朋友,是你等了三年男朋友,你难道不想让他看看你漂亮一面吗?”
“我们视频时候,我还经常穿运动服呢!”周晓语不以为意地说:“现这副打扮已经够正式了!”
“天呐!”陈雨婷抚额,“现我知道了,上帝果然是公平,给了你那么高智商,却没有给你同等高情商,我现都有点怀疑,你那个男朋友是不是值得女孩子浪费三年来等了,因为你眼光……”
“不想看就别去咧,我又不会逼着你去。”周晓语倒没怎么生气,如果这样能让她摆脱掉陈雨婷话,她倒是觉得,得比失多,很划算。
“不行,我一定要去。”陈雨婷一副大义凛然地样子,“身为你好姐妹我得帮你去把把关,如果这个男人配不上你,你干脆早点把他踢了,再学校众多追求者当中找一个。不过你现先给我去换条裙子,就上次我们一起逛街时买那条好了。”
争不过陈雨婷,又发现时间到了,周晓语不得不进房间换了一条裙子出来,“现可以了吧!时间到了,你再不走话,我自己走了噢!”
“急什么,还早呢!”陈雨婷把自己手表伸到她面前,“还差将近两小时呢!你甚至还可以到美发店去把你这些清汤挂面头发做一下。”
“你也上海呆了那么多年了,这里交通你该深有体会吧!”周晓语耸耸肩,“从这里到机场不堵车话也要一小时,还早?那你干脆不要去了。”
那时上海还没几条地铁,到机场倒靠挤公交,本来张有民夫妇已以买了车,说是来接她,可周晓语不想他们穿越大半个市区来接她,所以拒绝了,反正晚上公交也不是太挤,就是倒几次车麻烦一点。
原以为这次又会像以前每次出门一样堵路上一堵就是半天,周晓语甚至带了一本小说身边,差点被陈雨婷当场撕掉。
可是这次出门竟是前所未有一路畅通,顺利得到了机场,周晓语还有点不敢相信。看看时间还不到8点3分,张家是晚上9点飞机,看了圈,没看见张有民他们人,可能是还没到吧,于是她拉上陈雨婷到旁边咖啡屋去等。
8点3分左右,张有民等人终于出现周晓语视线内,正跟陈雨婷交代“恋爱史”周晓语猛然起身,对陈雨婷说:“你先坐一下,他父母家人来了,我去打个招呼。”说完也不等陈雨婷回过神来,就往外走。
“叔叔阿姨你们来了啊!”周晓语打招呼。
“晓语姐姐你怎么不理我?”张明辉抢张有民和秦永莲前面开口,一脸委屈地看着她。
“小辉对不起,姐姐怎么可能不理你呢!”周晓语满头黑线地看着这个大一学生,怎么看怎么像一个长不大孩子。
“那刚刚你都没有跟我打招呼!”张明辉继续指控。
“小辉啊,你们是你爸爸妈妈啊,你一定学过要尊重长辈吧?”周晓语耐心地说:“何况你们不是一起来吗?”
“小辉不许胡闹。”张有民训斥自己儿子,“你晓语姐姐不是一看见我们就过来了吗,什么叫没有理你啊?难道还要她单独跟你打招呼不成。”又转达向周晓语说:“小语,别理这臭小子,也不知哪里学来,竟然会装腔作势了。”
“就是,小语,没想到你倒比我们先到。”秦永莲也开口。
“叔叔阿姨小辉,时间还早,先到那边咖啡屋去坐一下,一会等时间差不多再过来好了。”周晓语这回把人全叫了一遍,“那里还有我一个同学,她陪我一起来。”
“不了,你们去坐吧,我这儿等家。”秦永莲忙摆手。
“那我们一起等吧,反正也等不了多长时间。”张永民扬了扬手中表。
“是啊,晓语姐姐,我们一起等,要不然让你那同学先回去?”张明辉也开口。周晓语好久没跟他们联系了,听她学校人说追求她人一抓一大把,要是她带个男同学来,怎么办?倒不是说她存心剌激哥哥,只是就算她和那个来男生没什么,哥哥看来也是不一样,所以还是早早地打发了那个同学好。
“她是特地来看你哥哥,叫她现走,恐怕不大可能。”周晓语实话实说,“要不这样,小辉你帮我跑一趟,把她一起叫过来,她就坐进门左转第三张桌子上,你去把那个姓陈姐姐一起叫过来。”
“是个女同学啊!”张明辉自己嘟哝了一句,就朝陈雨婷方向跑去,没一会儿就把她带了过来。
“怎么样,你男朋友下飞机了?”陈雨婷一见到周晓语就问,大概她把张明辉当成是张家了。
“没有,可能还要等一会儿。”周晓语笑道:“刚才那个是他弟弟……”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前面秦永莲激动地喊:“出来了,出来了……”
周晓语立即丢下陈雨婷挤到前面出口处,果然张家正拖着行李慢条斯里地走出来,如果仔细看话,可以看到他眼睛期限实也很不老实地往四周转着。
“家……家……”
“哥……哥……”
秦永莲和张明辉生怕张家看不到,使劲挥着手高呼,周晓语则安静地站一边对他笑,细细地看着他变化。
两年多时间说长不长,可说短也不短,虽然经常视频,可是电脑频幕上见到人总是没有真人那么熟悉,那么真实。
“臭小子,你总算回来了!”张家前脚才踏出出口,脑袋一就迎来了一只手掌,张有民一巴掌拍张家脑门上,看似下手很重,可是到了地方却只变得轻轻一抚,眼里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流。
“臭小子,白养你那么大了,一去三年,每年才打几个电话回来。”秦永莲也又是哭又是笑地说:“还好,后总算还记得回来,没有被外面花花世界迷花了眼。”
张家先抱了一下父母,又抱了一下张明辉,后才来到一直默默流泪周晓语面前,伸手轻轻擦着她脸颊,“晓语,不哭了,现应该高兴不是吗?我回来了,你家回来了,就站你面前,你不应该好好看看我吗?”
“你不看,那让我好好看看你!”说着张家一脸虔诚地捧起周晓语脸,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把周晓语看了一遍,“你还是我是吗?没有被人拐走对吗?”
周晓语羞得说不出话来了,却听旁边有人答道,“是,帅哥,你们家浇语还是你,面对学校里那些狂峰乱蝶她可是从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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