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去呢?”秦爱宝拉着李玉芬手坐下问。
李玉芬看了母亲一眼,“唉,你也知道家里还有那么一大摊子事呢,我们夫妻都走了,可怎么办,再说我也不放心小言一个人呆那个家里。”
“姐,不是我说你,小言都这样了,还执意回她那个家,也是她自己选择,你又能怎么办呢?”李玉英说:“就是退一万步来说,那小子还是那么待小言,你也拦不住啊,多是事后知道了多骂他几句,除非你住到他们家里去,可是那是不可能。”
“你妹妹说得有理,要不你实不放心话,我留下,照顾家里这一大堆事儿,你去看病事就拜托你妹妹陪你去好了。”周伟华想了想说。
“也好,反正我也从厂里内退了,闲家里。”李玉英立即应了。
“可是你还要照顾妹夫爷俩生活,特别是你儿子还上学,还得管着他吃喝呢!”李玉芬想想还是不妥。
“他都那么大了,再说了,你也知道你老爸是厂里食堂做,还能饿到他。”李玉英看了周晓语一眼,“一个男孩子没那么娇气,而且我们也不过去几天,又不是长住,没关系,再说我还没去过上海呢,就当是我们姐俩一起去玩玩好了。”
见李玉芬还犹豫,秦家宝拉着她手心疼地说:“你看你脸色这么不好,听说很多人看到那天你都晕倒了,好好一个人怎么会晕倒呢,既然伟华和小语都有这个心,你就听他们 吧,有什么不好地方也可以早点治,有时候小病不能拖,时间久了会拖成大病,只有你身体好了,才能好好管管小言事。”
“是吧,外婆都这么说,妈你就同意了吧!”周晓语赶紧继续游说:“何况家里还有爸爸呢,万一姐姐那里出了什么不好事,他也能第一时间告诉你,而且解决,难道你不相信他?”
“那大医院要花好多钱,而且我们那儿人生地不熟……”李玉芬有点动摇了。
“妈,这哪叫人生地不熟呢,不是还有我吗?我可是上海读了好多年书了,也有几个当地朋友。”周晓语哭笑不得地说:“再说,现花一点若是查出来都很正常,那这点钱花得一点也不冤枉了,钱赚来就是要花。”
“对小语说得对!”周伟华也说:“我们赚钱就是要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们这些年起早贪黑可不就是为了让自己过上好日子吗?可是过好日子,也要有一个健康身体不是!”见李玉芬想要开口,他又说:“好了,就这么定了,我留下,你和你妹妹去看病,要是没什么,那好,索性你们上海好好玩玩。”
“要不然外婆也一起去吧!”根本没有给李玉芬插话机会,周晓语又把主意把到秦家宝身上,“外婆辛苦了一辈子,从来没去过大城市,这次和妈妈她们一起去,一来也一起作个全身检查,二来也可以倒处转转。”
“我还是不要去了,这次玉芬和玉英是有事情,我一个老太婆跟着算什么呀!”秦家宝连连摇手,“再说,我身子硬朗着呢,小语硬拉我每年都到医院去作检查,如果有什么病,早就检出来了,还有啊,我现住玉英家,还可以给他们爷俩做做饭,不是挺好吗!”
“那行。”周伟华对周晓语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说了。周晓语也意识到自己话有点过了,如果李玉芬患真是那个病,让老太太去,只有跟着担惊受怕,是自己考虑不够周全了。
于是李玉英说好明天到上海,她先回去把家里事安排一下。
“小语啊,明天你们就要去上海了,那边有什么医院你打听过了吗?”周伟华避开李玉芬问周晓语。
“我都安排好了,医院和住地方,甚至连专家号都挂好了,就后天。”周晓语一点也没瞒周伟华,“明天我们到上海先休息一天,后天正好去检查。”
“你安排好了我就放心了。”周伟华叹了一口气,“其实你姐姐胎早就打掉了。”周伟华爆出一条冷门。
“妈妈不知道吗?”周晓语有点意外地问:“什么时候事?”
“你奶奶那儿就已经打掉了,这事你妈还不知道,是你奶奶告诉我。”周伟华也皱起了眉头,“听说之前她和吴德勇通了一次电话,两个人电话里吵得很厉害,结果第二天她就坚持找了家医院打孩子打掉了,还恳求你奶奶为她保密。”
“可是这事怎么瞒得过!”周晓语觉得很荒唐,且不去管周晓言为什么打掉孩子,可她这么隐瞒父母,时间长了总是会拆穿,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
“我也是你妈晕倒以后才知道,”周伟华也很想不通,“现她病着我也不敢告诉她,可是我瞒着你妈问过小言倒底怎么回事,你猜她怎么说?她居然说吴德勇不承认这个孩子是他,她认为这样孩子生下来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不如就不生。”
“他不承认,他不承认难道就不会等生下来之后做亲子鉴定啊!”周晓语觉得不可思议,“这就是她不来看妈妈原因?”
“我叫了她好多次,她都不来。”周伟华有些气愤,“但是也不敢让你妈知道,可是听说她已经外面工作了,这事怕是瞒不了多久了。”
“还好,只要瞒过今天就行,明天妈妈就不镇上了,相信等她回来时候,已经能够承受这个爆炸性消息了。”周晓语安慰周伟华。
第二天一清早,周伟华送李玉芬三人到车站。
“伟华,你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家,别老是吃方便面,还有小言要是她家受了什么委屈,你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我……”李玉芬还是很不放心,“唉,也不知道她现怎么样了!”
“你现就别操心她了,她是大人了,会自己照顾好自己,你还是好好照顾自己身体吧!”周伟华频频看着手表,“小语,玉英,玉芬就交给你们了。”
“爸,你放心,有什么事我第一时间就会通知你。”周晓语冲他点点头,“我们走了,妈,小姨,时间差不多,我们该上车了。”
三人坐上车,周晓语就接到张家电话,问她到哪儿了。
“我们才上车!”
“已经上车了啊,昨天我忘了跟你说了,我向朋友借了辆车,今天想自己开车带你们去,这样你妈也舒服一点。”张家自责。
“没事,我妈现看着还好,而且我们这里去上海路还算平整,时间也不长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你先走吧!”周晓语小声地说:“我们上海见!”
说着车也开动了,因为担心李玉芬和李玉英晕车,周晓语事先又是给她们吃了晕车药,还贴了晕车贴,因此车子开动不一会儿,两人就进入了梦香。
从她们那小镇到上海真很近,尤其是修完高速路之后,也就三个多小时就到站了。
到车站叫醒李平芬两人,周晓语直接打了个车到订好宾馆,“妈,小姨,这两天你们先住这儿,这是房卡,对着门一刷就行了。”
“小晓啊,怎么住这么好宾馆,一天要好几百吧,这钱不是浪费吗,我们住到你那个房子里去就好了。”李玉芬不赞同地说。
“我那房子太小,多住一个人还可以,两个人就住不下了,何况当时我们不是打算让爸爸一起来吗,我那房子怎么住得下。”周晓语解释,“再说这里离我们要去医院也近一点,不然每天从我那儿到医院路上就要花上近一个小时,太麻烦了。”
“我从小到大还没住过那么好宾馆呢!”李玉英看到标准房里摆设,有点不好意地说:“这回可是托了姐姐你福。”
“好了,你们也饿了,我们先去吃饭,吃完饭你们休息一下,下午我带你们到周围熟悉一下,明天就到医院里检查,我帮你约了个专家门诊。”周晓语帮李玉芬姐妹整理东西,一边把自己安排说了出来。
“已经约好了?”李玉芬和李玉英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震惊,“现看病不要去排队挂号吗?”
“像这种大城市大医院已经不用了,他们都有自己网站,我只要到网上去预约挂号就行了,不过就是过时不候,所以我才让你们住这儿,明天去医院方便一点。”周晓语边说边拉着俩人出门。
这宾馆旁边就有一家饭店,周晓语进去点了几个李玉芬爱吃菜又问李玉英,“这里菜口味和我们家差不多,我不知道小姨爱吃什么,要不然再点几个?”
“不用了,我和你口味差不多,这些菜够多了,我们三个人还不一定吃得完呢,不要再浪费了。”李玉英看着桌上菜说,她曾听周晓言说,周晓语花钱很大手大脚,这回看来是真了,一会儿要和姐姐说说,好好管管她才行,虽然这些菜真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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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了钱,周晓语领着俩人又回了宾馆,给她们示范了开房门过程,才说:“妈,小姨你们先休息一会儿,一会儿学校还有点事,我就先回去,下午我再过来。”
“小语,你忙你不用过来了,我们两个大人了难道还能走丢不成!”李玉芬说。
“没事,学校里也没什么大事,估计两点多就可以赶过来了,你们正好趁这个时间睡个午觉,然后下午我们一起出去走走,放松一下心情。”周晓语笑了笑,“虽然你们车上睡过了,但倒底不舒服,尤其是妈妈,还是好好歇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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