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顾染白,但并非空降,王秘书。”她说这话时笑意盈盈,那个被称之为王秘书的男人尴尬的咳了一声,才伸出手,“我叫王瑜。”
见王瑜都主动了,秘书部其他人也纷纷和顾染白握手言好,表面上的工作是做了,但私下里,顾染白早就和空降兵划上了等号。
“总裁早。”
“早。”
竺锦年刚从电梯里出来,便有眼尖的人看到了他的身影,声音一响起,整个办公室立刻恢复了忙碌状态。每个人似乎都恨不得长了五六只手一般,唯独只剩下顾染白一个人站在中间显得格外的突兀。
“顾染白,将这份文件复印成二十八份,等一下通知各部门经理开会。”王瑜将一叠厚厚的资料拍到顾染白怀里,人便已经走出很远了。
竺锦年的目光在顾染白的身上略一停留,随即转开,王瑜已经恭谨的为他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除了面容漂亮,他实在看不出顾染白有哪点好,甚至怀疑自己这步棋是不是真的能牵制住林慕言!
“总裁,您的咖啡。”
“总裁,这是您今天的行程,阿米小姐约了您共进午餐。”
纨绔子弟、花花公子、喜好排场,这是顾染白对竺锦年唯一的评价。
“顾染白,总裁让你去一趟他的办公室。”
竺锦年的办公室一如他的人一样——张扬,书柜、办公桌、沙发、茶几,每一样都有着独特的造型,配在一起却又相得益彰。不像林慕言的晦涩暗沉、一丝不苟,这里的色彩是跳跃的,明亮的,一走进他的办公室就让人眼前一亮。
“总裁。”
顾染白站在办公桌前,背脊挺直,她的肌肤在水晶灯的映衬下仿若透明的一般。
竺锦年慵懒的靠在大班椅上,转动着手中的Parker钢笔,眸子懒懒的掀起,却有种不怒自威的凛冽之气从身上传递过来,“顾染白,知道你现在的位置吗?”
她想,这才是隐藏在那份纨绔后真正的竺锦年,要不,偌大的一个竺氏怎么能有资格成为林慕言的对手。
“总裁办秘书。”
“可你现在做的是什么?”
“复印外加打杂小妹。”
‘啪——’
钢笔落在桌上的声音,竺锦年站起来,宝蓝色的修身西服将他的身材衬托的更加修长有型。这样瑰丽的颜色一般人是穿不出来的,但竺锦年却能将它穿得如同法国时装展上的模特一般光彩照人!
“顾染白。”竺锦年捏着她瘦削的下巴,“你以为凭着这张脸就能让林慕言为你拱手让出林氏?你两年前争不过许静婉,现在也一样狼狈退出,顾染白,你不只性子倔强无理,还一事无成,你认为凭你这样有什么资本让男人为你付出一切?”
顾染白笑着拂开他的手,用力擦了擦刚刚被他碰过的地方,笑语艳艳的凝视着他:“竺锦年,我是一无是处,但我没龌蹉到要用我的身体去换林氏,如果是那样,我根本不需要借你的手。”
竺锦年一把拽住转身准备走的顾染白,脸色阴沉的看着她高傲的扬起的下颚,“顾染白,有时候骄傲是好,但骄傲过了头就会让人只想将她踩在脚下。你有什么?能让我甘心化为你手中的利剑?”
顾染白看着他,眸光里有着冰雪般凛冽的寒意,脸上的笑容慵懒妩媚,“我什么都没有。”
竺锦年心里微跳,凝视着她嫣红的唇瓣,直接便吻了下去。他只是想给她点教训,让她闭嘴,他真不知道世上怎么会有这么难缠的女人,说的话没一句是动听的。
顾染白的眸子因震惊而睁大,还好,竺锦年的唇只是贴着而已,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她的眉头微蹙,正准备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竺锦年已经松了手,“味道不过如此。”
“竺锦年,你这个流氓,种马,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你连禽兽都不如。”顾染白用力的擦着被他亲吻过的唇,恶心的像是吃了只苍蝇般。
“我这是在教你,如何讨好一个男人,依你这样的性子,这辈子要嫁出去都难。”
顾染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像你这样的禽兽,除了钱也就一无所有,那些女人要死要活的不过是为了你的钱而已,真是够悲哀的。”
门‘砰’的一声被甩上,竺锦年手指从唇瓣上划过,那里还残留着顾染白身上的味道。似乎意犹未尽般的舔了舔唇瓣。
嘴角溢出一丝诡异的冷笑,有钱也是好事,至少能买到所有的东西,比如亲情、爱情,手按在胸口上,感受着心脏在胸腔里强而有力的跳动,比如命。
“顾染白,这份文件核对一下,是股东大会要用的,一个字都不能错。”王瑜将一叠厚厚的文件砸在她面前,是的,砸,至少他的力道和所处的位置她无法看成是‘递’。
有不少的文件甚至还落在了地上,洋洋洒洒的洒了一地。
顾染白稳稳的坐在位置上,没有要捡的打算,“王秘书,你这是要间接炒了小杨吗?”
在竺氏,居然还有一个专门做复印、核对这一类小事的人,只能说,竺锦年的钱真的多的找不到地方花。早上因为所有人都来给她下马威了,倒让专做这些事的小杨清闲了一个上午。
比如现在,她累得像条狗一样连午饭都没吃,小杨已经悠闲的坐在一旁喝咖啡了,那模样别提有多滋润。
顾染白的话只是疑惑,表情甚至还带着无辜,王瑜脸色微变,还来不及接话,小杨立刻风风火火的放下咖啡冲了过来。
“王秘书,我来,我来,休息了一个早上肚子已经不痛了。”
小杨动作麻利的将文件收好,转眼就没人了。
顾染白笑着朝王瑜耸了耸肩,低下头开始做手上的工作!
在竺氏上班是轻松的,虽然明枪暗箭不不少,但比面对林慕言和韩景初的时候要轻松的多。她换了手机号,清除了一切和过往有联系的人,在竺氏平平静静的呆了半个月。
林慕言没找到她,她不知道是竺锦年动了手脚还是林慕言根本没找过她,想来,应该是后面一种。
因为,最近铺天盖地的都是林慕言和许静婉确定婚期的事情,甚至有媒体拍到他们已经去了法国拍婚纱照!
偶尔,她会从电视上看到韩景初的节目访谈,最近他好像瘦了一些,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帅到让粉丝尖叫,但是他神色间明显的带着倦容和敷衍。
顾染白突然有些倦怠,她想她不是一个能坚持的人,要不然曾经那么深刻的恨如今为什么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苍白呢。很无力,无力的她想放弃一切隐身在一个小城镇中过完余生,或许,她会找个平凡的人结婚。
可是想到父母临死前的模样,那种无力就又变成了深沉的恨意。
“顾染白。”
竺锦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她的身侧,吓得她急忙往后退了一大步,这半个月的相处让顾染白充分明白了一个道理,竺锦年上辈子一定是和尚孤独终老的,要不然这辈子怎么会这么花天酒地。
她在竺锦年的别墅里住的这半个月,几乎每天都要面对不同女人的眼刀凌迟。
那一张张想要将她生吞活剥的表情,让她现在想起来都后怕,直接将竺锦年划到了危险人物的行列。她属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人,杨果的事她绝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虽然杨果下场挺惨,据说现在靠拍情色电影为生,但她还是没兴趣让人扇耳光!
“你怕我?”
见顾染白如避蛇蝎的跳出老远,竺锦年突然就沉了脸,大步往前跨了一步,将她抵在沙发和他之间。
他发现,逗弄顾染白是件有趣的事,明明很脆弱,却要装出一副无坚不摧的模样。他带女人回家,她就坐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电视,丝毫没有要避嫌的意思。
“我没钱。”顾染白诚实的点头!
“哦?”对于她不着调的话,竺锦年微挑了眉头,越是靠近了一步,“怎么说?”
“花柳病会传染,而且不好治。”
看着竺锦年陡然变了的脸色,顾染白笑容明艳的逃离了他的包围圈,“总裁,作为您的秘书加室友,我还是有义务提醒你的,床上那种事一个星期一次就好,多了伤身。而且你带回来的那些女人都不是正经人家,劝你还是做好保护措施。”1cst4。
被她调侃,竺锦年没有半点生气,反而像是松了口气!
能笑,是不是代表着受伤不严重?
林慕言和许静婉的婚事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他相信,她应该也是知道的,从她最近的工作表现看来,她的状态不是很好。
心理学家说,人都会对同病相怜的人产生某种特殊的感情,日久生情这一说法绝对是正确的。从看到林慕言公布和许静婉的婚事后,他突然就对顾染白产生了同情。
他调查过顾染白和林慕言的过去,曾经的青梅竹马,在结婚的头一天顾染白突然消失,接着顾家破产,顾染白也消失了两年。这两年的事他调查不到,想来应该是林慕言动了手脚,许静婉曾经是顾染白的大学同学,也是极好的朋友!
“顾染白,女人还是柔弱点好,如果想哭,我的肩膀借你。”
他最终还是对顾染白动了不该有的恻隐之心,如果曾经也有人能借他一个肩膀。他想,他不会变成如今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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