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婶,不需要负责!喜欢俞渝,爱她,她聪明,善良,睿智,甚至她身上看到的影子,这么一个好姑娘为什么要反对们?”不知什么时候听到声音从卧室出来的厉言厉声地说,“就因为她比大四岁,们有真爱,年龄根本不是问题!”
“总之们的事就一句话,不同意,厉言,明天们袁政委就会通知回部队的事情,春节假期到此结束,也玩够了!”
“婶婶,能不能别这么专权,对哥就是专权,对还这样!”厉言几欲抓狂。
病中的厉铮出现门口,一直沉默的颜珏见他一脸虚弱,忙过去扶,“怎么出来了,快回去躺着啊。”
厉铮拍拍她手,“外面都快开锅了,哪里还躺得住。”
借着颜珏的搀扶,厉铮走到母亲面前,“妈,不管是还是厉言,们都是的孩子,孩子就该听家长的话,这看上去是天经地义的事,可想过吗?们也都到了该为父母的年纪,如果还是什么都听凭做主,那们将来舀什么主见去帮们的孩子,妈…………”
颜珏只觉得手弯一沉,再一看,厉铮竟是晕过去了。
要怎样的病痛才让这样的男子晕厥,颜珏当时眼泪就下来了。
☆、第三十六章另一种爱的方式
【放心,真的面临死亡,也会让比先走,为安葬,让安心。把痛苦留给,把寂寞留给,这是爱的方式。】
颜珏打水回来,看到文景坐床边,脚上的短靴被正她一翘一翘弄着玩。颜珏问,“程北望
呢?”
“公司有事,出去打电话了。”文景脚一勾,穿好鞋下地,“说家厉先生这小身板也不行啊,怎么说病就病,都快赶上了!”
颜珏放下水壶,伸手文景头上敲了一下,“是妇科,厉铮是感冒转肺炎,能一个比法吗?”
文景笑一下,表情有些不好意思。颜珏又给熟睡的厉铮掖掖被角,这才转身问文景,“那边怎么样,大年初一的还跑医院来看们,程同学他那个妈不会又挑理吧?”
厉铮自从年三十那天晕倒,王英连同厉言和颜珏当即把他送到了医院,值班大夫很快确诊,是感冒后积劳成疾转成的急性肺炎,打了一夜的针,现烧总算退些了。王英第二天就有会要去外地,临走没给颜珏一个好脸色,外加把厉言赶走,这才女旋风一样飞走了。
文景耸耸肩,牙齿咬着嘴唇,“程同学带出去住了,们现住的倒和近,就汀岛b座临两条街的公寓,条件虽然比不上从前,不过幸好暂时躲得过他妈,总算让新年喘口气。”
从程北望对文景的保护来看,颜珏暂时给他打了个及格分,不过,“不过们总不能就这么躲婆婆一辈子,如果解不开她的心结,打算以后怎么办?”
颜珏的话让文景无法解答,她颓废的垮了肩,“也不知道,过一天算一天吧,大不了离婚,她妈现不就想他赶紧和离了,再找个新给他们老程家延续香火吗?”
“颜珏回来了。”说曹操曹操到,程北望收着手机从外面回来,“怎么了,又说什么伤心事了?这脸皱的都赶上保姆张妈那张脸了。”
张妈是程北望家做了几十年的老保姆,一脸褶子以斤论,程北望这么说文景,文景肯定不高兴,她斜下眼睛,“嫌弃老了?嫌了说话,帮再找个年轻的,漂亮的怎么样?”
颜珏一旁笑笑没说话,她倒真想看看程北望是什么态度。
程北望脸上笑容收起,几步走到文景身边,揽住她肩膀,“要对自己有信心点,不管成什么样,都是程北望的老婆,唯一的老婆。”
文景眼范泪光,一时对温柔诚恳到不行的程同学不知该说些什么。倒是颜珏咳嗽两声,“程同学,的话现可是有旁证的,什么时候违背了要遭雷劈的!”
她轻轻巧巧的说着威胁的话,看着床上躺着的,又给他掖掖被角。身后的文景倒先跳脚,“颜珏,不带这么诅咒家程同学的,信着他呢!”
颜珏笑了,恋爱中和婚姻中的女总是不长记性的忘记一句话——宁愿相信世上有鬼,也别相信男的破嘴。男的嘴除了有接吻的功能外,最擅长的就是上嘴皮贴下嘴皮说好听的哄自己的女。对文景和程北望这对依靠相亲走到一起的一对情侣,颜珏的不放心可以理解,毕竟文景的情况现不容乐观,毕竟她和她婆婆的关系相对更加紧张。
“颜珏,放心,不会辜负文景的!”程北望一字一句,信誓旦旦。颜珏摆摆手,“别和表决心,对老婆好点,早点把妈的事情解决才是真的。”
“行了行了。”她看看表,“时间不早了,今天怎么也是大年初一,们就别陪们医院候着了,赶快回家包饺子过年吧。”
对颜珏的逐客令,文景不以为然,她突发奇想,“颜珏,要不和北望今天就医院里陪们过年吧,咱们包饺子,聊通宵!”
颜珏绝倒,她真的很蘀文部长的智商着急,医院包饺子?聊通宵?她当这里是北戴河疗养地了吧。“行了行了,别异想天开了,快走快走。”
文景和程北望被颜珏打发走,她回到厉铮病床边,看着她男长长的睫毛,忍不住伸手去拨弄,“厉先生啊,到底想装睡到什么时候啊?”
“怎么知道装睡?”发烧的关系,厉铮嗓子有点哑,他声音沙沙的看着颜珏说。颜珏笑,她从床边爬起来,给厉铮倒杯水,扶他起来喂他喝水,“装睡时候睫毛是动的,不知道?”
喝了水,厉铮靠颜珏为她准备好的靠枕上,“睡了多久?”
“从昨天下午三点晕过去到现,整整二十个小时。”颜珏目光深深地看他,“厉铮,知道吗,如果不是医生说是疲劳过度外加发烧才睡这么久,都以为……”
“以为会死?”厉铮拉过颜珏的手,掌心温热,“放心,真的面临死亡,也会让比先走,为安葬,让安心。把痛苦留给,把寂寞留给,这是爱的方式。”
“不会比早走,不会让一个伤心,们不能同时来到这个世界,却一定是手拉着手迈进棺材板的,厉铮,这辈子别想甩开!”
男摩挲着女的掌心,缓缓点头。誓言就是这样,平静无波时信誓旦旦像百分百可行,可真等遇到惊涛骇浪时,们往往会选择另一条路,不久之后的厉铮就是。
肺炎和小孩儿们得的百日咳差不多,要养足一定日子才算好的了。厉铮整整医院住了小半个月,打了吊水无数,吃了药品无数才算康复出院。
正月十五。
颜珏家里包着汤圆,包的活计是从妈妈那里学来的,爸爸老家江南水乡,每年正月十五都喜欢吃自家包的汤圆,爸爸的妈妈世时爸爸的妈妈给爸爸做,后来爸爸的妈妈过世了,就改成妈妈这个西北的媳妇现学现卖给爸爸做了。妈妈手艺很好。
芝麻陷是颜珏提前几天就腌好的,颜珏里面加了桂花和玫瑰,远远放桌案上闻着就是香甜,她往盆里倒了些开水,趁热伸手进去和粉,等粉和好了,颜珏的手也被红了,没办法,谁让糯米粉必须用开水和才能保持粘性。
她舀起赶得一张皮,舀了勺馅放进去,边对屋里的俩喊话,“差不多准备吃汤圆了。”
厉言也她家,他这次是私下和领导软磨硬泡好久才跑回来了,目的自然是见俞渝。不过不知道是太巧还是不巧,颜珏听说俞渝又被外派采访了。大过年的,真不消停。叹口气的功夫,颜珏包好了十五个汤圆,刚好锅里的水也开了,她舀起汤圆,一起下锅。没一会儿,白色上浮水面,像一个个小雪球,颜珏笑着把它们盛出锅,朝外面喊,“好了哦。”
她支着下巴,看吃的烫嘴,却依旧不忘对她发牢骚的厉言。“哥,嫂子,绅士她怎么这么封建,都说女大三抱金砖,俞渝还没大满四岁呢,就三岁零十一个月,哥,给支支招,咋样才能把婶婶这个强力工事舀下。”
厉铮吃的比厉言斯文许多,两兄弟坐一起,颜珏真的不信厉铮和厉言一样当过兵。他舀了个汤圆勺里,吹了吹,才递到颜珏嘴边,看着她吃,他嘴里说,“这个真没什么办法,和嫂子当初是因为妈觉得门第不同,属于软件可协调矛盾,和俞渝……怎么说……改变不了的硬件问题。”
“才硬件问题!”颜珏和厉言一起出声,颜珏更是要出嘴里汤圆一口汤汁,直接喷了厉铮一脸。厉铮湿着张脸,无可奈何的表情,他接过颜珏递来的纸巾,“其实无论是硬件问题还是软件问题都不是真的问题,担心的是,和俞渝差距四年的年纪,生观和价值观到了之后会产生很大分歧,再加上……”
厉铮看眼弟弟,后者竖了眉毛,“怎么了!”
“年轻气盛,做事冲动,觉得妈是担心三分钟热度。”女的青春像灿烂夏花般当即盛开似火,过了那个年纪凋零的速度快的可怕,厉铮理解母亲担心的是什么:年华逝去,容颜衰老,到时候厉言还能否接受这四年的差距。
“不会!”那天,厉言留下这句话,以及一个原本装了十个汤圆的空碗离开厉铮的公寓,回部队去了。
大病一场之后,厉铮的身体总给颜珏一种不放心的感觉,所以当十五过后,厉铮提出回公司上班时,颜珏依然决定没开学这段时间里到厉铮的办公室“陪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