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谢子晋生生地吐出一口血来,妈的,那个女警察骂完了他,鲍老大也跑来骂他,他这个男人做得是够失败。
“啪!”他狠狠地甩了鲍老大一记耳光,怒道:“你骂谁不是男人?”
“谢先生,我没骂您啊!”鲍老大捂着被打的脸,赔笑道:“您老当然是男人,男人中的男人!”
谢子晋心情欠佳,无论鲍老大说什么,他都听着不顺耳朵,再踹他两脚,喝道:“滚!”
鲍老大仇没报了,还挨了巴掌挨了脚踹,心里对“顾宁”的仇恨更深了!
灰溜溜地退到一边,这时有一个勇敢的交警队长走过来,诚惶诚恐地对谢子晋说:“谢先生,您老的车队已经严重阻碍交通了,能否稍稍挪移尊驾,让出主车道,缓一缓交通问题!”
谢子晋几乎咬断牙跟,他双目腥红地瞪一眼交警队长,那个队长顿时惊骇地后退两步,喏喏不敢再言语。
“走!”吐出这个字,谢子晋率先坐进了车里。
顿时,那些黑衣型男都纷纷跳上车,车队开动,很快驶离现场,一度严重阻塞的交通终于恢复正常。
*
“哇,你轻一点儿好不好!存心报仇啊,我跟你没仇!”
别墅里的卧室里,依凝不时地痛叫,因为凌琅为她涂药的动作并不温柔,好像存心让她吃苦头!
“活该!”凌琅俊颜难得浮起怒色,实际上他快要气得爆炸了。
“嘶,你想谋杀啊!”依凝抓住他涂擦药棉的大手,严重抗议:“不要你给我涂药,要疼死了!”
“你死了不算什么,连累我儿子,不能原谅你!”凌琅丢掉药棉,指着她的鼻子质问:“为什么又跑到B市去找谢子晋!上次还没被他玩够?”
依凝一听心里很难受,拍他一把,咬唇怒道:“你说什么!我哪有那么贱!”
他明明了解她的,还故意这样说,是想提起伤心的往事吗?
好吧,说往事牵强了些,其实也没过几个月,问题是她被谢子晋蹂躏糟踏的事情像一道刀疤永远地刻在她的心上,稍稍触及就疼得不行。
他不但碰触了,居然狠心地往她的刀疤上撒盐。
她,很伤心。
“哭什么?差点儿害死我儿子,少在我面前装委屈!”凌琅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点燃了一支烟。
依凝默默地流了一回泪,自知理亏,也没敢再吭声。
抽完一支烟,凌琅在旁边的水晶烟灰缸摁熄了香烟,重新走过来,他已经控制好了情绪。
曾经,他的自控力闻名整个黑道。现在,他的骄傲被这个小妞儿打击得七零八散。
“去B市怎么不跟我说?”他紧绷着脸,神色冷峻。
她用纸巾揩揩眼角,小声地低哼:“我去B市看望受伤的同事,没想到会遇到……他。”
其实是先遇到鲍老大,为了躲避鲍老大结果误上了谢子晋的贼车。当然,这些细节问题她还不是要解释了,越解释凌琅越生气。
“看你把自己搞的!”凌琅的目光移回到她的身上,她的衣衫半退,脊背和胳膊都是淤青,可见谢子晋下手很重。
还是生气,更多的却是心疼。他走过来,重新给她擦试伤口,蘸着药液给她揉搓淤青。
这次,他的动作温柔了许多。
“对不起啊!以后……我会记住不再单独一个人去B市了!”她跟谢子晋、鲍老大之间结下了死仇,再见面的场面无疑将十分惨烈。
以前她恨不得跟谢子晋同归于尽,但是,她现在有宝宝了,为了宝宝,她不能再做傻事。
他没理睬她的示好,绷着脸给她擦完药,顺便将那身残破的衣衫全部剥下来。
她钻进了被窝里,脸蛋有点儿烫。
“睡一觉吧!”他在她的旁边坐下,顺手拿起一本军事杂志,随意地翻着。
光溜溜地躺在棉被里,身边还坐着个男人,让她怎么睡得着。
“喂,”某妞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理不直气不壮,说话声音也变小了。“上次你用两车军火从谢子晋的手里换出了我……现在有没有后悔啊?”
今天他为了救出她再次跟谢子晋做了妥协,谈好的生意又让了两个点的利润。虽然她不知道两个点代表多少,但总是让他这样为她破财,她实在过意不去。
他后悔花那么大的价码救她吗?依凝隐隐紧张地等着他的回答。
凌琅将目光从军事杂志上移开,淡淡地瞅她一眼,简洁地回答:“后悔!”
“……”泪眼汪汪,她不说话。
“后悔得想赶紧把你给谢子晋送还回去!可惜他不肯归还我的两车军火,他觉得你不如那两车军火值钱!再说你又怀了我的孩子,暂且留着你吧!”他似乎很无奈的神情,接道:“等生下孩子,你再这么没事找事气我,我就把你送还给他!”
“……”***,姐知道你故意说气话,可是气话也伤人呢!
凌琅没有道歉的意思,他低下头继续看书。
依凝将脑袋用棉被蒙住,整个人都钻进被窝里,想闷死自己。
没过一会儿,有人在掀被子,她摁紧了被角不让掀。
不过,对方显然狡猾无比,声东击西,很快就找到了突破口。
这个无耻的家伙,竟然死皮赖脸地钻进了她的被窝。
“出去!”依凝还在生气呢!他说那么令她伤心的话,还有脸钻进来跟她亲热。“不许碰我!”
“我没碰你!”凌琅将她搂在怀里,一手摸上她的腹部,声明:“我碰我儿子!”
“你怎么知道是儿子?”依凝使劲掐他,没办法,郁闷的事情太多,不掐他不足以泄忿。
“直觉!”拽拽的语气,典型凌狼式口吻,“这胎一定是儿子!”
“切!”依凝对他的直觉十分不屑,“什么直觉,不过是重男轻女的思想在做祟!”
“其实我更喜欢女孩!”凌琅覆上她的时候,小心地避开她微微隆起的腹部。
已经四个月了,他能触感到小生命的存在。
依凝在他熟练的爱无下,很快娇喘不已,抓住他越来越不老实的大手,阻止道:“不行!”
他难耐地吮着她的耳垂,大手揉捏着她,低哑的嗓音充满了欲望和渴望:“你帮我!”
这段时间……他都没有找别的女人吗?
跟他同居的日子,依凝知道他的欲望有多么高亢,分开这么久,他好像一直禁欲。
因为,此时男子的体温简直灼烫得吓人,好像饿了几百年的野兽,见到猎物时的眼神该有多么可怕,恨不得一口吞掉她似的。
依凝闭上眼睛,笨拙地帮他渲泄欲望。脸颊烫烧,娇羞中含着甜蜜,她跟心爱的男人做着最亲密的事情。多日的郁闷阴霾一扫而空,她跟他的天空又恢复了朗朗晴空。
欲望得到暂时舒缓,凌琅满足地轻叹。虽然没有埋进她温暖紧致的身体里那样令他满足,不过她肯用手帮他,总比他强忍欲望要好得多。
依凝像只慵懒的小猫儿,窝在他的怀里,乖巧无比。
小东西知道差点儿闯下大祸,暂时收起了尖牙利爪,萌萌得很可爱。
“跟林局长请过假了,她准许你休息一周!”他心疼地抚着她的脊背,划过伤口时,一阵愠怒。
他跟谢子晋的梁子更深了一层。早晚,新帐旧帐一起算!
“嗯!”依凝乖乖地,他说什么,她都遵从命令。
大手握着她的可爱,他兴味盎然地玩耍着,星眸熏染着情欲未散的味道。对她的渴望强烈到无法控制,就算她刚刚帮他解决完,可是那对他来说杯水车薪,远远不够。
“最近有没有去做产检?”为了分散注意力,他主动改变话题,怕自己忍耐不住再次索要她。
哪知道依凝听这话更加委屈,近乎撒娇地嗔道:“没有!我的老公陪别的女人去做产检,不陪我去!”
凌琅难得面有愧色,却还是没理找理:“杜鑫蕾是我哥们的老婆,他托付我照顾,我能不管?再说,我也是刚知道你怀孕!”
“哼!”依凝扭过头,不理睬他的分辩。“强词夺理!你对她那么殷勤,人家都不理你!说什么受哥们所托,你怎么不让阿九陪她去!难道照顾她非要亲力亲为!”
“呵,”凌琅乐了,小野猫吃醋的时候模样很可爱。没有再辩解什么,大手温柔地抚摸着她,像给小猫顺毛。
“怎么不说话!”没听到他分辩,她认为他作贼心虚没有话可分辩。本来没生气,这下子真生气了。“被我说中了吧!”
凌琅蹙眉,略略思忖之后,说:“你休息调养几天,我带你去见见她!”
依凝差点儿当场弹跳起来,她推开身上的男人,怒道:“我对她没有任何的兴趣,想见你自己去见!”
“好,”凌琅慢吞吞地道:“她快生小宝宝了,你不想见?”
“……”呃,算算日子差不多了,应该快生了吧!不过,人家生孩子,他热心个什么劲啊!
“还有她的老公,丢下生意特意从缅甸飞回来照顾她,以后不用我费心了!你想不想看看她老公长什么样子!”
“他长什么样子关我什么事?他又不是我老公!”依凝嘟着嘴巴,明显不悦。
为了这句话,凌琅特意赏励她香吻一枚,“小傻瓜,等杜鑫蕾生了,我带你去见见他们一家三口,省得你以后再疑神疑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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