捶捶自己睡眠过度的脑袋,她皱起秀眉。
“咚咚咚咚!”外面传来粗暴的砸门声,好像她再不去开门,对方就要破门而入。
这是谁啊,太没素质!
依凝顾不得换衣服,就穿着睡衣趿着拖鞋,边揉着惺忪的眼睛,边走出卧室到外面开门。
打开房门见外面站着一众膀大腰圆的黑衣男子,看着有些眼熟,都是谢子晋身边的保镖。她天天去上班,跟这些人经常打照面。
“哎,干嘛?”依凝冲着领头的那个嚷道,语气很冲:“大白天的想入室抢劫啊!”
领头的保镖原怕她跑了无法跟谢子晋交待,见她还在里面睡觉,不由有些尴尬。面对依凝没好气地嘲骂,他只是挠挠脑袋,呐呐地说:“呃,那个……谢先生想请你过去趟!”
谢子晋的确说想请她过去见他,前提是她得主动打开房门出来才行。
现在,她已经打开房门出来了,符合谢子晋的要求了。
“不去!”依凝严辞拒绝,“姐今天心情不好,哪儿都不去,就在家里睡大觉!”
说完,她当着这些人的面用力摔上房门,半分面子都不给!
*
谢子晋也是睡到九点多才醒的,昨晚喝高了,好像还给顾依凝打过电话。
他从没有纠缠过任何女人,昨晚喝醉了居然骚扰她!
捶捶宿醉未醒的脑袋,他走出卧室。
鲍老大早就在外面等着,急得抓耳挠腮,好不容易盼他出来了,连忙上前说:“谢先生,那个顾依凝不肯来上班,你说要不要抓她过来?”
谢子晋好像没记起怎么回事,经过鲍老大的提醒,总算想起了昨晚他下的命令。哑然失笑,他接过佣人端过来的茶水,浅呷一口,慢悠悠地说:“不用了,随她去吧!待会儿自有人去处置她!”
*
依凝无数次地拨打杨阳的电话,始终无法接通。
她里里外外地检查翻找,没发现任何收拾东西的迹象。
杨阳抱着臭臭离开的,什么都没有带,好像窜门似的很快就回来。他是抱着臭臭去买早点了吗?为什么至今未归呢!
依凝心烦气躁,却又无计可施。
换上衣服,她急匆匆地出门下楼,把附近的早点摊都找遍了。
快十点钟了,人家早点摊都已经收摊。
她跟摊主们打听有没有看到一个漂亮大男孩抱着一个漂亮小男孩在附近转悠过?
大家都摇头,表示没看到这么两个漂亮大小男孩。
依凝要急疯了!想到今天早晨谢子晋派来的人请她过去,那么来势汹汹的,难道是他们劫持走了杨阳?
可恨自己睡得死沉,什么动静都没听到。
拨谢子晋的电话,也是无法接通,她决定亲自去找他兴师问罪。
刚转身准备拦出租车,就见一辆豪华的商务车停在她的身边,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熟人。
“阿九!”依凝看到阿九的时候,先是一怔,即而拔腿想跑。
不等她跑掉,阿九眼疾手快地追上来抓住她。“少爷要见你!”
“我不回去!”依凝知道自己回去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强烈抗议。“我已经跟他离婚了,他没有资格再强迫我回去!”
“这些话你留着当面跟琅少爷说吧!”阿九根本不理睬她的抗议,打了个响指,立即过来两个保镖,将她扛起来,像搬运货物似地抬上车。
*
车子向着僻静的郊区驶去,半个小时的车程,到达风景宜人的别墅区。
别墅区又称富豪区,不但拥有喷泉花园草坪,而且还配有私人直升机起落场地。
没想到凌琅在B市也有房产,她怀疑他是不是在全世界每座城市都拥有房产。
商务车驶进别墅区内,绕过前院,进到停放着直升机的私人停机场。
下了车,依凝仍然愤怒地对抗着阿九的拉扯,“你别拽我!阿九,以前我就特别讨厌你,现在更加讨厌你!你跟你的主子凌琅一样,都特别的讨厌!”
阿九突然松开了依凝,淡漠的俊脸上腾起恭谨之色,退后三步。
情知有异,依凝转过身,见凌琅就站在她的身后。
许久不见,男子绝魅的俊颜仍然颠倒众生,灿闪的星眸寒光凛冽,薄唇紧抿成一线,目光冷如冰刀地睇着她,好像想在她的身上先扎几个血洞再作其他商量!
所有挣扎、吵闹、抗议统统消失了,依凝像被定身法固定住一样,傻傻地凝视着他。
梦里萦回千遍的他终于出现在她的眼前,不是幻影而是真真实实的他!他——瘦了!
大眼睛里慢慢盈泪,她痴痴地看着他,唇瓣抖动,微微轻哽。
男子步履优雅缓慢,带着君临天下的倨傲踱到她的面前。抬起绝美的大手,扳起她的下巴,迫她对视他的目光。
四目相对,俱是一震!
古人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她与他隔了多少个春秋?
好像一别经年,恍若隔世!回想起他们曾经相处的朝夕,似乎过去了几十年那么遥远!
他缓缓松开了钳住她下巴的大手,然后后退一步,深吸口气。
当依凝搞不懂他想干什么时代,他突然气势汹汹地再次扑上来,狠狠地把她嵌进他的怀抱!用力之大好像准备跟她融化为一体,再不分离。
依凝有些迷乱,不知怎么的就跟他吻到了一起!两人像负伤的野兽相互撕咬着对方,甚至品尝到了对方血液的味道。
嘴唇快被咬破了,依凝痛呼出声,她本能地推拒着怀里这只失控的野兽。
“女人!”凌琅总算松开了她被他折磨到红肿的唇,却仍然紧紧禁锢着她的娇躯,开口时,声音嘶哑,不知道情绪导致的嘶哑还是其他原因。“有种你再跑!”
依凝仰起俏脸,看到他眸底隐隐的血丝。他熬夜了!也许因为得知了她的消息,他彻夜难眠。
脑子恢复清醒,依凝突然想起什么,又在拼命推拒凌琅:“放开我!”
任凭她像只在他怀里拼命扑棱的小鸽子,他仍然牢牢地钳制着她禁锢着她,咬牙邪笑道:“想让我放开你?”
“放开我!”依凝再次重申自己的意愿,尽管她无比留恋这个怀抱,可是她不能再任性。
“我告诉你顾依凝!”他俯近她的耳际,吐字凉如夜魅:“想让我放开你,这辈子休想,下辈子也休想!”
一句话,透支了她的两辈子!
说完,他就蛮横地将她拦腰打横抱起。
“放我下来!你这只蛮不讲理的野狼!”依凝严重抗议,她都哭了。“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现在是杨阳的女人,听到没有!”
提起杨阳,凌琅想起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他蹙起俊眉,目光觑向前院方向。
这时,驶来了一辆黑色的奥迪,车停下,栾海峰从里面跳下来,快步走到凌琅的身边,垂眸报告:“没找到杨阳和小少爷!”
依凝心里一惊,难道杨阳和臭臭遭遇不幸了吗?她顾不上再抗议凌琅的怀抱,急问道:“怎么回事?杨阳和臭臭去哪里了?”
可恨她睡得像一头猪,居然一点儿都没听到杨阳和臭臭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看着依凝惊惶的表情,凌琅咬牙怒道:“你是关心我们的儿子还是关心那个野男人!”
“他不是野男人,他是我的男人!”明知道会激怒他,但依凝仍然毫无惧意地对他申明:“我现在是他的女人,放我走!”
凌琅心里的担忧并不比依凝差多少,简直心急如焚!他到底还是晚来了一步,让杨阳带走了臭臭。
他对栾海峰命令道:“你留下,继续查找杨阳和小少爷的下落,如果找不到,你就别回去了!”
“是!”栾海峰苦着脸,却只能领命。
阿九的待遇要好一些,他负责陪凌琅回香港。指挥随从打开机舱门,他们需要火速离开。
依凝被凌琅拦腰抱在怀里,向直升机停落的地方走去。她仍然不停地挣扎抗议:“我不走!你没有权利带走我!”
凌琅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在她的唇上狠咬一口,咬破皮肉,鲜血流出来,他再轻轻吮吸着她的伤口。
依凝疼得泪眼花花,这只狼已经兽性大发了!多久没有吃肉,馋到如此地步,竟然饥不择食地咬破她的唇!
“我告诉你顾依凝!”吮干了伤口的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告诉她:“无论你是谁的女人,现在——你是我的!”
*
“现在天气太冷了,我们带着孩子出去旅游合适吗?”穆嫣边开车驶往幼儿园方向,边轻声问身边的男人。
陈奕筠慵懒地半仰在座椅里,点烟的大手搁在窗口处,很体贴地怕影响到车厢里的空气。“我们可以选择一些室内景点,比如说中华艺术馆,故宫或者苏州园林什么的!”
穆嫣微微弯唇,心里很欢欣雀跃。其实去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他陪伴。
好多天了,他们朝夕相伴,过着同居的生活,简直像一家人。她不知道,这种日子会不会一直持续下去呢!
陈奕筠说得对,天冷并不妨碍什么,谁也没规定出去旅游就一定要去爬山涉水。
旅游的问题就这么商量妥当,他们现在准备去观看孩子们表演的节目。
为了庆祝元旦的到来,幼儿园排演了节目,见今天的天气很好,就临时通知家长们前来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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