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吴婉无奈地摇头,道:“把祖宗的规矩改得差不多了,再这么下去可不行!”
凌琅知道吴婉最担心的事情,便正色道:“祖宗定的死规矩我不改!只要是凌家的子孙,出生后必须离开亲娘接受组织的安排!”
“你记住今天所说的话就好!”吴婉重新站起身,冷冷地道:“每个凌家的子孙都不例外,能通过训练和考验挺下来的都是钢铸铁打的好汉,挺不下来的都是孬种,淘汰了也不可惜!你一样,你的儿子也一样!”
凌琅沉默,淡漠的俊颜看不出心底的真实情绪。
依凝在旁边则听得心惊肉跳,她当然明白吴婉的意思。如果自己生了男孩,将会按照“规矩”离开她的身边,接受“组织”的安排。
这不是硬生生地拆散母子亲情吗?如此残忍的规矩,却世世代代流传,真不知道凌家祖宗的脑壳是什么材料做成的!
*
穆嫣准备出门的时候给胡大伟打了电话,说:“今天我要出门写生,你在哪儿?”
电话那端传来嘈杂的声响,只听胡大伟答道:“我在忙着谈生意呢!”
说好了午餐两人一起出去吃,实际上,按部就班的日子仅过了几天,胡大伟又开始整天不见影儿。
穆嫣知道他是个耐不住寂寞的男人,更不适合做居家男人。他比较适合醉生梦死的生活,整天在外面鬼混,对家庭和孩子不闻不问。
婚后这些年,她早就习惯了。可是,说好为了孩子们他们俩要重新经营家庭,穆嫣也在努力尽到妻子的责任,尽可能地减轻胡大伟的经济负担,还让他把房子抵押出去,还把自己的车借给他用。
她希望他能悬崖勒马,能浪子回头,可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刚过了两天安稳日子,胡大伟又有旧态复萌的势头。
“实在走不开啊!你打出租去吧!”胡大伟说完,又怕她生气,忙再加了句:“傍晚我去接孩子!”
“好。”穆嫣挂了电话,只好拎着画具下楼打出租车。
画廊老板打来电话要求她作几幅风景画,说最近风景画的行情不错,供不应求。
顺应市场需求,穆嫣放弃抽象画,改画风景。
出租车不肯跑山路,步行到缆车站得需要近一个小时。穆嫣的时间很宝贵,再说步行那么远的山路,到了景点,她累得气喘吁吁,也影响画的质量。
没办法,她只好给出租车司机多加一百块钱,让司机再送她走十几里地的山路。
几经周折,乘缆车顺利到达山顶。穆嫣很快就选好了景点,支好画架开始写生。
心里盘算着,画完初稿再稍加润色太阳快下山了,找出租车也困难,她得提前给胡大伟打打预防针。
放下画笔,她拨通了胡大伟的手机,响了几遍始终无人接听。
心里烦躁,又不敢再耽误时间,她只好先作画,等画完了再研究怎么回家吧。
忙碌于工作,时间不知不觉过得飞快,赶在日暮西山之时,穆嫣的风景画终于完稿。
画的质量不错,基本润色完毕后,没发现太大的瑕疵,一切还算顺利!明天送到画廊里,老板让人装裱加工一下,如果及时赶上潮流风尚,被那些喜欢附庸风雅的暴发户买去装点门面,说不定卖的价钱顶她画半个月的抽象画。
晾干了画稿,她急匆匆地收拾画具。紧赶慢赶的,她坐缆车下山后,太阳已经隐去了最后一丝光线,天空灰蒙蒙的,西天尚存晚霞的余亮,但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暮色完全吞没。
冬日天短夜长,不过五点多钟,天色眼看就要暗下来。
穆嫣站在山脚处,翘脚远眺几乎能看到最近的公交站牌,那里看着近,实际上徒步行走的话,得需要一个小时。
画了整整一个下午没歇笔,她累得腰酸背疼头晕眼花,实在没有力气走。在路边的石头上坐下来稍稍休息,她想试试运气能否找到一辆出租车。
来山上游玩的几乎都开着私家车,鲜少看到出租车,而且这个时间段游客都回家去的,不像上午和中午,还有乘出租车上山的游客,也许能找到空车返回的出租。
等了一会儿,天色越发暗下来。她有些焦急,再次拨打胡大伟的手机。
“喂,我有个酒场要应酬!今晚不能去接孩子了,你去吧!”胡大伟告诉她。
“你、你搞什么!”穆嫣又累又气,说话都不利索。“我出门写生,现在人还在山上,到家不知道什么时候!”
“写什么生呐!最近你都不在家里画?真麻烦!”胡大伟很烦躁,没好气地说:“这个客户很重要,我走不开!”
“那怎么办?”穆嫣顾不得自己怎么回家的问题了,她需要担心孩子们怎么回家的问题。
“我怎么知道!”胡大伟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再拨,只听到忙音!
穆嫣颓然地放下手机,清眸涌起泪光。
她忙于工作,尤其出门写生的时候,根本没有确切回家的时间。所以,一直以来,她只能把孩子们托付给寄宿制的贵族幼儿园。
跟胡大伟复合,她相信了他的信誓旦旦,相信他肯帮她照顾孩子们。便把孩子们从贵族幼儿园转到了普通幼儿园,省下的钱用于家庭开支,帮助胡大伟做生意。
刚过了几天呢?他又原形毕露!
破鞋扎脚,她被这双破鞋害得次数还不够多吗?怎么就不长记性呢!居然相信他的鬼话!
擦干泪水,她给幼儿园的老师打了个电话:“李老师,我有点儿急事出差在外地……没有办法去接孩子了……对不起,家里人最近集体去香港旅游都没有在家……是啊,我很着急……你能帮我照顾他们一晚吗?明天我过去付给您五百块钱……不不,你肯帮我照顾一晚孩子就解了我的燃眉之急,我不胜感激……好,谢谢!谢谢!”
解决了孩子们今晚的安置问题,她松了口气。自己怎么都好说,就算徒步走到公交站点也可以。
起身,她步行下山。好在穿了休闲服和登山鞋,走山路还行。
不时有过往的车辆下山,她只身一人没敢随便拦车。听说过这个风景区有乱搭顺风车遭到劫持的事情,凡事还是小心些为妙。
走了没多远,一辆豪华的白色跑车贴向路边行驶并且拦住了她的去路。
穆嫣侧眸,见司机摘下眼镜,俊美的面庞上张扬着邪肆的笑容,觑着她故意不说话,好像在让她先开口。
这人有点眼熟,穆嫣略一思索,想起他是经常跟陈奕筠混在一起的豪门公子哥儿,他姓温,叫什么来着?想了一会儿,她记起好像叫温峻智。
“温先生,您有什么事吗?”穆嫣神色淡冷地问道。
“啧啧,红军不怕远征难,美女这是准备体验长征?”温峻智吊尔郎当地调侃。
穆嫣没时间跟这厮耍嘴皮子,冷冷一笑,道:“温先生看不出来吗?我在散步呢!”
“天快黑了,你独自一个人在山里散步不太安全!”温峻智趋近前,神神秘秘地低语:“这山里有狼!”
很显然,他在逗她玩!
突然,她嫣然一笑,说:“既然不安全,那我搭温先生的顺风车吧!”
他在这里纠缠不休,还不是男人的劣根性在作怪!穆嫣知道温峻智没安好意,不过这种名门公子哥儿自恃身份,倒比那些地痞流氓无赖安全些。
天快黑了,她走山路的确不太安全。再说,如果下次拦住她的车里坐的其他人,或者更危险。
没想到穆嫣会主动要求上他的车,他还以为要胡搅蛮缠很久,她也不会上车!
“温先生不同意我搭便车?那我继续赶路了!”穆嫣绕过豪华敞篷跑车,继续她的徒步长征。
“哎,等等!”温峻智回过神,连忙驱车追过去,嘻嘻哈哈地道:“我就喜欢爽快的女人!上车吧!”
穆嫣没跟他客气(她没时间跟他磨唧),上了车,她对他道了声谢。
“别口头谢来谢去的,来点儿实际内容嘛!”温峻智觑着她,觉得她容貌清丽,气质冷艳,不由心里痒痒。一手搭着方向盘,他凑过来,邪笑道:“你身上有股香味,弄得我心猿意马,没法专心开车。用的什么牌子香水,今晚我让我的女友上床时也用!”
话说得很露骨,明显在调戏她。
穆嫣装作听不懂,淡淡地道:“我不用香水!”
“噢?那你身上的香味是传说中的体香了?”温峻智想伸手摸她,见她俏面如罩寒霜,又不敢造次,就用言语试探她:“我猜,跟你上床一定很棒!最喜欢像你这种外表冷若冰霜,骨子里暗藏风骚的女人!真不明白陈奕筠那家伙怎么就舍得抛弃你!依我看,他的新欢远远比不上你!”
男人,都这副德性!得不到时,馋涎欲滴。得到了,弃如敝屣。
“你现在有没有男朋友?看我怎么样?”温峻智本来今晚有酒场,却为她临时改变了主意。“晚上我请你吃饭!”
见快到公交站牌了,穆嫣开口道:“停车!”
温峻智连忙靠路边停车,以为她想跟他谈。俊脸满是痞痞的笑意,道:“用餐的地点随便你挑,本少爷对待女人一向出手大方,伺候爽了,价码随便你开!”
很久没有对一个女人产生这种迫不及待的需求了,他竟然像毛头小子似的产生不可控制的冲动。甚至没有耐心按步骤慢慢把她哄上床,他现在就想跟她打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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