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还是那里闷头喝粥,发现有道目光一直停在自己头上,不由抬头迷茫地望着他:“怎么了,我脸是不是不干净?”她记得自己昨晚没洗澡,从医院出来就直接办事儿了,然后就睡到现在,她现在一定发臭了!
“没有,很干净。”郑楚滨表情真诚。
“我想洗澡。”纪宁还是觉得不舒服。
郑楚滨直接拉开衣柜给她找睡衣。他让人事先准备了适合纪宁尺寸的各式衣服,摆了满满两大衣柜。衣服挑好后他拿在手上,有些不确定地问:“你一个人行吗?”
这个问题他以前也问过,纪宁差点被人撞死的那一晚,在琴园她提出要洗澡时,他也问过类似的问题。当时她怎么也想不到,不过短短几十天,她居然真的和他在一起了。
上一次郑楚滨说了这话后解释说要找女员工来帮忙,这一次屋子里就他们两人,言下之意真是再明显也不过了。
纪宁吓得连连摆手,艰难地下床扶着墙挪进了浴室。郑楚滨忍着笑,再次好心地提醒她:“如果觉得不行就叫我,我就在外面。”
纪宁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咬着唇进了浴室。她大概真的是累坏了,一泡在浴缸里脑子就不好使了,眼前重复着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些零碎的片断,播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泡到水微微发凉,纪宁才挣扎着站起来,擦干净身体后她发现了一件大事情:她忘了把睡衣拿进来了。整个浴室里空荡荡的,她能找到的最大的遮蔽物就是一块白色的大浴巾。她只能勉强把那东西围在身上,露出胸部以上大腿以下的肌肤抖抖索索地出了浴室。
郑楚滨当时正在看报纸喝咖啡,一见纪宁这副模样出来了,嘴里的咖啡一呛,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大清早就这么香/艳,他实在有些吃不消。
纪宁发现了他目光里的狼意,快走几步想去拿床上的睡衣。郑楚滨手长脚长,哪里容得下猎物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他三步并作两步,抢在纪宁前头抓住了那套睡衣,直接就往地上一抹。
“哎,你干嘛……”纪宁的喊叫声被一个吻直接封在了嘴里,紧接着她就发现自己身上的浴巾被扯了下来,整个人被扔到了床上。她被扔得头发晕,还没反应过来男人那坚硬的东西已经抵在了她□的敏感处。
男人的身体微微一动,那东西就摩擦着她的下/体,只隔着两层薄薄的面料,纪宁那里一下子就有了反应。
已经j□j的身体挑/逗起来是很容易的,尤其像她这样初尝禁果,身体正处于极度渴望的状态下。尽管昨晚的疼痛依旧模糊记得,但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凑了过去。
于是大清早,两个吃饱睡足的人在公寓里又大干了一场,纪宁的澡彻底白洗了。事情办完后她喘着粗气直咬牙:“书上全是骗人的,谁说只疼一次的!”这一次明明也很疼好不好,这种疼痛不仅仅是顶破那层膜时才有,过于紧缩的j□j碰上过大的活计,总要受点苦的。
郑楚滨意犹未尽,轻轻地啃噬着纪宁的耳垂,嗡声嗡气道:“多做几次就好了,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真的吗?”纪宁一脸不相信。
“真的,慢慢的你会只有快乐没有痛苦。要不要,再试一次?”
郑楚滨虽然用了疑问的语气,行动却是毫不犹豫。纪宁还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就已经被他翻了过来,直接架起来跪在了床上。她下面还没干,郑楚滨微微一挺腰,那东西就很顺利地滑了进去。
他贴着她的背凑了过去,咬着她的耳朵呢喃道:“你没试过这个姿势,感觉会很不一样。”
纪宁还能说什么呢,尽管她已经累得全身乏力了,可碰上一个欲/求如此旺盛的男友,除了满足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她只能趁对方发力之前,抓紧时间问了一句:“你以前跟俞芳菲……”
“办事的时候别说扫兴的话。”郑楚滨一抬手,直接捂住了纪宁的嘴。作为惩罚,他非常用力地顶了几下。纪宁被突然席卷来的快/感冲得迷了眼,下意识地就咬住了郑楚滨的手。
对方也不放手,依旧是一顿横冲直撞,确定身下的人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他才停了下来,哑着嗓子道:“我从来没有碰过她,你的问题恕我无法回答。”
纪宁已经处于半晕迷的状态了,仅有的一点思绪努力地消化了他这句话后,带着满足的甜蜜完全陷入了疯狂之中。
就如他所说,这一次跟前两次完全不同,激烈的程度她简直无法忍受。前两次她还有所克制,即便叫出声也带了几分隐忍。可这一次她真的受不了了,不顾羞耻地放声大叫起来。她的叫声愈发刺激了郑楚滨,像是一种鼓励催促着他愈加用力和快速。
纪宁满头的汗水滴落到枕头上,化成一片片水晕。她最后的记忆就停在那片水晕上,也不知撑了多久,她终于两眼一黑,完全陷入了昏迷。
之后发生了什么她完全不记得了。郑楚滨简单处理了一下自己,然后抱着她去了浴室。洗干净后又抱她回床上,替她穿上睡衣盖上被子,然后在她头上轻轻印了个吻,搂着她沉沉睡去。
纪宁再次醒来时天已经大黑,她抬了抬快要断掉的左手,一下子了拍在了郑楚滨的身上:“几点了?”
郑楚滨正就着床头的一盏小灯看文件,抬手看了看表:“快九点了,饿不饿?菜一早做好了,你没醒我也没叫你,给你热一下吧。”
纪宁真心觉得两人像是已经结了婚,有种老夫老妻的亲密感。她确实饿得不轻,早上就喝了碗麦片粥,这会儿早就消化得没影儿了。
她忍着浑身的酸痛坐起来,又一次不顾形象猛吃了起来。她觉得自己正在经历一个轮回,先是她被郑楚滨吃干抹净,然后她再把食物吃干抹净。郑楚滨说让她在这里至少住一个月,难道接下来的一个月她每天都要这么过?
纪宁不由有些害怕了,吃了半饱后忍不住去看郑楚滨:“我还要在这里住多久?”
“才刚来就想走吗?”
纪宁咬着唇不说话了。她觉得如果自己说吃不消大概会伤到郑楚滨的自尊心。那男人看起来洒脱实则敏感,又一向高傲,万一被伤着了那多不好意思。
郑楚滨确实很敏感,一下子就明白了纪宁的心思。他凑过去在她唇边吻了一下:“以后不会了。今天是我太放纵了,男人也需要时不时释放一下,憋太久了会成病的。”
纪宁理解地点点头,毕竟她也享受到了,也不能说是她吃亏了。她琢磨了半天后又开口道:“那个人很快就会被抓住吗,你有线索了没?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三年前他就要杀我,怎么这三年里一点动静也没有,最近突然又冒出来了?”
郑楚滨盯着手里的报告眉头紧皱,半晌才抬头道:“想杀你的人,绝对不止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忘了谢谢拉芽苏妹子扔的两颗雷,我这记性真的是越来越差了。难怪从前从前不写大纲,现在没大纲简直没办法写文了。另外昨天那一章的完整版大家自己进群看哦,别在文下给我发邮箱啦,俺要节省每一分每一秒多多码字哈。谢谢大家支持啦。不会卖萌,只能这样了,废柴的某苏飘过。
☆、第41章迷雾重重
纪宁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做了太多恶事,得罪了太多人,这辈子才有这么多人想要她的命。她掩饰不住脸上的震惊:“你确定?”她这辈子可不算是个坏人啊。
“还不能肯定,但我分析了一下你这几年来遇到的几件事情,从凶手的做案手法来看,不像是同一人所为。”
纪宁手里抱着碗,睁着大眼睛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郑楚滨放下手里的报告,走到书桌边拿出一个大信封。他打开信封,将里面的照片都抖在了床上。纪宁拿起来细细看,发现都是三年前高院门口枪击案的现场照片。
“警方没抓住那个狙击手,只能确定子弹是从对面大楼的某一个窗户里射出的。法证人员做过路径分析,确定那个人当时想要杀的人就是你。没有偏差,没有失误,如果不是我挡了一下,你必死无疑。”
纪宁不懂那么高深的东西,但郑楚滨话里的意思她却听明白了。她拿起一张当时的照片,是一个记者抢拍下的。子弹擦过郑楚滨的手臂,打到了水泥地里,深深地嵌在里面。
“这个狙击手看来是非要我的命不可了。”
“没错,这个人可能本身是干这一行的,也可能是受雇于人。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都能看出想杀你的人具有一定的背景。要么是具有专业枪械知识的高手,要么是拥有雄厚背景的上位者。香港这几年治安良好,电影里那种随便当街开枪的情景已经极为少见。你这个案子也算是轰动了。关键是那个狙击手还跑了,证明他绝对不止一个人,有同伙在下面给他做接应。这么费时费力还费钱的杀人方法,普通人是做不来的。”
纪宁听着听着,后背渗起了一股寒意。尽管已经过去三年,子弹在脑边炸开的声音还是清晰地留在脑子里。平时不去想倒还想,每每有人提起,她就觉得那声音直扎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