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别说,直接做/为爱变身 完结+番外 (月影小狐)
那次,是他不负责任地离开。
两天都没有收到林殊的消息,打他手机也是关机状态。安婧恐慌了,在周日下午就匆匆地离开公馆,踏上去H市的火车。她回到家的时候,家里很整洁,就和她走前没什么两样,她又拿起电话拨了林殊的手机,和前几天一样,你所播打的用户已关机。
“他去哪里了?如果让我找到他,我就……”安婧又着急又生气,她随手抓起尖叫鸡,拧眉皱鼻,狠狠地捏了下。“啊~~”,破锣似的声音似乎消去了房间里的空寂,也减少了愤怒和不知名的忐忑。
安婧开始整理行李,心想他会去哪儿?和金元宝打过电话但是也没通,或许他出去玩了,手机正好没电,过一会儿就回来了,在他回来之前得去菜场买点菜的,晚上再做豆腐鱼头汤,如果他在吃晚饭前回来的话就让他先跪搓衣板!她恶狠狠地将裤子塞进衣柜里,这时门铃响了,先前的不适顿时烟消云烟,她嘟起嘴琢磨着怎么教训他,可开门的时候却是兴高采烈地蹦跳过去。
“你还知道回来啊。”这是安婧想说的话,不过除了嘟嚷几声之外,完全没发出心中所想的音。
门开了,站在门外的人不是林殊。见到黄哲,安婧不由瞪大双眼,条件反射地将门关上,然而她比别人慢了半拍,力气也没有别人大。黄哲把一只脚插在了门缝里,紧接着用力一推,她没站稳,一下子跌坐在地。
黄哲带着四个小弟就像土狼闯进了兔子的地盘,狰狞嚣张地四处打量。一关上门,他就熟练地拔掉电话线,然后舒服地坐上沙发,高跷起二郎腿。
“逮你们逮了两天了,林殊人呢?!”他瞪起凶目朝地上的兔子大吼。安婧已经脸色苍白,她努力地定了定神,然后看向这群凶神恶煞。今天过来的男人个个人高马大,手臂上还有纹身,他们将原本不大的客厅占满了,其中两人还堵着门,似乎早有准备的模样。
这是怎么回事?安婧想静心思考,可面对这样情形,她越来越慌乱,好不容易撑起软绵绵的双腿站起身,那些人又像围攻似地逼近她,安婧被挤到了角落里,她两手环胸保护着自己,一心想要打电话报警。她忘了自己不能说话,而这里是老式公寓,寻遍四处也没有防暴按钮可按。
“那小子欠我一百四十万,你说怎么办吧。”话落,黄哲从口袋里拿出张借条,重重地往茶几上一拍。安婧随着这个声响不由抖擞了下,她被这惊人的数字吓坏了,不由耸起双肩,愣在那里一动不动。黄哲向她招招手,然后指下茶几上的欠条,示意让她看清楚。安婧远远地瞄了眼,上面有签名还有手印,但是她不相信会是林殊留下的。
“嗯……啊……”安婧先是摇头,然后努力摆手,紧接着她指向门,让他们全都出去。黄哲突然爆笑出声,突兀得有些奇怪。
“真不明白,和哑巴住一起,这个怎么沟通呢?你连叫、床都不会吧?”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格外认真,似乎经过长期的思考。安婧的脸一阵白一阵青,恐惧立即被气愤打败了,她走过去一把抓起茶几上的欠条撕了个粉碎,然后扔在黄哲脸上,再气势汹汹地指向门处。
“滚!”她瞪眼怒吼,含糊不清的一个字倒是让这群人听懂了。
黄哲脸上浮出几分惊诧,目光往她身上顿了下,紧接着他马上沉下脸,冷笑着道:“这是彩打的复件印,你知道现在油墨盒有多贵吗?”说着,他朝小弟们递了个眼神。“砸!”
话音刚落,四个小弟就从腰间抽出铁捧、U型锁,乒乓一阵在客厅里狠砸,他们先是砸掉了玻璃柜,以及厨房的杯碗,之后又冲进卧室狂掀乱翻。安婧吓坏了,不由手捂耳朵尖叫起来,而玻璃碎裂声盖过了她的叫声,转眼间温馨的小公寓就如暴风过境,一片狼藉。
“把值钱的东西都搬走。”
黄哲继续发号施令,其中两人就将笔记本电脑以及客厅的电视拆了下来。他们就是在抢劫,几乎把能闪光的东西全都拆走了,见赖以生存的笔记本被搬出卧室,安婧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上前去制止抢她笔记本的男人。他们根本没有道德可言,对这个柔弱的女子也狠心下手,安婧被重重地推倒在地,手臂磕在地上,被玻璃碎片划出一道很长的血口。黄哲依然坐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他悠闲地点了根烟,对着安婧的狼狈大笑。
安婧从没像此刻这样无助,她迫切地需要别人帮助,可是那个人没有出现。她被逼急了,踩在碎玻璃上,冲到门前堵在那儿,不想让这伙人把她的东西带走,但她纤细的身板根本就不是男人对手,他们轻轻一推就把她弹出很远。安婧对着门外大声尖叫,希望能有人伸下援手,可没想到唤来的是另一只手。带着烟味的大掌从她身后捂住了她的嘴,安婧一下子无法呼吸,下意识地张嘴就咬,她没有咬到任何一块肉,却被它粗暴地拖进了卧室。
“嘭”的一声,卧室的门关上了。安婧被股巨大的力量扔到床上,她头昏目眩,两眼都开始发黑,还没缓过神就觉得房间一暗,像是谁拉上了窗帘。
安婧混身都在疼,力气全都用光了,然而紧接而来的恐惧令她忘记了先前的疼痛,让她陷入无比的恐慌中。她睁开眼看到黄哲正在脱衣服,他脱去上半身的短袖T恤,露出一枚狰狞的骷髅纹身,那个骷髅正在对着她笑,慢慢地朝她靠近。
安婧吓得魂不附体,眼睛里只剩用来逃跑的门。她狼狈地逃下床,手指刚碰到门把手,又被硬拽了回去。她大叫起来,使劲地踢蹬双腿。黄哲将她反身摁在床上,用力扒去她身上的短袖衬衣,“嘶啦”一声,安婧觉得背后发凉,她忙不迭地拉过枕头薄被想要遮住自己,眼泪不由自主地簌簌落下。不一会儿,她就听到了皮带搭扣磨擦的声音。
“不……不要……”安婧含糊不清地哭叫着,她的身体已经被恐怖占据,不停地抖擞起来。粗糙的大掌摸上了她光滑的背部,带着些许挑逗的意味。黄哲低下头,鼻子贴在她的肌肤上贪婪地嗅着,然后伸出舌头沿着她背上的美人线,从腰际一直舔到她的脖颈。
恶心的湿滑正折磨着她的灵魂,安婧又情不自禁地尖叫起来,她哭泣着、挣扎着,为了尊严和贞洁不停反抗着。终于,黄哲没有继续下去,他喘着充满欲望的粗气,贴在她耳边一字一顿地咬道:“今天只是吓吓你,下次我就来真的!找到林殊,让他快点把钱还过来,否则就拿你抵债,操一次算一百,轮流干到你死为止!”
话落,他松开了手,感觉不到压在身上的重量,安婧才知死里逃生。她不敢回头看,仍缩在那里瑟瑟发抖,当听到重重的关门声,她才沿着床沿无力地滑落在地。卧室已经凌乱不堪,连梳妆台上的镜子都被敲碎了。除了电脑他们还翻了衣柜,拉出来的衣服铺了一地,有几件衣服上还印着脚印。安婧失魂落魄,蜷缩在床头柜和床的夹角之间盯着满地狼藉,她依然陷在刚才的噩梦中,想着那个人为何不出现。
他在哪儿?她不停地自问,整个人几近崩溃。她抓着头发,捂脸痛哭,随后跌跌撞撞地起身去拿包里的手机。皮夹里的钱被抽光了,空无一文的皮囊正躺在沙发上,还好他们把手机留着,好让安婧打电话。安婧拨了林殊的号码,仍然是关机的状态。无助与酸痛像根针刺到心里,她硬是忍住不哭,一遍又一遍地拨着。忽然,她想起还有金元宝这么个人,一下子像找到希望,万分欣喜地拨打了金元宝的手机,结果他也关机了。
安婧快要疯了,她不相信林殊会这样对待她,迷茫地环顾四处,她又想起林殊有把身份证放抽屉的习惯,抱着这唯一一丝希望,安婧打开衣柜里上锁的抽屉。然而这一决定再次将她推向绝望的深渊,抽屉里不但没有他的身份证,连简浩送给她的项链,以及两个爱玛仕的钱包都不见了。
“嗡”的一声,脑袋一片空白,还算炎热的九月,安婧只感觉阵阵寒意,从脚底一直寒到心里。她愣了很久,回过神后,不死心地继续在房间里翻找,一直不用的名牌包包,甚至是没开过封的化妆品全都不见了。他把她的所有财产洗劫一空,让她独自面对那些豺狼虎豹,这一时刻,安婧几乎有想死的念头。
他不可能是这样的人……绝对不是这样的人!安婧依旧不相信,陪她一路走的男孩子怎么会这样对待她?!天渐渐暗了,漆黑的屋子让她害怕,她起身擦干眼睛,换套衣服,逃似地离开了这里。
安婧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看到有人迎面而来,她都不由紧张,每个人都像他,但是每个人又都不是他。她绝望无助,只有向上天祈求给些希望。她不敢去初遇他的那间BAR,因为怕再遇到黄哲,犹豫再三她决定去简浩的CLUB,没想到进门还要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