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觉得宠康国还有良心这个东西。
“宠唯一你给我说话注意点,我是你爸,不管你讨厌我也好,恨我也好,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你的命是我给的,别一天到晚愤世嫉俗,好像谁都欠你的一样!”宠康国越看宠唯一越觉得这女儿的心长得歪瓜裂枣,心术不正,心眼儿极黑。
“你的意思是让我把这条命还你咯?”宠唯一碾着地上的花瓣,慢悠悠的开口,她蹲下身,拾起一块碎玻璃拿在手里,照着自己手腕就是一刀。
扔掉玻璃碎片,宠唯一把手举到崇康眼前,成股的血顺着纤细的手腕留下,笑靥妍妍,“看到了么?这是我的血,你说这里面有多少你的血?”
宠康国惊得后退了几步,他知道这个女儿行径张狂,却没想到她竟然会自残,他越发觉得宠唯一是个极其危险的孩子,千万不能让嘉嘉、明宇和她过多接触,他甚至庆幸他在十年前把她赶出了家门。
“你干什么,我什么时候让你割手腕了,赶紧给我包上。”宠康国心虚的看了看门外,万一这会儿有人进来,说不定把他想成什么呢,他可不想他著名企业家的身份让这不要命的丫头给沾污了。
宠唯一冷哼,随后扯了一叠纸巾抱在手腕上,厚厚的纸巾迅速湿透,渗出血来,“宠康国,我的命是你给的,但你的命呢?
我记得我六岁的时候,你在工地上差点出事,是我妈把你推开的吧?那一次,为了救你,我妈断送了右手,她再也不能弹琴,你说你欠她的命怎么还?”
“你要是今天来跟我要命的,那你可以走了,血我流了,命,等着我该干的事干完了,我再去找你还,不过,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命等到那时候。”宠唯一自己都觉得自己说的恶毒,会咒自己老子死的恐怕没几个人吧。可说完了她心里痛快。
“宠唯一你无可救药了,你这么偏激我跟你没法谈下去!”
“不送!”他以为她稀罕跟他谈?
“你……”宠康国气得直发抖,他怎么会生出这么个天理不容的女儿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扔在病床上,“唯一,不管你怎么对我有意见,你总归是我的孩子,父女没有隔夜仇,我今天是真心来看你和你妈的,不管你信不信。”
宠唯一挑眉,她拾起床上的信封掂了掂,钱?
“什么意思?”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宠康国跑这么大老远来,就是为了给她们娘俩送钱来的。
“什么什么意思,这是给你妈的治疗费,你一个人那点工资好干什么?你也别去给我丢人现眼的去什么盛世尊享,好女孩儿哪有上那地方去的?你说你这样以后怎么找婆家?谁愿意要个做过小……总之你做点正经事,别去那种地方了,你妈的医疗费你也别担心,这点钱,你爸我还是付得起的。”
宠康国一席话说得颇为慷慨激昂,搞的自己跟救世主一样,唯一想,她是不是应该配合着来点感恩戴德的苦情戏。
“说完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为你好,你以为那个宁非是真心待你的?上那儿去的男人,哪个不是抱着玩玩的心态,他也就是现在看着你新鲜,不说一年,一个月两个月以后他就厌了烦了。
唯一,听爸爸一句劝,我知道你不喜欢嘉嘉,可你不能为了报复嘉嘉就把自己幸福搭上去,你和嘉嘉都是我的女儿,我不希望你不幸福。”宠康国擦了擦眼角,有些愧疚的开口,“我知道你恨爸爸,你想用这种方法引起爸爸的注意,是爸爸这些年来疏忽了你,是爸爸对不起你,听爸爸的,离开宁非,他不会是你的良人,宁家也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
“Ok,我给你总结一下,你不就是想说,让我拿着这些钱滚出你的视线,离开宁非么?”一开始,听着宠康国那关心的话,她还有些动容,可她刚想感动来着,他下面的话就让她冷硬的心裹上了一层坚冰。
这就是一个父亲说的话,他以父爱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像打发要饭的一样打发他的女儿。
“宠康国我真的很佩服你,你不觉得你脸皮很厚么?”宠唯一看着宠康国黑了的脸冷嗤,“你说你拿着我妈的钱装慈善家,人五人六的显摆你的仁慈,你不觉得脸红么?”
“什么你妈的钱,你这孩子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我是为你好,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宠康国脸上有些挂不住,两人争吵的声音过大,走廊里的人纷纷透过窗户看进来,这让他很不舒服。
“别跟我长篇大论,留着你的父爱去给宠嘉嘉吧,我这儿不欢迎你,你可以走了。”宠唯一把信封拍在宠康国手里,“拿上你的臭钱,我就是去卖肉卖血,也会把我妈治好,用不着宠大慈善家操心。”
“冥顽不灵,不知好歹!”宠康国扔下一句话就走了,当然,钱也拿走了。
宠唯一找来工具把地上的杂物清理了,是的,他拿来的东西只配成为垃圾。
她说呢,万年不登门的宠康国怎么会主动跑到医院来,就算母亲出车祸当天他都以工作忙为由没过来,十年过去了,他会良心发现过来探望?
她倒是没想到都闹成这样了,宠康国还来为宠嘉嘉抢夺宁非,不知道宁非知道自己有这么个痴心恋人,会是何种感想。
陪着母亲说了一会儿话,宠唯一整理了东西回家。最近柳飘飘总是很晚才回去,柳叔年纪大了,一个人在家让人很不放心,她想早回去陪陪柳叔。
一进家门,宠唯一就听到柳叔爽朗的笑声,不禁奇怪,“柳叔我回来了,什么事把您高兴成这样啊?”
“唯一回来了,快,快洗洗手来吃饭。”柳叔迎了出来,干瘦的脸笑得几乎皱成一团。
“有什么喜事?”宠唯一就着外面的凉水洗了洗手,接过一旁递过来的毛巾擦手,随后放回去……
“你怎么在这儿?”院子里突然爆出一声惊呼,宠唯一惊讶的看着当毛巾小弟的宁非,子啊看看满面笑容的柳叔,“你对柳叔做了什么?”
“你这孩子,”柳叔给了唯一一个爆栗子,“人家小宁来看你,你这是什么态度,赶紧招呼小宁吃饭。”
“小……宁?”宠唯一干干地咧嘴,“柳叔您知道他是谁么?”
宠唯一觉得,柳叔要是知道宁非是北街的开发商之一,柳叔一定会拿着铁锹招呼他,而不是今早那把温柔的扫帚。
“走了,吃饭了,就你话多。”宁非把毛巾搭在宠唯一脑袋上,扶了柳叔进屋,那样子好像宠唯一才是个外人。
吃饭的时候,柳叔一个劲儿给宁非夹菜,热情的跟对待亲儿子似的。
“柳叔你别管他,他那么大人了,又不是自己没长手。”宠唯一开口道,眼睛瞄了一下宁非碗里小山尖儿似的菜肴。
“柳叔您看,唯一吃醋了,来来,柳叔夹得都给你。”宁非刮了一下唯一的小鼻子,把碗里的菜尽数夹到她碗里。
宠唯一瞪他一眼,狡猾的狐狸,明明是他自己不吃,反倒说是她嘴馋。
宁非有洁癖,宠唯一见他只是吃米饭,很少去动碗里的菜就知道他洁癖又犯了,可柳叔不知道这茬,有没那么多讲究准备公筷,只是用自己的筷子一个劲儿往宁非碗里夹。
要是搁往常,宁太子才不会管你谁给夹得,定会倒掉,可这次他为了不让老人家伤心,借着宠唯一的话把菜全转给宠唯一,也算是借花献佛了一把。
柳叔见两人这么恩爱,笑得合不拢嘴,“还是唯一眼光好,找了这么个体贴的男朋友,唯一你可要好好待人家,不能老耍小性子。”
“什么男朋友,柳叔你别乱说。”宠唯一扁扁嘴,宁非到底给柳叔吃了什么迷魂药。
“瞧,还害羞了。”柳叔夹了一块冬瓜给她,“来尝尝,这是小宁亲手给你做的,现在会做饭的男孩可不多了。”
宠唯一看着桌上的冬瓜排骨汤,狐疑的撩眼,什么自己做的,是从饭店直接打包的吧。
宁非接收到她的目光,淡淡一笑,盛了一碗给她,“柳叔,是我在追唯一,她还没答应,所以我要更加努力才行。”
这话说的谦虚有漂亮,把柳叔说的从头舒服到脚,“我不懂你们这些小年轻情啊爱啊的,我只有一个要求,唯一她过的苦,你要好好待她,不能欺负她。”
“那是当然,和她在一起,从来只有她欺负我的份儿。”宁非诚恳的借口,在唯一看来,怎么就那么假,什么叫从来都是她欺负他?那次她不是被他收拾的手酸脚软的?
一顿饭下来,柳叔简直就把宁非当成女婿了,甚至还主动留宁非过夜,美其名曰,让他们俩培养感情,宠唯一觉得这个世界玄幻了。
第二天,宠唯一照常上班,也许是昨天受到了教训,宠嘉嘉倒是再没找她麻烦,一上午都在办公室里没出来。
中午听简溪抱怨了几句,然后平平静静的上班,工作。
到了临下班时,有同事扔给宠唯一一个快递,宠唯一打开来,还没看清楚,旁边的同事陈思思便惊叫一声,“天啊,是法院的传票。”
------题外话------
今天悲催的体能测试了,什么800米仰卧起坐简直是要人命啊,不知道有木有和我一样悲催滴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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