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恭弥,我就应该在十年前杀了你。』
『到此为止了,我们之间。』
骸……为什么……为什么?
难道我在你心中连库洛姆也比不上吗?
还是说……
自始自终,你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
那十年来你对我的微笑对我的宠溺对我说的无数次的爱……结果都是假的吗?
我明明……很爱你啊。
坏掉了坏掉了坏掉了……
有什么东西坏掉了。
支撑着他十年的信念,似乎就在这一刻轰然崩塌。
我、输了。
云雀恭弥、彻底输了。
原来十年的羁绊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哈,什么跟什么嘛,和那个家伙就从来都没有开始过,竟会如此口不择言,或者说妄自尊大,这才是真正的一厢情愿吧。看起来自己还是想要在他心里占据一点点位置,哪怕仅仅只是毫不起眼的角落。
到头来,不过只是妄想。
为什么心里憋得闷疼却无法喊叫发泄?
为什么哭不出来呢?
痛,
很痛。
痛到无力哭泣。
云雀恭弥,早就已经哭不出来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誓,这般清高而假意,类同美好却脆弱。
言,如此悠然而虚浮,那样隽永却颓废。
誓言,流淌过烟波湖海,徜徉过云雾天际,终归如斯易逝在风行之中。
前几天逛贴吧的时候看到的签,文字很美好,于是……用上来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六道骸写渣的相信我TAT
☆、Ballade03云殇三
他早该明白的。qqxs自从六道骸在那棵樱花树下宣布分手的时候,他就应该明白。
六道骸,自始自终都不曾是他的救赎。
他忽视了六道骸对那个紫发女子的温柔,忽视了他对那两个和他一起从艾斯托拉涅欧逃出来的同伴的珍视。
正如六道骸亲口所说。
——他们不是我的同伴。他们是,我自己。
你身边的任何一个位子都不属于我,无论何时何地。
自始至终,不过是,局外人而已,自己。
那么至少,还剩下,微笑。
“呵。”这么想着,青年抬头对上错愕的异色双眸,微笑。
“!”
六道骸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云雀恭弥,他盯着那张除了笑之外流露不出其他感情的脸,却依然没能于他灰蓝色的眸中察觉一丝温度。
那样地纯粹,那样地清冷,那样地毫无生机。仿佛,心死如灰。
“我说过的吧。那已经是过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就是我。”
“……”
“你没有错,错的只是我,愚蠢的将你视为我的救赎。”
“15岁的时候,我天真的以为你或许是我的救赎。
20岁的时候,我想没有谁会是谁的救赎。”
“现在,我才明白,能够拯救自己的,只有自己。
那时的我们,还是……太过年轻。”
“所以我输了。彻底输了。”
赌局,就此结束。我,云雀恭弥,输了。
彻彻底底。
云雀恭弥抓住揪住他衣领的手,骸一惊,想要挣脱却被青年牢牢抓住手腕,动弹不得。
“骸。”云雀轻笑着缓缓抬臂环住骸僵住的肩膀,撑起眼帘望进对方的异色双眸,笑得宛若出水芙蓉清明洁净,然而却蕴携不可名状的幽凉。
“很抱歉,让你如此失望。”
“可是你不知道啊,我的人生一开始就被人随意决定了。”
“所以这是最后……”
“但我不后悔。”
最后一次吻上对方的唇。
异于此时青年不同平常的反应,骸直到被云雀吻上才发觉自己的腹部不知何时已被冰冷的触感抵上。
“呐,再见。骸。”
!!
——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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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格列云之守护者云雀恭弥,对其家族雾之守护者之一的库洛姆·髑髅痛下杀手,并打伤另一个雾之守护者六道骸,之后失踪。
消息传出,一片哗然。
“十代目!云雀那个家伙,就算和六道骸再怎么合不来也不能这样做啊!”银发男子怒捶桌面咚咚作响,“我请求把云雀抓回来好好审问一番!”
“嘛嘛,狱寺你冷静一点。”下巴上有条刀疤的男子语气轻松,表情却是异常严肃,“阿纲,云雀不会是那种会对同伴痛下杀手的人。所以,他这么做一定会有原因的。”
“有什么原因啊!两个雾守一个死一个伤!云雀他怎么能这样!”暴脾气的岚守还未等首领开口便不耐地反驳。
“狱寺,冷静一下。”泽田纲吉沉声开口,“我也不会相信学长会做出这样的事,但是事实就摆在眼前,这无法争辩。现在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如何堵住下面那些人的嘴……还有,如何和长老会的人解释。”
“……”
“要不要和骸沟通一下?”蓝波提出建议。
“那家伙被云雀用枪击中腹部,伤口好像挺深的。现在你去问他恐怕也不能问出什么问题来吧。”
“总而言之,我还是觉得先把学长找回来比较好。”棕发首领斟酌许久,说道,“Reborn,你觉得呢?”
“威胁到彭格列的人都必须肃清,就算是守护者也不例外。”杀手婴儿抬抬帽子,“若是云雀有了想要背叛彭格列的想法的话,蠢纲。你必须杀掉他。”
!!
“但是!”
“没有什么好但是的!纲,你现在可是彭格列的首领,你的手下还有着成百上千条人命!你想为了一己之私而让他们都丧命吗!现在敌对家族可是虎视眈眈地看着呢!”Reborn厉声道,“这点你应该很清楚,纲!”
“……”泽田纲吉沉默许久,终于还是低低开口,“但是,我觉得云雀学长这样做一定会有他的理由……”
“理由?”Reborn冷哼一声,“云雀做事从来不需要理由。蠢纲,如果你还想要保全你剩下的守护者的命的话,就趁早杀了云雀吧。”
!!
“十代目……”
“阿纲。”
“彭格列。”
“泽田。”
剩下的守护者不约而同地叫出他们首领的名讳,等待着他下达指令。
泽田纲吉握紧了拳头,又松开。
“……狱寺……传令下去。”他强迫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颤抖。
“现在开始,追杀云之守护者,云雀恭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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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通缉了。”
“啊。我知道。”
如果泽田纲吉没有下令追杀自己的话他反倒还会觉得奇怪。
即使是包容一切的大空,如果就这样容忍自己有背叛嫌疑的守护者消失,也就意味着其它家族也可以随意的背叛彭格列,那么泽田纲吉教父的位置也难以保久。
“接下来准备去哪里?”
“这场赌局,是我输了。”
白袍少年听到云雀毫无波澜的声音承认着他的失败,略为意外:“难得的爽快呢,那你现在是要履行承诺吗。”
“……再给我点时间。”
“?”
“至少先让我……”青年从潮湿的草地上站起,拍掉身上的泥土。他微微偏头,微风吹散了额前碎发:“把那个家族的草食动物尽数咬杀。”
“这是要拉陪葬品吗?你。”少年毫不意外,无聊至极地舒展腰身后伏在云雀肩上,“需要我帮忙吗?”
“不需要。你不用插手。”
“哦?~~”少年托着下巴歪歪脑袋,说出的话仿佛是在开玩笑:“需要我为你找一个风水良好的坟位吗?啊呀~不过在为你建造墓碑之前恐怕要先给那个家族的人收尸了。”
“闭嘴。”
“呀咧呀咧,恼羞成怒了吗?果然我还是和你一起去比较好吧,呐~?”
“我说——闭嘴!!”
拳头紧握,指节泛白,云雀猛地站起拽着领口揪过白袍少年!
“这种话你究竟要啰嗦多久!我说过我的事不用你管!!”凤眸充斥警告的意味,眼里照映着少年平静的面庞上无所谓的神情,不知何时满溢的愤怒和委屈全都如数爆发,“不过只是个草食动物!你有什么资格要来涉足我的生活?!再这样唠叨下去我一定会杀了你!”
“哦呀,想要杀了我吗。”
低低轻笑出声,Destino不怒不怨任由对方紧拽自己的衣领哪怕已经难以呼吸。
略微沉寂,少年轻笑着缓缓抬臂……
缠于脸上的绷带被一层层地揭开,露出那双晶莹剔透而又仿佛蕴含着广袤深海的暗绿色眼瞳。
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的身穿黑色和服的少年就此怔住。
那是……
Destino?
而Destino的视线似乎也透过那个十年后的云雀恭弥向自己看来。
他的嘴唇蠕动了几下,似乎想要对他说些什么。
——什么?那是……
——「あなたは、このすべてを思い出して。」
——「你、不应该想起这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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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突然一阵模糊,云雀摇了摇头,再度睁开眼的时候——
名为雷诺的黑手党基地内部源源不断地渗流出妖冶之色,好似铺天盖地的曼珠沙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