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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一的瞳孔骤然收缩,她朝碎蜂大喊道:“快离开,碎蜂!!”
一层金色的光芒从天而降,罩住蓝染、市丸银和东仙要。市丸银回头看了看松本,又将视线看向朽木白哉怀里此时生死未知的少年,颇有些失望的叹口气:“真可惜啊……本来还想让你多抓会儿的。”
“怎……怎么可能?!”浮竹惊讶的呐呐出声。
天空被撕开一个大大的裂缝,露出一张大虚的脸,然后是……更多的虚!
“永别了,乱菊。还有……”市丸银缓缓转头,“……对不起。”
“这个家伙,想跑吗?!”其中一名副队长拔出斩魄刀想要冲下去,却被山本元柳斋重国喝止,“住手!”
“总队长……”
“那光叫‘反膜’,是大虚为了拯救同族时所使用的东西,被那光所罩着,到最后光的内外就会变成不可干涉被完全隔离的世界,有根大虚战斗过的人都知道吧,从那道光降下的瞬间,就已经没有办法,触碰到蓝染了。”
浮竹向前走了几步,看向正在升天的蓝染,“居然己经到了和大虚联手的地步了吗?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追寻,更高的境界。”
“你堕落了吗?蓝染!”
“你太傲慢了,浮竹。一开始就没有人是站在天上的……你也是,我也是,就连神也是。”蓝染摘下眼镜,抚了抚自己的头发,“但是,这天之王座令人难以忍受的空白期也将要结束了。”
眼镜轰然炸碎。
“从今以后,我将站在天上!”
“再见了,诸位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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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班和三班负责云雀队长!七班和十一班、十三班分别参与狛村队长的治疗!阿散井副队长到第六阶段施术完毕!八、九班进入移送准备!拜托了!”
“因为是极度重伤,要迅速行动!!”
云雀恭弥躺在地上,左胸巨大的伤口上笼罩一层绿色的光。额前柔软的黑发遮住了他的眼睛,朽木白哉紧紧抓住他的手腕。
“云雀前辈……云雀前辈!”人群外,露琪亚呆呆的望着中间昏迷的少年,流下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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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感觉自己被黑暗包围,没有声音也没有光,伸出手碰不到任何东西,整个世界孤零零的只有……自己。
啊啊,又想起以前了……六道骸的那句“我们分手吧”,还有漫天飞舞的樱花,临死前那蓝得空洞的大海,冰冷的水漫过自己的整个身体,就像现在……
身体前所未有的轻盈,好像仍然浸泡在海水里……
是梦吗?我已经死了吗?
我是怎么死的呢?还是在大海里渐渐失去呼吸?亦或是被蓝染……
心脏在剧烈的疼痛着……
我是睡着了,还是醒着?
如果死了,还会听到心跳吗?如果还是在梦里,为什么会感到如此清晰的疼痛?
朦胧间,好像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
「恭弥……恭弥……恭弥……」
是谁?骸吗?
不……不是他……那个声音……很熟悉……但绝对不是他……
云雀轻轻撇眉,缓缓睁开眼睛。
黑色的发丝轻轻拂过他的脸,带着他熟悉的味道,云雀眯了眯眼,看向床边的青年:“……白哉?”
“恭弥。”朽木白哉抓着他的手,眉目带着些许难以掩饰的激动,“你醒了。”
“白哉。”云雀再度开口,才发觉自己的嗓音干涩的疼痛,“……水。”
话音刚落,一杯水就已经递至他面前。白哉轻轻扶起云雀,少年接过水杯,“咕嘟咕嘟”一饮而尽。
“啊~”如同复活般打了个哈欠,云雀尝试动了动身体,却发觉自己动一下都是难以掩饰的疼痛。
“最好先别动。”白哉紧紧抿着嘴角,“你的左胸被蓝染贯穿,离心脏就差一点点,在此之前你又被他的黑棺所伤……”
“还没残废吧。”
“差点。”
“切。”云雀不满地哼了一声,“还以为他会捅我一刀直接丧命。”
“你很想死?”
“我不是受虐狂。”云雀说,“旅祸们呢?还有冬狮郎他们……”
“露琪亚已经被免去刑罚,黑崎一护他们在另一个病房看她,日番谷队长和雏森副队长已经没有生命危险。现在就是你……”白哉看着龇牙咧嘴的少年,“伤的最狠。卯之花队长说,就算好了还会有后遗症。”
“……”云雀沉默了一会儿,撇头,“你和黑崎一护打了一架吧?有没有受伤。……那家伙练成了卍解,肯定向你显摆了。”
“受了一点。不过没有大碍。”白哉说,“现在还是把你的伤养好再说吧。——你会留下来吗?”
“什么?”
“……这次事完后,四枫院夜一和黑崎一护他们要回现世。你……也要一起吗?”
“……我留下来又没什么用。”云雀皱眉,“我也一样。并盛的风纪不知道有没有被败坏。”
“……”白哉沉默了一会,从死霸装里摸出一个绿色不明物,“既然你决定要走,这个……给你。”
“裙带菜?”少年好奇的拿过裙带菜大使在手里把玩,又戳了戳它的手,“说起来家里的裙带菜大使都是从你那里拿的呢,现世又没有裙带菜大使……”
“你喜欢就好。”白哉起身,“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再见。”
☆、Caprice21指尖流光
作者有话要说:被收藏数打击到的某人默默上来更新……
收藏下降了……这是为毛?
月光如水,明夜未央。
“你过来有什么事吗。”朽木宅,黑发青年冷峻的脸并不能给不请自来的男人造成多大影响。男人笑眯眯的走到他身边坐下:“没什么嘛~找你谈谈都不行吗?”
“你要谈什么……我想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别这么说嘛,白哉,我们又不是陌生人不是吗。”
“……你想问什么。”
“也没什么啦,只是……”明月的光辉映照在男人的脸上,形成错落有致的阴影。
“呐,白哉……你对恭弥是怎么想的?”
朽木白哉本来对云雀紫宸的突然到访有些不满,听到云雀紫宸的问话又有些发愣。
对云雀恭弥……是怎么想的?
记忆里的初相见,他对他不满挑衅,那时绑着短短马尾的孩子只是轻蔑一笑。
他一直都那么骄傲,朽木白哉从未见过云雀恭弥失魂落魄的样子,他总是高高地昂起头,宛如君临天下的帝王。
他总是爱逞强,喜欢不顾年龄的称呼自己“草食动物”或是“小鬼”,其实他自己不也还是小鬼吗?
不过自己那时也确实是个爱逞强的小鬼,总是爱拖他的后腿。每每被四枫院夜一戏弄的时候,都是他将陷入窘境的自己拉回来。
『把手给我。』
练习瞬步的那次,夜一将他们丢到荒郊野外,是他向他伸出手,带着一脸别扭生硬的命令道。
『绝对不要相信四枫院夜一那个女人,否则你再被拐就不管我的事了。』
和夜一捉迷藏的那次,他躲着躲着就睡着了,而夜一似乎也将他忘记跑去和浦原喝酒。那时,是他找到了他,将他带回来。
他总是被他挡在身后,却也总是伪装得无所谓但把有关他的一切都默默记下。
他从未给过他承诺,只是固执地决定要用生命守护他。
他说不清对他是什么感情,有隐隐的依赖,有埋葬的关怀,有全力的保护和淡淡的心疼。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但他相信自己会保护他很久。
可是他却在他的怀里倒下,渐渐失去温度的身体,无情地提醒着他:你没有保护好他。
心猛然像被揪起,克制不住的疼。
对不起……但我一定……一定……
会保护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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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受的是近乎致死的重伤,不过云雀的恢复能力也是强悍得惊人。没过几天就从重症病房转移到普通的单人病房。
然后来看望他的人就多了起来。
云雀躺在床上掐着白哉送给他的裙带菜大使,漫不经心地对着门口说了一句:“想进来就进来吧,我又不是魔鬼。”
“我又没说你呢,别自作多情,云雀恭弥。”银发少年推开门,皱眉。
“冬狮郎?”云雀起身,“去看雏森的?”
“……”冬狮郎抿了抿嘴,轻轻点了点头,“……我没能,保护好她。”
“不用太怪你自己,只是……蓝染太强了而已。”云雀不情愿地承认,蓝染的强大实在是目前的他所无法比拟的,而且……
他握紧了拳头。为什么每一个让他尝到失败滋味的都是幻术师!!六道骸也是,幻骑士也是,曾经的D·斯佩多也是……就连蓝染惣右介的斩魄刀镜花水月的能力也是幻术!!果然幻术最讨厌了!!!
“说起来……”冬狮郎指指云雀敞开的病服里的绷带,“你为什么会绑这么多绷带?”
“……只是普通的贯穿伤而已,”云雀毫不在意。
“只是普通的贯穿伤?”一个有些惊讶的女声反问,卯之花烈从门外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