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森离开了,唐月宁在这个空荡荡的房子里修养了一个多月。
天渐渐放了晴,春天已经即将逝去,夏天就要来临,她面无表情地坐在花园里,身上盖着薄薄的毯子,看着满园子的花儿,怔忪出神。
“少夫人,少爷说了今天要回来。”佣人低声在她耳边说道。
唐月宁的视线从花朵上面的蝴蝶移开,听到佣人的话,眼底闪过一丝光亮,但是快得不可思议,叫人无法捕捉。
“回来又怎么样?不用跟我说。”她的表情没有变化一分一毫,漫不经心而又带着她一贯的疏离,脸上越发的冷艳无双。
听到唐月宁的话,蒂娜,也就是她身边的佣人,微微叹了一口气,不再言语。
唐月宁与德森的关系,她一直都看在眼里,很反常,似乎两个人是仇人,而不是夫妻。
但是,现在显而易见的事,在这一场角逐中间,吃亏的,只是这个可怜的外来女人,这是德森的地盘,如果唐月宁要过得好一点,势必要跟德森稍微放一放自己的架子。
不过虽然这一个月以来她跟唐月宁说了无数次,但是对方似乎就完全没有听进去一样,没有任何反应。就连此刻跟她说德森晚上会回来,她的反应还是像之前一样。
或许是太阳晒够了,又或许是累了,唐月宁回到了屋子里,懒洋洋地坐着沙发上。
一眼望过去,只看得见她的闲适与懒散,衣服似乎很随便地搭在身上,将她凹凸有致的玲珑曲线衬托得一览无余。
门轻轻地被打开,外面的男人走进来,看到女人慵懒如猫儿一样的神情,但是脸上和身上,却看不到猫儿的利爪以及暴怒,似乎她已经从孩子死亡的阴影里面走了出来。
脚步不自觉地放慢,他走到她身边,还没有停下,就见她的眸光扫视了一下自己。
但是,许久的许久,都没有听到她说话。
“身子痊愈了?”他问,但是里面并不含多少关心的成分,唐月宁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听不出来。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仍然是没有等到她的答复。
心底隐隐的火气再一次冒出来,他的眼睛撑大了不少,额头上的青筋毕起,“唐月宁,你是偏要惹我不开心是不是?”
她倏地起身,直接上楼,连个声音都没有给他。
德森的脸难看无比,还没有被她这样子无视过,这多伤他的男性自尊啊?
唐月宁径直来到二楼的一个小小的婴儿房,独自在里面坐了许久许久。
晚上,两个人在一起吃饭,她一直也是寒着一张脸,一点儿笑容也看不到。
伸手去挟自己想吃的,但是离得有点远,手不够长够不着,她努力了一会儿,干脆放弃。
“吃吧,你跟我说一下会死?”重重地将她要的丢到她碗里,德森没有好气地说。
她将那块肉夹起来,丢到一边,继续吃饭。
德森看到她的这个动作,气得鼻子都歪了,这个女人不识好歹。
像是赌气一样,他没有再理会她。
晚上睡觉,却是在同一个房间,德森来了,而且这里又是他的地盘,更重要的是,她唐月宁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有了,就按照他的性子,中途要是不发生点什么,还真的是不正常。
狗改不了吃屎,这是唐月宁对他唯一的评价。
两人折腾了许久,因为她已经有一段时间不曾做这档子事了,她的极致让德森有点难以控制起来。
最近他迷上了一个充满野性的小女人,那滋味也很销-魂,但是与唐月宁比起来,似乎还逊色一些。
最后一次发泄在她的身体里面,见她整个过程下来,虽然说并没有露出多大的情绪,但他还是心底满意的,他看到了她拼命咬着自己的嘴唇预防她自己叫出来的动作。
这让德森无比畅快。
眼见他打算不来了,唐月宁心底一阵冷笑,但是面上一片平静,突然用自己的双腿勾住他的腰,“怎么?这就不行了?”
那里,有嘲笑有鄙视。
这绝对是打击人,特别是打击男人的最好的方法。
德森听得出,这是她的主动邀请,虽然说他觉得很讶异,但是还是欣然接受,这还是唐月宁第一次发出这样的邀请呢。
于是两人再来了两次,酣畅淋漓,这是德森单方面的想法。
完事了,很累,顺手拿起旁边的杯子,将里面的水喝光,倒头就睡。
这下,神采奕奕的唐月宁,则是更加兴奋了。
很好,连他自己都是来主动帮她的。
足足等过了半个小时,她使劲地推了德森一下,都没有反应,她知道,已经是时候了。
撑着酸痛的身子,她慢慢地爬起来,从床底下拿出一条粗壮的绳子,将他牢牢地四脚朝天地绑在床上。
唐月宁的嘴角全是诡异的笑,手上拿着一把锋利的刀子,在德森棱角分明的脸上比来比去。
这个人,害了她这么久,她也因为勇气不够,不敢拿他怎么样,但是,在经过失子之痛之后,唐月宁似乎瞬间回到了以前的那个她,战斗力十足。
而这战斗力却是用来对付德森的。
她拿起旁边的枕头一把捂在德森的脸上,狠狠地,使尽了她的全力。
做到一半,感觉到德森在微微地动着,她突然改变了主意,起身从自己的抽屉里拿出胶布,将他的嘴牢牢地粘住一圈又一圈。
她看看还睡得死死的德森,微微一笑,脱下他的裤子,对着那根玩意儿比了比。
突然咬牙,刀子扎进根部,那东西瞬间分成两截,而睡着的德森,被这巨大的痛意惊醒,一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此刻动弹不得。
视线对上唐月宁的,他能看到的,就是她嘴角的那抹诡异的笑。
“唔唔”他模糊不清地惨叫着,但是她并没有理会。
“你不是很得意么?上了我,又怎么样?德森,我让你慢慢品味着其中的快乐,放心,我会很小心的,你想着叫人,求饶,绝对是不可能的事。”
她的刀子,慢慢从下面移到德森的小腹,上面还有让人恶心胸毛,她下意识地咬反胃。
不过在吐之前,她的刀子,还是慢悠悠地在他的肚子上划了几下,淡淡的血迹留了出来,唐月宁心底突然一阵兴奋,这血,竟然让她很激动。
手上再一次加大了力量,重重一划,血越来越多,而德森的脸,则是越来越惨白。
“哎呀,你不是要叫出声来的么?不知道,外人看看这SR的总裁,像死鱼一样躺在这里任我宰割,会怎么想。”
刀子往上继续,最后抵住他的喉咙,那里,喉结咕噜咕噜地转动着,她突然觉得很好玩。
“你说,要是一刀子从这里下去,会怎么样呢?”
“肯定像是喷泉一样,漂亮极了吧。”唐月宁不指望他会回答自己,干脆就自问自答了。
她在想,要不要这样下去呢?
她还是没有一刀下去,而是从自己的抽屉了拿出一个小小的袋子,将那个杯子拿好,起身去浴室接了一杯水。
出来,将袋子里的盐倒了一半到杯子里,生怕融化不了,她使劲地晃动着杯子。
处理好了这一切,她端着杯子转过身来,幽幽地笑着。
在德森畏惧的眸子里,她看到了自己痴狂的样子。
“叫你体会一下锥心之痛。”她说着,猛然将那杯水慢慢地往他被割掉命根子的那个地方倒去。
德森动弹不得,“唔唔唔”的叫着,可是脸上全都是扭曲的表情,可见伤口上撒盐的做法,让他有多痛。
唐月宁看他这个样子,觉得无比畅快,随手就是一把盐,撒到他的伤口上,心底,却更加兴奋了。
这完全是因为恨而癫狂的女人,她不知道德森心底有没有后悔惹上她。
虽然他神情扭曲,痛苦万分的样子,但是她觉得不够,远远的不够。
所以唐月宁又在房间里面四处找着,德森已经快痛地失去意识了,觉得自己离死亡越来越近。
让他早点儿死去,解脱也好,可是她偏偏不,而是要让他尝尝真正的痛。
唐月宁不知道在哪里找出几个钉子,看着钉子奇怪地笑起来。
她回到床边,冷冷地看着德森,扬了扬手里的东西,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将钉子固定在德森的膝盖上,拿起一个不知她从那里找到的小铁锤,“噔噔”地开始敲打起来。
很明显的是,她要往德森的腿上钉钉子。
他的脸上,此刻除了痛苦,别无其他。冷汗一滴滴从他的额角掉下来,慢慢汇聚,就跟小溪最终流入大海一样,
等唐月宁在她的腿上都钉满了钉子,她才觉得心底的气出得差不多了,也不说话,静静地坐在床边许久许久,她要看着他苟延残喘的样子。
这一切,绝对是他自找的,怪不得她,也怨不得她。
当一个人的心底什么都没有,只剩下恨的时候,癫狂起来,你永远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就比如此刻的唐月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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