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潜仿佛忘了什么似,回头对穆棱加了句,“她这么喜欢剁手指,就剁她无根,打包送回纪家。”
穆棱对白潜命令一向唯命是从,纪清霜惊恐尖叫中,手起刀落,直接削掉她无根手指——左手大拇指和食指、右手小拇指、无名指和中指,正好对称。
鲜血淌了一地,纪清霜晕了过去。
眼睁睁地看着白潜出门,叶华浓恨得牙龈都出了血。
那天事情,一直像根鱼刺一样梗她心里。
这几天,风平浪静,白潜话却她心里扎了根。她很清楚,那个小子阴狠毒辣、睚眦必报,不可能这么轻易地放过她。但是,近他一点动静都没有,实让她心绪难平。
直到今天早上,她才得到消息。
白潜被扣北方边境那批货已经入港,进入xx江,运往东北方向。而纪家却和她断了联系,连纪明宇和纪清霜失踪事情也闭口不提。她四处打听,才知道纪家惹上了北方政界大人物,正被全面打压,各界势力都萎缩了一大片。
她想了很多办法,都是一筹莫展。
随着时间推移,禾蓝和白潜婚期也渐渐推进。白潜强势压力下,白家没一个人敢反对。
她有时问白潜,“不会有什么问题吗?”
白潜拉着她手,细细地看着她葱白手指,经过一段时间保养,上面细小褶皱也没有了,白净无暇,非常漂亮,让他爱不释手。
他拉起她手,她手背上落下一个轻如羽毛吻。
“讨厌。”禾蓝把手抽回来。
白潜趁势抱住她,把她扑倒床上。禾蓝睁着眼睛看他,白潜诡秘地笑了笑,挠起她痒痒来。禾蓝怕痒了,身子床上滚来滚去,不停地求饶。可是,白潜就是不放过她,按住她手,她脖颈处啃噬舔-吸。
禾蓝笑个不住,“别,痒死了……”
白潜才住了手,亲了亲她面颊。
禾蓝清咳两声,正色道,“一彦和一涵也要去吗?”她到底脸皮薄,未婚先育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做得出来?
白潜把她手握掌心,一点一点握紧,给她温暖支持和力量,“不用担心,没人敢说三道四。难道你想一彦和一涵见不得光吗?”
禾蓝想了想,也觉得他说得理,对他点点头。
婚礼这天,是礼拜六好日子。
一彦和一涵听说要参加婚礼,高兴地不得了,两个小家伙早熟,早就能蹦能跳了。一大早,就抢着问穆棱东问穆棱西。穆棱对一彦一直比较溺爱,虽然不怎么爱笑,也很温和。一边帮他穿上定制小西装、打好领结,一边说道,“是,是你父母婚礼,到时候,你要帮妈妈提裙摆哦。记得了吗?”
“记得了。”一彦乖巧地说。
一涵睁着好奇眼睛,舔了一下手指,“有没有好吃?”
一彦鄙夷地瞥了她一眼,“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一涵委屈地看着她,也不敢回嘴。
“怎么能这样,一涵是你妹妹,不能欺负她。”穆棱摸了摸他头,爱怜地他额头亲了一下。这张小脸,虽然还很稚嫩,却已经颇具风情,一双狭长凤眼,微微上挑眼线,红润嘴唇,都和白潜酷似。
或者说,就是一个缩小版白潜。
这就是所谓同性相斥吧?一彦和白潜性格真很像。虽然现她面前挺乖,但是,背后做那些事情……不是今天把远处隔壁家栅栏弄坏了,就是把路过停下车辆车轮胎给扎破了。
一涵本来也很乖,但是,不知道怎么,她就是喜欢跟一彦屁股后面,现也学着一彦做那些坏事。简直就是两个混世魔王,她要是不看住他们,只要几分钟,他们就能把房子都给烧了。
一彦对鲜事物,总是充满了好奇。
婚礼很盛大,城东教堂举行,光是汽车就一直排到市中心街区。只有有头有脸人才能进入园区,见证这一场婚礼。
地上铺着黑白二色地砖,镂空着印花,两旁墙壁却刷成温暖茜色,每隔几米垂下一盏旋转型螺旋水晶灯。教堂内没有别灯光,只有头顶阳光透过天窗,巧妙地穿透水晶灯,室内辗转几下路线,渐渐扩散出一个个温暖圆晕,仿佛置身于天堂之中。
从教堂门口望去,一扇扇圆拱形虚门从墙壁中延伸出来,仿佛人生中一道道艰难险阻。
禾蓝挽着白潜手从红地毯上走过时候,心里闪过很多念头。幼年时幸福到一遭巨变,到处流亡;少年时唯唯诺诺,浑浑噩噩;到了现幸福美满,一生一世一双人,儿女膝下,似乎人生已经没有遗憾。
座位是亮丽玫瑰色,整个教堂里璀璨颜色,为这清冷神圣室内添了几分华丽和暖色。
禾蓝穿着雪白露肩大婚纱,坐到座位首座上。这一刻,她心情说不出紧张。
一彦和一涵也难得安安静静地坐旁边。
仿佛所有人都看她,她手心冒出一阵一阵冷汗。
白潜手从旁边伸过来,握住她。原本紧张心就这么平静下来。禾蓝望了他一眼,由衷地发出微笑。
时间到了,他们一起上台,教父见证下,交换了戒指。
告一段落,禾蓝心才落下一点。台下响起热烈掌声,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她还是很开心。人一生,不需要多么辉煌璀璨,有一个愿意疼你,真心守护你人都够了。其实她心很小,装不了太多东西。
眼眶忽然有些湿润,她想下台去,白潜却拉住了她。
禾蓝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白潜婉转一笑,清了清嗓子,台上俯视了一圈,说出了他早就想说话,“我知道场很多人对这场婚礼不以为然,甚至觉得是无理取闹。我要说就是——我白潜一生,从来不做愚蠢决定,我想做事情,必然是我很久以前、朝思暮想就想做事情。我知道有很多人背地里嘲笑我,不懂得审时度势,找个门当户对能帮助自己妻子。我想说,那样女人不是妻子,只是一个用具,我不需要,也不喜欢。我身边这位女士,是我少年时期就喜欢人,一直一来,也唯一想娶人。如果尊重我,也尊重她吧。有什么不满,请当着我面说出来。”
等了会儿,四下一片寂静,白潜满意地笑了笑,“那么,从现开始,我不想听到对这场婚姻任何异议。”他拉了禾蓝手,和她一人一个,抱起了一涵和一彦。
众人注视里,他们携手走出去。
外面阳光非常强烈,禾蓝却觉得无比温暖。
她脚步门口停驻。
不远处花圃树荫里,站着一个穿着白色和服少年,配着把红色包-皮小太刀。 他头发似乎又长了一点,用挂着两个金色小铃铛红绳子系住,只留下脑袋后一小撮。
他神色还是那么静谧安详,像远山一样清宁淡泊。
禾蓝和他目光空气里对上,不知道要说什么。
对于这个少年,她心里一直都有种说不出感觉。是愧疚,还是怜惜?初见时,总觉得他有点像白潜,只是,很就发现这是两个完全不同人。
白潜乖张、桀骜不驯,谢明珂安静、优雅矜持,一样淡漠人,却是完全不同气场。如果说,白潜是群山掩映里绚烂朝霞,光彩夺目,不可直视;谢明珂就是黑暗里一株夜合花,淡淡芬芳,可望而不可即。
禾蓝对他笑了笑,没有走过去。
她挽着白潜手沿着逶迤曲折小路走了。
谢明珂看了会儿,心里寂静无声。
他就这么安静地站着,直到远处发出沉闷爆破声。抬头望去,滚滚浓烟冲天而起,一辆蓝色大型卡车疯一般朝这个方向冲来。
几乎是本能地,他步冲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顶锅盖,例行宣传:
65、
卡车似乎已经失控,直直冲着禾蓝方向驰来。
白潜抱起一彦和一涵,想去拉禾蓝,她已经被谢明珂扑到一边。卡车呼啸而过,冲进了园区里草坪。后面紧闭车门打开,几个头上套着丝袜持枪男人一跃而下,对准酒会就是一通扫射,朝着禾蓝和白潜方向冲来。
人群一瞬间喧嚣起来。
尖叫声、怒骂声不绝于耳。
慌乱人四处奔逃,园里果盘碟子砸了一地。
禾蓝被谢明珂拉起来,滚进了一旁林子里。那些人分明是冲着她和白潜来,一直紧紧追着,不肯放手。
谢明珂抬枪射击了会儿,把她拉到身后。
子弹嵌进一旁树干里,打出一个个深洞,弹壳爆破蹦来,甚至擦着她脸颊而过。禾蓝闭紧了呼吸,接过了谢明珂递过来枪。
半个小时候,他们退到了丛林深处。
夜晚降临,夏夜树林里都是蝉鸣声。
谢明珂似乎习惯了这样丛林里行走,即使穿着和服,也不能滞涩他速度。很,他就找到了一个山洞,把禾蓝带进去。
禾蓝衣衫破碎,头发凌乱,显得非常狼狈。
谢明珂帮她简单处理了一下手臂上伤口,两人就各自山洞里坐下来。这样安静,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夜色寂静,蝉鸣加喧闹,为黑沉沉夜晚增添了几分说不出难言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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