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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言之隐 完结+番外 (李暮夕)


  又被他作弄了!
  禾蓝真想给他一个栗子,可惜,站着时候,两人身高差距实大。她要是踮起脚丫来打他,不一定打中,没准还要出丑。
  她这副有气没处撒模样,真非常好玩。白潜捏着她鼻子,贴上去,用自己鼻尖磨蹭她,脖颈处衫领容貌也弄得她痒痒。禾蓝情不自禁笑了会儿,推开他,“不要闹了,早点回去吧!这几天天气不定,没准还要下雨。”
  白潜抬头望天。
  禾蓝气笑了,一推他,“别装作没听见!”
  “你说什么?我真没听见,我不知道。”他低头看着她,还是微笑,脸上神色不露分毫。
  禾蓝一扭他胳膊,白潜吃痛,马上闪开,“饶命啊!谋杀亲夫了!”
  唯恐他乱说,禾蓝忙捂住他嘴,“小声点,被人听见怎么办?”
  “听见怎么样,你早晚要承认。”他这话说得驻定,挑着眉,一副赌气样子,其实还是少年心性。
  禾蓝被他灼灼目光看到要灼烧起来,低头挽了一下发丝,用指尖顺了顺。
  “我帮你。”
  白潜手永远都是一个温度,顺着她发丝,擦过她面颊,脸颊上余温都是沁凉。不过,她却不觉得冷。他微笑里,禾蓝一点也不觉得冷。他一直看着她,她还是觉得不好意思,转头前行了几步,脚步硬生生停下来。
  厉言穿着褐色夹克衫,小路头望着他们,不知道来了多久了。
  他目光分明是震惊,不可置信地望着她。共事很久,禾蓝几乎没有见过。厉言朝他们走近了点,嘴唇张了一下,还没有开口,禾蓝就匆匆越过了他。
  “禾蓝!”他心里翻腾地难受,突破了理智,她背后奋力地叫唤。
  “人都走了,还鬼叫什么?”白潜他身后凉凉地说。
  厉言猝然转身,提起他衣襟,把他压到墙上,“你对她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白潜疑惑道,“难道你没有长眼睛,看不到吗?我帮她理头发,和她接吻,拥抱她……”
  厉言忍无可忍,一拳打他脸上。白潜肤色白,半张脸都青肿了,嘴角还渗出了一些血丝。闭口不谈,神色清冷,只是挑高了一边眉峰瞥了厉言一眼,似乎冷笑,似乎什么表情也没有,双目显得加浓丽深远。
  “生气?心痛?”这次,他是真正地冷笑,“你有什么资格?”
  厉言额头青筋暴跳出来,双拳捏地啪啪作响。
  白潜他身边绕了两步,漠然回头,“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别再缠着她。否则话,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他语气也没有很凝重,厉言就是听得心头冰冷,强忍着,吐出一口气,“……你们,到什么地步了?是不是……”
  “你猜不到吗?”白潜恶意地靠近他,他脸上吹了一口气,“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你觉得——他们亲密关系是什么?”
  “不可能!”
  “是不可能,还是你自欺欺人,你自己心里清楚。”白潜一手搭他肩上,轻轻拍了一下,和他擦肩而过。
  他力道用得不大,和厉言碰着时候,厉言却险些摔倒地。
  白潜话像一颗颗钉子,毫不留情地钉他心里。
  他不愿意相信,也不愿意去想。禾蓝不可能答应,她……厉言心里一团乱麻。记忆里,禾蓝一直是保守、清雅女孩,她怎么会同意和自己弟弟……
  可是,亲眼看见事情,可能是假吗?
  他胃里有点不舒服,想到他们朝夕相处了那么多年,可能做过很多次那事,他就很不舒服。
  南江一带,大年夜一向是重要日子,但是,白天却不算太受重视,主要节目都集中晚上。
  入夜时分,小镇上都亮起了红色织锦灯笼,垂着各种样式流苏,都是自己姑娘亲手编织。禾蓝院子里挂,踩着板凳上去,勾捞了很多下,都够不上,不由有些泄气,后也只能跳下来,让白潜来挂。
  他手臂一捞,那灯笼就一个个都上去了,简单地很。
  禾蓝感慨。
  身高真是个优势。
  “傻站着干什么呀,年糕汤要烧干了。”白潜笑着,白她一眼。
  禾蓝“哎呀”一声,丢下他就冲进了厨房。锅子果然沸腾了,泡沫从边缘处不断冒出来。禾蓝急得手足无措,差点端了锅子烫了手。
  白潜无语着,把她拉开,有条不紊地关了门阀,盛了年糕入碗,又把汤倒入了大盆子,回头叹了口气,“姐,你真是又蠢又呆。”
  他这话听着像是贬低,眼睛里却泛着星光一样笑意,满满都是宠溺。
  禾蓝脸红了,低头端过案板上搁着年糕,和他一同出去。
  夜深了,外表灯火却加通明。漆黑夜色,分明是明亮而温暖。白潜关了灯,像往常年夜一样点了白色烛火。光影他脸上摇曳,笑容也她眼底摇晃,禾蓝给他拿了碗筷,“多吃点。”
  “姐姐做,我能不多吃吗?”
  他夹了一块送入嘴里,脸上表情很夸张,“你想象中还要好吃,比去年好吃,一年比一年好吃。”
  “你就一张嘴!”禾蓝哼笑。
  白潜声音轻轻地送过来,“我要吃一辈子。”
  禾蓝愣愣,半晌,回头往脸颊一抹,眼睛湿了。
  很多年以后,他说过多暖心话,可是,禾蓝永远记得这一天,这样夜晚,他说过这么一句简单话。
  等他拉着她手,带她走遍大江南北、走遍她想去每一个地方,她才知道那句话真正意思。有些东西,渐渐心底发芽,经过岁月积淀,只会让它越来越沉凝。有些事情,很容易忘记,有些事情,生命里不可割舍。
  年糕嘴里嚼了几下,没有几下,禾蓝就吃不进了,眼睛酸酸,心里也酸酸。
  “这样就饱了,胃口太小了吧?”白潜取笑她。
  禾蓝摆摆手,“真吃不进了。”
  “好吧。”白潜把她碗移过来,接过她勺子,低头吃起来。他吃得很香,也很自然,禾蓝道,“我吃过。”
  白潜道,“你吃过,我就不能吃了吗?你还嫌我啊。”
  “哪有,是你……”
  “我怎样了?不要浪费嘛。”他对她挤眉,继续吃着。
  小时候,只有她母亲吃过她吃剩下饭,连她父亲有时都会直接倒掉。原本以为,只有真正血缘相亲人才不会乎。他吃得这么自然,她心里有种微妙不自然,别过了头,面颊还热热。
  小镇夜晚很冷,虽然一间间民居里灯火明亮,外面却冷风瑟瑟。厉言镇上流连,不知不觉,到了外面城市街区。
  晚上冷风不断吹身上,却一点也没有让他清醒。
  生平第一次,他去了酒吧。
  吧台上有个女郎坐到他身边,长腿自然地搭到他膝盖上,“请我喝杯酒吧。”
  “走开!”厉言心里很烦,哪有那个闲情去理别人,叫了几杯酒就一个人喝起来,形象全无,看着就像牛饮。
  “神经病!”女郎把紫红色貂裘围脖往肩上一搭,扭着腰肢和屁股走开了。
  灌了一杯又一杯,厉言头昏昏沉沉,视野里景物变成了一层一层叠加,颜色也变了。他用手背揉了揉,好了一点,一会儿又糊成了一团,索性不去看,仰头灌起酒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店面都打烊了,酒店里人却渐渐多了起来,都是些逢年过节不回家“浪子”。厉言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走入舞池。身后有人撞了他一下,连忙向他道歉。
  厉言没有放心上,全身心都投入了热舞中。他从来没有这么放纵过,人群里挤来挤去,烦躁绝望心情,似乎舒缓了不少。
  直到几个刑警冲进店内,把他从舞池里拖出来时候,他才清醒了一点。
  “干什么?”
  两个刑警面无表情地说,“我们接到匿名举报,说今天有人这里涉嫌毒品交易,请和我们走一趟。”
  厉言酒顿时醒了,挣扎起来,不断解释。可是,这两个刑警似乎驻定了他罪行,一番搜查,把一包白色粉末从他衣袋里逃了出来,拷了他,“这是什么?”
  周围聚集了很多人,不停对他指指点点。
  大庭广众下被这么羞辱,厉言还是第一次,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不想这种情况下表明身份,不然,只会加丢脸。两个刑警押解着他,拖出店外去。
  厉言出事消息,禾蓝是第二天才知道。同事电话里一番叙说,她心差点没跳出嗓子眼。
  后,那人作出了总结,“他这次算是栽了,应该是得罪了人。”
  挂了电话后,禾蓝去警署看了厉言。他比平时憔悴很多,脸色灰白,一言不发。禾蓝给他带去了一点年糕汤,他也没怎么吃。
  厉言脾气不好,平时得罪过不少人,却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次这么倒霉。回去之后,禾蓝还想这件事。
  “怎么了,闷闷不乐?”白潜抚了抚她头发,坐到她身边。
  禾蓝道,“是厉言事。”
  白潜疑惑地问道,“厉队?他出了什么事?”
  禾蓝把厉言涉嫌贩毒事情告诉他,白潜皱眉唏嘘,“那真是件不幸事。不过,你也别太担心了,警察总不会冤枉人。你这儿瞎担心,也于事无补啊。”
  禾蓝想想也是,呼出一口气,倒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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