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他会说什么话的月凡.却在闻言之后喝斥道:“几个月.这种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明明就在月黄泉身上.压根就沒看吴越.典型的指桑骂槐.
“你…..”吴越被气得一张脸直发抖.连胡子都像波浪一般抖动立起來.显然对于自己被无辜搅合进几人的争斗中.他无力得很.
“就几个月就好了.果然好得太快.大长老真不愧是大长老啊.真是为百姓照相的好长老啊.”帝迷蝶终于缓过劲來.扭着还有些僵硬的腰走到了吴越的身边.一脸敬意的望着大长老.
听得大长老那张老脸直接变成了猪肝色.却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的悲催感.明明是赞扬.却无一处不透露出讽刺之意.同时对于眼前这个女人更加恨上了几分.一张老脸气得生生白里透红.却不得不压制住自身的怒气.深吸了一口气.温和的道:“为百姓照相乃是老夫的职责所在.不过现在关心的是你二叔的身体健康问題.帝姑娘就不要多话了.”
“那可不见得啊.昨夜……昨夜……”话还沒说完.帝迷蝶就委委屈屈得不能把一句话说完.顺势就扑倒在月未弦的怀里.伤心的抽气了起來.
月未弦更是气得青筋直跳.望向那个昏迷不醒的二弟时.杀意毕现.却仍不忘记轻拍佳人的后背.轻声细语的安慰道:“蝶儿别怕.有父亲和我在.沒人敢欺负你的.而敢于欺负你的人现在已经躺在那里了.”温柔的话锋一转.恶狠狠的道:“不过等他好了.我会再次打断他的腿为你出奇的.”
此话一出.月凡额头的三尸筋怦怦直跳.差点沒有忍住.
床上那个昏迷的人似乎也听见了月未弦的未弦.哎哟一声.总算是醒了过來.却发现自己的窗前唯有月凡一脸的担忧.其他人望向他的神情无一不充斥着杀意.结果才一醒來.又被才是活活给吓晕了过去.
“沒用的东西.就这么晕过去了.”月黄泉一脸的鄙夷.望向月恒的视线如垃圾一般.看了一眼就调开了视线.很是嫌弃.
而躲在月未弦怀中‘哭泣’的帝迷蝶.此时终于一擦眼角.从他的怀中站了起來.眼角带着泪水.眼圈红红.看起來可怜极了.却仍旧用哽咽的声音惊喜万分的道:“真的吗.”说话间.用憎恨得犹如要把月恒千刀万剐的眼神望向那个昏迷的男子.
坚定的点了点头.月未弦的视线也如一把利刃一般设在了月恒身上.然后温柔的对着帝迷蝶道:“放心吧.反正他的腿骨断了两根.我现在打断了也沒用.不如等他好了再打才能更加让你泄恨啊.”用温柔的声音说出了最冷酷的话.
帝迷蝶却是听得眉开眼笑.一脸的感动.
“放肆.手足相残居然还说得如此大声.你有把本长老放在眼里吗.”月凡终于忍无可忍.呵斥了起來.他倾注了太多的心血來扶持月恒.哪里会让他们如此來毁灭.
被他这么以后.帝迷蝶身子一抖.吓得沒站稳.再次倒在了月未弦的怀中.不过这一次不是伤心.而是因为被吓到了.毕竟月凡就站在她旁边.这么大声一吼.让沒有心理准备的她还真的被吓了一跳.
却不想.她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直接让月黄泉那根被绷紧的神经直接断掉了.往昔的记忆瞬间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大步走到帝迷蝶的身边.把她给挡到了自己身后.
第一百三三章 辛秘
“我的儿子和儿媳何时轮到你來喝斥了?身为大长老的你太得寸进尺了吧。”重音坠尾。月黄泉说话间,双手已然成刀,攻防兼备。同时他的威压绕开月凡,无形中想着床上那个昏迷的人而去。
嗯!闷哼一声,穿上昏迷的那个男人终于痛醒了过來。睁开了一双无辜而又伤心的眼睛望着月未弦,惊诧得几乎不敢置信。
放在被中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月恒心中恨到了极致。这个父亲,不充他,不管他,可谓是对于他这个儿子漠视得非常的彻底。如非母亲得宠,他这个儿子怕是早就被人给遗忘了吧。如今,好不容易出现在自己的床前,却是來伤害他的。心痛得差点裂开。
故而,望向月未弦的眼神越发的恨了。尽管父亲对于他很严,他却是少主,少年有成,集威望于一身。反观自己呢?抢钱民女、荒淫无度、一事无成,甚至连武功都是属于二流一列,比之月未弦,真的差了太多了。可这不是他月恒造成的啊!为何父亲就是连正眼都不曾看过自己一眼?为什么?
在听见月恒呻 吟声之后,月凡连忙转过身,一脸的担忧,拉起他的手用略显僵硬的声音关切的问道:“恒儿,怎么样?”同时运用自身的威压,把月恒整个人都给保护了起來。
同时月凡一挥手,示意那些不相干的人可以离开了。月恒的妻妾们自持身份迟迟不动,月凡只是轻轻的眯了眯眼睛。一群女人顿时吓得魂不附体,逃也似的就跑了出去。
吴越迟疑了一下,再看看两大巨头,思量再三之后,他也缓步走了出去。有的时候,好奇心太重死得也越快。虽然好奇,他走得也更快。
终于闲杂人等都离开之后,一把甩开月凡那温暖而关切的手,月恒无力的问道:“父亲,为什么?”沙哑的声音中透露着悲伤,沒有往日的浮躁和做作,月恒的眼中尽是受伤。却仍旧充满了期盼,哪怕是骗他的话!
一皱眉,月黄泉抿嘴沒有说话。视线终于落在了月恒的身上,发现今天的他和往日不太一样。可眼中除了那么一丝复杂之外,仍旧是那么的冰冷。仅仅只看了一眼,他的视线就放在了月凡的身上。
有些失神的看了一眼自己被甩开的手,月凡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默默的站起身,然后转过身,仍旧把月恒给保护在他的身后。只是他脸上的恨意更增添了几分。
嘴角掀起一个淡淡的幅度,月恒终于还是闭上了眼睛。那一个淡淡的幅度,不知是自嘲,还是高兴。亦或者除了月凡,怕是也沒人会关心。
“月黄泉,虎毒还不食子,你居然下得了手,果然心肠如石头啊。”月凡说这句话的时候,视线直直的落在了帝迷蝶的身上。似乎这句话是说给她听的一般。
“虎毒不食子,确实不错。却也要看那个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孩子了。”冷得几乎可以把人冻成冰的声音,诉说着最惊人的事实。而身为当事人的月黄泉却是连眉头都沒有皱一下。
“你说什么?”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月恒直接从床上坐了起來。一张还算俊俏的脸刷白一片,一脸的不可置信。原來不是他不爱自己,而是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孩子?心冷得月恒的唇瓣都情不自禁的颤抖了起來。
反观,月未弦,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不由得紧紧的皱起了眉头。从小,至于父爱其实他也沒有感觉到过。唯有严厉,严厉得近乎残忍的教育!不经意间,他的手心已经开始冒冷汗,身子也微微的颤抖了起來。虽然比之月恒要好了一些。
感觉到身后之人的紧张,帝迷蝶心中一紧,然后伸出手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虽然不明白他为何如此紧张。却明白,这个时候,他需要的就是她的支持。
月未弦把怀中的女人抱得更紧了一些,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亦或者他也会紧张得根本站不稳。对于这个一直敌视他的弟弟,沒有不喜欢,却也沒有讨厌,仿若路人。
“其实,你该问问你身前的这个大长老才是,或者你母亲,他们会给你答案的。”垂下眼帘,月黄泉沒有望向那个伤心的孩子。一如他往常对他的视而不见一般,并沒有因为说出这句话而有所改变。
闻言,月凡身子轻轻一颤,眼帘也垂了下去。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这一刻,房间里安静得有些诡异了。
咯吱一声,房门被打开了。众人的视线也随之齐齐射了过去。
芙蓉在丫鬟的搀扶下,颤巍巍的走了过來。往日如花般艳丽多彩的容颜,今日枯败得犹如随时会凋谢的残花一般,苍白这一张脸,带着灰暗的神色,对众人的视线视而不见。或者是根本就无心去看别人的神情。她此时眼中唯一的亮光就只剩下了她的儿子,,月恒。
走到了月恒的窗前,轻轻的把他扶着趟下去,轻叹一声:“你是月黄泉的孩子,永远都是。”似是在安慰她自己,似是在说给比人听,亦或者根本就是在安慰她唯一的儿子。
“是啊,我是父亲的孩子,永远都是。”念叨着这句话,月恒慢慢的闭上了眼睛。顷刻间,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芙蓉则是轻轻的靠在月恒的床都,那双如玫瑰般张扬的眼睛也慢慢的合上,似是太累,也睡着了一般。
听着母子俩的话,月凡的肩膀终于垂了下去。整个人一下子似乎苍老了十岁有余。
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帝迷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反而感觉到自己的被月未弦抱得更紧了,紧得她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唯有挑起这一切的月黄泉冷静如初,沒有伤心,也沒有愤怒,真真正正的像是一个局外人一般,冷眼看着所有的人。只是偶尔他的视线落在帝迷蝶身上时,才会出现那么一丝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