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有做好准备,何洲已迫不及待地挺动,连一丝喘息也不留给她,丝毫没有往日的温柔,没多久孙回便低叫起来,拍打着他让他轻些,何洲知道孙回受不住,可他根本无法控制力道,在露天之下,一切都变得原始,连血液都在沸腾,骨头都在叫嚣,湿发贴在孙回的脸上,她褪去了平日的嚣张,躺在何洲身下成为一个女人,娇弱又乖巧,求人的模样让何洲想将她撕碎。
何洲把她往上抬了一些,大力挺进,他抱紧孙回不让她反抗,失控地在她耳边说着话,每一句都让孙回羞得面红耳赤,身体不禁愈发敏感,将何洲逼得难以动弹,何洲托住孙回的臀,将她抱到腿上,狠狠撞了撞她,用力吻住她的嘴将她往上抛,水声越来越大,水花已找不到方向,孙回连一根脚趾都动不了,大叫着求何洲:“疯了,啊,轻点!”
何洲猛地退出,将她翻了一个身,让她跪撑在浴缸边,孙回意识模糊地妄想着他善心大发,谁知他再次突然闯入,孙回瞬间一软,被他托着胸口,身子不停地向前扑倒,没几下她便抓住了何洲的胳膊,挺着胸口失声尖叫,星空似被闪电劈裂,连月光都呼啸着冲泄下来,惊涛波浪瞬间将孙回所有的意识都卷走,而何洲却想要夺去她的命,不容她回魂,就将她再次翻身,将她扣在浴缸壁上,支起她的一条腿,急速冲撞起来,喘息着说:“我说了要弄死你,弄死你,记不记得,嗯?”他噙住孙回的嘴,连她的呼吸一并夺走,孙回的半截身子已经挂在了浴缸外,她抵住何洲的双肩想要往外逃,何洲默允了她的行为,在她即将撤离得救时,他再猛地撞击进更深的地方,孙回如被人扼住了喉咙,一切意识终于殆尽,浴缸里的水已渐冷,她的周身却如陷在火场,呼吸吃力,求救无门,她愤愤地喊:“你不要命了,我会收拾你的!”
“还有力气威胁我!”何洲喘息低笑,突然抬起身,慢慢将她抱出浴缸,勾起浴巾随意铺在地上,随即将孙回轻轻放下。
延伸至海面的露天平面,犹如一艘小船,承受着何洲失控的力道,孙回从浴缸边逃到栏杆旁,愤怒又无力地被何洲扣在栏杆上摆来摆去,又被他抱在怀里绕着护栏走,每走一步她都哆嗦一下,还不忘威胁何洲,何洲将她往上抛,听到求饶声后才作罢,中场休息时他换了一次水,重新将孙回放进浴缸,搂着她小声说情话,连连将孙回推进巨浪中,他也好像够到了那轮月亮,用力抱住孙回,不断说:“回回真好,回回真好!”
但今夜仿佛永远无法结束,孙回扒住床头,暗恨自己如今技不如人,黑暗中只有激烈的撞击和喘息声,何洲就是一只喂不饱的“禽兽”。
被抢走饭碗的何大刀与何小乔,嘬着奶瓶,尚不知自己的饭碗正被某只“禽兽”折腾得惨绝人寰!
第 93 章 番外十
海岛婚礼结束,大伙儿继续享受了几天免费食宿,最后一天的抽奖活动,利敏抽得免单大奖,谢娇娇抗议有黑幕,被蔡茵唯往嘴里塞了一颗樱桃,第二天开始大家便陆陆续续回巢了,只是孙回还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皮肤上几处红痕显眼,赘肉好似也缩了一圈,真可谓凄凄惨惨戚戚。
不过她还记得自己的娃,何洲喂她吃东西的时候,孙回哆哆嗦嗦问:“孩子们呢?”
何洲道:“大嫂照顾着,放心!”
“不行啊,孩子该喝完奶了!”
这几天夜里宝宝饿了只能喝奶粉,孙回心里颇不是滋味,怪何洲这个当爹的不厚道,居然这样残害自己的亲生骨肉,何洲却指责:“他们残害了我十五个月,整整十五个月,我什么时候饱过!”
孙回闻言后自责,又道:“冤冤相报何时了!”
可惜何洲饿坏了,想在短短几天内得到十五个月的补偿,那实在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因此在他们婚礼结束的一个月之内,孙回再也没有人权,用何洲的话来说,这一个月他请了假,想要好好“补偿”孙回度蜜月。
而这个度蜜月,无非就是将地点从海岛改到赌城,再从赌城改到时尚之都,然后再从时尚之都改到思密达,最后再从思密达改到东方之珠,每一处地点都停留一周,期间大嫂已经回去,只有钟点工阿姨一路跟随照顾宝宝。
阿姨权当是来旅游购物,两个宝宝躺在婴儿车里,嘬着奶嘴乖乖巧巧,走到哪里都散发着萌物光芒,迷倒万千少女妇女,阿姨带着他们瞎转悠,语言不通也毫不担心,拿起何洲替她手机安装的语音翻译宝典,一路畅通无阻。
何洲如此行径,目的昭然若揭,白天与孙回二人世界,夜里与孙回二人床界,孙回有口难言,有苦难诉,抱着一颗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坚强的心,这才含泪挺过来,直到搭上回南江市的飞机,她才流下激动的泪水,抱住何大刀与何小乔:“这谁家过日子都不容易啊,你们要知道你们妈咪是多伟大!”
何大刀与何小乔闷在孙回胸口,伸出小爪子一抖一抖地贴上胀鼓鼓的充满奶香的位置,两人动作一致,淌着口水“啊啊”叫,张着嘴巴就要咬上去,孙回隔着衣服感觉到了动静,面色倏地一变,哀伤道:“你们和你们老爸一个德行……”
一旁的何洲已旁观许久,闻言后终于扒开孙回胸前的两颗小脑袋,诚恳道:“不,目的不一样!”
孙回绝望地叹了一口气。
人生几件大事,学习、工作、结婚、生娃,孙回已经完成了后面两项,虽然与旁人掉了一个个儿,但也不妨碍她想要顽强地做完另外的事。
孙回与何洲商量:“休学也是有期限的,我已经办理了三次休学手续,明年九月我一定要去复学了,到时候宝宝也不用成天喂奶了!”
何洲不太情愿,他更希望孙回能时刻在他身边呆着,陪他去公司上班,陪他吃饭休息,但他更清楚孙回所做的牺牲,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反对。
何洲与孙回约法三章,不能与男同学有过多接触,每天放学都必须准时回家,要让别人知道她已婚的事实。
孙回全都答应下来,开开心心地筹备明年的复学计划,先要把两个吃货给养好,还要恶补一下专业课程,同时还不能冷落了何洲。
一年时间眨眼便过,等孙回背上书包返校,何大刀与何小乔已经能抱着奶瓶站在门口,艰难地仰起脖子冲孙回喊“债见”,孙回表示他们还需要纠正自己的平翘舌音。
孙回已考到驾照,开着一辆白色小车自己上下学,阔别学校两三年,如今真是物是人非,当年的美女辅导员已考入了南大做英语老师,而现在的辅导员,正是孙回的同届校友,当时竞争辅导员的强有力对手——师俊。
想当年他们两人也算是点头之交,经常能在辅导员办公室遇见,师俊念的是化学,如今研究生在读,毕业后也许能留校任教,到时候兴许又有辅导员岗位能留下。
孙回极有先见之明,第一时间与师俊打好关系,平时恭恭敬敬地喊这个同龄辅导员为老师,时常帮他处理班级公务,专业课上孙回的成绩也遥遥领先,她与那些任课老师也是老熟人,上课前下课后总能跟他们唠嗑十几二十分钟,小道消息源源不断,班里同学总能受益,将她当做大福星,短短两个月,孙回就已完完全全与同学们打成一片,成为了班里的小头头,威严远胜班长和团支书,她倒还有本事让班长和团支书也当她是好姐妹,竟然没有一个班干部对她有怨言。
有同学跟师俊的关系还算不错,有一回师俊说完班务后被同学偷偷拦下,听同学问:“师老师,孙回真的结婚了?”
师俊一愣:“是啊!”
同学不信:“真的不像结婚了,结婚了也太可惜了!”
孙回不算是江大最漂亮的,但也算排得上名号,尤其是这次返校后身材变化极大,好像是二次发育,简单的T恤短裤,都能勾勒出她的曲线,长相身材拿高分,更妄论她的性格大大咧咧,没有城府,连女生都喜欢的女生,何况这些男孩儿了。
师俊看向正不顾形象大笑聊天的孙回,心头不禁怦怦跳了两下。
孙回已婚,千真万确,师俊甚至曾向同届的朋友打听过,都说她一开始休学是养病,养病期间认识了现在的丈夫,直到今年才重新返校。
师俊也算是为人师表,告诉自己远远欣赏就好,可很多时候命运实在无法抵抗,他去趟食堂能碰到与食堂阿姨讨论菜中苍蝇的孙回,他去趟篮球场能碰到穿着白色运动套装跟篮球培养感情的孙回,他去趟小超市能碰到狼吞虎咽吃冰激凌的孙回,嘴角沾着冰激凌,还不忘礼貌地打招呼:“师老师好!”
就连他夜里逛到学校附近的江边,站在堤坝上感受磅礴气势时,也能碰到吟诗作对的孙回:“啊,祖国啊,啊,人民,啊,妈妈——”
师俊听出她诗中浓厚的情感,心中震撼无比,环顾四周,夜深人静,风萧萧兮,他潇洒转身,快步跑向来时的路。
孙回吟完了诗,咳了一声继续说:“所以,妈妈就跟祖国母亲一样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