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完事,她也就可以早点休息。
韩子辛呼吸逐渐加重,而书雅也早已动手将他身上的白色浴袍给褪了下来,他抓住她在他胸膛乱摸的手,将她的手指轻轻含入口中,挨个亲吻了一遍,她笑,“你今晚究竟怎么了?像只猫一样。”
“猫?”他嘴角一扬,揽着她的腰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看清楚我究竟像不像猫。”他拉着她的腿,令她双腿夹在他的腰上,又扶着她的腰,让她在他的巨大上坐下,她细哼一声,感受着自己的身体正逐渐将他的灼热包裹住。
她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几乎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倚在他身上,她胸前的软肉蹭着他的胸膛,将他体内的欲望勾得愈加盛大。
起初是他托着她的臀,让她上上下下地动着,到后来,她便开始自己摆动,下-身的嫩肉吞吐着他的昂扬,他紧紧抱着她,欢-好时丝毫没有猫的温驯,他是绝对强大的雄性动物,威严,强壮,高高在上。
身体的高度契合让两人的眼里雾气弥漫,一步步双双达到了高-潮……
完事后,书雅身体软得厉害,云絮一般,瘫软在韩子辛宽阔结实的肩头,她轻轻呼吸,吐气如兰,眯着眼睛,有些困乏。他的手掌温热,平放在她滑腻的后背,沿着她秀气的脊椎骨缓缓地按着,轻轻浅浅地吻着她的肩,声音低醇,说,“如果你的真心给不了我,也不要把它给别人。”
书雅愣了愣,忽而无声浅笑,微弯的眼角在夜里昏沉的灯光里迷蒙一片,柔声回答,“真心,我给你就是。”
反正她最原本的真心早就给了莫希晨,现在这颗用千万种虚伪包装过的“真心”,他要,她便给他。
韩子辛轻轻笑了笑,他将书雅放躺在床上,之后又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书雅觉得奇怪,问,“你不睡吗?”他看了她一眼,系领带的手指顿了顿,面色又恢复冷漠,说,“我去书房睡。”
书雅觉得好笑,她起身走到韩子辛面前,帮着他将领带系好,抬头笑问,“为什么要去书房睡?还有,”她看了一眼他的领带,说,“在家好端端的,系什么领带?”
“家?”他垂眸看她,语气轻得像雾,她闻言抬头看他,对上他的视线,一笑莞尔,“怎么?我说错了什么了吗?你不是去家里的书房?”或许是她的错觉,她在他的瞳孔中似乎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与平日里冷漠无畏不同,他此刻眼底清澈,没有生人勿进的气息,倒平易得像是邻家哥哥,与他的气质矛盾的很。
大概,只是她一时眼底朦胧,竟在韩子辛身上看到邻家哥哥的姿态,说着真挺可笑。
书雅微微有些自嘲地扯了扯唇角,低头为他整了整衣服,韩子辛却忽然扶住她的脸颊,她始料未及地在他的力道下抬起头来,瞬间看到他眼底氤氲的柔情,他动作轻柔地吻住她的唇,而她也应势闭上了眼睛。
他的吻简直宠溺到了骨髓里,仿佛天边悠然漂浮的云絮,纯洁的,轻缓的,带着柔到极致的感情,书雅配合着他的节奏,将这个吻演绎得美好青涩。
她并不确定他的心意,如果他在此刻真的对她动心,这无疑是她最大的王牌,虽然他的心意可能稍纵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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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子辛在书房一夜未睡。
她先前问他为什么要来书房睡,在家里怎么还要系领带。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那个时候,他只是单纯地想一个人静一静,又看书雅懒懒欲睡的模样,不愿让她再折腾回自己房间,怕她睡意减半,这次想来书房。
可这真不像他一贯的作风。
他韩子辛何曾体贴过一个女人?
他无意间眼神一瞥,看到书桌上的一个玻璃水杯,突然想到第一次见到书雅的情景,她穿着绣花白色短袖,半身长裙,化着淡妆,浅浅一笑的模样真有几分神似谢婉,那个时候他也没有多想,不觉得自己会和书雅有牵扯。
现在想想,他当初究竟是为什么要帮她呢?
因为她笑起来的样子像他故人?可她为人处事又与谢婉全然不同,他在她身上根本就找不到故人的影子。
因为他夺走了她的清白?他从未当自己是正人君子,更可况,那次他也是被药物左右,要负责,他也只会对自己认为重要的人负责。
还是因为她有利用价值?扳倒许家的方法很多,书雅并不是唯一的路径。
那他究竟为什么要把她留在身边呢?
明知道并不是她心甘情愿,明知道那个女人在利用他,在算计他。
可他还是让她一步步更加靠近他。
韩子辛眯了眯眼睛,下颚紧绷,透着丝丝寒气。许书雅是个危险的女人,而他不愿将自己置身险境。
段慕年说得对,对一个女人有欲望是喜欢,为一个女人控制欲望才是爱情。
趁着现在只是喜欢,他该及时打住。
她曲意逢迎,他都一一看在眼里,在看到她的真心之前,他绝对不会让自己先爱上她。
先爱上的人注定是输家,而在他眼里,容不得落败。
韩子辛拿出手机,拨通号码,并没有多余的言辞,直截了当,冷漠干脆,说,“有个叫陈薇的女星,不管花费多少代价,封杀她。”
第30章:避孕风波
【030】
因为开始着手协助谭明丽编写薛志瀚的荧屏处女作,这些天,书雅便也逐渐忙碌了起来,而韩子辛似乎也有意回避她一样,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明显比之前少了很多。
只是书雅却没有因此而得空多少,韩子辛虽然不再像前些日子那样时刻将她带在身边,可是一到夜里,她还是没能“幸免于难”,韩子辛白天的态度越冷,夜里在床上的手法就越狠,简直把她当仇人一样,他的欲望强烈,也不愿节制,每次不把她折腾得求饶就不罢休,有一次她差点被他弄晕过去,他才稍微肯耐着点性子,吻她的时候也没有了那夜的温柔。
书雅甚至觉得,韩子辛像是故意一样,他原本可以对她温柔,可他不知道在别扭什么,偏偏要将自己的温柔藏的深深的。
因为韩子辛这些天的“勤劳”,书雅不得不暗地里买了避孕药。
她虽嘴上答应要怀上韩子辛的孩子,可是心里自然千万个不愿意,让注定缺少家庭温暖的生命来到这个世界上,本身就是对孩子的不负责。
这些天,避孕药也吃得差不多了,她下班去药店买完付账的时候,不想竟然遇到了段慕年。
她拿着药,正准备装进包里,恰好段慕年走进来,她抬头看见他,有些尴尬,还有些心虚,她是知道段慕年和韩子辛关系的,万一段慕年把今天看到她买避孕药的事告诉韩子辛,她可就有麻烦了,但又一想,这段慕年也不是什么长舌妇,和韩子辛的关系看起来也不如谢浩谦和徐逸然那么亲密,大概不会多嘴,便朝着他礼貌地笑了笑,客套地问候了一声便要离开。
而她刚起步,段慕年却饶有趣味地笑着问她,“长期吃避孕药会影响以后的生育,你就不怕生不出孩子?辛少也真不懂体贴人,做的时候戴个套子多好。”
他的话带着戏谑的意味,书雅不相信,他当真不知道她在韩子辛眼里的位置。
她素闻段慕年**的品行,便直视着他的眼睛,笑说,“看来还是段大少会体贴女人,你用过的避孕套连起来估计也能绕上地球一圈了吧?”
那收银的女店员听着扑棱一笑,书雅又说,“像段大少这么会体贴女人的好男人,现在来药店,应该不是临时要给女友买紧急避孕药吧?”
段慕年脸色不变,始终笑眯眯,看得书雅后背隐隐有些发凉,她本不愿挖苦他,可又实在不想忍气吞声,显得自己好欺负。现在看他笑容不减,心里便有些后悔了,都说“笑面虎”可怕,这段慕年贵为京城四少之一,被人讽刺了却不动怒,难免就不是人们口中的笑面虎。
谢浩谦对她没好感,这是明摆着的事实。而徐逸然还不老成,是个被宠坏的王世子,性子直来直去,对她并无恶意,也不亲近。只有段慕年,她除了知道他风流成性之外,其他的还真不知道些什么,对她究竟是什么态度,她也拿捏不准。
也是,谢浩谦对着韩子辛左一个哥右一个哥地喊,徐逸然虽然人后直呼韩子辛名字,可在韩子辛面前,还是要喊一声哥,只有段慕年,虽然年纪比韩子辛小了三岁,却从来被听过他喊韩子辛哥,只一句“辛少”而已。可见,他内心怎样并不容易琢磨。
书雅总结,以后,还是离段慕年远一点的好。
当时在药店草草地和段慕年结束了话题,没想到他一个大男人,真的把小报告打到了韩子辛耳根里,她回到韩宅的时候,韩子辛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明显在等她。
韩子辛的眼光很硬冷,坐在沙发上一语不发,只是沉默地看着她,眼神里气势迫人,她脚步有些虚地走到他跟前,挤出笑容,问,“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吗?你不开心?”
他并没有回答,看着她的目光像是一种审视,韩子辛瞳孔缩了缩,谨慎中带着不悦,许久才发话,问她,“我说过,疑人勿用,你应该还记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