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说完,白言初就笑了起来。
钱强有些尴尬,说:“对不起,白先生,这都是我外面听来的小道消息。”
白言初伸手招他过来,然后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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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徐诗诗从新西兰回来了。也许是休养得好的缘故,她整个人容光焕发,比去之前更加俏丽了。
接机的悠悠欢腾不已,调侃她:“是不是有新欢出现啊?面如桃花啊?”
“还真是有金发美男追我哦!不过,我还是觉得我家悠悠最好!”徐诗诗居然也会开玩笑了。
悠悠眨眨眼,捏了捏她的脸颊说:“stop!我性-取-向没问题的,但假如你想去做变性手术的话,我倒是还可以考虑你!”
突然,那边飞快跑来一个年轻女子,冲到他们面前后就问悠悠:“请问唐小姐,白先生跟江心怡小姐现在还没有结婚,请问是不是跟您有关系呢?”
这时,另一个戴眼镜的男子也凑了过来问:“请问唐小姐,你跟白言初先生离婚后有没有保持联系呢?有没有想过复合呢?”
幸好有一边守着的保镖阿山走过来,大手一挡,把记者都挡开了。
悠悠咬咬牙,拉着徐诗诗就往前跑。由于脚下是高跟鞋的缘故,两个人跑不了几步就累了,少不了骂了一声“fuck”。
眼看着那些人又要紧紧跟过来,悠悠只好重新拉起徐诗诗赶紧往前跑。阿山就伸开手臂揽着那些记者,大声说:“不好意思各位!我们小姐不接受任何采访!”
悠悠和徐诗诗总算平安无事地上了接她们的车。而阿山也很快跟了上来,上了车将车开走。
徐诗诗看了看车后面,叹道:“那些记者真是可怕!不过我也觉得奇怪,为什么你们离婚那么久了,他们还抓住不放?”
悠悠拿起粉饼盒打开,对着镜子整理头发,狠狠说:“那些人都是无事可干呗!”
徐诗诗沉思片刻,说:“白言初还没跟江心怡结婚,说起来还真是有点奇怪呢。”
“那是他们的事,我没兴趣。”悠悠冷笑。
“悠悠,其实有件事我一直觉纳闷。就是你怎么那么肯定那个孩子就是白言初的呢?他已经承认了?”
听见徐诗诗也这样说,悠悠不禁拉住她的手问:“你也觉得那个孩子有可能不是白言初的?”
徐诗诗点点头:“我就是在想,白言初不应该是那种会让情妇怀孕的男人啊,他做事那么谨慎。”
悠悠虽然心里很同意她的话,可嘴上说道:“你不让那个女人偷偷怀上的吗?事后也来不及打掉,就那样啊!这就叫百密必有一疏啊!”
“也有可能。”徐诗诗笑了笑。
悠悠狠狠说:“不说这个了。”又问,“对了,你这次回来告诉你父母了吗?”
徐诗诗苦笑:“没有!我打算过几天再说。”
因为她突然提出跟邓子慕离婚,招致家族上下一直反对。毕竟,有钱人家离婚是大事,能容忍的丑闻尽量容忍,只要不闹出去就行。可是,素来温婉娴静的徐诗诗却坚持要离婚,确实让两家长辈十分震惊。
徐家两位老人不断责怪女儿太草率,说为什么不给点时间让邓子慕初处理好跟那个狐狸精的事?可是徐诗诗却认为,断了的绳子怎么可以接上?“覆水难收”这四个字大家怎么就不懂呢?
她何必要继续做那个忍气吞声的乖乖兔?做了二十五年,真的够了。
悠悠笑道:“没事!你就在我家先住着,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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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别墅院子里,悠悠就看到一部熟悉的宾利车停在那里。
心里又开始不平静了。她是在无法理解,白言初怎么每次都不请自来?还远远比她想象中要快?
徐诗诗留意到她表情的变化,笑道:“白言初怎么回事?怎么长驻你家了?”
悠悠转头对她说:“待会进去跟我一起轰走他,知道吗?”
徐诗诗笑道:“遵命!”
两人进去后,女佣仙姐就迎上前尴尬地笑了笑:“小姐,徐小姐,你们回来了?白先生已经来好久了。”说完就去接徐诗诗的大行李箱。
沙发上坐着的男人望了望两个女子,然后微笑:“诗诗回来了?”
徐诗诗优雅地微笑:“白先生不在公司里忙,怎么到这里来了?”
悠悠故意不说话,转身去看玄关上摆放着的一盆蝴蝶兰。
“来看看悠悠,最近比较忙,抽不出时间来看她。”
“离了婚还那么关心前妻,看来白先生真是有情有义之人。”徐诗诗用些微讽刺的语气笑道。
☆、21不平静(2)
悠悠终于上前看着那个男人冷笑道:“白先生,你还是专心工作吧!不要不请自来,免得被狗仔队盯上了借题发挥,误认为我和你还有什么瓜葛!我还要重新找男朋友的呢!”
白言初却不冷不热地笑道:“我再忙,也会留些时间来看着你,因为这是你爹地交代我的。”
见他又搬出自己的父亲来,悠悠更是怒火三丈起,就指了指门口的方向说:“走!这里不欢迎你!”
徐诗诗也跟着说:“我看白先生就给悠悠一些应有的自由吧?离婚本身就是把各自的自由还给对方啊!”
白言初却望着她:“诗诗,你这次回国怎么不回家里住?”
悠悠冷笑:“你怎么什么事都要管?”
徐诗诗不动声色地说:“我想在这里陪悠悠,免得她总是被人上门骚扰没人照应啊!”
悠悠恨不得拍起掌来:她的盟友真是一个比一个棒啊!小南瓜和诗诗,在关键时刻真是太给她长脸了!
白言初果然有些接不上话了,就淡淡一笑:“那我不打扰了,下次再聊!”
悠悠心想,在极端尴尬的情况下他还保持着谦谦君子的风度,也算他功力深厚了。
他走了之后,徐诗诗抱着抱枕笑问:“悠悠,你每次都那么凶巴巴的对他的吗?”
悠悠冷笑:“这算客气的了!”
徐诗诗低下头说:“其实你也可以不那么凶的。这样一来显得你还是放不下跟他的过去。”
悠悠脸一红:“是吗?”
怎么又一个人这么说呢?难道在自己的心里面,还是有些东西没放下?对白言初的强硬态度是一种掩饰行为吗
徐诗诗温和地笑了笑:“悠悠,其实我们面对那些男人的时候平静一点的话,效果会更好。他们已属于我们的过去,我们就把他们当成一棵草或者一张桌子就好了。”
悠悠听了这番话,不禁有些吃惊地看着她。
徐诗诗叹了叹,笑道:“在新西兰的这段日子里我想了很多,虽说邓子慕找女人是他的不对,可细细一想,当初是我把婚姻想象得过于美好,以为自己就可以改造一个男人。现在回头想想,自己的想法是一厢情愿的。我从未想过为自己而活,所以才让子慕看不起我。假如我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的话,说不定我会少吃一点苦。我现在不恨子慕了,毕竟在他心目中,我不是他最理想的女人。所以,我劝你也不要恨白言初,恨也是一种强烈的感情,会伤身的。”
悠悠笑道:“哇,看来你这趟新西兰之旅很有收获呢!”
自己难道还真的恨白言初吗?恨,是不是就代表是另一种爱?
徐诗诗一手搭在她肩上说,“悠悠,其实你大可以不必跟白言初搞得那么僵化,把他当成一个普通人那样看待,或许你会看得更开,更容易放下。”
悠悠咬着唇,思绪却飞到了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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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悠悠去上班,晚上再回家陪徐诗诗一起吃饭、逛街。最近柯哲楠很是忙碌,总是神龙不见首尾,听说他又要在上海开一个展示会了。
不过到了这天,他提出要请两个女孩子吃饭。
去到约定的西餐厅后,悠悠看到柯哲楠一脸沮丧地呆坐着,连放在前面的番茄汁都没沾一口。
徐诗诗坐下笑问:“小南瓜有心事哦?失恋了?”
悠悠瞪眼:“他哪有时间失恋?整天跟晚礼服谈恋爱都谈不够呢!”
柯哲楠托着腮,懒洋洋的样子显得十分惹人怜爱,简直就是忧郁美男的范儿。
悠悠敲了敲桌子,问:“又说请我们吃饭,干嘛苦着个脸啊?没带钱就大声说!”
徐诗诗呵呵笑了起来。
“跟我哥吵架了!”柯哲楠叹道。
悠悠开始打抱不平:“你哥?唉,别看你哥一幅呆头呆脑的样子,怎么那么□啊?”
“他不赞同我继续干工作室,不赞成我继续做服装,要我两年内必须会公司上班!”
“他不知道这是你的梦想吗?”徐诗诗不禁问。
柯哲楠像泄气的皮球,越来越无精打采:“他说,身为柯家的人,必须要为柯家出力,必要时要牺牲!”
悠悠冷笑道:“哪天他有空,我去找他谈谈。”
“他还说这是我爸的意思!”柯哲楠叹道。
徐诗诗问:“你爸不是一直在美国吗?”
柯哲楠说:“下个月好像要回来了!唉,他回来我就更烦了,一个我哥我就够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