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杜玲央还说话就被安然扑倒在地上。
我去,这么狗血的小言场景都能碰上,安然脑中瞬间闪过这句话,什么男女主角因为这一吻后来吵着吵着就在一起了,一吻定情诸如此类的狗血剧情。
这不是肉文吗!搞什么小清新。
四目相对,两人都从双方的眼神中看出了惊悚的神色,简直是见鬼了,紧要关头,安然张开嘴牙齿狠狠地咬上玲央的脸颊,避免了一个狗血的亲吻。
“你这个白痴!”玲央一把推开还眼冒金星的安然,捂着脸颊喊道。现在不止脖子上,他的脸颊上也多了个牙印。
简直是惨不忍睹,任泽语按着额头看着近乎要暴走的玲央,走过去一把扛起安然,避免了玲央持续的炮火。
不过他这么一走,篮球社的其他队员可就要遭殃了。他们皮笑肉不笑的,个个抽搐着脸颊,压抑着笑声和吐槽的欲望,队长真的被人压了,而且还留下了牙印的证据,放到哪里,都够吐槽一壶茶的时间。特别是叶月那几个,几乎是紧咬着嘴唇,努力拍打着他人的后背,太他娘的搞笑了。
不仅狗血又带着点些许冲击力,原谅他们就生活在男校,娱乐的法子太少了吧。
另一边,“放我下来,我快要吐了!”被像个米袋一样抗着的安然不满地抱怨道。
耳边遭受到安然的大声喊叫,任泽语不耐地闭上一只眼,拍了下她的屁股,“吵死了啊你。”
安然惊呼了一声,敲打着他的背,“变态任泽语快放我下来!”他肩膀处的肌肉结实,骨头也突出磕的她一阵难受,“你再不放手,我一定吐你身上。”
“啊?你可不准这么做!”等任泽语跑到校园里休息的亭子,他才把安然放了下来,坐在椅子上,背靠着桌子两手往后摊平放松着。
比起他来,安然胃里一阵翻涌,她弯着咬捂着腹部,等休息了一会,才生气地说道:“你没事抗着我干什么!难受死了!”
“那当然要跑啦,玲央发起火来可是很恐怖的,没看见他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吗。”任泽语瞥了眼还弯着腰的安然,“你也没事和他呛什么声,长得这么小,还那么……真正无耻的是你吧,听听你之前说的那些垃圾话,我都替你脸红。”
“谁无耻了,还不是杜玲央欺人太甚。”安然愤然道。
“说了是有原因的。”
“有原因也不能原谅,伤害已经造成了。”她冷哼了声说道。
“说起来,他这么讨厌女人是为什么?”半饷安然抬头问他,却发现对方的视线集中在她的胸口,因为弯腰的缘故,被胸衣包裹着的胸部曲线一览无遗。
安然一阵烦躁,冷着脸往他头上打了一下,“在看哪里啊变态。”
“啧,你一定不是女人。”任泽语撇嘴说道,眼神却看向别的地方,明显不想继续之前的话题。
安然喘够了,也坐到椅子上,见他不想回答刚才的问题,又问道:“那好吧,换个问题,你和卓雨有一次打架是为什么啊?”
他转过头来,认真地盯着她说:“让我摸下胸部就告诉你。”
“去死。”安然回答得简洁无比。
任泽语不甘地切了声,然后双手撑住脑后说:“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单纯看那家伙不顺眼,卓雨这家伙喜欢女人真是喜欢到病态的地步,玲央却是讨厌女人的类型,他有次说出的话太让我火大了。”
原来是这样,安然将手放在下巴处,不用怎么多想也能知道卓雨说了些什么,估计是什么你不行啊对女人硬不起来这种打击男性自尊的话来。这和对女人说你最近胖了,估计都能踩到不同人的痛处。
安然也背靠在桌子上,听到他的话倒是挺意外,因为从这话里很明显听出了他和玲央的关系不一般,再加上之前叶月的话也有证实。所以就这么简单?但是杜玲央讨厌女人的谜题还是没解开,算了,他就讨厌着吧,千万别有朝一日感兴趣就成了,安然没心没肺地想到。
倒是任泽语让她颇感意外,怎么说呢,他在某些方面有着成熟的地方,但是一看他的外表又觉得他桀骜不驯,有些举动也很幼稚,带着种奇特的矛盾感,却又融合在了一起。也许这家伙安安稳稳地长大,到了青年的时候,真的会成为一个好男人,她忍不住想着。
“看样子,你和玲央关系真的不错。”
“恩……”他拖长了音表示自己听到了,用低沉的声音说道:“你还真是敏锐啊。”
“我们从小就认识,差不多一直在一所学校,篮球也是玲央教我打的。”
原来是竹马竹马的关系,怪不得两个人之间倒是有种难以言喻的默契,任泽语虽然看上去不怎么靠谱,但有时候却有着另一种成熟。想想她在高中的时候在干什么,她自己都有点汗颜。
等她反应过来,对方手撑在桌子上已经睡着了。现在是午后,在树荫遮蔽的这块地方倒没那么炎热,这个时间段大概容易犯嗜睡吧,她凑过去看了看他的睡颜,闭着眼睛倒是少了几分凶相和幼稚,反而显得温和。
要不要在他脸上写字呢,安然坏心眼地想到。算了,自己莫名来到高中,怎么也变幼稚了,她无奈地摇摇头,然后转身离开了。
正文 10洗衣房.A|V
下午安然回到宿舍午睡了会,因为没有那群烦人的家伙睡得意外不错。可惜杜玲央就不一样了,他黑着脸,脸上贴着胶布,只要有人胆敢有笑意,就一个眼刀过去,二话不说来个one on one把人虐成渣渣。他的坏心情完全影响不到安然的好心情。
趁着他们刚训练完还在洗澡,安然迅速跑到餐厅解决完晚饭。休息了会,上完网看完电影就开始整理工作小结,基本上这个工作实在是太轻松了,福利果然好,不愧是肉文背景,把钱就没当回事。像她之前拼死平活地考上,工资水平线还徘徊在最低工资上,可惜就是要面对各种言语上的性骚扰。
而且还要扛着一不小心语言上就可能变成现实的心理压力,堕落实际上是非常简单的,有一就有二,一旦开了头,这小说的走向没准就和原小说没差别了,就算是安然之前看到这暗黑结局也有点兴趣,可是现在是自己真身上啊!放别人身上也许喜闻乐见,放自己身上不就苦大仇深了,安然这猥琐的心思也没下限。
所以现在的首要目标就是尽量别去触发bad end的可能性,可惜步步为营什么的太难了,以她的智商水平也达不到这个可能性。又不是宫斗宅斗,看到那斗来斗去的,安然头都想的痛了,最后还是决定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她会死守底线。
但这底线的标准……希望这些家伙脑子里虽然都是黄色料,但没那实际行动的心思,实在不行,她贡献工资替他们一人买一个充气娃娃得了。
安然边听音乐边写些报告,瞎写的功夫,一会儿时间就过去了,到了晚上九点左右。在宿舍房间自带的浴室洗完澡就拿着衣服去洗衣房。
【这所学校的设施真的和公寓没差,一楼还有洗衣房,一排滚筒洗衣机整齐地摆放在那里,前面还设置了木质长座椅供人等待。】
她将衣服倒入洗衣机后就坐了下来,随手拿起时尚杂志看了起来。这个时段人也少,尽管在训练但也只有一队二队的人,再说暑假也不熄灯,这群高中生天天拉帮结伙,有的出去玩,有的组队在宿舍打游戏,倒是乐得安然了,还是那句话,工作轻松,工资不低。
整个房间里只听到洗衣机的声音。突然,门被一脚踹开,声音大到安然都吓了一跳,她忙从杂志里抬头,看到任泽语、叶月还有罗瑞抱着小山似的衣服走进来。
“你们在干什么?洗劫商场了?”她瞪着眼睛问道,无论怎么看这也太多了。
“这都是罗德那家伙的,怎么会这么多啊!”罗瑞抱怨着,和其他两人一样随手将衣服扔在了地上,然后直接趴在上面。
“罗德一个人怎么会买这么多衣服?”
“这家伙一定有恋衣癖!”任泽语恶狠狠地说道,转向安然的时候表情变得更狂躁了,“都是安然害的!结果害我们打赌输掉。”
不提还好,一提这个她就来气,她冷笑了声,“你们活该,居然拿这个做赌注,一群白痴蠢货。”然后继续翻看着杂志没理他们。
几个人心有不甘,继续讨论着,似乎在商量怎么解决这些衣服,大概是智商的缘故,怎么也分配不均。
“叶月!说了塞不进了,换下一个洗衣机!”
“我的手!要卡住了,任泽语!”
安然看得嘴角抽搐,一看就是没有做过家务,冬天的大衣和夏天的T一起洗,罗德之后一定会后悔让他们几个打扫房间。说起来,罗德罗瑞这对双胞胎是什么国籍来着,欧洲还是美国?
“喂,罗瑞,你混血混的哪国?”安然好奇地问道。
“法国。”
罗瑞脱力般地回答。没错,就是法国,看他们两个不正经的样子,确实有这个随性这个特质。三个人终于将那些衣服塞进洗衣机,像是跑完长跑一样坐在椅子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