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做,那就大干一场,一劳永逸,又闷在家里冥思苦想了几天,终于被她瞅准了一个机会。
这铁链是有钥匙的,而钥匙在二叔的身上,她只要想办法拿到钥匙就行,当然,现在势单力薄,还不是对抗的时候,用完钥匙,更是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回去。
难度不是一般的大,但是,陷入爱恋当中的人那还顾得了危险,前面即便是刀山火海,估计她都会往前冲的,自己都要忍不住唾弃自己。
可是在四大长老哪里,她却无意中得知,除了钥匙外,腾蛇族里有把剑能够断开那种质地的铁链,而这剑还是在二叔手中。
按照他们形象的,这剑她大致应该见过,若所料不错,就在二叔的库房里。
于是,白离就将主意打到了这把剑上,再有几天,就到了腾蛇族祭神的时候了,二叔每年对这事非常的注重,一心都放在这事上,顾不了其他,刚好是个机会。
距离上次去石室,一晃已经十多天过去了,再见时,那人耷拉着脑袋,一片死寂,几乎感觉不到任何活着的气息。
白离的心咯噔一声,差点停摆,脸色惨白,手脚抖擞,走前,颤巍巍摸了脉搏,还在跳动,只是微弱的厉害,才算是松了口气,坐倒在了地上,斜了那人一眼,“你要干嘛啊,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一个劲地拍着胸口。
圆台上的那人费力地抬头,猛睁开了眼睛,看到对面的人,死寂的眼睛,瞬间被亮光代替,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有些不敢相信,似乎又有些生怕人不见了。
这是第一次,这人这么看着她,让她有些不适应,同时心里也甜丝丝的。
若搁之前,她肯定不会在意,可察觉到了对这人产生了诡异的感情后,再被如此盯着,脸色不自禁地红了起来,燥热不已。
眼神有些躲闪,声音也有些打颤,“你,你是不是以为我再也不来了?”
那人的眼睛有些亮闪,似乎有什么液体涌出,白离视线放到铁链上,说:“我这段时间,正在想办法怎么将你救出去……”接下来便把自己的计划给他说了遍。
那人听了却是拼命摇头,眼神满是担心。
“不用怕,我有把握,信我。”说着的时候,白离壮起来色胆,手放在了那人垂下的手上,并缓缓地握着,心里很是忐忑,这人若不喜欢自己,拒绝了怎么办,那她的脸岂不是丢大了,再说,他会不会认为自己不够矜持,放荡啥的,那可就完了。
偷偷观察那人的反应,却发现那人的身体整个僵硬住了,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见状,白离的心那是沉到了谷底,哎,看来人家貌似不怎么喜欢自己,原来是自己单方面的一厢情愿,这脸丢的,不,这根本不是丢脸的事情,而是她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到了末了,人家却不喜欢她,那她的一厢情义改怎么办?
谁能告诉她该怎么收回去?谁能告诉她不要悲伤落寞?谁能告诉她怎么才能装作很坚强,很无所谓,权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内心翻腾不已时,她突然察觉到手上一紧,人倏然呆住,抬头发现那人修长的手正主动握着她,力度不大,而且,因为长期的折磨,手掌只剩下骨头,僵硬,僵硬的,可咯手了,可白离却觉得咯死也是值得的,脸瞬间红彤彤的,心里幸福的要死。
这人什么意思?是不是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是不是也喜欢自己?
那必须的啊,想她白离,人长的不差,身材也不错,资质也出挑,平常追求的人也是排老长的队的,喜欢她也没什么可惊讶的。
不过,随即她就想到了眼前的事实,这人可是被她二叔残害至此,即便是被她救出去,功力能不能恢复,有没有什么后遗症,这都是不好说的。
虽然她跟二叔貌似也是仇深似海,可毕竟有着斩不断的血缘关系,难保不会连着自己一起恨。
若是她的话,那岂止是亲近的人,说不定整个族都怨恨上了。
想到这儿,她又有些不确定了,下意识就去看他,那人眼神似乎有犹豫,有挣扎,但更多的却是柔情。
白离松了口气,轻声说:“我不会做没把握的事的,你什么都不要管,养好体力,等着我。”
那人握着她的手摇,白离示意他不用担心。
白离离开后,虽然对营救计划的实施很是担心,但内心却是高兴的,连她的侍女都察觉到了这一点,问她有什么好事,她微微一笑,自然不会说,你家公主我与人私定终身,而且还是个囚犯等待她去救,否则,还不给她哭死。
祭神的那天,几经生死边缘,终于在没被发现的情况下,拿到了那把剑。
无比激动地来到了石室。
那人一看到她,整个人都有了神采,可见,之前,他一直都在为自己担心。
走到跟前,示意他避开,刷刷几剑,那坚不可摧地铁链便应声而断,一阵哗啦声,全部掉落在地,而虚弱不堪的那人没了支撑便往地上倒,被眼疾手快的她一把抱住。
两人对视一眼,白离开口说:“我带你回我的住处。”
那人轻轻点了点头。
从暗道里,抱着这人回到了公主府。
这人突然不见,二叔肯定是要有所动作的,可是听到这人说他是青莲派的大弟子时,白离惊讶之余,也更是肯定了,二叔是不敢明目张胆地寻人,便将人秘密养在了公主府,除了自己之外,只有侍女白槿知道。
既然是青莲派的大弟子,这人医术自然不低了,按照他自己开的方子调养,没几天,这人的面目便清晰地露了出来,猪头脸后面居然隐藏着这般俊美的脸,白离看的几乎晃神,有种捡到宝的感觉。
随着身体慢慢好转,这人也能开口说话了,唯一不见起色的就是功力恢复问题。
那人说要想恢复功力必须回到青莲派,有他师傅青玄子亲自医治。
“既然这样,那还等什么,我送你去天山。”白离理所当然地说。
不知道为什么,那人倒是迟疑了。
白离不理解啊,功力恢复那可是最紧要的事,岂能耽搁了,当下便着手准备去天山。
到了天山脚下,她看到了他的师傅青玄子,那位大名鼎鼎神仙般的人。
亲自下山来接,看来对他徒弟是极为看重疼爱了。
她没敢靠前,离得远远的,那对师徒在说着什么,应该是说到了害他的人,他的师傅很是生气,并且,看她的目光极为的凌冽。
白离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过了好长时间,师徒两人谈完了,那人走了过来。
她知道他这是来告别的,当下便说:“你先回去,过段时间,我再来看你。”
她心想,既然两人已经互通情义,自然是奔着在一起的结果去的。
可谁知人家接下来的话,却让她怔楞当地,“不要来,我不能……”
白离脸刷地白了,“你再说一遍。”
那人身子晃了下,“你不要来天山,我们不能……”
人家说的非常地明白了,白离再傻也该听明白了,况且她还不傻,呆了好一会儿,她突然笑了,“不用再说了,我明白了,青庄公子,祝你早日康复,就此别过。”说完,转身离开。
转身的那一刻,白离的眼泪,便大颗,大颗地往下掉,走在荒无人烟的小道上,深一脚浅一脚,屋漏偏逢连阴雨,哗啦啦的雨滴,也不打声招呼,就这么向她砸来。
刚才还晴好的天,眨眼间便变了个彻底,电闪雷鸣,漂泊大雨。
雨水从头而下,混合成泪水,也分不清那些泪水,那些是雨水。
她仰头任雨水浇灌,试图想要浇醒她那迟钝的大脑。
因为,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也接受不了,心都要窒息了,忍不住蹲下身来。
在瓢泼大雨中,试图理清这一切,否则,她不知道接下来她该如何。
她喃喃自语,掰着指头理清思路,她先是碰到了那人,然后,她爱上了他,表露心迹,自以为得到了同样的情义,接着,她以身犯险地将人救出来,为了身体着想,她巴巴地将人再送回了家,再然后,人家就告诉她,他们不可能,不要再来找她。
对,是不用找他了,救人工作圆满结束,还要她干什么,自然不用再来了,自然不用再见了,这么简单的道理,终于被她掰扯清楚了,可心里却是凉个透底。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也不知雨下了多久,反正天是要黑了,她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朝前走去,这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做的,没人逼她,人的一生,谁不做几件傻事,蠢事,自以为是的事,吃一堑还长一智呢,应该说好事,应该说,她往成熟的方向又迈进了一步,抹了把脸上的液体,走往雾蒙蒙的雨线里。
虽然这雾蒙蒙的气氛,跟她的心情似的,但转念一想,雨你也不可能一直下,总有晴天的时候啊。
思绪漂浮,时间不留痕迹,可那天的心情,为什么每次想起来都不能像时间一样,一并抹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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