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唐霁结束通话的时候,已近凌晨,霍汐躺到温暖柔软的长绒地毯上,伸了伸懒腰,才要睡去,却又听闻刺耳的电话铃声大作。
“霍总,出事儿了,我们这头接到内部秘密消息,说是有人通过买通内部记者,把您和宁小姐的私事给刊载了头版头条。已经送印刷厂了,估计消息是丫不下来了,只能尽力阻止发行,堵截各种发行渠道,网络方面也在沟通,争取不要扩大。这件事,我正在和咱们的公关团队想应急方案,您先不要太着急……”,私人助理的语气很急迫,看得出来,他处于忙乱之中。
“什么新闻?”,霍汐的声音格外冷静,他似乎早就有所预知,该来的终究会来。
“这……”,大概是内容太过不堪,助理的声音吞吐起来。
“讲!”,他态度自若,威慑之力却不容拒绝和敷衍。
“惊天丑闻,兄妹秽乱。婚姻的真相和企业的隐晦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一切的埋伏,与激化的矛盾,在这一刻全部爆发。
被曝光出来的隐私到底会造成什么样的冲击?又会牵连多少人呢?宁凝与霍汐在感情与信任双重脆弱的情况下,又会何去何从呢?
不过,唐九爷,您,让人说您什么好?节操呢!【啊喂,前面那位风骚的男青年,您的节操掉了一地啊喂!!!
正文 61起承转合
“宁凝,你有种就他妈的一辈子别回来!”
这是霍汐的最后通牒,虽是初冬才下过雪,凛冽清冷的天气,仍是让他感到黏腻焦躁不堪。依着他的心意,是一万个不愿意和宁凝发脾气,就像现如今,手机被他扔出几米开外,狠狠砸在冰冷的黑色大理石墙沿上,近乎粉身碎骨,仿佛成了这一肚子怨气的替死鬼。
由于公关措施做得还算及时,关于他和宁凝私人关系的负面新闻并没有造成太大面积的流通,可最初的初版新闻稿却依然已经印刷上市,宁宏集团以今后再无合作,和全部关联企业广告撤版退出合作为要挟,连夜给对方媒体施压。
集团最大股东迫于压力,也深知后果严重,赶忙命运营总监亲自督促通过各个发行渠道收回原先的报纸,以几页明星专访和某部近期热门电影首映礼报道,来替换了之前宁宏的丑闻。
霍汐心知肚明,这次的事情,表面上是没形成气候,自己团队高明,处理及时。可实际上呢,确实是背后黑手放了一马,或者说,这个人只是想给些教训,算是一次犀利的警告。
可纵使快速出手挽回损失,初版报刊被及时召回,可只是没有在社会上进行流通而已。行业内的人都心知肚明,最初的报纸杂志,第一时间是不会面向社会的,相关广告客户、公关公司、投资人、业内人士早就人手一份。
而且,在京城影响力极大,一向以敢说实话著称的新闻媒体忽然撤稿,这个举动,已经足够吊胃口,引起好奇窥探的目光了。一时间,各大微博等自媒体,都在暗中发消息,绘声绘色的描述着初版新闻的内容,更有甚者,把这件事当成社会□小说来添油加醋,编的比那份为面世的稿子更为传奇唬人。无数人转帖,不仅在社会上闹得沸沸扬扬,整个圈子里无不暗中调侃,人尽皆知。
这几件事,无一不在透露着,还有高人在背后引导舆论,推波助澜。
所以近几天霍汐就一直被琐事缠绕个焦头烂额,一方面疲于应对层出不穷想要采访的媒体,和通过各种渠道意欲探得几手深度资料的对手同行,熟人‘好友’,一下子全涌到面前。
偏这时候还半厘米都逃不脱,宁宏面临整改的关键时刻,高层被秦霄分批大换血,原本跟着宁国庆的元老们快被挤兑到苟延残喘的地步,公司内部分崩离析,人心不古,全成一盘散沙。如果霍汐再不出现,宁宏就会彻底垮塌倒台,所以他必须顶着各种异样的目光与议论,泰然自若的出现在所有场合,假装根本没有事情发生。
偏偏宁凝到了杭州就一去不返,杳无音信,仿佛北京这边的情况,她根本一无所知。这也便是罢了,霍汐原本舍不得她过来搅混水,趁乱的时候在南方躲躲也好,可她这一去半月,连通电话也没有,就难免心里惦记,又逢上这档子糟心烦乱的新闻,事态的发展逐步开始失控。首先是,没能捞到油水的记者,从霍汐这边寻不到突破口,必然就会从女主角身上开刀;再者,宁凝说是在杭州避世隐居,可幕后黑手既然能挖出深度资料,又怎么会不知晓她的行踪。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正面迎战来得痛快;况且,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山高皇帝远,宁凝待在自己手臂够不到的地方,才让人担心。
想明白状况,霍汐的急电就追到了杭州,本是怕宁凝担心,想先瞒着北京这边混乱的状况,先把她召回身边再说。可谁知,她要么就意兴阑珊,借口推脱回程日期,要么索性连电话都关机,任是你苦口婆心,温言软语的劝哄,压根就不起作用。
结果,终究是把这位爷心里的火个给点了起来,他黯淡下了目光,深邃的眼眸中闪出杀机,疾言厉色一声令下,再没半点商量的的余地。
时间过得飞快,一晃就到了午夜,肆虐的飘雪丁点没有停歇的意思,霍汐靠在客厅宽大的沙发上,望着升腾在半空中的灰色烟尘,独自冷静的回忆着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窗外透进来的光线给他勾勒出一层幽蓝色的轮廓。
正这时,寂静无声的玄关里传来喀拉响动,他踩着白色长绒地毯悄然走过去,与宁凝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要吓死我啊,装神弄鬼,半点声音都没有,你知道现在是几点了吗!!!”,她垂下的长发和外套上都布满雪花,甚至连纤长睫毛上都挂着白霜,单手提了一只大箱子,脖子上还斜跨着随身的背包,狼狈不堪。
“这话应该我问你,几点了?夜里两点?!你不是懒得回来吗?”,他被她先发制人的态度惹的没好气,心里按捺不住的想要把她拥在怀里,好好倾诉想念之情,可话一出口,就成了锋利的刀子。
“我没种,所以我坐夜航滚回来了……”,宁凝倒是不在意霍汐冷嘲热讽的态度,自顾自的洗手换衣,大大咧咧的往沙发上一躺,挺尸装死。
“你到底怎么想的?闹够了没有?有什么不满你可以跟我讲,何必遮遮掩掩……”,他其实内心很受伤,从决定求婚的一刻开始,在心里就已经把宁凝视为今后人生里最亲密的人,所以他无法忍受之前的冷漠与疏离,想着若是她不爱自己,也至少要真诚相告,何必用最痛苦的方式去折磨彼此。
“你!作!死!啊!”,原本宁凝接到霍汐电话,知道他是真动了气,必然有不得了的情况,所以连夜订票赶回北京,一身疲惫懒得争执计较,谁知他却主动提及之前的冷战,让宁凝气不打一出来,索性强撑起精神,如披头散发的女妖,弓着身子从沙发上坐起来。
“霍汐,我告诉你,我不理你是懒得搭理你,给你面子,你不要得寸进尺,小人得志,得理不饶人!你真以为自己魅力四射比卫玠,英俊潇洒赛潘安,举世无双高长恭了啊!就是个人渣!臭不要脸!迟早让居委会给你挂城墙上示众!还演出一场骗局,就看你骗多久,还什么人间哪有真情?你不过是遇着我傻,仗着我喜欢你,装什么高贵冷艳臭假斯文!直接说不爱我就得了,活该我是冤大头被人耍,你又凭什么作践我的感情……”,说到伤心处,原本伶牙俐齿的宁凝忽然就如同被利刃戳了要害,陡然眼泪流出来,一发不可收拾,她就瘫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止不住的痛哭失声。
宁凝的话,让霍汐一下子怔在当场,他惊诧了双眼,如同雪地里被冻起的石像,动弹不得,一股股的寒气沿着脊背往上冒,直窜入脑顶。原来自己的昔日与母亲较劲的气话,被宁凝悉数听个切实,且还真往心里去了,现下,叫他如何收场……
“我当多大的事儿,我跟我妈胡说八道糊弄她的鬼话,你也值得当真不高兴?无为是鸡毛蒜皮的胡闹罢了。我们之前的对话你听见了吗?她为了心里好过,给自己赎罪减轻负担,把我卖给宁国庆连眉毛都不抬一下。在那样的情形下,你让我跟她说什么?我爱宁凝爱的快要死了,把命给她都可以?依着霍小姐那种执拗古怪的脾性,不知她要掀起什么风浪?而且现在,无论是她,还是宁国庆,我都信不过。不知道背地里就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耍你,半句真话都不能讲……”,他底气十足,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凛然之相,虽是手足无措,可念及自己确实没有歪心,不自觉就拿出气势,倒把宁凝数落一通。
可谁知,就因为他一番理直气壮的辩解,宁凝连哭带气,喘息都开始抽搐起来,要不是她体力不支,恨不能把眼前这个大言不惭的男人抽个半死,踢到雪地里跪钉板。
“多?大?事儿?”,她偏过头,透过长发的间隙,双眼通红的重复着霍汐方才的定论,“霍汐,你这个混蛋乘以MAX!居然说,多大事?你想过我的感受吗?这件事,你设身处地的调换角色想一想,如果你听到我和我妈说了同样的话,你能视而不见,装聋作哑的跟我爱个天荒地老吗?不怕身边睡着的是个披着羊皮的狼啊!明明是自己臭不要脸,背地里说混话,现在还气势汹汹的骂人!你!”,宁凝急火攻心,指着霍汐不住发抖,再难跟他争辩半句,只恨自己战斗力太低,找不出办法给他迎头痛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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