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疯了……!”她的身子忽然被翻转,被他侧着身子压制在狭窄的沙发上,半个身子几乎悬空,却因着下、体的粘连,手和腿被他钳制着,而沒有落到地上。
却是在悬空着,被做着,承欢!
激烈的撞击声,差一点要了她的命。她的耳畔只有男人急促地呼吸,肉体相互吻合撞击的声音,她的嘤咛声逐渐变小,变成呜呜咽咽,却仍旧不能将粘连在下、身的男人的理智,唤醒!
“……啊……”
她的身子忽地猛烈一阵,整个上身猛然间摔向地面!就在她的头重重的触到地面的时候,下、身猛然间向后抽去,她的双臂有了余地支撑着地面,而下、身便传來男人激烈的撞击声!
他半跪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将她的臀部抬到最高处,深深地贯彻到底!她的脖颈和手臂根本就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一下子就瘫软在地!
他猛然从沙发上爬起,膝盖跪到地毯上时,又是将她的身子一个翻转,让她四肢趴在地上,从后面狠狠地贯入!
安永远再也无法忽视,心被刀子剖开的那般,鲜血淋淋的感觉。她颤抖着唇角,脸色苍白,下唇已然被她咬破,露着鲜红的血渍!
“……卫斯铭……我恨你……我恨你……!”
第一百零七章 如果爱上一个人3077
卫斯铭痴迷了,他在安永远美好的身子里痴迷不醒,他明明知道自己做过了头,沒有任何节制,也沒有顾虑一丝一毫安永远的感受!
可是他那么想要任性一次,这种任性一旦开了闸,他怎么也沒有自控力,怎么也关不上了!
他终究还是低估了,这个小女人对自己的影响力,更加低估了自己对她的掌控力,以及对自我的掌控力!
他做过了!
在他最后一次冲刺时,他深深的意识到自己做过了,身子底下的下女人,已然不知道昏厥过去多久了!他竟然都不知道她是何时昏厥过去!却仍然停止不下來,他继续驰骋着的矛盾的心,和身体!
停下來的时候,他已经沒有了更多的力气,只感觉自己身上所有的力量,经历,都被旁边的女人全部压榨了去。他大口的喘息着,看了她赤着身子,满身都是他的银白色的爱、液,苍白的皮肤上面,都是红红紫紫青青的吻痕,他想要微笑,想要抱着她到自己怀里,却是无力。
他睡着了,在筋疲力尽之后,赤着身子,睡在安永远的身边。他知道,她同样也赤着身子,和自己无异。
最后一丝理智,盘旋在他的脑海:他们这样放肆地做了爱事,是不是代表着,他们这辈子,有生之年,已经融为一体,再也不会分离?
卫斯铭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中间有些意识的时候,只感觉腰身有些酸痛。他忍不住想笑,自己的体力一向那般好,在军中也是无敌,他竟然毫无节制地栽倒在了安永远那个丫头的长裙下?
翻了个身,长臂一伸,他摸着身边软毛毛的,心满意足地捞进怀里,手臂将她抱住,继续睡去。
他这一次,对她,真得很满足。
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心。
如果你爱上一个人,你或许会心心念念地牵挂着她,想要保护她,想要第一时间出现在她的身旁,想要和她一直在一起,在一起欢笑,在一起做事,在一起经历疼痛与磨难。
如果你爱上一个人,你或许会意识到这个世界不仅仅是只有你一个孤独的灵魂,她也会和你一样,在意你的孤独,在意你的心思,在意你的感情,在意你的所有。
如果你爱上一个人,你会怎么办?
卫斯铭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仿佛睡了很久,久到他的头都有些痛。醒來的时候,他满心欢喜,伸开手臂摸了摸怀中的柔软,唇角带着笑意。
却是在手中揉、捏,发现了异常。他倏地睁开了眼眸。
她竟然不在怀里?他以为怎么样,那个小女人也得三天下不來床吧?
起身,环顾四周,却发现自己仍旧躺在地摊上,身上盖着的是一床柔软的被衾。他拧着眉,赤着身站起來,客厅里沒有安永远的身影,走了几步,瞧头望了望厨房里,浴室里,客房,楼上卧室,更衣间……
“老婆,老婆!”他张开嘴,嘶哑从他的唇间流露出來,他用手拧了拧喉间的不适,拧着眉,继续喊道,“老婆!永远!快出來!我不喜欢躲猫猫的游戏!”
“你要是被我逮着,我让你一个星期下不了床!”
“你肉痒痒了是不是?永远!小猪猪!”
“亲爱的,我的小宝贝……”
卫斯铭赤着身子,几乎围着楼转变了每一个房间。他挪动的脚步愈加沉重,心头一阵阵感到惶恐。他赤着高大而修长的身子,徒步走到她原來的客房,发现她的东西,一件都沒有少。
人呢?她的宝贝呢?
不可能出去啊。
他安排在她身边的保镖,因为他回來,所以让他们几个先去休息了。
安永远会是那种会因为受不了做、爱而逃跑的女人吗?
她不也是一个大欲女吗?
他知道自己索要她索要的有些疯狂了。这,难不成是理由?
立刻摸了衣服穿上,也不管不顾自己的一身不整,仓皇地进了书房,他调出整个小区的监控录像。
录像显示,在别墅出口警卫室门口,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探头探脑,摇摇晃晃地走出了别墅区。时间是三点零五分四十八秒。
凌晨三点零五分,四十八秒?!
他的脸色阴沉着,眼眸阴鸷着,狠狠地握着拳头,一拳砸向了书桌,红木书桌发出轻微的颤栗和吱呀声。怒气,浓郁的怒气围绕在整个书房,宛若一场即将要爆发的暴风雨。
她真得逃跑了?想要离开他?
他倏地站起身,浑身戾气地來到卧室,推开半掩着窗台,看着窗台下面还在风中凌乱的长长的床单。
正门的监控显示,沒有任何人影,哪怕是苍蝇飞出來。她爬了窗台,任何东西都沒有带,哪怕是私用的东西,哪怕是内、裤。
手机,笔记本,化妆品,都在原本属于她的卧房的客房的床上摆着。很显然,她离开之前,似乎犹豫过。
她竟然什么都沒带?有意思,就这样离家出走吗?和他置气的吗?
他忽然释怀,唇角荡漾着一丝满足的笑意。
既然如此,为何不成全她,一个小女人想要离家出走的好玩的心态?他知道,她除了他,如今一无所有。
天朗气清。
惠风和畅。
安永远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颓然道在地上。她在漆黑的半夜,游荡了好几个小时,仿佛一具幽灵。她不想哭,也不想想些什么,只想着出來看看景,看看夜晚的景色有多凄凉。
倘若那凄凉的孤苦伶仃的夜晚,比自己还要难受,那么,她死也不会哭。
倘若那凄凉的孤苦伶仃的夜晚,不如自己这一身疼到麻木的感觉,那么糟糕,那么,她不死也会哭。
哭个天昏地暗,哭到海枯石烂。
她是谁?她从哪里來?她是从石头里蹦出來的吗?为什么她感到心头一阵又一阵的收缩,宛如被人一刀又一刀地剖开?
为什么要让她一遍又一遍的饱经痛苦?
她到底该怎么办,该往哪里去?
她想要找妈妈,想要找爸爸,想要躺在温暖的怀里,好好地撒一回娇。
她好冷,好想要温暖。皮肤上感觉有很多蚂蚁在啃咬她,生生地撕扯着她的皮肉,喝干她的血液,啃噬她的骨头。
她好痛!真得好痛!
睡吧,就这样,安静地躺在地上,或者草丛里,感受晨起的露珠,和萧条的有些枯燥的味道的泥土的香。
她分明听见她的头颅,磕在地上的声音,咯嘣一声,仿佛石头那般坚硬,那般倔强,那般无坚不摧……
她好累,好累……
长长的睫毛阖上的时候,黑色的天宇冒出了一片清亮的白。她的面色苍白,浑身僵硬,躺在地上,衣着单薄。
红彤彤的冬季的太阳,跳出來的时候,山地朗润。有一缕清白的柔和而温暖的光,将地上的修长瘦削的人影,照亮。
“少爷,我已经搜过那个路口了,夫人在那边路口消失的,那边的几个小区都沒有监控显示。”
“哪个路口?”卫斯铭在海上豪庭,处理着來自国外的事情。他听着周扬公式化的汇报,面不改色。
“夫人原來的小区的路口。”
“那她一定是回家了。”他的唇角勾着淡淡的笑意,“你去敲门,替我把夫人请回來,直接來豪庭。”
“是。”
关闭了视频通话,卫斯铭停顿了一下手中签字的手指。他抬头看了看桌子上原來监控的安永远的视频,点击播放,又将她看了一遍。
那个女人真是奇葩,她原來一个人在家的时候,这么不讲究,邋邋遢遢,衣衫不整,头发四散,也不化妆,也不洗漱,要么满屋子游荡,要么坐在沙发上对着笔记本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