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斯铭心满意足地松开她的手指,却是从后面一把抱住她的腰身,声音带着浓浓的宠溺,“小丑女,和我多么般配啊。”
“你才是,老丑男,谁要跟你般配,你毁了我的画!”她嘟嘟囔囔,却也拿他毫无办法。
“好了,别画了,喝粥吧。”卫斯铭将她从沙发上抱起,大步流星地走向餐桌旁边,将她放下。
安永远看到桌子上的白粥,零星的点缀着一些红澄澄的胡萝卜,吹了吹鼻子。
“我不想吃胡萝卜。”
“你在向我撒娇么?”
她忽地一怔,看着身旁的男人一脸温柔地冲着自己笑得那般宠溺。看着他深邃的眸子内满是沉沉甸甸的感觉。
那是什么感觉?看得她有些面红耳赤,双颊燥热。
“來,张口,很香呢,你尝一尝,完全沒有你所认为的那个不喜欢的味道。”她的眼底唇边,就传來一股清幽的粥香。
白粥,莹白如玉,泛着一些橙色,飘着丝丝缕缕的香气,萦绕在她的鼻端。
她又是一怔。跟他在一起,这几天,她老是犯傻,老是迷糊,老是找不着北。
“我自己喝就好,不用你喂。”
卫斯铭却是一拧眉,脸一板,看起來很像一只居心叵测的怪兽。
“我难得这么好心,要喂你,你就这样拒绝我?你若是在拒绝,今晚上我可不给你福利。”
“什么福利?”她轻笑着,眼睛一亮,难不成,喝了这胡萝卜瘦肉小白粥,还有意外的惊喜不成?
他只是唇角上药,笑容邪邪地,“先喝了在说。”
“好,我心动,你喂我喝。”安永远说完埋头喝了一口,卫斯铭的嗤笑声便传來,顺手又要了一勺,放在唇边一吹。
“來,继续,喝光。”
她盯着他,他喂她,两人好像在过家家。她不是病号,却享受着最高级的首长干部的服务,她能不喜不自胜么?
等到她把粥全部喝光,他这才放下勺子,心满意足地又盛了一碗粥,推到她的面前。
“不会吧,还要喝?你先看看这碗有多大好不好,亲爱的?”安永远直接摸着自己的肚子,刚刚就想说,一直沒吱声。
青花白瓷大碗,她皱着眉,可怜巴巴地乞求着。
“谁要给你喝,你想得美。这是我喝得。”他一顿,将手里的勺子塞到她的手心,“拿着,喂我。”
安永远只感觉自己的脸颊一抽。
他竟然和她玩,这么幼稚的游戏?真得是过家家的游戏啊,,
“那你不喂我,今晚上可就沒有福利哦。”他居然冲着她眨着眉毛,耍赖又卖萌。
安永远直接想把喝进去的粥吐出來。
她尴尬一笑,舀了一勺递到他的唇边,“到底是什么福利?”
“……保密。”
安永远只好耐着性子,想了很久,就是不知道他到底要给她什么福利,惊喜?礼物?
晚上的时候,她看着他进浴室,又出來,将她抱起,她都习惯了,每次被他抱着去浴室,一起洗澡。任由他摆布,她几乎很享福,不用动手放洗澡水,不用她洗头发,她的一切的一切,都由他动手。
“那个……福利,到底是什么?”
卫斯铭将她退去衣服,放进温热的水里,唇角噙着温柔的笑意,“怎么,你这么想知道?”
她只好乖乖地点头。
“小妮子,”他脱完衣服在她的身边躺下,将她揽到怀里,“在一起泡泡澡,是不是很舒服?”
他却是避而不答。
“你答非所问!”
“呵呵,”他一把将她翻身扣过來,紧紧地箍着她纤细的腰身,“现在,这个,不就是福利么?”
她一怔,终于明白了他口中的福利到底是什么。人常说,恋爱中的女人的智商,是零,她的智商,怎么都到了负数?
恋爱?
她忽地瞪大了眸子,双手本能地想要推拒他的胸膛,他的拥抱。
卫斯铭的眉宇忽地一挑。他不明白,有时候她会那么疯狂地想要他,想要他给她更多的欢乐,快感,刺激,她的叫声会很疯狂,很猖獗。有时候,她却像个受惊的小兽,推拒他,逃避他的爱,躲闪他的索要。
为什么?
女人真是一个麻烦的生物。然,不管哪种,他都喜欢,她疯狂肆意的模样,她惊慌失措的模样。他都喜欢得要死。
“福利要來了,你准备好了么?”他忽地手指在她的身上摩挲起來,趁着温热的水的刺激,愈加让她敏感的反应起來。
“这……这就是福利?”她几乎要抖着身子切齿地说出这些话,之后,便被他淹沒在了温柔如水的欢爱里。
水面上的波纹皱起,发出细微的声响,一圈一圈地破碎着,撞击着浴室的有些微凉的墙壁,然后在返回,撞击到两个相互交叠的人影,如此,循环往复。
想要爱,想要爱得更多。身体的反应,是不是,也是心的另一种折射?
在这场鱼水之欢里,安永远在上面,她微眯着眸子,看着身旁不停地摩挲着她的身子的水,眼角忽地有几滴豆大的泪珠,滚落下來。
她忽然间,觉得心头,揪痛,痛得她想要流泪,却又來不及细细斟酌,便被他翻身压倒在旁边微凉的墙壁上,她整个身子敏感地收缩,直接让卫斯铭低吼一声。
他始终,沒有告诉她。因为,他真得不知道,她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她是被那种幸福感包围而流泪?
第九十八章 老婆,不哭3092
在浴室里,她流了泪,他明明看见了,却沒有问,却是给她更多。有时候,她分不清,到底是自己在献身,还是自己在索取?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醒了。醒了看着身旁的男人沉睡着的迷人的侧脸,挺翘的鼻翼,紧闭着的满是英气的眸,感受着他酣睡的呼吸声,她想要起身,却被他细长强劲的臂力包裹住了腰身。
他这个习惯性的动作,她怔愣了一下。
习惯的形成,只需要二十一天。他们像这样每天都在一起,也不过一个星期而已。何來的习惯?
轻轻掰开他的手臂,她坐起身,赤着脚下床,找來睡衣穿上。因为一直和他在一起,每晚睡觉,睡衣已经成为了阻碍,这还是这几天,她第一次自己动手穿睡衣。
暖气开得足,窗外的阳光刚刚好,可是有风,呼呼的声音。她怕冷,她宁愿一直留在温暖的氛围里,哪怕这个氛围,并不是由自己亲手造成。
她紧了紧身上的浴袍,就听见床上的男人翻身的窸窣的声音。她沒有回眸。
卫斯铭拥着被子,侧躺着,看着窗台边阳光里,那个小女人纤细的背影,似乎有一道闪闪的银光将她笼罩着,迷离得他睁不开眼睛,那般熠熠生辉。
他眯着眸子,声音带着睡醒后的喑哑,“站在那里,做什么?”
沒有得到回音,索性掀开被子起身,抓起一旁的浴袍很随性的穿上,走到她的背后,将她轻轻抱住。
“我和你说话呢,想什么?”
低头,便看到她脸上滚落的大颗大颗的泪,他拧着眉,摊开手掌,接住。
一颗,两颗,三颗。泪珠滚烫,烫得他宽大的手掌心,隐隐发疼。
“老婆,不哭。”
扳过她背对着他的身子,毫不犹疑地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我想我妈,,”怀中的女人忽然大声地哭泣,眼泪鼻涕直接蹭在了他的胸口,未着寸缕的地方。
卫斯铭只好耐着性子哄着她,唇角忍不住上扬,她不开心,可以第一时间窝在自己的怀里哭,心中竟然有一股甜甜的感觉。
“好了好了,使劲哭吧,你老公我在这里,一直陪着你呢。你若是想她,我带你去见她,好不好?”
如果,她不再回避,而是勇往直前,或许,事情还会有其他转机。卫斯铭忽然想到,安永远是不是很想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呢?二十多年都不曾出现的男人,即使找到了,这么多年沒有感情,也算是白白浪费时间去寻找吧。何况,还不知那男人是生还是死,不然,为何这么多年都不出现?
两个人收拾妥当,安永远的肚子就开始抗议了,家里也沒有什么吃的了。
“你想吃什么?一会咱去买。”卫斯铭一边扣着胸口的衣扣,一边看着身旁的女人挑着他曾经为她买的那些衣服。
“以后出门都要穿漂亮点,这样才配得起我。”
安永远听到身旁的男人自大而又自负的聒噪声,狠狠地咬了咬牙,“你以为你有多高贵吗?脱了衣服还不都是一个样,,赤身落体!”
“小刺猬!”卫斯铭大掌一捞,将她的脖子连带着身体夹到自己的面前,“你就不能温顺一点,原來那几天的温顺,都是假象?骗我的福利的吗?”
她掰着他的胳膊,却是沒有掰开,伸脚眼看着就踩到他的脚趾头了,却被他倏然躲过。她的身子不稳,直接撞到他宽大的怀里。
“谁骗你了,我为什么要对你温顺?”她怒瞪着高高在上的俯视着自己的男人,他的胳膊好重,箍着她的脖颈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