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出一声低低的闷哼,因着她这般突如其來的动作,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以往每一次他们在一起欢爱,她总是处于矜持着的,被动者的姿态。唯有上一次她承受不了自己的有些过分而变相的欢爱方式,她在凌晨三点置气出走。
这样热情似火的安永远,在卫斯铭本就滚汤的把持不住的心尖上,无疑是加了一把干柴。
烈火骤然升腾,熊熊不息。
熟悉的指尖终于下滑到她温软的内里,勾动着水源之处,连绵不断地散发着异常敏感而撩人的芬芳。安永远口中的低吟声持续不断地散发出來。她的手指紧紧地抱着低俯在她胸前的男人的头部,双腿盘绕在他精壮的腰腹间。那股仿佛要将她烧尽的滚烫便与花园紧紧地相互吸引着。
她的心脏几乎要跳出了胸腔。期待的事情,这难道就是自己这么多天以來,一直期待着发生的事情么?
在最后的意识消沉之时,卫斯铭的身子倏尔继续向下,花间的柔嫩顿时因着炽热的撤退而愈加空虚,却沒有想到,下一秒,她便沉浸到了天宇最顶端的云彩里去。
她本是推拒,“别……别……”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颤抖,却又夹杂着莫名其妙的兴奋,因着他这样的动作而有所顾及,却又不单单是顾及。
想起了他以往对自己的身子是那般的放浪形骸,她瞬间强迫自己闭上了眸子。
他的温热的舌紧跟着就吮进了她浓密而湿润的花园里去。
“……啊……卫……斯铭……”她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唇瓣,尽量不让自己发出那般羞恼人的声音,可他的舌,却总是在翻云覆雨般穿梭、撩拨着她下身的柔、嫩,那种似乎要掏空要闯进要猛然刺骨的欲念感愈见强烈!
安永远彻底迷乱了,在沒有他雄壮的进攻之下,紧紧凭借着一张炽热滚烫的唇舌,她就将自己完完全全地迷失殆尽!
卫斯铭的额头青筋暴跳,在感受到她整个身子都在急剧的颤栗的时候,他心知她已经沉迷其中,他的理智也即将崩溃,便把头从她的下身处抬起來,身子向前猛然一挺,却是挺近她两腿之间,磨蹭着花丛里的润滑,狠狠几挺,便有一股极其虚幻而美好的快、感涌上全身,他的身子也紧跟着安永远急剧地颤抖着,将那许久都不曾释放出來的,昏天暗地的自由,释放在她的两股之间。
回过神时,安永远这才发觉,尽管她在他的唇角之间到达了最兴奋的时刻,可是着全然不是她之前想要的结果!
前所未有的恐惧感瞬间袭來,她的眸子瞪得极其大,看着已经躺在身边将她抱住的男人气息平稳的脸颊,她突然间感到了自己的挫败,和笨拙。
说到底,她的危机感來了。她要如何挽救自己这刚刚开始而几乎又要夭折的感情?
第一百三十章 迟钝至极
一夜,她几乎无眠,只在黎明破晓的时候,她看着窗外白色的银光,终究熬不住,沉沉睡去。
待到她醒來,就听见楼下“男欢女爱”的欢笑声。
揉了揉迷离的双眸,她先去了浴室,洗干净身子,找來一件崭新的睡衣套在身上,这才晃晃悠悠地打开卧室的门。
迎面而來的便是郑青青娇嫩尖细的撒娇声。她在给卫斯铭讲国外哪些派对都有哪些有意思的事情发生。她听见卫斯铭有些夸张的笑声,那般刺耳。
楼梯仿佛很长,她抚着扶手,一步一顿地下楼。
“你醒了?睡得可好?”卫斯铭听到楼梯上踩着的踢踏声,回身,关切的声音响彻在她的耳畔。
她忽然间不明白,他的声音明明那么小,为什么自己就是能敏感地听见,甚至还听出了一丝丝关爱的味道?
“看來安小姐比较喜欢贪睡啊,我听说贪睡的女人,不勤快呢。”郑青青脸上带着一抹轻蔑的笑意,半开玩笑地说着风凉话。
“我们已经吃完了早餐,就等你了,都在桌子上,你去热一热。”卫斯铭就像大神一样,对着她指手画脚,说完话就又扭过头去,去和郑青青攀谈国外的趣事。
她突然有一种刚捧到手心却又被人丢弃的荒芜感。也是,是她自己多想了,什么时候,卫斯铭将自己捧在手心?也就是在她躺在医院里,或者被安素巧赶出医院断绝母女关系的时候。
他究竟是可怜她,还是可怜她?
看着一对碧玉佳人在那里谈笑风生,她突然想起了他们结婚的初衷來。
卫斯铭不是为了避开艾欣然设计好的和唐静怡的婚期么?她恍然大悟。他避开刁蛮女人唐静怡的真正目的,难道是为了保护眼前的女人?
他刚刚说,“我们”?
安永远心中一滞,不由分说的闯进了厨房,看到餐桌上摆放着的残羹剩饭,唇角不由得冷冷的翘起。
她走到餐桌旁边,将剩下的冷粥和小菜全部倒进了垃圾桶,回身便看到客厅里卫斯铭阴冷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
她大步走出餐厅,径直走向楼去,连看都沒身旁的男女一眼。
“安永远,你这是在浪费粮食,还是在想我宣战?”郑青青尖利的声音传來,仿佛带着针刺,瞬间将她伪装好的听不见的耳膜穿破。
“青青,你在说什么?她只不过是意气用事而已,并沒有其他的意思,你想多了。”卫斯铭拉着几乎要冲上來给她一巴掌的郑青青的胳膊。
“郑女人,你凭什么插足我和我丈夫之间的事情?你以为你是老几?”安永远的嗓子几乎全部撕碎般沙哑着,她疯狂地大吼着,倒是把张牙舞爪的冲上來的女人给震慑住。
“安永远!”卫斯铭严肃的声音在她的话音落地时,骤然响起,“这就是你对待我的客人的态度?”
他并不像训斥她,也不想让她受到什么伤害,他只是不得不去探究一些事情,不得不去说出这样的话。他的神情有些复杂。
他却不知道,他的手掌中,却是拉着另一个女人的手臂。
安永远轻轻地笑了起來,双眸红润如火般愤懑,“你认为,我不应该这样对待你的客人?她难道仅仅是你的客人么?”
真他妈的贱!她曾经想过要在他的面前将郑青青击垮,可是看到他们谈笑风生的时候,她才知晓自己的度量,是容不下沙子的!既然连沙子都容不下,她还拿什么本事去和那个女人争夺爱上这个男人的权利?!
到头來,真真正正犯贱的女人,还是自己!她就是那梦中的遭人唾弃的小三!
卫斯铭的眉宇拧得很高,却无法在这个时候和安永远说出更多安慰她的话语。郑青青还在,他曾经发誓忘记过往的苦痛的痕迹还在,说不定会有什么更多的事情在等待着他!
“不,她不仅仅是我的客人。”他说话的声音带着一如既往的平和,仿佛刚刚那般严厉训斥安永远的男人,并不是他。
安永远看着站在卫斯铭宽大的身后的女人,一脸奸佞自得的笑意,她倏尔感到一阵痛彻心扉的凉意,从脚底开始,流窜进她的全身,最后袭击脑部。
她双手不自觉地抱着自己的头,整个身子几乎瘫软下來。
可是她却把牙齿咬得紧紧,强忍着不适,平静的说完话,“好,很好。”
“远远!”卫斯铭的声音还在楼下回荡着。
她匆匆地走上楼去,进了卧室的更衣间,平静地换了一身衣服。之后就躲在更衣室,迟迟沒有走出來。
知道看到楼下院子里的雪白的兰博消失在门口,她才走出房间,看到床头上那款白色的手机,手机里有一条短信。
内容是:“宝贝,相信我。”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这几个字,他让她相信他,可是,他拿什么让她相信他?
她还是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又能怎么样?
好在她还记得艾薇薇的电话,便打了车,径直去了林枫的住处。
这两个人,竟然已经同居了,这是唯一一个值得她高兴的事情。
开门的自然是艾薇薇,她在电话里说林枫已经去上班了。
“怎么穿这么少?外面那么冷!”艾薇薇一把将她拉进了屋内,便看到她流离失所的眼神。
“薇薇……”她刚刚叫出口,声音便哽咽了。那些压抑,那些难过,那些她瘦弱的肩膀再也承受不來的恐惧和危机感,在看到艾薇薇担忧的表情之后,全部得到释放。
“怎么了怎么了?我可是沒看见你哭过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在艾薇薇面前,安永远很少有这么痛哭流涕的时候,即使那么多年前,她遭遇到那样的伤害,她甚至自闭,都沒有像今天这样,毫无征兆地大哭。
“薇薇……我完蛋了……我爱上他了……”她的嚎啕大哭,夹杂着几个简单的字。
“谁?你说你爱上了谁?卫斯铭还是邵年军?”艾薇薇惊叫起來。
这丫的,“……我哭和邵年军有什么关系?”
艾薇薇随即慌乱的心得到平复,一把将怀里的鼻涕眼泪一大把的女人推开,“我靠,姐姐诶,你说话能清楚点吗?你现在才告诉我,你爱上的是卫斯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