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端菜出来正好看见上楼的俩人,也全当他们透明的。
张妈笑了,“夫人帮他们,不怕首长生气?”
“我总不能由着老头子使犟,回头真把自己闺女留成老姑娘吧?”沈如转身回厨房,摇头感慨,“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愁哦!”
林品言的房间还是当年的老样子,就连她从柜子里翻出来的药箱,也是当年的那个,映在董鸣眼中,多么熟悉。
沾了双氧水的纱布轻轻地给他擦着伤口,定是辣痛的,他好像没有感觉,一动不动。
☆、小勇士
“我爸打你啦?”林品言低头看见他身上沾着的碎屑,都明白了。“你傻呀,站着给他砸,有手有脚,不会躲吗?”
董鸣拉下给自己上药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是该让老头子消消气了。”
“要是他气还是不消怎么办?难不成被他打死也成吗?我爸也真是的,下手那么狠!”
林光复积了这么多年的气,一下全发泄出来了,把在林品言身上不舍得撒的气,全算在了董鸣头上,不然也不会下那么重的手。
“要不上医院看看吧!我不放心!”
董鸣长臂一伸,将她卷进怀里,坐在他大腿上。
“折腾什么?这点小伤你以前还见得少吗?”
林品言心里难受,撇过头不看他。
“你就知道嬉皮笑脸,我真是白白替你操心!”
董鸣见她不高兴,就想着法子的逗她开心,头拱在她的颈窝处,“还是媳妇儿知道心疼我,搬救兵来救。谢老婆大人救命之恩!”
他的头发挠得林品言痒痒,扭动着躲不开,笑出声来,“那你打算怎么谢我?”
董鸣的呼吸痒痒地撩过她的耳朵,“以身相许如何?”
说完,他的唇已经贴上来,一手扣住她的腰,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轻轻的舔噬,循序渐进,趁虚而入,温柔的触感让林品言身上渐渐没了力气,竟忘了自己是怎样坐在他的身上。
直到起了变化,抵着她,她才醒悟过来,这是她的房间,用力推开他,顾不上红肿的唇,大口大口地抢着空气。
董鸣还不让她起来,非得这么坐着,吻不着也得让她有所感受。
“他多可怜啊!”
林品言红彤彤的脸蛋,怎么会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隔着层层都能感觉到他的不断变化。偏生自己开 腿坐在他腿上,感觉很明显,像要往身体里钻,钻得她也很难受。
“你说今后的日子怎么办?”
董鸣这话问得虽然暧昧,但也悲凉,是啊,他们该怎么办?原以为只要在一起就好,没想到这么难,这错综复杂的局面到底要怎么拆解,她真的束手无策了。
“是啊,董鸣,我们该怎么办?如果我爸不让我们在一块儿,该怎么办?”
苗苗怎么办?她要一辈子都瞒着他吗?她能告诉他吗?
“不要想这些,我来想就好!”
董鸣心里清楚得很,那么多难事儿都过来了,最后总不会卡死在自己亲人手上。
“老头子不过是想让我吃点苦头,我顺着他便是了,也不要你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以前林品言为了跟他在一起吃了多少苦,他不是不知道,不过当时年少气盛,也总认为*情就是两个人的事儿,其他人,*谁谁。难为她一个人一直守着,现在想来,都觉得心疼。
“可是……”
“没有可是……这次我绝不会在放手的!”
董鸣扣着她的腰往自己怀里压了压,那里压得更紧了。
“啊……”林品言不由的叫出声来,成功地赶走了才起的悲伤。
扣着腰的手又往里收了点,“嗯!”林品言仰着头,背往后弯,眼睛睁不开。
董鸣低头,埋进她T恤的领口里,吸取这哪里的香气,这里也在长大。手覆上来,隔着T恤,隔着薄棉,一下一下的揉着。看着怀中人意乱情迷的样子,他知道她就快到了。
突然想起今天姚语欣的调查报告,董鸣的心像被什么勒得紧紧的。
“言言,答应我,以后所有事都要告诉我!”
“嗯!”
也不知道是不是回答,还是……林品言只是仰着头,发出这个声音。
董鸣不喜欢这样的回答,他把T恤拉 开,张嘴隔着那层布料咬上去,还能准确无误地采到樱桃。
“呃……”林品言整个人要往后面倒,让他能采摘更多。上面的痛,下面的样,磨尽她所有的神智。
“答应我!”
董鸣的手又往里收一点,她几乎以为长大要冲破障碍了,进去不少。
“我答应你!”
这时候有人来敲门,张妈的声音传来,“小言,吃饭了!”
本就绷成一条弦的林品言像被雷击中似的,一紧张,不断收缩,眼前突现白光,痉 挛着,他能感觉从层层布料中渗透过来的湿 润。
“小丫头,还得练练!”
吃饭的时候,林光复仍旧对董鸣不理不睬,只是有了赵莘苗,整个气氛活跃了不少,不至于尴尬。
“小娘娘,一会儿我要去公园玩直排轮,你陪我去吗?帅叔叔,你也去吧!”
“好啊!”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回答。反观林光复还是一脸严肃,但最难得的没有反对,谁让是他宝贝孙女提出的呢。
晚饭后的公园总是最热闹,打拳的,跳舞的,唱歌的,散步的……老少咸宜,应有尽有。最热乎的当属广场这边,一群半大不小的孩子在玩着直排轮。
林品言蹲下来要给赵莘苗系鞋带,她没让,自己利落的抢了先。
“小娘娘,我现在长大了,我会绑鞋带了。”
说话间,鞋带已经帮好了,小小的蝴蝶结很漂亮,像是要飞起来一般。
“赵莘苗……过来呀!我们一起玩。”
“哎……来啦!”
赵莘苗才要走,被林品言拉回来,“带好头盔!当心着点!”
“知道啦!”
说这话时的声音有些远,轮子一滑,人已经溜出几米外了。
董鸣无声无息地牵着林品言在广场边的长椅上坐下,十指紧扣着,放在自己腿上,无意识地轻轻拍着,就像一对再普通不过的夫妇,四目里尽是慈*,眼中只有自己的孩子。
赵莘苗从顶坡上一滑而下,华丽丽优雅的落地,一气呵成,引来众人掌声。
“苗苗这孩子聪明,小小年纪直排轮溜得这么好!”
好骄傲的声音,十足就是一位骄傲的父亲,恨不得告诉全天下,那优秀的小女孩是他的女儿。
林品言的眼睛丝毫不敢放松地追随着,欣慰中夹杂着酸楚。
“是啊,比我聪明多了,至少体育细胞比我厉害。”
打小林品言好动,但她的体育成绩就是勉强过关那种,虽然进了国防大学后,被逼着改善不少,但长跑至今仍是她永远的痛,更别说极限运动这种玩意儿了。
那是遗传了她爹的运动细胞,董鸣心里这么得意的想着,嘴上却说,“听说这小丫头舞跳得也很好。”
“嗯,下个星期就要去参加比赛了。”林品言说着话,头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歪歪靠在董鸣肩头,“你有空吗?咱们俩一块去,这丫头定是要高兴疯了。”
“那就一块儿去!”
赵莘苗在不远处转着圈圈,优雅的动作让很多人赞叹不已。
董鸣更得意了,“要我说这丫头不练舞蹈,可以去学花样溜冰,多有冠军相呀?”
有人越说越夸张了,不过她听着满满的全是幸福。
林品言轻笑,“这个可以有!”
孩子在父母眼中总是最好的。
如果没有她,又怎么会有现在这么好的赵莘苗?
董鸣突然有感而发,转头要去吻她,被她脸红的躲开,用手肘抵开些距离,“公共场合,注意些影响!”
尽管董鸣脱了军装外套,只穿着淡绿色的衬衫,看不出军人的模样,但林品言还是觉得不妥。
董鸣低笑,没说话,吻依然落下,只是落在发顶,发梢,也满足了。
这时候,有几个年纪稍大的孩子来挑衅,爬上了最高的坡顶,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的这群小家伙,嘴里说着尽是挑衅的话。
“赵莘苗,这是直排轮,你以为跳舞啊?别总整这些花花样式,你敢不敢从这上头溜下去,你敢我们就服了你。”
赵莘苗小脑袋仰着,目光倔强,毕竟还小,经不起激将法。
“溜就溜,谁怕你!”
说着就往那最高的坡顶上去,几步就上去了,与那几个大孩子并排站着,同年纪里她虽然算高,可跟大孩子比,还是显得娇小了。只是迎风站着的她,但这气势上输人也没输阵。
“董鸣,你快看,苗苗她想干嘛?”
林品言整个人从董鸣怀里跳起来,董鸣的心也是紧的。
“该死,这丫头要从那上头滑下来。”
“不行,快拦着她,这个高度不是她这个年纪玩的。”
林品言说着就往那边跑,边跑,便看见赵莘苗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动作,眼看着赶不上了,她就想要叫住她,被董鸣一个箭步拦住。
“你不能叫,这时候吓着她,她会摔得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