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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梦长君不知 (一念情久)


“纪柏然,总有一天,会有人刺伤你冰冷的心,让你鲜血淋漓,你却喊不出痛,到时候,我一定会举杯欣然。”云深冷傲地仰着脸,一字一句,阴狠恶毒地吐出诅咒的话语。
她癫狂地笑,丹凤眼稍微低上挑,在暗光里努力地撑着眼皮不让自己掉眼泪,纪柏然的这一巴掌,打得她头晕目眩,但是,却没有什么,比心里,来得更痛。
“到那个时候,你也许就能明白,我这副恶毒的心肠,究竟是谁给的。”她扶着墙转身,不愿意再在这里停留上多一秒钟,只要多一秒,都会被那蚀骨的恨意,啄食掉那已经千疮百孔的心。
云深说这话的时候,还是保持着一贯凉薄的冷淡,声音轻巧而且沙哑,略微地勾起唇角嘲讽,不歇斯底里,不苦大仇深,冷漠得,让人无从反驳。
她才刚刚划开脚步,男人阴鸷的话语就如影随形上来,紧紧地缠绕在她的心肺上。
“云深,当你对君知萧投怀送抱的时候,可曾会想起那个鲜血淋淋的孩子?”
他纪柏然就是有这么冷硬恶毒的心肠,不把她逼到痛苦,他都不愿意罢休。
她背对着他,迎着黑暗,努力地撑着眼帘,不让自己眨眼,那眼泪,几乎要流出来了,她最是明白,最廉价的,就是眼泪。
“感谢这么多年的时光,换掉了我的心脏,给了我一副铁石心肠,不劳你费心,我很快乐。”
她就是有意让他愤怒,让他知道,这些年,她到底是多恨他纪柏然,恨到,几乎不愿意想起关于他的一切一切。
男人仿佛是被她激怒,伸出手拽住她的胳臂,逼着她不断地往后退,退到了落地窗前,身后就是庭院,那路灯的光影明灭间,她似乎都能看见纪柏然那额头上的青筋,在微微地跳动。
男人的伟岸的身体形成一面墙,厚实却冰冷地压上来,她被他的阴影笼罩着,似乎连呼吸,都不能畅快。
云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盛怒的纪柏然,前些年,他是纪家不可一世的大少爷,虽然霸道得像小霸王,脾气不太好,但是,从来没有这么阴沉过,也没有这么盛气凌人。
男人紧紧地攫住她的下颌,手指摩擦着她的皮肤,慢慢地来回,眯着那双绝世的桃花眼,狭长的眼睛里,散发着严寒的危险,这样直勾勾地看着云深的时候,她的脊背,都在冒着冷气。
心中有一个很急切的念头,对,她要逃,逃离这个男人越远越好,这个男人让她感到危险,他就如同一个极好的猎手,把她当成了势在必得的猎物,肆意地,玩弄在股掌之中。
而她,却没有一点反抗的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伸出手中的利箭,对着她的喉咙,一箭穿喉。
“云深,你不该这样激怒我的,既然你当初把孩子打掉了,就应该逃得远远的,不要让我找到,当初你逃跑的时候,就应该逃一辈子的,既然回来了,云深,你怪不得我。”他仿佛在和她说话,却又仿佛在自己自言自语,喃喃轻语之中,云深看见男人的瞳孔迅速地扩大,那如狼一般的掠夺意味浓重,逐渐地漫过他的眼眸,向着他的心蔓延。
那过往的画面浮光掠影般漫过她的眉目,过往的画面里,男人知道她怀孕之后,高兴得跳起来,抱着她在原地不断地旋转,兴奋得抱着她用力地亲吻。
然后画面突然转换,她孑然一身不断地后退,然后漫无边际地逃跑,天涯海角都一去不回,那个男人最后定格在她脑海里的姿态是,她站在威尼斯长街广场上巨大的喷泉边,那水帘刚好落下,她就看见男人叉腰站在喷泉那边,神色焦躁,发丝凌乱地荡在额头前,那双桃花眼,盛满了淋淋的波光,薄唇微抿,神色凄惶,惶恐不安。
那是在她失踪后的第三天,这个男人满世界地找她,因为她怀着他的孩子,离开了他。
那个时候看见他这般颓废的神色,她的心里,竟是扭曲地痛快。
也许是天意,纪柏然转身望向她这边的时候,那喷泉恰好喷起了水雾,厚重的水帘阻挡了他的视线,她顺着拿巨大的水帘慢慢地走。
走着有些,走出了威尼斯,从威尼斯到赫尔辛基,再到纳尔维克,一个城市一个城市地走,慢慢地把那些心事,都藏到了最深处。
现在看见纪柏然如此阴狠,她竟然胆战心惊了起来,这个男人的阴狠,让她感到害怕,那种一切都被人控制在手掌之中的感觉太让她感到窒息,她用力地想要推开面前的男人,奈何却被他收紧手指,丝丝地捏着她的下颌,疼得她都有些心惊。
“纪柏然,你放开我。”她挣扎着想要脱离他的桎梏,却只能筋疲力尽,不能撼动这个男人一分一毫。
因为挣扎,她的脸上是一种异样的潮红,长长的睫毛蒲扇般煽动,柔软中,带着几分的清冷,几分妩媚,胸膛因为动作太大,微微地起伏,极致的诱惑。
他只觉得喉咙微微干涩,身体里有一股邪火,蹭蹭地往上冒,女子柔软的身体紧紧地贴在身上,暧昧万分,他急切地想要把这个女人拆骨入腹。
云深看着男人轻启薄唇,极其缓慢地吐出一句惊涛骇浪的话,掀起了云深最大的恐惧。
“云深,既然你把那个孩子打掉了,那么,我们再来要一个,这是你欠的债。”男人哑声呢喃,残忍地吐出让她绝望的话,这一生,她最害怕的事情,莫不过是,和纪柏然,再有牵连。
她惊恐地捶打着他的胸膛,往旁边挪移,想要离开男人的身边,心中那个逃离的渴望那么强烈。
可是,她还来不及逃,就听见了衣襟撕裂的声音,男人伸出长腿,把她死死地压制在落地窗的玻璃上,让她动弹不得,伸手狠烈地,撕裂了她得到衣襟,那水蓝色的长裙,滑落,路出左肩,一直滑落到胸前。
她尖叫着抓着,遮住胸口,不断地缩着身体,男人却根本不给她一点反抗的余地,撕扯着她的衣服,把她抱紧贴在他的胸膛。
他把她抱起来,毫不费劲地把她丢在了床上,然后迅速地压了上去,云深惊恐地觉得身体一阵的冰凉,衣物已经脱离了她的身体,她就那样赤~裸裸地暴露在他的面前。
这样的感觉,让她感到耻辱,纪柏然就像是一个让她极其厌恶的生物体,一碰到她的身体,就让她恶心不已。
那些年,他们之间,有不少的缠绵,可是,在离开他之后,她才明白,离开这个魔鬼,是多么美好的自由。
当初是因为绝望,对一切都已经绝望,所以,可以怨恨着他,留在他的身边,互相折磨,寻求那缠绵来慰她平生愿。
男人的眼睛都已经泛红,桀骜不逊的男人,狂野得就像奔驰在南非大草原上的豹子,伸出锋利的爪子,把她死死地压在身下。
她惊恐地嘶声:“纪柏然,你是个疯子,你疯了。”声音破碎,护着自己的身体,不让拿皮肤暴露在他掠夺嗜血的眸光中,让她感到那么难过。
他伸出手牵制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拉开在身侧,两个人十指紧扣在一起,不留一点的缝隙。
“对,我早就疯了,疯狂到这么多年,还是对你这个狠心的女人念念不忘,疯狂到,爱上你。”纪柏然那深邃绝美的轮廓,仿佛都沾上了尘埃,眼睛里,盛满了绝望和悲切,还有隐隐流动的恨意。
一切都安静了下来,云深的眼泪顺着眼角留下来,似乎都在刻意地放慢了速度。
好安静,安静得云深都能清清楚楚地听见自己癫狂的笑声慢慢地溢出唇角,然后连成破碎疯狂的笑痕。
纪柏然竟然说他爱她!他纪柏然竟然是爱着她云深的,这真是天大的笑话,云深笑着,那眼泪却更加地汹涌了。
不,不是他纪柏然疯了,是这个世界太疯狂了,是她云深疯了,才会出现幻听,幻听到了,纪柏然竟然说他爱她。
“你竟然说你爱我,纪柏然,这是我这一半辈子,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云深揪着他的衣领,紧紧地勒着他的脖颈,把他拉扯到自己的眼前,云深发狠地张开口,在他的手臂上,狠狠滴咬了下去。
她是疯狂到了极致,咬下去怎么也不肯放开,纪柏然也不挣扎,安静地让她撕咬,他知道,她有恨意要发泄,直到了咬到了满嘴的鲜血,才泪流满面地软在床上。
既然爱,那过去的那些年,为什么要这么狠心地去伤害,去算计,却掠夺,去把她推进深渊,冷眼看着她,家破人亡。
她终于是哭出了声音,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云深不知道,他和她十指紧扣,她用力地收紧手指,那指甲,狠狠地刺进了他的皮肤。
她在绝望中挣扎,纪柏然的爱,具有毁灭性,他势在必得的毁灭性,让她心寒,她知道,她逃不开这个男人的束缚。
“纪柏然,我恨你,这辈子,至死不休。”她无比怨毒地发誓,她恨他,那么恨那么恨。
男人的身体微微地有些僵硬了一下,但是很快地,唇角就有了微微的苦涩地笑。
他俯下身来,轻吻着她脸上的泪,把她的眼泪,一点点地,吞咽入腹,如狼般,伸出舌头,舔过她暴露在外面的每一寸肌肤。
她哭得有些抽搐,身体微微起伏,男人深邃的轮廓跳跃过光与影,点点地截断她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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