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胡说八道!”施心贝快速恢复以往神色,抱着被子躲在角落,离他远远的,一脸嫌弃的开口说道,她怎么可能相信他会真的爱自己,要是有爱,也是爱折磨自己。
“我说的是真的。”严屹宽俊庞同样狂傲,不带一丝笑意,双眸却呈现出一种认真。
这话一落,施心贝一惊,双眸看向严屹宽,而那双真挚的双眸也定定地看着她,两人的眼睛忽视,紧紧盯着对方,迟迟不移开。
“我相信你,我就是脑子有问题。”施心贝努力压下心中的跳动,快速移开双眸,面上依旧是冷漠的表情,云淡风轻的开口说道。
“你要相信,因为这是事实。”严屹宽怒视着她,那双美眸对他没有任何感情,有的只有嫌弃,这样的表情蛰疼了他的心,掠过一抹痛楚,脸色快速沉了下来,沉声开口说道:“我命令你,你就得做,快点起床,王叔会教你怎么成为严家帝堡的女主人……”
话落,严屹宽瞥了她一眼,黑眸中尽是寒光,很快,他便转过身子,阔步走出了房间。
“混蛋!你除了会强迫女人,还会做什么?”施心贝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咬着唇,再也维持不住冷静,伸手拿起床上的枕头,朝着他的方向用力一丢——
***
晴天的午后,阳光如水般音符一样灿烂的流动,湿澈了不同的妩媚的忧伤。
奢华无比的大厅之内,王强正站在沙发边,神采奕奕的讲诉着严家的背景还有规矩,肉肉的脸上尽是慷慨激昂。
相对于王强的激动,卧坐在沙发上的某女明显有着天然之别的对比,美眸的双眸微微下垂着,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这个严屹宽摆明就是想整她,真怀疑这个王强的前身就是唐僧,碎碎念了几个小时,丝毫不觉得累。
“夫人,大概要说的就是这么多了……”王强看着施心贝的样子,忍着笑意,恭敬的喊道。
这话一落,施心贝瞬间睁开双眸,曼妙的身子立刻站了起来,开心的说道:“说完了是吗?”
王强点了点头,恭敬的回答道:“是的,夫人,说完了。”
“那就没有我的事了,我上楼了。”施心贝一副彻底解脱的模样,快速的转过身子,朝着楼梯的方向走去,却被一阵哭啼的声音吸引,瞬间停下了脚步——
奇怪,是谁在哭?施心贝带着疑问,跟着声音的方向走到了餐厅,抬起眼眸,便见一名四十多岁的妇女正站在窗边,目光紧紧盯着窗外,正在不停的用手擦着眼泪。
“你是?”施心贝走到她的身边,轻声开口问道。
妇人转过身子,看着施心贝,脸上带着惊讶,立刻将眼泪擦干,恭敬的开口说道:“回夫人,我是雪姨,我在严家帝堡当佣人已经几十年了。”
施心贝看着眼前跟母亲年龄相仿的妇人,不由倍感亲切感,于是便开口关心问道:“雪姨,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哭?”
雪姨嘴角泛起一丝苦涩,身子颤抖了下,眼眸一闪,似乎故意躲闪的说道:“谢谢夫人关心,我没有什么事情。”
“那好吧。”施心贝眉心微微一皱,便不再追问,毕竟是人家的私事,她也不想去探究了,想着,她就转过身子,正准备离开的时候——
“夫人……”雪姨忽然出声喊出了她,施心贝停住脚步,缓缓转过身子,看着雪姨白希的脸上带着悲伤,红唇微张的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雪姨眼中闪过犹豫,似乎经过思想挣扎,她快步走到施心贝身边,眼眸低垂,双眸带着一层雾气,“夫人,求求你,让少爷放过我儿子吧,我实在不忍心看着阿添这么痛苦的活着!”
“阿添?”施心贝念着这个名字,蓦然想起这是那天被严屹宽开枪射击的人,她的一颗心揪了起来,再次激动起来,忍不住继续追问道:“阿添他现在怎么样了?”
“少爷把他关在那间小木屋里,不让他出来,还拿铁链锁着他……”雪姨声音顿时变得沙哑,双眼闪烁着无边的痛苦与哀伤。
“什么?竟然这么过分!”施心贝抬起眼眸,心中不禁一颤,严屹宽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佣人难道就不是人吗?
“夫人,求求你帮帮我,我老公死的早,我就只有阿添这么一个儿子……”雪姨说着,细手紧紧抓住施心贝的衣角,眼泪这时候已经顺着她的脸颊汹涌的滑落,激动的说道:“求求你帮我跟少爷求求情,让他放阿添出来,好不好?”
“严屹宽,实在太过分了!”施心贝只觉得胸口好似破了一个洞,有一股正义的力量缓缓灌入,顿时感觉世间万物都在这一瞬间停止,同样是被严屹宽强制关着的人,她又怎么不知道阿添的感受呢?还有眼前这位可怜的母亲,这一切的一切,实在让她看不过去,想着,施心贝缓缓抬起头,一只纤细的手覆在了那冰冷的手上,眼眸闪烁着光芒,安抚的开口说道:“雪姨,你放心,这件事情我管定了……”
此时此刻,一辆豪华的私家车开进了严家帝堡。
两个风格迥异的男人同时从这里走出来,一个是文质彬彬的王宇,而另一个是贵气中隐含丝丝危险气息的严屹宽,他深沉着俊脸,看着王宇说道:“阿宇,你跟若薇的订婚日期定下来了吗?”
“还没有,程先生说要和你商量一下。”王宇幽幽的回答着,隐约暗藏着一丝不开心,毕竟他今天主动去找程亦忠,没有想到他直接跟自己说,这件事情要跟少爷谈,所以他就直接去到公司找少爷,碰巧少爷正要开车回来,于是便一起回来,一路上,他都苦于开口,没有想到,最后却还是少爷先问自己。
“也好,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办好。”严屹宽挑了挑眉,王宇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两人就是因为性取向相同,才会无话不谈。
“少爷,真是麻烦你了。”王宇略显激动的苦笑,但依然恭敬的开口说道,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这些不公平他也只能忍受了。太又身影次。
严屹宽无奈的看了一眼王宇,自然知道他的心思,正想开口说话,就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气息正迎面而来,来势汹汹。
随后,尖锐的声音随之在四周响起——
“严屹宽,你实在太过分了!”施心贝扯着嗓子气急败坏的喊道,快步走到严屹宽的身边,那双美丽的眼睛有着愤怒的火焰,冷冷的盯着他说道:“我要跟你好好谈一谈?”
“亲爱的,你要谈什么?如果是关于你学习做女主人的事情,一切免谈。”严屹宽轻笑着,悠哉着说着,完全不知道此刻某女正准备爆发。
“我不是跟你讨论这件事情!”施心贝冷怒的问句从她齿缝中进出,美丽的小脸极为冰冷,带着沉沉的怒火,“我来是叫你放了阿添!”
“亲爱的,你说什么?”严屹宽冷冷的一笑,凤眸微闪,掠过一丝光芒。
“雪姨没有丈夫,已经很可怜了。”施心贝迎上那双冷眸,冷声的说道:“你为什么就不能有点同情心,放过阿添,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可以把别人当成猪狗,都随你高兴是吗?香港是法治之区,不是你想开枪打谁就打谁,想关谁就关谁!”
“但是这里是严家帝堡,在这里我最大!”严屹宽看着她的样子,嘴角勾起寒冷的笑意,说道:“如果有人做了不合我心意的事情,他就会受到惩罚。”
“我越看清楚你,我就越来越恨你!”施心贝咬牙将这句话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双手紧紧握成拳头,话落,她就愤怒的转过身子,正准备离开——
“但是我的感觉刚好跟你相反……”严屹宽却没有打算让她走,故意挑衅的声音再次响起:“亲爱的,我真的越来越爱你了。”
听着他这句话,施心贝转过头,迎上他的目光,“像你这种人,也懂得爱人吗?”
“从拉斯维加斯那一晚,我就已经爱上某人了。”严屹宽直视着,不由的脱口而出,也是自从那一晚,他对她着了魔,现在越相处,越让他不可自拔。
“你那根本就不是爱……”施心贝冷冷的一笑,是对他说的话,觉得很可笑,如果不是因为她喝醉,她根本不可能会让这种男人碰她的身体,而她也不会落得今天这般田地。
话落,施心贝瞥了一眼他,强忍着心中的酸楚的情绪,脸色冰冷的转过身子,快步的跑了上楼,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少爷,夫人她误会你了。”王宇眼中带着着急,看着少爷急忙说道:“为什么不跟她解释清楚?”
“随她去吧。”严屹宽嘴角勾起的笑容很冷,就像是千丈寒潭,掉进去的人无法存活,就如同他此刻已经将自己推进了万丈的深渊之中,抬起继续看着前方,讽刺的说道:“让她这么误会我也好,她把我看的越残忍,效果就越好。”
王宇立刻明白少爷的意思,伸手拍了拍少爷的肩膀,笑着说道:“少爷,总有一天,夫人会知道真相的。”
“阿宇,阿添的枪伤没有什么大碍了吧?”严屹宽俊庞也不带一丝笑意,冷骜得让人轻颤,继续开口说道:“还有他的毒戒的怎么样了?”
“他的自控能力还是很差,恐怕……”王宇脸色微微一沉,抬头看着严屹宽,接着说道:“少爷,不如把他送去戒毒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