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贴在她的耳边一直追问。气息钻进她的耳中,庄希贤痒的一直躲,而他紧追不放,她转身向外跑,他紧跟着出来,庄希贤一看跑不过他一转身嗔道:“好了好了,喜欢行了吧。”
她的脸颊红红的,眼睛低垂着,睫毛无助地闪动,被欺负了般,简亦遥想到晚间她戴着那个帽子,缠着围巾,像个青春期早恋的少女,偏偏此时她又摆出这种任人采撷的样子,此时她的张扬不可侵犯全都收了起来,是她和他在一起时独有的样子,简亦遥如同被蛊惑了般,靠近她,啄上她的额头,眼睛,脸颊,一点点向下,庄希贤被他挤在墙角,忘记了双手刚洗干净还带着水,拉上了他的衬衫……
两个人都是新手,他的吻起初很轻,有些试探,而后是摸索,和她一起,点点落落,就是不落在实处,庄希贤拽着他的衬衫,被这样明明很轻但是充满柔情的吻弄得心里一团乱。
客厅里的电话忽又响起,庄希贤一把推开他,简亦遥重重的吸了口气说:“紧张的忘记呼吸了。”
庄希贤无奈推他:“电话。”他们俩的电话一般都是很重要的内容。
简亦遥拉着她向客厅走去,看到手机上的名字,那股瞬间涌上的酸劲几乎控制不住,他笑了下,递给庄希贤:“还是天生。”
庄希贤接了电话,原来天生看她还没有上去,问她要不要下来接。
庄希贤拿着电话,愣了一会,脸却越来越红,最后她一扭身,背对着简亦遥,对着电话那边的天生说:“我今晚不回去了。”
******
挂上电话,庄希贤站着没动,好一会,她转身看着简亦遥:“我今晚住你这里好吗?”
简亦遥简直心花怒放,无法相信她会这样对自己好,有种心装到了肚子里的安全感,点头的样子有点傻气。
庄希贤笑了笑,低头说:“其实躺在你的床上我睡的最好。”
简亦遥走过来拉着她的手,高兴的不知如何是好,这下终于安心,不用担心她说要走了:“我真的有好多好多话想和你说。”
庄希贤静静的看着他笑,他的食指一下一下无意识的刮着她的掌心,有点痒。
两人像找到了小伙伴,拉着手互相看着傻笑。
庄希贤去洗澡,简亦遥铺上自己带来的床单,他住惯了酒店,每次都是用自己的东西,庄希贤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整理好了床铺。
庄希贤用他的浴巾擦着头发,穿着他的衬衫,坐在镜子前面,庄希贤看他满脸带笑,不由说道:“以后你有什么话,可以直接告诉我。”他吃天生的醋了,她也是第二次接到天生电话那会突然感觉到的,所以她才会说留下。
简亦遥手里提着枕头笑看向她,只觉得这一刻两人中间什么障碍都没有了,好得可以成为一个人,他从镜子里凝望她的眼睛,很认真的说:“你也是。”
笑着收回目光,扫到地上的箱子,庄希贤想起来:“你今天什么时候到的,箱子怎么在这里?”
简亦遥走过来接过毛巾帮她擦头发:“差不多就是你被请走的那会,我一到就收到了天生的电话,这行李是派人从机场直接送过来的。”
她从他手里夺回毛巾,推了推他:“那你快去洗澡,我用吹风机。”
简亦遥出来的时候,庄希贤已经睡了,他走到床边擦着头发,她穿着他的衬衫,头发卷卷的散了一枕头,她的左手搭在枕头上半握着,睡的香甜。
他轻轻坐在床边看她,她过得甚是艰难,每天要费脑子尔虞我诈。
简亦遥轻轻地躺下,又觉得这样看不清楚,改为趴在床侧,不敢碰她,只敢拉过她一缕头发,她大概也是这样想的,才会提出以后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说,他伸出手,轻轻的顺着庄希贤的脸颊轮廓描画着,并没有挨上,想了想,又把手指轻轻放进她半握着的手里,这样看起来像她攥着他的手指。
这样可怜的她,自己实在不应该在感情上再给她增加负担……
坐了许久,感觉如果不再管着自己兴许能坐一夜,他才收起目光来到客厅,今天刚到,他还要收拾行李,这是他的习惯,东西收拾不好,晚上无法睡觉,也算是某种强迫症。
拿起沙发上的大衣,他在大衣口袋掏了掏,把今天庄希贤给他的那两颗松果放好,而后在另一个口袋掏了掏,碰到里面的一个塑料袋,他拎出来,白色的袋子里是庄希贤的手机,手机今天被庄希贤用来砸了玻璃,所以需要送去清理,简亦遥看着上面大大的一颗钻,客厅微弱的灯光下依旧火彩飞扬,他惊觉,这么大一颗,竟然是真的。
******
一夜好梦
正如庄希贤所言,她在简亦遥的床上睡的最好。
后面的两天,办好了房子的手续,安排好了范丽诗,庄希贤一行打道回府。
回到家的第二周,范丽诗被秘密安排出了国,庄希贤考虑到她上一辈子的悲剧,很好心的警告她不要再和那三个人来往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
倒是范丽诗走的第二天,简亦遥的收购计划搞定了,他们开了一个小的庆功会,庄希贤也被邀请参加。
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天生打来电话,她正和简亦遥窝在阳台角落喝香槟,听了电话,她一下站了起来,拉住简亦遥说:“走,那个人出现了。”
徐箐墓地的门口,天生坐在一辆不显眼的黑色轿车里。
庄希贤和简亦遥更是坐酒店的出租车来的。
下了车,天生立刻打开车门,他们俩坐了进去。
“你见到人了吗?”庄希贤问天生。
“没有,我也是刚到,他还在里面。”天生说。
庄希贤看向简亦遥,有点紧张,无论这人是谁,都是新的线索,简亦遥搂上她。
黑色铸铁的栏杆,半高的墙。另一侧整齐的墓碑黑夜里有些阴森。那个人,这么晚了,才来这里。
自从徐箐死后,他们一直在这里安排了人,庄希贤觉得,既然可以这么多年的安排,那么和庄家一定极有渊源,能够令徐箐连自杀都要保护,那这个人,总不会不来看她吧。
没想到下葬都三周了,这男人才出现。
庄希贤被简亦遥搂在怀里,等了没多久就听到天生说:“来了。”
黑夜里,男人的脚步声分外明显,三个人都注视着大铁门的方向,男人走出来,门口昏黄的路灯,看不清他的样子,庄希贤有点急,转身从后窗玻璃望去,这时就看到男人向马路这边走来,他的车停在这里。
离得越来越近,远处有车经过,他抬头一看,车灯照在他的脸上。
“是他!”
“是他!”
“怎么是他?”
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林卡的姐夫——李成安。
☆、91可怕的世界
李成安站在车边打了一个电话而后开车离开。
庄希贤等了这么多天,完全没想到出现的会是他,天生开车,她坐在后座仔细的疏离思路:“李成安也可以自由出入那个会所,会不会上次绑架子涵的那个纹身男其实是他的人?”如果是这样,倒是一种解释。
简亦遥却觉得没有这么简单,他上次回家,父亲明确告诉他不要他管这边的事情,现在局势正紧张,面临换届,自己家所有的人都要小心谨慎。
简亦遥当然没有告诉过家里人在这边吃的亏,但他自己一刻都不敢忘,后来又认识了庄希贤,更加不可能放手。
“知道他有联系也是好事,以后派人盯着他就是。”简亦遥侧身帮庄希贤裹了裹身上的大衣。
庄希贤觉得有点事自己忽略了,心中又有点担心,如果自己打乱了敌人的机会,他们会不会不再继续,那自己不就永远无法知道幕后的凶手了。
现在有了线索,却真的牵扯林家,这就不是自己曾经被骗去那个会所的仇了:“不知道林卡有没有牵连?”
简亦遥搂上她,不再说话,来往的车辆偶尔有大灯的光穿过前面的玻璃照在他脸上,他微低着头,双唇挨在庄希贤发侧,神色难名。
******
范氏所在的大楼是五十年代英资留下的建筑,凝聚了西方古典主义建筑的所有精华,清晨,庄希贤和二哥范希言一起来上班。
庄希贤看着明天要去丰园国际开会的资料,范希言靠近她小声问:“卓闻天最近怎么样?”
庄希贤被打扰,不悦的瞥了他一眼:“你又不是不认识他,干什么来问我?”
范希言被抢白的一阵尴尬:“当然不是我想知道,我是问问最近他有没有和什么女孩约会,之前他是不是有点想追你?”
“咦……”庄希贤露出看到害虫的表情,“厌恶”的看了范希言一眼:“你别说认识我,一个男人怎么关心这些事情?”
范希言继续尴尬啊尴尬,其实不是他想问的:“我也是帮朋友的忙。”
“朋友?”庄希贤合上手上的文件,拿出家长似的关心:“什么朋友?你不要又在外面乱交朋友知道吗?特别是女孩,都给我离的远远的,想喜欢什么人明年再说,今年,就是天仙下凡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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