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濡水声安静室内越来越大,她眼角泛红,指尖无力地插他发间,软软地喊他,“云琛,我、我受不了……”
他捞起她,滚烫欲望就抵她腿间,嗓音暗哑,“那这个呢?嗯?航航,想要哪个?”
林航羞耻贴他怀里,垂眸望去,那东西触目惊心,散发着让她心悸热气。他指尖探入她腿间轻柔慢捻,带出湿滑水渍,她耳根赤红,嗓音几不可闻,“要、要你,带、带东西。”
顾云琛低笑出声,一掌握住她娇颤绵软,“带什么?带了那东西,还怎么要孩子?”
他说着,便狠狠冲了进去,林航猝不及防地叫出声来,他抽动下神志不清,只听见他她耳边不断地喊她名字。
折腾到半夜,林航筋疲力地被他圈怀里,身上热度还没消下去,空气里有令人脸红心跳狎昵味道,他间或亲她一口,亲密无间。
他大掌还按她腿间,她夹紧双腿,不让他乱动,“你、你拿出来。”
顾云琛笑了笑,咬住她耳垂,“这样容易怀孕,乖。”
“谁、谁说!你拿出来!这样我怎么睡觉!”她羞红了脸,他却不以为意,悠闲地便阻止了她挥动手臂,堵住她嘴,吻得她什么愤怒都飞到九霄云外。
林航气急败坏地捶他胸口,“混、混蛋!”
顾云琛笑看着她,夜色浓浓,林航打了个哈欠,按上小腹,“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顾云琛盖上她手背,“都喜欢。”
她笑了笑,突然想到,“对了,孩子生下来,该姓顾还是姓叶呢?”
顾云琛面色微冷,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是顾。”
林航略略清醒过来,“嗯?可是……爸爸他们……我们可以要两个,一个姓顾,一个……”
“我孩子,为什么要姓叶?”顾云琛打断她,收紧手臂,亲了她一下,黑夜中她看不清他表情,“好了,点睡。”
林航讷讷应声,心上温度缓缓降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哎,没人讨论剧情,真忧伤。。。
☆、Chapter 19
怀疑一旦成形,没办法轻而易举地挥散开去,林航犹豫不决地想要向顾云琛问个明白,却又不敢贸然开口。夫妻间重要就是信任,她这样悄悄地怀疑他,是不应该。
隔天醒来,林航翻看日历,才记起今天是顾云琛母亲忌日。
她没见过这个婆婆,只从照片和顾云琛只言片语中了解过一些,她性子温和,学校做钢琴老师,因为心情常年压抑,身体和精神都不太好,她因心脏病发死去时,顾云琛才十五岁,还念高中一年级。
母亲死让他没办法轻易从过去阴影中走出,他会埋怨叶家是情理之中,可让她伤心是,他利用她,还欺骗她。
洗漱好后,林航来到衣帽间,顾云琛正对着镜子打领带,见到她,眸光蓦然柔软下来。他松开手,微笑道,“帮我。”
林航忙走上前,认真地帮他打领带,他顺势环住她腰,间或亲她一口。她躲着他,面红耳赤,“你这样我怎么帮你!”
顾云琛好笑地停了动作,等她好不容易抚平他衣领,一把将她抱起肆意亲吻。
“准备一下,去看妈妈。”
林航窝他怀里,打量他棱角分明脸,低声问,“你很爱她,对不对?”
他没听出她话中深意,笑着说,“嗯?妈妈醋你也吃?”
林航猛地涨红脸,“怎么可能!”
她是那种人吗?
白了顾云琛一眼,林航跑去屋里换衣服,而后两人驱车前往墓园,夏日阳光毫不吝啬地散落一地,顾云琛握着林航手,远远地便看见叶父站墓碑旁,身边还有叶锦。
他缓缓收了笑,眼眸渐暗,林航拽拽他,“走吧。”
顾云琛这才看向她,“嗯。”
墓碑上黑白照片中,母亲还很年轻,顾云琛沉默地和父亲点头问好,林航帮忙打理墓碑,不经意一抬头,才发觉顾云琛和叶父已经走到一旁低声交谈。顾云琛一直都面无表情,叶父目露愧疚,两人交谈随风断断续续地传递过来,“对不起,当年……如果不是我,你妈妈也不会……”
“都过去了。”
“云琛,你真不怨了吗?”
顾云琛整理袖口动作一顿,哑声说,“怨。”
林航愣了一愣,耳边突然传来叶锦声音,她回过神,“什么?”
叶锦哭笑不得,“给顾阿姨扫墓你都能发呆,有你这媳妇,她也太可怜了。”
林航窘迫地咳了声,对顾母拜了一拜,“对不起,妈,我、我不是故意。”
她只是没想到,顾云琛会那样直白地回答叶父。
跟踪报道流浪儿童引起了社会广泛关注,福利院也各方帮助下上了轨道,报社决定再做一期后续报道,林航和温言得到任务,结束午休便往福利院赶。
盛夏,蝉声阵阵,热浪滚滚,街景都热气中有些微扭曲,只是外界待上几分钟,就满头大汗。下了车,林航和温言直接往活动区赶,负责接待老师已经等门口,见到他们,就笑着说,“你们都是约好了吗?叶先生也刚来呢。”
林航愣了愣,难怪门口那辆车那么熟悉,还真是叶锦。
这工作日,他来做什么?
“阿锦人呢?”
“给孩子们弹琴,阿若一看见他,午觉都不要睡了。”跟着老师来到叶锦所教室,林航一眼便看见他坐钢琴旁,他长得好,十指修长,沐浴阳光中侧脸如梦似幻,悠扬音符缭绕四周,让人心情平静,昏昏欲睡。
以前他只要弹钢琴,林航都要嘲笑他催眠功力一流,今天却没了那个心思开玩笑。
温言对此大加赞赏,忙不迭用相机给他拍照,还说要放到报纸版面上,促进消费。瞥见他们,叶锦弹完一首,就笑着转向门口,“你们怎么来了?”
“当然是取材写报道。”温言有拍照任务,说完便跑进教室,和孩子们聊了起来,林航走到叶锦身边,“还问我们,你怎么来了?不要去上班吗?”
叶锦夸张地摇摇头,“你记忆力是有多差,你忘了我因为投标和抄袭事故被免职了?这一个月老爸让我待家里,我实是闲得没事做,就来陪陪阿若。”
林航心头猛地一跳,被刻意压下恐慌又汩汩冒出,她强自镇定地问,“有查出是谁散播了消息吗?”
“不清楚,我没有跟进。”叶锦笑了笑,“不管是谁,我们都有错,如果没做错,谁能逮到把柄?这是我们该吸取教训。”
林航敷衍地应和着,接下来报道干脆都让温言一个人做,她魂不守舍,连阿若来和她说话,都心不焉,等温言做好记录,林航忙拉着她走到后院。
她有必要找一个人帮她出主意,再这样胡思乱想下去可不是办法。
目送林航神色严峻地离开,阿若一头雾水,没多久叶锦端了一盘水果来,看了一圈都没看见林航,便问阿若,“人呢?”
阿若指指屋外,“拽着温姐姐去后院了。”
放下水果,叶锦揉了揉阿若脑袋,笑着说,“你们先吃,我去叫他们。”
“好。”
叶锦走出活动室,热气扑面而来,很就热出一层薄汗,他望着楼下苍翠绿色树林,隐约瞥见温言和林航坐石凳上,不由高挑起眉,步走下楼梯,跑到树后,他刻意压低足音,想要吓吓他们,却听温言惊呼一声,“你居然怀疑顾老大?你疯了!顾老大做那种事有好处吗?公司受影响,他不要跟着忙吗?不可能。”
林航垂着头,阳光透过枝桠斑驳地散落她肩头,她哑着嗓子,低声说,“你不知道……”
温言皱着眉,“我不知道什么?”
“顾云琛……顾云琛他是私生子,他怨着爸爸,也不喜欢阿锦。”
“你和我说过。光凭这些,你不能怀疑顾老大。”
“还有……”打断温言,林航深吸口气,痛苦地闭了闭眼,“他当初和我结婚,就是为了刺激阿锦。”
她声音不大,寂静树林里却不啻于一道惊雷,微风拂来,树叶沙沙作响,林航忍住哽咽,“我和阿锦关系好,所以他就……当初他能这样做,这次也一样,他……”
林航语无伦次地解释,温言早就愣当场,不知做什么反应,两人半晌无言,忽听身后响起脚步声,林航僵硬地向后看去,见是叶锦,脸上闪过惊慌,她连忙站起,掩饰地干笑道,“你、你怎么来了?”
叶锦眼睫微垂,午后丝丝缕缕阳光照他面无表情脸上,明暗不一。
他一向都是嬉皮笑脸花花公子做派,再不开心,也挂着玩味笑容,如今却面色阴沉,眸光冰凉,“你说……是真?”
林航双眼游移,还做后挣扎,“什、什么真?当然不是真。”
这件事中,叶锦也是无辜,她不想让他知道真相。
叶锦沉默地看了她片刻,猛地拉住她手腕,向门口走去,他大步流星,气势汹汹,林航无措地问,“去哪里?阿锦,你冷静一下,我、我乱说,你……”
叶锦收紧五指,看着她不安表情,心中有百种滋味。
他知道她说是真是假,难怪她突然任性地闹离婚,难怪她语焉不详,就是不说为什么和顾云琛闹别扭,这样一来,一切都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