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天没有吃东西,楚乐媛早已饿得眼前发昏。她一个人挨饿倒也无所谓,可她肚子里还有宝宝!
“开门!”
楚乐媛靠着门板,敲门的力气微弱,“求求你们,把门打开!”
她艰难的扬起手,但全身软绵绵的,根本使不出什么力气。
“唔!”
小腹传来一阵酸痛,楚乐媛吓得双手抚着肚子,哽咽道:“宝宝不怕,妈妈会保护你的。”
她扶着肚子重新坐回沙发里,艰难的吞咽着口水。等到实在忍不了,才会拿起桌上那瓶水,小小地抿一口。
已经被关在这里好几天,她不知道还要继续多久。
捏着水瓶走到床边,楚乐媛小心翼翼倒在瓶盖里一些水,然后抬高楚宏笙的脸,将水喂进他的嘴里。
“爸爸,你也要坚持住!”楚乐媛看着他干裂的唇瓣,眼眶酸酸的难受:“我们都要坚强,都要撑过去。”
楚乐媛将瓶盖拧好,如今这瓶水,是他们全家的救命稻草。
她迈步走到窗前,隔着玻璃能看到外面的太阳。明明不是荒郊野外,可被困在这里,却没有一个人来拯救!
这套别墅长久没人居住,四周的窗户都加固铁窗,想要从这里逃生,那是不可能的。
楚乐媛站在窗口,玻璃窗已经被锁死,根本打不开。
“司梵,你会来救我吗?”她依着窗,眼前的视线一片模糊。她掌心贴在小腹上,心中存着唯一的希望。
就算季司梵怎么讨厌她,但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他一定会来的。
“咳咳——”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响动,楚乐媛惊愕的转身,却见床上躺着的人,渐渐睁开眼睛。
“爸爸!”楚乐媛走到床前,眼角滚出泪来。
躺在床上的人睁开眼睛,视线还有些混沌,他动了动嘴,艰难的开口:“这是哪里?”
听到爸爸的声音,楚乐媛止不住的欢喜,“爸爸,你终于醒了。”
☆、命中注定 169 被困
听到爸爸的声音,楚乐媛止不住的欢喜,“爸爸,你终于醒了。”
楚宏笙转了转眼睛,慢慢看清周围的景物。他撑着手想要坐起来,这才发觉右手根本使不出力气,无法用力。
楚乐媛忙扶住他的腰,帮他坐起来。她看到楚宏笙垂下去的右手,整颗心瞬间揪紧,眼角再一次湿润。
“我怎么在这里?”楚宏笙一眼就认出这是他们以前的家,这间卧室就是乔婉的房间。
楚乐媛将一个枕头放在父亲腰后,道:“我也不知道,有人把门反锁,我们出不去。”
听到女儿的话,楚宏笙眼角沉了沉,已经猜出是什么人的作为。
楚宏笙右边身体不能动,他几次用力都没能抬起胳膊,颓然的放弃。他大概也猜测到,这就是留下的后遗症。
眼见他眼底的黯然,楚乐媛咬着唇,哽咽道:“爸,都是我不好。”
楚宏笙抬起头,目光顺着她的脸往下,最终落在她鼓起的腹部上,眼神一阵闪烁,“你,你……”
他颤着唇,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
“我怀孕了,”楚乐媛也不避讳父亲的目光,将掌心贴向小腹,道:“已经五个月了。”
楚宏笙失神的摇摇头,轻声低喃,“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不!”
楚乐媛偏过头,额头抵在父亲的肩膀,“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任性。”
她张开双手搂住父亲的腰,眼底的泪水滚出眼眶,“可我……不后悔。”
闻言,楚宏笙黯然的眼眸滑过一丝心疼,他轻轻抬起左手覆在她的额头,脸上的神情透着难言的复杂与辛酸。
这又是一笔,剪不断理还乱的帐。
墓地的汉白玉石碑前,楚乔盯着面前的男人,嘴角的弧度挽起,“你就是季瑾之。”
季蕴笑了笑,算是默认。他转过身,轻轻蹲在墓碑的照片前,眼底的眸色逐渐变的暗沉,“你知道三国里,周瑜与小乔的故事吗?”
楚乔眯了眯眼睛,并没有开口。
“你妈妈的名字叫乔婉,与东汉乔公的女儿同名。我的名字是瑾之,所以上学时很多人都说,你们不就是周瑜与小乔吗?”
季蕴盯着照片,不禁笑出声,“当年的乔婉是美院的校花,是众多男孩子心目的女神。这中间也包括我。因为你妈妈的帮助,有很多同学都受益,这中间,还是包括我。”
“我爱乔婉,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即便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我还是很爱很爱她……”
墓碑前的男人微垂着头,指尖轻抚着他手腕中的表,低沉的声音透着一股艰涩。
楚乔自始至终都没有打扰他,只听他低声倾诉,乌黑的双眸闪过一抹精光。
“所以,这一切都是你处心积虑安排的。”听完他的话,楚乔秀眉紧紧蹙起来。
季蕴并不否认,在她面前坦然面对,“是,我筹划了二十几年。”
眼角一沉,楚乔捏紧皮包,冷冷笑起来,“谁给你的权利这么做?”
“为了乔婉,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季蕴站起身,面朝楚乔,眼底的神情阴霾。
“是吗?”
楚乔不屑的反问,红唇微微勾起,“可你不是周瑜,我妈妈也不是小乔,你们注定不能在一起!”
“闭嘴!”
季蕴忽然沉下脸,眼角的厉色闪过。
看到他骤然巨变的脸色,楚乔并没觉得害怕。她挑起眉,问道:“我爸爸在哪?”
“呵呵……”
季蕴低声耻笑,“果然是楚宏笙的女儿,父女情深。”
不想搭理他这种似笑非笑的话,楚乔瞪着他,道:“我要见他。”
“当然会让你见。”
季蕴抿起唇,伸手招来身后的保镖。那个穿着黑衣的男人,马上带着楚乔上车,将车从墓园开走。
黑色悍马开回别墅,权晏拓上午的签约只谈到一半,就心神不宁的赶回家。他也说不出是怎么回事,一颗心不安的厉害。
按开指纹锁,家里的一切都很正常。
“楚乔!”
权晏拓扫了眼客厅,没有看到楚乔。厨房也没有人。
他来不及换鞋,直接迈步往楼上走。卧室的门没关,他推开门进去,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人影也没有。
“楚乔——”
权晏拓剑眉紧蹙,转去客卧,也没有人影。他沿着二楼的所有房间都找了个便,都不见楚乔。
快步回到主卧,权晏拓挑起眉拉开衣柜,里面的衣服完整,没有任何挪动的迹象,屋子里周围的东西也都没有被人碰过。
阳光顺着玻璃窗照射进来,恰好落在地毯上。有什么东西反射出刺眼的光,权晏拓眼角一挑,弯腰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
子弹的冰冷落在掌心,权晏拓盯着托在手里的子弹项链,深邃的目光眯起。
链子断开的地方,应该是经过大力拉扯的。权晏拓想起楚乔平时对这条项链的爱惜程度,薄唇瞬间紧抿起来。
他转身往楼下走,边走边掏出电话让人去查。
车子开出别墅,权晏拓双手握着方向盘,眼底的神情阴霾。胆敢有人动他媳妇儿,这不是活腻歪了吗?!
黑色悍马飞速行驶,很快就有电话回来。权晏拓带着蓝牙耳机接听,听着查到的线索后,俊脸的神情越加凛冽。
他转过方向盘,将车开去季氏。
顶层的办公室外,秘书一路阻拦,无奈权晏拓气势压人,没人能够拦住。
碰——
权晏拓一脚将大门踹开,秘书战战兢兢跟进去,“总裁对不起,我拦不住这个人。”
“出去吧!”
见到他来,季司梵抿起唇,眼神莫名。
秘书急忙离开,并把大门关上。
“你怎么来了?”
季司梵剑眉轻蹙,看到权晏拓阴沉的脸色,忽然意识到不好。
“楚乔不见了。”权晏拓顾不上跟他绕圈子,直言道。
季司梵双眸一沉,几乎手指刚触到桌上的电话,铃声就已经响起。
“喂?”
“总裁,季蕴离开酒店,不知所踪……”
季司梵握着电话,薄唇瞬间紧抿。
“怎么回事?”权晏拓听到他电话里的内容,黑曜石般的双眸闪过厉色。
“季蕴就是季瑾之。”季司梵放下手里的电话,抿唇道:“也就是当年给乔婉写信的那个男人。”
权晏拓怔了怔,俊脸的神情霎时布满寒意。他一把揪住季司梵的衣领,吼道:“你他妈的早就知道是吧?知道你还瞒着,要是楚乔有半点差错,我弄死你!”
季司梵推开他的手,并没有反驳,剑眉蹙起的更紧。
黑色轿车停在别墅前,楚乔被司机带下车。她看到熟悉的别墅,心尖动了动。
“进去。”
保镖压着她,将她推进别墅大门。季蕴也跟进来,门外有两个保镖守着。
“爸爸!”
打开紧闭的房门,楚乔一眼瞧见里面的楚宏笙,忙的跑进去。
“乔乔?”楚宏笙眼见她也被带来,眉头锁的更紧。
“你没事吧?”
见到父亲竟然清醒过来,楚乔不禁暗自惊喜。她眼角一挑,见到边上的人后,再度惊诧,“你怎么也在?”
楚乐媛抿着唇,黯然的垂下头。
看到父亲和楚乐媛在一起,楚乔深邃的眼眸眯了眯,似乎猜到季蕴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