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危险啊,那是九死一生!”宾果说得激动,干脆坐在地上,“蚊子回来还跟我说,他们当时是预定好在五点汇合的,结果老牛被冲到一块岩石上,一只脚被卡住,当时又是在海里头,他们叫天不应,叫地不回,花了十几分钟才把老牛的脚救出来,他们当时连休息都不敢,因为这南海里头是有鲨鱼出没的,他们担心血腥味会把鲨鱼引到近岸,就拼命地游,去到汇合点的时候差点都爬不上去了,幸好有几个兄弟帮忙,但还是迟到了半个小时,要不然,我们早就赢了!”
好险,卡在海里会死人的!
“你们没有质疑这个命令,野战中的伤亡机率在这几年间,几乎为零,利用水路,一不小心就命丧大海,尸骨无存。”婉珂眯眼问道。
宾果几人还沉浸在当年的惊险中,没有发现这个自称是乡下人的妹子有何异样。
脸色涨红的宾果说,“当然没有,首长当时的作战方式是我们闻所未闻的,没人敢在南山这边利用水路,谁都知道南山里头的小溪错综复杂,有些地方水流急,有些地方根本就流不动,来回对换水路的话,还会浪费更多时间,如果不是熟知地形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想出来!我听说首长在开战前的几天就亲自去到南山里头视察,三天之后出来,然后直接分出一个水路小队!”
虎子当时也是在场的,他想起那一幕就激动,口水四处飞溅,“就是开打前的当晚,我还记得是黄昏时候,我就和几个兄弟在旁边练枪,都准备要入山林里头准备了,首长就在这个时候和陶中校他们从南山里出来,蚊子那小子运气好啊!正好被首长看见他身手敏捷,直接就拎着那小子走人了,我们当时还不知道发什么事,等到赢了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我还打算和黄b他们耗上一晚的!这才刚黄昏,我们那边就传出信号,我一看,赢了!”虎子表情震惊,一双牛眼睁得大大的,有几分搞笑。
缓了口气,虎子继续道,“我就立刻和姥爷他们跑回来,这一看,那黄b、蓝c的军旗就插在我们的军旗下面,那场面别说多漂亮!我回过神后马上跑去找人问个清楚,这才知道水路的计划,那时候,黄b他们还以旗子在先锋队那边,死命地追着他们在山林跑呢,哈哈!”
想到当时的场面,虎子几人都哈哈大笑起来,自豪之情彰显在他们脸上。
刀哥笑着,突然制住笑容,“嘿,要不是蚊子那几个小子在路上耽误了,他们根本不用下海,首长当时的路线是从靠海那边的大溪开始的,中途还要上岸几次,转换路线。蚊子他们被蓝c的伏兵发现,误了些时间,逼不得已才下海的,哪里会有危险。”挥了挥手,又道,“首长知道他们过了时间都没有来汇合,穿上衣服就跑进山林里头了,当时我们前面已经被黄b、蓝c他们包围住,逼得不停后退,就担心大本营会不会被他们攻陷了,这个时候啊,也不知道从哪里射来一个彩蛋,把蓝c那带头的小子给爆头了,然后又飞来几个彩蛋,黄b、蓝c冲在前面的人都中枪了,我们立刻反应过来,知道是狙击手,鼓足了气把黄b他们逼退,最后才发现那几个狙击手是首长他们!”
“啧啧,我当时就在先锋队里面,我跟你们说啊,首长他们是从山崖上狙击的,起码也有几十米远,还有树冠那些东西挡住,但他们是百发百中,吓得黄b好几个人躲在树后不敢出来,还几个笨蛋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中枪了呢,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一向冷静谨慎的刀哥笑得收不住声,可想当时有多激动人心。
狙击手,古往今来,军中特殊而又厉害的存在,一把狙击枪就能扭转全局。婉珂曾经受过狙击手的训练,要成为优秀的狙击手,比当一名特种兵还辛苦,要学习各方面的知识,几乎所有关于实战的东西都要学习,比指挥官的担子还重,十个特种兵中可能只有一人敢自豪地说自己是个狙击手。
他,原来这么厉害……
婉珂想着眸光又黯淡下,更加后悔自己当日把麻醉药ns—5203也带上,如果真的医不好,一个这么优秀的军人就毁在她手上了。
“好了,时间已经不早了,妹子,你还是快点回去吧,要不然首长会担心的。”刀哥看了下时间,意犹未尽地打断众人的对话。谈及当年的情况,刀哥几人的嘴巴就像开了水龙头,怎么也止不住,婉珂从他们口中了解到不少关于宫亦辰的事,心里更加愧疚,隐隐作痛。
“好,刀哥,那我就先回去啦,这边离大本营不是很远,很快就能回去的,大少他说,他们今晚可能要通宵商量对策呢,我迟一点回去都没有关系。刀哥你们就不用送我了,你们还有任务在身呢!”婉珂交代完毕,轻手轻脚地站起身,又恍然道,“对了,刀哥,你们明天下午的时候记得在小溪那边等着哦,千万不要迟到,大少说很重要的,记住是下午五点!”
刀哥正好对上女子的眼睛,被她的严厉弄得晃了晃神,“好,我们知道了!我们一定会等到首长的任务的!”
“嗯,那好,记住我们之间暗号,不能让敌人有机可乘的了,我现在就回去把事情和大少说!”婉珂对他露出一个笑容,猫着身子窜进草丛里,好快就不见了踪影。
刀哥没反应过来,一直盯住婉珂离开的地方,宾果几人发现异常,打趣地把伸手他眼前摇晃。
“喂喂,刀哥,回魂啦,人家都走远了,哈哈!”宾果学着女人的声音说话,惹得几人一阵笑闹。
“好了好了!都别闹了,静点!蓝c军的人就在附近,你们是不是想被偷袭,坏了首长的计划啊!”刀哥有点恼羞,丢一句话,转过身继续监视。
宾果几人在背后捂嘴偷笑,很快就投入到状态,神色凝重地盯住四周。
一个小时后。
“呼呼!”
在山林里忙了一轮,当婉珂跑到空地上的时候,忍不住擦了一把汗,晚风吹得有点发冷。
拍掉自己衣服上痕迹,又把头发弄了弄,婉珂觉得差不多之后,迈步朝位于靠近山林那边的帐篷走去,前面已经没有巡视的军人了,帐篷里面也没有灯光,估计宫亦辰还在开会。
婉珂不自觉地松了口气,步伐轻快地朝帐篷钻去,里面黑漆漆的,没有任何响声。婉珂根据记忆把洗到一半的军装用椅子架起,放到外面,又去厨房那边打了些水,简单地清洗一番,望了望那边还灯火通明的大帐篷,心想,宫亦辰今晚肯定要通宵了。
担忧地轻叹一声,婉珂走回帐篷里,一边分析着方才鸡翅膀先生发来的资料,一边朝木床走去,把外衣脱掉,甩开,爬上床,随手扯起被子,脑子还是乱七八糟的。
ns—5203是混合型麻醉药,里面的毒素也是混合在一起,要彻底根治,过程很麻烦,而且,中毒者也会很辛苦,每天都要吃不同的药,甚至要用到以毒攻毒的方法,但如果处理不及时,绝对会伤害到神经,造成无法根治的后遗症,跟随一生。
“唉。”想到这里,婉珂不禁叹了口气,挪了挪身子,贴在墙壁上企图寻找一些安稳。
“怎么了?”一声低沉、温柔的询问在漆黑中响起,婉珂第一时间惊醒,背后却已经被一双大手抱住,整个人都贴在了温热、结实胸膛上。
胸膛?!
瞳孔皱缩,婉珂抬起脑袋,在漆黑中对上一双含笑的眸子,“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的,你刚才明明不在的啊!”
婉珂刚才虽然在发呆,但长期的训练早就养成了她的警惕性,无论何时都保持着一份戒心。她第一次进来的时候明明感觉不到里面有人的,她不过是去厨房里要了些水,宫亦辰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还躺在了床上?
“刚刚。”宫亦辰低下头,呼出的鼻息落在婉珂脸上,漆黑中,他的唇一直上扬着。
其实他一早就开完会了,回来没看见这小女人,出去找了一阵,正好看见她将自己的衣服拿出外面晾,心里怒火顿时消失大半,想着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也没有电灯,躺在床上不过是因为开会累了,想休息一下,谁知道她自己会爬上来。
“你,你,我,大少,你放手!”婉珂猛地反应过来,手脚并用想推开宫亦辰。
她现在的身份还是他的保姆啊,床上的事不关她事啊。
“还想玩?”宫亦辰一个翻身把婉珂压住,修长的手指落在她脸上,轻轻捏了捏。
“大少,你是,你是什么意思,你好重!”
婉珂说话间,宫亦辰的手指已经移到了她脖子上,像艺术家在摸索着珍爱的宝贝一样,专注、全神、小心、温柔。
婉珂狠狠地颤抖一下,只要宫亦辰稍微用一点力就能把她的人皮面具撕下,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的易容又一早被看穿了?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婉珂不是矫情的人,她也不需要防着宫亦辰,只是气恼自己最引以为傲的易容一次又一次被同一个人看穿!
“你和爷爷去到军区医院的第一天。”宫亦辰怕压坏婉珂,收回手抱住她翻了个身,靠着帐篷坐起身,想抱着个大娃娃似的抱住她,紧紧的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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