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看,给我点希望,我好向那方面改变一下。"
"路大怪,我干嘛给你希望,我们当初可是订好了时间的。一个月之内,如果我还是对你没感觉,你就要放我走的。"
路槿桓看了眼杜芮,清俊的面容冷了几分,不再说话。
顿时,场面就冷了下来。
井谦干干的笑笑,而后打破僵局,"我猜杜小姐的男人一定很帅气,肯定比大哥帅气。"
"……"
路槿桓眉头微挑。
杜芮白了井谦一眼,"你这说的不是废话吗?"
井谦发现自己一句没有把这僵局给打破,反而让自己受到了双方的共同夹击。
"那一定也比我厉害?"
"当然。"杜芮吹了吹自己的手指,说着再理所当然不过的话。
路槿桓轻笑,"这么厉害,怎么没从我手里把你带回去?"
"……"
"除非……他根本就不把你当一回事。"路槿桓也看了看自己细长的手指。
杜芮冷哼了一声,不再答他的话,起身便往自己房间走去。
路槿桓轻笑。
"阿谦。"
"大哥?"
"这女人,是有点可爱是不是?"路槿桓清俊的面容此刻浮着淡淡的笑容,全是他的趣味。
井谦抓了抓头发,而后点了点头。
路槿桓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服,起身,他不知道会对她感兴趣多久,但至少这段时间,让她留在自己身边,给他早已枯燥乏味的生活带来些趣味,带来些刺激也不错。
"一点了,我们走吧。"
"是,大哥。"
井谦跟在路槿桓身后,往门外走去。
杜芮知道路槿桓和井谦下午都要出门,于是她连房间门都没有打开,就开始在这偌大的类似于宫殿一样的地方转悠了起来。
井谦说这里是A市大教堂的地下,杜芮心想不管怎样,她也得靠自个儿把这个地方摸熟了才行,前几天,她还摸不透路槿桓的性子,不敢做的有点可疑,但是这两天,路槿桓明显有些纵容自己。
她不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在这宫殿里转转,她都对不起路槿桓给她的机会。
不绕不知道,绕起来,杜芮才真心的觉得这座宫殿确实是有点大……
上上下下一共有三层,这占地的面积至少有一千平方米,还好A市的地势高,不然在地底下建造这样的宫殿,不出问题才怪。
但是,杜芮忽视了一点,她之前一直所在的位置是一楼,也就是地下一层,她根本没有下到过二层和三层,况且,寒岭的人实在是有些多,很多人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
于是,现在就是这么一个状态。
三个莽汉看着紧张兮兮的她,"你是谁?"
杜芮老实回答,"我是被你们老大误抓来--"
"误抓?"
"又是一个误抓的?"
顿时,三个粗壮的男人神情都猥琐了起来,杜芮顿时脑袋一懵,她想起来了,之前那两个死在路槿桓枪管下的女人……
她记得那两个女人死前早已被人蹂躏的不成人样……
那呆滞的眼神,那破烂不堪,不可遮体的碎布,还有身上的青青紫紫,以及挂在身上,不堪入目的男人秽物。
完了。
杜芮忙改口,"不是,我是你们老大同意住在这里的。"
"老大同意让你住在这里?"其中一个粗胡子长毛的莽汉笑道,"兄弟们,你们觉得老大有可能将这个黄毛丫头留在咱们寒岭住下吗?"
"当然不可能,老大又不是疯了!"另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嘻嘻笑道。
"就是!被送到这里,就是说……"
"是我们的了!"男人的语气充斥着"淫.荡"二字。
杜芮忙摇着头,"真的不是,真的不是……"
粗胡子长毛男人扯了扯嘴角,一伸手便拉住了杜芮细小的胳膊。
不管则样,杜芮的拳脚功夫还是有一点的,现在路槿桓不在,井谦也不在,没有人能替她作证,等这些无知的男人做了什么之后,就全都晚了。
杜芮再无犹豫,身体往上一冲,拧住男人的粗手指,往外一翻,顿时男人的脸色就青了。
长腿一伸,直击男人的吓体。
"我都说过了,我不是,我只是随便晃晃而已!"
就在这时,从三个莽汉身后,西门花走了出来,杜芮眸子一亮,而后便松开莽汉,手指向西门花,"不信,你们可以问她。"
三个莽汉转过头看向西门花,恭恭敬敬的弯了下腰,"花姐。"
西门花淡淡的点了点头。
"这女人是老大留下的吗?"
"你们不长脑子了吗?"西门花冷声问道,"槿桓的脾气和口味,你们不清楚?"
杜芮顿时,全身血液一冷,对,这女人说过,看不惯她的时候便会除了她,哪里还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
"这女人就是倒霉被误抓而来的。"
"西门花……你想弄死我……"杜芮眼睛眯起。
"还不快抓住这女人,这可是送上门的大餐,你们不要?"
下一秒,杜芮已经无需反应,她拔腿就往楼下跑。
西门花眉头微拧起,"还不快追?"
三个莽汉全都追在了杜芮的身后。
杜芮脚上的步子很快,但是再快,她的腿没有莽汉的腿长,并且,她根本不熟悉这里的地形,所以三分钟之后,她就被堵在一条死道上,莽汉喘着气堵住她的去路。
"这小女人还挺能跑的!"
"但是往三楼跑,不就是完全找死的节奏?哈哈!"
"这里干起来更爽!"
男人的淫.笑就这样响着,在杜芮的耳朵里不停蹿着,她大腿上只绑了一把水果刀,面对三个莽汉……
她这是只能自杀的节奏么?
杜芮顿时无奈起来,果然,还是看高了自己,果然,还是自以为是。
她看着旁边的房间,顿时将所有的一切都堵在了这扇门上,咬了咬牙,她的手扒上门把--
"开门!你躲在里面也没用,快滚出来!"
莽汉不停的踹着门,敲着门。
杜芮喘了口粗气,靠在门上,这扇门竟然没有锁……
她赶忙将门反锁,但是莽汉踹门的声音越来越响,让杜芮越来越慌张,她打量着四周,这是一间小仓库,这里面堆的都是些破损的家具……
杜芮不再犹豫,赶忙将柜子之类的东西推到门后面,死死堵住。
看着被自己堵的厚实的门,杜芮这才放下心来,她走到房间的一个角落,突然,一个黑色的东西从她脚边蹿开。
"啊--"
杜芮吓的惊叫一声,是一只黑不溜秋的硕大耗子。
她紧紧靠着墙,双手都紧张的握成了拳,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她惊恐不已的盯着四周,深怕又突然蹿出来一只耗子。
她不是胆小鬼,她不是矫情……
只是,她生活的环境,实在没有让她和耗子亲密接触过的经历。
杜芮吸了吸鼻子。
"杜芮,你别怕……"
她默默的念了两句,就像是在念着咒语一般。
走到靠角落的一个空地,她蹲在椅子上,静静的窝着,警惕的盯着四周,门外还有莽汉在拼命撞着门。
一声一声敲在她的心头。
她要不要这么倒霉……
那个死路槿桓,把她留在这里,也不知道昭告一下天下?害的她被西门花背地里阴……
杜芮眨了眨眼睛,擦掉眼泪,现在除了等,就只能等……
这飞扬着灰尘的仓库,对杜芮来说,有一种接近于死亡的气息。
她无力的靠在那,绞尽脑汁,想着现在的处境,想着,现在该怎么办……
"妈的,这死女人,竟然躲了进去。"
"直接把门踹了吧!"
"你想被老大抽死?这里面都是老大以前的东西!"
"啊?"其中一个男人显然有些错愕,"可是这里一直没有人打扫,而且里面脏乱不堪……怎么会……"
"你管它脏乱不堪或是怎样!这些可是老大从意大利特地运回来的!你见谁敢随便进这房间?"
"可是,那女人走了进去,不就代表这门根本就没有关吗?"
"你烦死了,你问那么多,我怎么知道!我就知道这里面的东西不能随便碰!"
"那那个女人……"
"就让她呆在里面好了,就不信她能一直不出来……"
杜芮将外面男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而后眼睛便开始不由自主的在这屋子里打着转。
这里只哟一些破旧的家具,这些木头都很老旧,看上去陈腐的很,和外面奢华的装潢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这些是路槿桓的东西?
怎么可能……
怎么看,这些都像是贫民窟里会用的东西……
杜芮皱着眉,撑着下巴,蜷着自己的腿,刚才的那只耗子实在是把她吓得不轻,以至于,她现在真的是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