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辰轻咳,摸摸鼻子。“偶尔在我这过夜。”
“只是偶尔吗?”叶锡尚浅浅勾了下嘴角。
“按照我的频率来说就是偶尔,若是按照你的标准就是经常了。”薛辰笑。
“你不是说她是陈南浔的女人?撬墙角合适吗?”
说到这个,薛辰笑意又浓了几分。“还没干过撬墙角的事,尝试一下也无妨。”
叶锡尚一开始并不知道薛辰所说的女人就是余金金,看到她照片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不正是顾淮南那个闺蜜?他旁敲侧击的在利用薛辰探过口风,遗憾的事余金金也不知道顾淮南去向。
薛辰还以为是团长大人动了凡心,“怎么,也想找个女人了?我可以代劳。”
叶锡尚瞥他,“你代替女人?”
薛辰笑着给他一拳。“是帮你找个女人。”
“我就不劳你费心了。”叶锡尚守约,没有把找顾淮南的目的透露出来,如果薛辰真和余金金好上了,他只会觉得这世界可真小。
而事实是薛辰自从认识了余金金,就再没换过女人。
余金金和薛辰两人越来越亲密的交往,这消息总要被一个人知道。
那日他们和小瑾时奕四人在外面吃饭,马路对面的影城悬挂着一部新上映的外国电影海报,小瑾非吵着吃过饭要去看。
那电影薛辰陪余金金在前几天刚刚看过,不想破坏了小瑾的心情就答应了。
那是一部惊悚大片,由于两个情侣包间挨着,小瑾在那边一惊一乍的声音不时传过来,还有时奕的抱怨声。“你够了小瑾!没被电影吓着也被你吓的半死了!”
“呜呜,那我害怕嘛,抱抱!”
余金金怀捧着爆米花桶,头抵着薛辰的肩笑的身子直颤。“看吧,女人都这样,不止是我。”
小瑾和时奕是现在几乎是那天余金金和薛辰的翻版,不同的是薛辰比时奕脾气好的多,说这话时的语气也是调侃的,时奕活脱脱一个粗人。
“也不知道小瑾当初怎么就看上时奕了。”余金金碰了碰薛辰。“跟我说实话,你心里其实特恨时奕吧?”
薛辰配合着了冷哼了下。“是啊,小瑾那丫头我连摸都没摸到就被他抢走了,夺‘妻’之恨与杀父之仇一样不共戴天,得铭记在心。”
“那你报仇去吧。”
余金金作势要走,被薛辰一把拉了回来,又笑她。“你起的话题,自己还生气?”
“谁生气了?”她得意的扬着小下巴,举止轻佻的抬起他那张好看的脸。“你整个人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被我吃干抹净了,还有什么好生气的?”
薛辰浓眉一挑,悄声问到:“上上下下?你有吃过我……下面?”
要比耍流氓,余金金绝对不是这男人对手,面脸通红的甩他一拳。“你不要脸!”
她靠得近,身上淡淡的香味轻易飘过来,薛辰把她爆米花桶丢在一边,将她拉坐到自己腿上。余金金被他抱的舒服,像小猫似的窝在他怀里继续看电影。
即使看过一遍,依然被某些可怕的镜头吓得把脸埋在他颈窝,或是身子蓦地一抖,然后薛辰就会轻轻拍着她的头,或者顺顺她的背,要么就在她发心落下轻吻。
他也不说那些类似“不要怕,都是假的”的话,安抚人的方式原始而温柔,甚至让余金金有一种被呵护心疼的错觉,心里柔成一片,平生眷恋。
电影结束,小瑾大呼过瘾,过来叫余金金时只见她舒舒服服懒洋洋的在薛辰怀里呼呼的睡着。她连续加班数天,没有睡过一个安慰的觉,竟然在电影院都能睡着。
薛辰冲小瑾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你们先走吧,等会我送她回家。”
小瑾点头,摸了把余金金的小脸,表情像个青楼的老鸨。“那我就把金金姑娘交给薛爷了,对我们金金姑娘好一点,嗯?”
薛辰笑,拍开她的小爪子。“别对我女人动手动脚。”
话音刚落,睡着的女人就皱着眉头在他怀里蹭了蹭,小瑾掩唇不敢再多话生怕吵醒了她,拉着时奕就溜了。
电影院冷气开的很强,余金金在睡梦之中就打了个喷嚏,不住的往他怀里缩,薛辰怕她再睡下去会感冒只好叫醒她。
薛辰最喜欢看她刚睡醒的时候,余金金平时是个精明干练的女人,却在刚醒来时整个都傻乎乎的,反应迟钝的呆呆的样子可爱得紧。
她又蹭了蹭才睁开眼睛,半嘟着唇做放空状,直到看清边上的男人托着下巴冲自己笑。
“醒了么?”
余金金呆呆的点头,环顾了下周围,眼睛唰的睁大。“电影完了?”
“早完了。”
余金金伸了个大懒腰,嘻嘻一笑,在他脸上香了一个吻。“抱歉喔,我们老总不是人,我都两个晚上没睡觉了。”刚说完又打了个喷嚏。
薛辰把她揽在怀里往外走,嘴角撇了撇。“这话有歧义,爷听着不爽。”
余金金反应过来,赞同的点点头,从他怀里退出来,学着古代女子的样子给薛辰行了个礼。“金金给薛爷赔不是,爷才是最强的男人,精力无穷体力无边。”
薛辰顿时就乐了,一把将她搂过来。“小嘴够甜的,爷有赏。”
说罢亲了她一口,余金金一脸失望。“就赏一个吻啊?”
薛辰坏坏的挑了下眉毛,唇贴在她耳边。“那么就挑个合适的时间,赏你一连三个晚上不能睡觉,够了吗?”
余金金缩了缩肩膀,娇嗔着捶了他一下。“三个晚上?你也不怕闪了腰,铁杵磨成绣花针。”
要不是心疼她想让她早点回去好好补眠,薛辰恨不得立即用实际行动来应对她的挑衅,把这小妮子叨回窝里好好的收拾一顿。
他把余金金送回到楼下看着她进了电梯,一直到她家灯亮起才离开。
余金金累得骨头都要散了,瞌睡虫在迅速吞噬着她的意识,一边脱衣服一边卧室走,只是人刚走到客厅就愣住:她的椅子上搭着一件西装外套,而她的沙发上则躺着一个男人,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陈南浔。
“回来的这么晚?”陈南浔已经睡过一觉的样子,脸上带些倦意,看看她又看看自己的表。“到哪疯去了?”
余金金忙把衣服系好,跑去看了看门锁,完好无损,便过来使劲踢他一脚。“我警告过你很多次了,能不能别在偷配我家钥匙?”
她换过数次门锁,却总是挡不住他这个小人。
陈南浔不以为意,起来摸摸肚子。“家里有什么吃的么?我还没吃晚饭。”
“滚!我家没有狗粮!”余金金厌恶死了他这个无赖的样子,不管不顾的往外推他。陈南浔不如动山,打了个呵欠,表情暧昧的笑了下。
“那我吃你好了。”
陈南浔低头就要去亲她,余金金偏头躲开,抡起手就要给他一巴掌,可惜被他早有预料的挡开,掐住她的小下巴抬起。“你真是越来越对我口味了,越来越辣。”
这一吻还没吻下去,陈南浔就看见她唇上微微晕开的唇膏,眸色一凛,指腹蹭了下的唇,脸上冷下几分。“我说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原来是跟男人鬼混去了,做完了回来的?”
说罢就要伸手去摸她腿间。
余金金哪会让他得逞,迅速的离他三尺远。
陈南浔看似已经等了她不短的时间,把她厨房能吃的东西都翻出来消灭了,茶几上一片狼藉。这种事时常发生,余金金的抗议从来无效。
似乎对于陈南浔来说,余金金这里是他最后的栖息地,也是唯一的栖息地。余金金说过他们已两不相欠,再无瓜葛,可那里能那么绝对,至少陈南浔依旧把她当做自己的一部分。
余金金没有精力撵走他,只好开始动手收拾他的战场,收拾完客厅就去整理厨房。
她在那里洗碗,陈南浔就靠上去,双臂自后撑在她身子两侧,身体与她相隔了些距离减少她的抗拒,头微微低下,嗅着她身上的香馨。“换浴液了?”
“关你屁事。”余金金骂道,推开他继续洗碗。陈南浔就像膏药一样又粘上来,唇几乎贴在她露出的肩上那一块皮肤。
“敢碰我你就试试看。”余金金没动,一只手却已搭在流理台上刀架的刀把上。
陈南浔轻笑,唇微微离开了些。“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又不是没碰过。”
“嫌你脏。”
余金金一点面子都不给,陈南浔一脸委屈。“最近工作忙的要命,我很久没玩了,不信你闻闻,我身上只有男人味,没有香水味。”
余金金忽然转过身来,这个姿势几乎等于站在他怀里。陈南浔诱惑的挑眉,眼里放电,一副任由宰割的模样,哪料余金金只冷冷一句:“我只闻到一股畜牲味,从我身边滚远点。”
陈南浔轻易不去惹她,耸耸肩收回在她身侧的手,环臂打量她,眼里闪过欣赏的光。“一阵子没见你,好像又漂亮了,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