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托无所谓的笑笑:“我妹妹真聪明,这么多年,你长的太漂亮了。”他提她挽起耳朵旁的头发:“等一下骆江逸也会过来,我不方面露面。你也不能离开过长,你不是和他有交易吗?”
“你都知道了?”闪动着泪湿的睫毛,蒋严夕无法不心疼,在她看来,诺澜和希托都是她最爱的人。任何一方受伤,她都会难以自持的心疼。
扶正她的肩膀,希托变的无比淡定:“你的生日,祝你生日快乐,我的小公主,好好享受。”他付唇在她耳边:“我邀请了诺澜,看样子他知道你和骆江逸的交易了,你要小心。”
“哥哥……”意欲离开的希托让蒋严夕心里空出了一块,她拉住了希托:“什么时候……”
“你有需要的时候,既然你回来了,不管付出什么?我都会保护好你的诺澜。”
他的话全都在触动她的心,泪水迷蒙的看着诺澜越走越远,她最终还是忍不住哭出声来。
稍微缓和好自己的情绪,她才出去。出去的那一刻,她惊呆了,里面有大批媒体,媒体的中心是诺澜。
“正如你们所看到的,我的未婚妻在那边。”诺澜的手突然指向蒋严夕的方向。
蒋严夕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怎么回事?这是怎么了……”
看着蒋严夕惊讶的无法合拢的嘴和那因为过度的不敢置信而狂烈奋张的眼神,诺澜心里觉得无比的讽刺。
接下来媒体对她一阵狂拍。
“sel,你要嫁入豪门了吗?”
“请问sel你对嫁入华伦家族有什么看法?”
“……”
他们的问题全都在她的脑中轰鸣起来,她什么也没听见。记者们以为她太兴奋所以无法言语,都鼓掌祝贺。
晚上,当一切都落幕后,蒋严夕回到房里,她呆呆的坐在床上。连进来的人都忽视了,直到那人强烈的气息传来。
“你知道我最恨的认识是谁吗?”诺澜支起自己的膝盖看着她,金色的头发下垂到额前,精致的就像被伤害过的普罗米修斯一样。
看着面前的这个精致,内心却又沉的像深海一般的男人,蒋严夕好想抱住他,对他说自己就是唐羽然。
但是这一切的奢求都在一瞬间被她压在了心底,受伤的只有她一个人就好了。现在,知道真相的只有她,她不希望他再去涉及那么多折磨,那么多困苦。
在没有遇见他之前,她从来不知道还有那样的一个人因为保护自己而付出这么多。现在,她知道了,她就再也不愿意让他受伤,哪怕她自己万劫不复。
动了动脑袋,她没有说话,她并不知道诺澜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那不是什么好事。
微笑着看着她的反应,没有多做停留,他便出去了。反应过来的蒋严夕立马穿上外套追了出去,却在楼梯的拐角处被人拉住。
看清眼前的人,她气急败坏。
“骆江逸,你一点都不回避吗?还是说你喜欢这样正大光明的顶着一副正人君子的脸,嗯?”她步步紧逼,娇润的身体甚至快要凑近骆江逸的胸膛了。
“这一点都不像你,你应该有分寸。”骆江逸中规中矩的回退着。
“像我?t集团认为的我应该是什么样的?或者说我应该有什么样的分寸。”
她巧妙的以手划过他带着胡渣的下巴,不留一丝的痕迹,眼里都是猫一般的笑容,俏皮而妩媚。
“你不应该立刻要求嫁给诺澜,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
“方法?这是一个特工最基本的素质。无可奉告,有人付了钱,我就做事。”其实,她没有告诉骆江逸她也很惊讶诺澜会突然提出订婚这件事。
“我很惊讶你上一刻是急迫的,现在居然如此诱人。”
“对待我的金主应该脾气好一点。”她笑的更加的邪魅,几乎要融化一个男人的心。
其实她知道在所有人的眼里,诺澜和可儿才是家世,等级最般配的那一位。现在自己插足了,必然会引起腥风血雨。
正文 第十二章 混乱的平静
就在她打算进一步诱惑骆江逸的时候,远处那悄然而至的身影让她停下了动作。那身影高大,双眼阴沉着,收敛着夜色的迷人。走近,那人象征性的揽住蒋严夕的腰。
“和我的未婚妻聊的这么欢乐,骆总裁。”
骆江逸温文儒雅的笑笑:“好久不见,诺澜上将。”
蒋严夕沉下心,骨子里是暗暗的算计,她上前一步靠着诺澜:“我记得以前的报导是诺澜上将和骆氏集团的总裁关系很好,怎么现在有点争锋相对啊。”
诺澜投过来一撇,那眼神无疑是在警告她不要多做问询,可是她生生的把这样的疑问给忽视了。反而变本加厉:“听说你们为了一个女人闹翻了,是这样吗?骆总,上将大人?”
她没有期待可以找到答案,因此说完这句话便离开了。这么多年了,那是他们的事了,早已经与她无关了。她要做的就是让骆江逸痛苦,痛苦到难以忘记自己犯下的罪孽,她要让他时刻记着是他逼死了唐羽然。
她没想到自己回去的路上还能遇到骆江逸,只不过这一次他的脸色没那么好看。
“怎么?骆总对我恋恋不舍,还是?这么晚了。”她靠着墙壁,装的十分的轻浮。
骆江逸厉声厉色的看着她:“你怎么会知道唐羽然?还有,我和诺澜之间。”
蒋严夕娇滴滴的提高了自己的指甲:“呵呵,别忘了,我是一个顶级的特工,我们有自己的资料库,而且你和诺澜之间的事并不低调。因为他们都为那个女人付出了很多,可惜的是,你逼死了那个女人。”她的口气越来越激烈,就差来斥责他。
骆江逸反而失笑:“我逼死了她?可笑。”
“可笑?我有一封她留下的信件,你想看吗?她知道你是t集团的少爷,也知道t集团抓她做什么?更知道你们利用诺澜来威胁她,她死了就是不让你们的阴谋得逞。你知道吗?她最爱的人是诺澜。”
她的每一句话都可以引起骆江逸内心极大的波动,他被气的怒火攻心,一下子掐住了蒋严夕的脖子:“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坏女人。”随后一个巴掌重重的打在她娇嫩的脸上,一个宽阔的红印子就这样立马呈现了。
摸着肿了的脸,蒋严夕笑的更加的狂妄:“怎么,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她不爱你,你得到了她又有什么用?”
“你给我闭嘴,她爱我,她一直以来诉苦的对象都是我。”骆江逸居然开始据理力争,那愤怒的模样绝对可以让任何人退避三舍。
但是蒋严夕一点也不担忧,反而迎了上去:“你不是一直相信她没死吗?这真的是自欺欺人。她死了,就在知道你们的阴谋之后。”她变的严厉,话语里都是对骆江逸的逼迫,非要把他心里的期待给生生的打破。
高跷的眉毛低垂下来,骆江逸开始发笑:“一个正常的特工是不会惹怒自己的金主了,何况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聪明的女人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所以你是有计划的接近这份工作的。我很想知道你需要什么?诺澜的心吗?”
骆江逸非凡的理性和分析能力让蒋严夕心里鼓动了一番,她太大意了,不应该再步步紧逼了,骆江逸这么聪明的人肯定会有所察觉的。
飞速的转了一圈,她才陪着笑脸:“对,我爱诺澜,所以我想把他心里的那个人赶出去。这个男人,我要了。”
“你要了?他并没有失去记忆,他深爱着唐羽然,他比任何人都聪明。连他周围的那群人都被他骗了。”骆江逸出其不意的靠近了她,凑着她的发丝:“不知道我的羽然长大后会不会有这样的计谋和聪明。”
明显的,他看到了蒋严夕眼里那微小的变化,满意的弯起嘴角,他擦着她的肩膀离开了。
略有失神的回到房间,那在阴暗里站着的男人吓了她一大跳。
“诺澜。”
“出去……”温凉的声音不容反抗的对着她的方向。
“我……”想要靠近他的心,却被酸涩所代替。
坚定的站起来,她还是毫无顾忌的靠近他:“你还好吗?”
“我不想被人打扰,请你离开。” 即使生气到这样的程度,他还是礼貌的要求着蒋严夕。
“是因为那个女人吗?他想起她了?”
“我不允许你称呼她为那个女人,没有一个人可以那么称呼她,你不配,立马给我离开。”
虽然他的话语句句带着刺,但是蒋严夕心里的酸楚却很难随着他的而消失。看来诺澜对她的的爱远远的超过她的想象,它是那样的浓烈。
等她更靠近,诺澜突然砸碎了手里的红酒杯,那残在的碎片生生的割在他的手腕上,殷红的血迹顺着手腕簌簌流了下来。
“你在做什么?”蒋严夕惊恐的大叫,她克制不住的颤抖:“我去叫医生。”
一把揽过蒋严夕的腰,诺澜轻易的靠在她的怀里:“不要叫医生,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