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欲说出的话被诺澜打断:“那些都是我愿意的,你知道所有了吗?”
“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她闭上眼睛,泪水顺着沾湿的睫毛滴了下来:“但是…好好的生活吧!生活的幸福,诺澜。”
她腾的一下挂断电话,不能再犹豫,不能再徘徊了,她已经丧失了很多。必须做一个了断才行。
默默看着路的正中央,两辆汽车突然相撞在一起,唐羽然沉着气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走向事故地点。那是希托设计好的交通事故和不法分子的绑架。
其中一辆车的车主打开车门走了下来,极力的拍打着另一辆车的车窗,寻求理论。
好大一会,车窗缓缓摇下来约十厘米,一个枪口对准了寻求理论的车主。
“砰”的一声,车主应声倒地,额头上出现一个大窟窿。街上的人见此开始四处逃散。
看着眼前的人打开车门离自己越来越近,唐羽然佯装着开始回逃,她知道这一幕一定会被很多人看在眼里。没跑多远,一剂麻醉药射入了她的身体里。这使她不能动弹,昏迷了过去。几个人从后把她抱进路边的另一辆车里,发动引擎。
“我想我们有麻烦了……看看后面那辆限量版的布加迪了吗?快走吧。”负责困住唐羽然的人对开车的人提醒着后面追兵到来。
“那是欧洲的政党首领奎恩。”开车的人看着后面追随的人,十分无奈,急忙打开了车内的一个按钮,车身的结构立马发生变化。从大车内部脱离出一个两人座的小车。
“现在把那个小妞给我。”接过唐羽然把她放在脱离的车后,开车的人以掩耳之势也上了那辆车。
在其他的合伙人未反应之际,他投了一枚燃烧弹。于是原来的车就那样烧毁了。熊熊大火漫天飞扬,他们身后的奎恩有那每么瞬间只能注视着这一幕,所有的这一切,都在燃烧。
原本他在这附近办事,听诺澜说唐羽然的声音不对劲,于是他立马打开诺澜安装在唐羽然身上的定位装置,来寻找唐羽然,没想到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有一个小姑娘在那个燃烧的车里面。”路上的行人开始大声喊叫,这让奎恩十分生气,他一言不发的从另一面驾车离开。
“卢克,帮我阻截任何开往爱情海方向的可疑境外车辆,快!”车内的奎恩立马打电话给卢克详叙着。
现在,一切都未逃离掌控。诺澜的底线是永远不会让唐羽然出事,现在情况这么复杂,他也无法预料。
等到了爱琴海那,四周的环境让奎恩心急如焚。马路上的汽油味十分浓,还有部分机械残骸。可以很明显确定的是那些是汽车的残骸。
“刚才的消息,有一辆红色的高科技两人座车,掉入……”卢克悄无声息的靠近,尽量很冷静的来陈述。
“不,你知道。有些事。不……”奎恩开始打断卢克的话,他无法接受这个不像现实的事实,诺澜更不可能接受。
由于华伦家族的声望和实力,很快大批警力展开搜寻的工作。他们打捞出了汽车,却未发现任何失踪人口在周围海域或者车内。
“诺澜在她身上的所有装置中途都断了信号。我必须回去,这里交给你了。”奎恩深邃的眼睛直视海面,试图令自己冷静下来,用更多的理性找回唐羽然。现在的一切都是未知,不排除危险。
就在所有人因此焦头烂额,奎恩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电话打进了他的手机。
“不用找了,她和希托走了,那个汽车爆炸事件只是他们为了逃脱t集团而使用的诡计而已,她爱着希托,所以想方设法的想让他离开t集团。”未等任何人说话,诺澜那边便挂断了。
奎恩和卢克面面相觑的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平静的回到车上。
一个星期以后,诺澜正疲惫的靠在别墅里的沙发上,面前的电视被他无聊的打开着,里面放着他无所谓关心的国际新闻。
“哎,不看关了啊。”走进来的卢克看到他慵懒的模样,佯装着要关电视,就在他意欲关上的那一刻,电视里出现的一段新闻引起了他的注意。
播报员神情严肃的站在瑞士阿尔卑斯山的一处弯道上:今日,位于附近城镇的居民发现有人从我所站的悬崖这里坠下,根据最新的dna分析报告,伤者是一对兄妹,初步断定,分别为希托.尹飒和唐羽然……
播报员的话还没有说完,卢克的泪水已经不堪承受的滑落:“这是怎么回事?兄妹?希托和唐羽然是兄妹?他们不是双双离开了吗?怎么会掉进悬崖?”
他甚至不敢回头,他害怕看到诺澜现在的表情。
“哪个医院……”极为冷静的声音悠悠的传来。
卢克忍着伤痛转过去,只见诺澜湛蓝的眸子里已经装不下再多的泪了,他英俊高贵的面孔都是感受到那强烈失去的伤痛。
卢克一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看着诺澜一边打电话一边向外面跑去。匆忙赶往询问的医院,早有人在那等候着带领他们进去,手术室上的红灯一直在亮着。
手术室外正站着一个靠着墙身的休闲黑衣的男子,紫红色的头发显得张扬却适中。
“我是希托最信任的人,你们可能调查过的。”紫红色头发的男子盈盈一笑。
“里面是希托和唐羽然吗?怎么你这样的表情?”理科已经气的快要用暴力对待他了。
“存活的几率很小……”紫红色头发的男人说着说着泪便无情的流下来。
正文 第六十一章 过眼云烟(超级加更)
诺澜一下子冲进急诊室内,什么也顾不了,幸好奎恩理性的把他拉了出来。
“诺澜,等着医生们,好吗?”他拉着颓废的诺澜,使劲按住。
诺澜漫无目的的摇头:“我早该想到,她眼里爱我的表情那么单纯……自始至终都是我在骗她……骗她……奎恩。”他承受不住的泪流满面:“可是?奎恩,是什么让她这样,为什么希托会是她的哥哥?为什么?”
他已经凌乱的无法再思考什么?全身心的细胞都被唐羽然牵动着。
很快,手术室的灯便灭了,诺澜反应迅速的跑上前去查探。
“怎么样了?”他心急的询问着。
“男性伤者只有轻微擦伤,没有大碍,女性伤者也脱离了危险,幸好有树林的缓冲。”医生的回答很平静,这让诺澜舒了一口气。
他如获珍宝一般把唐羽然带回去,并要求奎恩好好的照顾已经醒过来希托。
第二天,当卢克踏进诺澜别墅的那一刻,他彻底惊呆了。
“奥,我的天啊!羽然。”卢克已经承受不住的浑身颤抖着看向床上的人。她的双唇苍白,毫无生机,鼻孔流出大量鲜血。
才过了一天,唐羽然怎么会变成这样?旁边围着几个医生,都在尽心尽力的抢救。江敏也浑身哆嗦的站在一旁。
“怎么会突然恶化?”看着忙碌的医生,奎恩的眼角无法自制的划出一行清泪。
他的胸口憋的喘不过气来,现在的唐羽然看起来和一个刚去世的人没有什么区别。
直到医生的一句:“我们都尽力了。”一切都拉下了帷幕,房间里的一切都静止了。丝毫没有声音。
“羽然阿,羽……阿。”突来的噩耗让江敏喉头沙哑的不像话,只发出一个单音节。
泪水猛然的顺着她的脸不断外涌。医生昨天不是宣布脱离危险,没有大碍了,现在这到底是怎么了?
诺澜的脸不再舒张,嘴角抖动的厉害。单手紧紧的捏住唐羽然的双手,十分用力。
他的头颅颓然的低垂,身躯亦不断起伏。逐渐的,呼吸的声音开始加速,急促,他的另一只手开始揪紧的按着心脏。
“诺澜、诺澜。”他身后的奎恩看着这种情况担忧的呼唤着他。
他伸出手想拉起他,却发现他的全身都很僵硬,面庞几乎被泪水覆满,嘴唇也呈现紫青色。
现时,江敏已经泣不成声的扑倒在卢克的怀里。奎恩也高深莫测的站在诺澜的一旁静观。
后来,细小的哭泣声开始从唐羽然的床边传来。带着来自心灵深处无法释怀的悲伤,形成一阵阵嘶哑的哀泣。
诺澜半跪着的身体开始踉跄着站起来,最终只是伏身贴在唐羽然的上半身,无言、无语。鼻血顺着他的人中,唇珠开始汨汨而流,直到他与唐羽然贴着的手臂处。
“快把他拉起来,立刻。”在旁边的医生开始严肃的发布命令。
奎恩和卢克上前想掰开诺澜的手。明显的,诺澜的手此时极有力量,他在用力,连太阳穴的青筋都在跳动着。
“不要拉开我。”细语轻吐,一切都显得如此低沉:“我想,就这样待着。”
江敏不顾满面的泪,随手抹了一下,也轻跪在诺澜的身边:“我知道她没有走,她不会抛弃我们。相信我们,你在流血,先止血好吗?”
“敏敏,等一下她会怪我的。你看,如果我一直等她,她会舍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