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终于醒了……”南暂呢喃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哽咽。
却,在男人们激动的视线里,他们心心惦念的人儿再次闭上眼睛,没有看他们一眼……
“殊曼……斐然回来了啊,你的斐然回来了……”赋修满眼担忧。
“你睁开眼看看他,看看他啊……”倾右的声音已经变成焦急。
可是,殊曼依然闭眼不动,脸上都是冷漠。不理会男人们的焦急,无视他们一声声的呼唤,担心,对她的心疼。就像一个别扭的孩子。
“殊曼,你怎么了?不要吓唬二哥,求你……”
“岩海,不要担心,她只是在生气,”李卿倒是一脸淡淡了然的微笑,可那紧抿的唇角纠结的眉头……
“我的小孽障生气了,我真是该死。”刘斐然从窗边走到殊曼身边,那张俊美的脸,带着迷人而优雅,纵容宠溺的微笑。
听见那陌生的声音,但又熟悉入骨的语气,只是瞬间,泪水旁落……
看着一脸冷漠,闭着眼不愿看他的人儿,看着她眼角滚出的泪水……刘斐然的心好似裂开了,只剩无尽的疼……
他俯身将自己执拗的小妖精抱进怀里,亲吻她的额头,“殊曼,殊曼,我的小孽障,原谅我,原谅我……”一遍遍重复乞求。
那个心疼的拥抱,一声声乞求传进耳膜……终于,殊曼再也抑制不住那奔涌而出的思念,冷漠的面具破碎,再多的怨怼,也在他的呢喃乞求中平息消散。
殊曼抽噎着抬起双臂,紧紧搂住男人的脖子,仿佛要掐断。
这个离开她仿佛几世轮回的男人,终于回到她身边,做她的妖孽,殊曼身边的妖孽,跟随孽障的妖孽!
“斐然,再也不许离开我——”她霸道地宣言,却柔情百转,揉碎了多少人的心啊!
一世孽恋——
一个殊曼孽障,却牢牢锁住一屋子男人的灵魂。
此刻,他们的内心圆满,视线几近贪婪的凝视那人儿的身影与脸庞……
在他们的凝视中,她终于抬起埋在刘斐然颈间的脸,唇角弯起弧度,眼里伸展无限柔情与潋滟,瞬间笼罩他们的身体和心灵。
她笑着开口,眼眸流转,波光盈盈,亮的好似能挤出水滴,她说,“此后,殊曼不再怨怼老天的残忍对待,我的生命几经辗转,分裂的精神,绝望,死寂,落魄破碎的身心……可我遇见你们……这是老天对殊曼的补偿,内心会被修复吧,拥有圆满和知足!”
“原以为是诀别,醒来时恍若隔世。太阳依旧会生起,越过山涧,夜幕遵循规则会落下,笼罩草原都市,而我未老,我的男人们亦然……”
殊曼看着每个男人的脸,温柔地呼唤他们的名字,问:“我们会幸福吧?”
“是,我们会幸福!”他们的回答如此坚定有力,坚不可摧!
“是,我们会幸福!”她喃喃重复这句话。
这是她和他们的誓言与结局!
殊曼,你是我魂魄里蕴藏了千年的长梦,梦里飘逸着你无限风情的浅笑。
我口中幽怨的轻叹,是摇曳在心头一缕凄美的惆怅。
悲伤的惆怅,是凝结在眼眸一声断肠的轻叹,已是过往。
暖暖的阳光从落地窗投射进来,那些个拂过面颊,拂过花草的暖暖的光线。
顿时,我感觉很幸福,一种甜蜜顷刻间传遍全身,幸福感一点一点溢满脑海。
一切,只是因为你活着,在我身边……
殊曼在三天后出院,和她爱的,爱她的男人们去往法国,那里有别致的庄园,明媚的阳光……
那是他们和她未来的家!
虽然他们一生都不会举行婚礼,可只要在一起,不会分离,婚礼也只是一种无用的仪式。
那个折磨她,又爱上她的男子,已经成为过客。
她有七个丈夫,不……应该是八个……
她有一个心里依赖,时常惦念的倾城小佛,他会经常来看望她。对她说:“我的小劫数,我开始后悔当初说的话,我想陪在你身边再也不离开!”
殊曼笑着拥抱他,在他耳边说,“好啊,彦艏,我们的心和灵魂一直连接,非常默契,从未分开过啊!”
她和他们在异国他乡,生活非常幸福,陆续降生的几个儿女,个个讨喜可爱……
——全文完——
------题外话------
之后会陆续上传幸福番外。
还有大悲剧结局,嘻嘻,某女奸笑遁走……
“嗷嗷嗷”谁用西瓜皮砸偶?
泪流满面……o(╯□╰)o
☆、番外 有一种爱,叫想念!
没有你,我就像身陷一座黑暗牢狱,濒死挣扎,最终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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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她,他的心趋向于麻木空洞,他就这样,久久坐在未掌灯的房间里,打发每天静寂下来的光阴。像这样的日子过了多久了呢?他自己也记不起了,好像是从那日离开医院开始吧!
那日从医院离开后,他申请调派,从英回国任职。做了一个清闲的差事,手中不需要实权,他刻意强调要求,家人从来尊重他的选择。
告别了往昔忙碌的生活,不用日日工作到深夜。时间多数空闲下来,他喜欢安静独坐,泡一杯清茶,看着杯中清亮茶汤,茶叶漂漂,细细感受内心被空寂和想念慢慢吞噬。
在黄昏降临时,他会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看夕阳落线姗姗透过玻璃橱窗照进来,打在他身上。然后,一点点,一点点隐没在地平线,直到天幕开始撒下黑暗。
斐然还活着的消息,他未告诉家人。他了解弟弟,斐然不会再和刘家有任何牵扯,他已是新生的一世。
那一世的“刘斐然”已经死去,骨灰敛入墓穴,永远沉睡。
黑暗悄然降临……
刘斐玄低头,怔怔看着自己光洁白皙的双手发呆,人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仿佛想保持这个姿势到地老天荒。
房间很空旷,他独自一人想念着她,在心底义无反顾的爱着她……
此刻,在他心里:只剩下她和他,殊曼和他的点点滴滴,她的浅笑,他的讥讽,她的喟叹……
他自私的把其他人全部摒弃,只留下她和他相关联的一切。
这般,没有任何人可以打扰她和他,他可以什么都不去想,只爱她,爱她!
有一种爱,叫想念!
时光荏苒,光阴似箭,转眼已是五年光景。
殊曼和他们去了普罗旺斯。她并未嫁给任何一个男人,但从今以后,她完完全全属于他们,再也不会和他相关联。
那朵名为殊曼的曼陀罗,生长在他的心中,如今,已被连根拔起,移植到他触摸不到的境地。
他知晓,他们生活平淡,却幸福满足。那几个男人为她完全放弃国内的一切,在异国他乡从新起步。只是每年父母长辈生辰才会独自回国探亲,殊曼从未回来过。
周家人每年会定期飞往法国小住,探望他们的孩子共享天伦。
这三年他们拥有了三个孩子,两个男孩,一个女孩。
两个男孩如今三岁,是一对儿双胞胎,那个叫阎初的男人的孩子,不——应该是斐然的孩子。女孩儿是南暂的,上个月刚满周岁,拥有和爸爸一样的丹凤眼,气质却很像母亲,唇角总有浅浅笑颜。
他们的近况他一直知晓,通过渠道,知晓关于她和孩子们的点点滴滴。
贺联推门走进来,黑暗中他看不清他的神情,但能清晰的感觉从他身体皮肤散发出来的忧伤,沉痛,压抑。
“玄子,你还好么?”
寂静里他未回应贺联,只是兀自保持沉默。
良久,他压抑了颤抖的声音从黑暗中传过来:“以前没有她时,我也是一个人的,没觉得寂寞,她现在离开我了,我觉得整个世界都是死寂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样难熬,我的后半生难道就要这样熬下去了?”
“你说呢,贺联?”
刘斐玄并不需要贺联的回答,他的泪水想必在肆意地流淌,尽管黑暗中什么声音都没传出来。
贺联轻叹口气,说:“玄子,你这是何必,你知道的,她本就不属于你,你们的分别是一种注定,昔日你们之间的纠缠已经过去……已经过去五年了,你……是时候该放下了,她现在过得很幸福,不是么?”
“你如果实在难受,就痛痛快快哭一场吧,哭过之后,重新开始,你应该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话说完,贺联退出了房间,背靠在实木门板上,听着房内隐约传来的哭泣声。
公寓还是一片漆黑。他最好的朋友还留在了黑暗里,让痛苦渐渐滋生,然后被吞噬。
第二天,刘斐玄走出房间,除了两眼带些血丝,他身上恢复了如常的清贵高雅。贺联等他洗漱整理完毕,等他一起去参加刘沛儿子的满月宴。
车行驶在马路上,贺联从后视镜里看到刘斐玄一直靠在座椅背上,僵硬得像尊雕塑,还是保持着静默的姿势。
贺联无声叹息一声,开口说:“过几日就是周家老爷子七十岁寿宴,他们全家都回来吧,你——其实可以去看看她。”
车载电视屏幕里走过一个又一个光鲜亮丽的影子,映着他漆黑深邃的瞳仁,拉成一卷长长卷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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