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算得上幸福
我瞪着他,鄢帅哥很灿烂的笑了,笑得妖娆倾城:“林小姐,留下来,我只要你留两天,别逼我做出可怕的事。”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不能再逼迫这个人了,我的直觉一向很准。好女不吃眼前亏,于是我说:“好,但是你不能强迫我做任何事,也不能碰我。”
他走过去把花盆一盆一盆细心搬起放好:“放心,我和你不一样。”他转头对我笑:“我不是和你一样的禽兽。”
我忍了又忍,才没当场问候他老妈。
鄢帅哥看我实在很累,就安排我洗澡休息。居然还有女佣侍候,我长这么大了就没享过这福,女佣搓背非常到位,肯定受过专业训练。
有钱人的生活真糜烂,我暗自嘀咕,和女佣闲聊,问她名字,人家倒是落落大方的回答了,原来叫张慧晨,今年二十五岁。
我好奇起来,又问:“鄢先生平时洗澡也是你擦背?”慧晨一下红了脸,小声说:“鄢先生很少来的,来了也不------也不叫人擦背。”
我更奇:“那你平时工作做什么?”
慧晨一笑露出酒窝:“房子后面有个大的玻璃花房,我照顾那些花。”原来人家是正宗农业大学毕业的高材生。
我汗颜,又问:“那些薰衣草花田也有专人打理吗?”慧晨点头,我终于又忍不住问了;“鄢先生经常带女孩子来?”
慧晨很想笑,觉得不礼貌就憋住了:“没呢,您是鄢先生带回来的第一个女孩。”我小小虚荣心得到满足。洗好澡爬上那张紫色大床,巧手的慧晨为我捏拿,我惬意无比,晕乎乎闭上眼睛享受。
云里雾里中,我迷迷糊糊说:“慧晨,我背上痒,帮我挠挠。”一只手恰到好处挠我的背,我满意的咕哝:“真幸福啊------”
那双手我总感觉和刚才有点不一样,带着电,酥麻酥麻的。我猛然回头,鄢帅哥正专心保健工作,慧晨已不知去向。
鄢帅哥不理会我的眼光,继续专注一致进行大师级按摩。
我哪儿敢要他服务啊,立马拉过薄被盖住:“停,停。”鄢帅哥作无辜状:“我难道不专业吗?”光看他此时的样子,大家会以为他是小绵羊,可我是谁?我是林丹翼,思想单边的奇葩,我深深的了解他羊皮下其实就一大恶狼。
我假装打哈欠:“我要睡了,好困。”鄢帅哥躺下来和我对视,桃花眼水光漾动,十万伏高压强电啊,我战战兢兢,深怕自己受不住诱惑,这样下去,我可真要变禽兽了。
我赶快翻身,给他个脊背,鄢帅哥果然不碰我,我猜他就是装,也得装出君子的样子,不然铁定被我埋汰。
我在心里念叨:一只羊啊两只羊,三只羊啊四只狼------可能太累了,在羊啊狼啊中我居然睡着了。
早晨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知在什么时候滚进了鄢帅哥怀里,不仅一只手搭在他肚皮上,一条腿也老实不客气搁他腿上压着。
我这一吓,冷汗瞬间就冒出来了,还好鄢帅哥睡得很香,似乎没有察觉,我赶紧收回我的狼爪子,刚要小心翼翼搬开自己的腿,鄢帅哥侧过身来,和我来了个脸贴脸。
真要命!我动又不敢动,心里像架了个小铁锅在旺火上烧汤,汤开了咕噜咕噜直冒泡。反正和他早有过肌肤之亲了,我吞一下口水,要不把他吃了再说?
可是周菩提天使的脸一闪而过,我叹了口气,安琪儿戴上绿帽子可真的不好看。这时候我想到的居然是周菩提而不是校草,太不可思议了。
我悄悄悄悄挪动,想从鄢帅哥怀中脱身,不幸的是他醒了,迷迷糊糊咕哝:“林丹翼,坏丫头------”我一个激灵:不会吧,这样他都能知道我差点意图不轨?
鄢帅哥手一紧,就给了我个窒息之吻,哎哟,nnd,我心里的小铁锅汤都烧干了!我用尽全身力气,这开推开他滚到旁边,喘息:“说好不许------”
鄢帅哥不怀好意一笑:“昨天晚上,某猪睡觉打小呼,和我小时候认识的那只叫克克的狗好像。”
我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没上去和他动手,鄢帅哥心情很好,懒洋洋说:“林丹翼,去做早餐。”
我怒目瞪向他:“你那些大厨是摆设吗?”
鄢帅哥作沉思状:“你那种具有林氏风格的难吃味道,他们是做不出来的,林丹翼惊天地泣鬼神的厨艺,没有大厨赶得上。”
我头顶就要冒烟了:“难吃你还吃?”
他伸个懒腰,慢条斯理回答:“如果我说,其实我只是想看你围着围裙猥琐的样子,真像个厨娘,不知道你是否会满意?”在我踹他之前,他灵活的跳下床跑了。
吃过早饭鄢帅哥拉我去薰衣草花田漫步,我很奇怪:“别的企业家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偏偏你这么清闲,太诡异了。”
鄢大帅哥双手插在裤兜里,站在花田边就是一幅绝世好画,朝霞映着无垠的浪漫花海,宛如魔幻色彩的世界。
“我生病了,所有电话转到助理那里去了,你看不出来我需要静养?”他煞有介事说:“对病人你得温柔一点。”
我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装病?想偷懒就直说好了。”
鄢帅哥眨眨眼:“我丢掉一切工作,只为了陪你,信不信?”骗鬼!我翻个白眼:“最讨厌你这种甜言蜜语的花花公子,这些话你对家琦说去。”
鄢帅哥有点不高兴了:“蒋家琦不是我女朋友,和我没有关系,以后别扯来说。”我阴阳怪气刺激他:“嗯,对啊,包下一整层餐厅,放满玫瑰花,这样都不算女朋友。”
正文 第十三章 寂寞薰衣草
鄢帅哥眼见就要怒了:“你还说!要不是你蹦出来捣乱,说不定蒋家琦就是我女朋友了,我没找你算账很仁慈了!”
我存心要和他吵架,立马双手叉腰嚷:“我怎么捣乱了?我怎么捣乱了?今天非说清楚不可!你以为我想啊?”
鄢帅哥平时见的都是“淑女”与“伪淑女”,估计还真没见过我这样泼辣剽悍的,气得快语无伦次:“你你你------”
我跳脚一口气指责到底:“明明就是你不好!你为什么不和家琦对调酒杯?你陷我于不义知道不?家琦是我最好的朋友,这下我撬她墙角了,我还结了婚,连着对不起周菩提,以前我挺善良一个人,自从认识你,我就从天使变成了恶魔,求你了,离我远点!我又不爱你,这样下去没意思!”
我正说得起劲,鄢帅哥早气白了脸,扭头就走。
我继续冲他背影大喊:“要玩玩找别人去!别寻姑奶奶的晦气!”
鄢帅哥走得影都没了。
我明白自己是故意的,我害怕,害怕他一直对我这样好,最后我就会忘掉家琦忘掉周菩提忘掉罗灿辉,然后爱上他。
我大约会猜到爱上他的结局,那肯定不是一个好的结局,他是高高在上的王子,我是尘土中的泥姑娘,爱上了就结束了,对他那样的人而言就没了继续下去的意义,而我被飞踹就合情合理了。
不,坚决不要,不要去面对日后破碎掉的自己,像被抛弃的破布娃娃,满身伤痕累累再也拼凑不回原来的样子。
四周很安静,满天满地的薰衣草,薰衣草的花语是等待爱情,我等待了三年,罗灿辉也没看过我一眼,很寂寞的三年,种下这铺天盖地薰衣草的人,同样在等待吗?也同样寂寞吗?
薰衣草,其实是多么多么寂寞的花朵啊,永远在静静等待,等待渺茫的爱情。
我揉揉眼,把那一丝丝伤感揉得无影无踪,我注定永远是一株薰衣草。一转身,就看见阿希助理,阿希助理神情一如既往职业化,看不出喜怒,只礼貌的说:“林小姐,鄢先生让我送您回去。”
一直到回了家,那大片薰衣草还在脑海挥之不去。
家里很安静,看不到半个人影,连周菩提也不知去向,我正在奇怪,总算刘婶出现了:“林小姐,你可回来了。”
我隐隐觉得不妙:“出什么事了?”刘婶说:“少爷进医院了。”
据说周菩提少爷昨天晚上悄悄在花园大门站了一夜,受了风寒,今天早上就发高烧送去医院了,周家夫妇都在医院。
我一听也急了,问清楚医院地址就截的士赶过去,我这才想起包包还在鄢帅哥那里,手机也没了,到了医院只好去值班室查名字。
好不容易查到周菩提的病房,我在赶过去时和一个人撞个满怀,走廊那么宽还撞上,我气急败坏差点跌倒,好在那人眼明手快扶住我。
我敷衍的说声:“对不起。”刚要举步,那人却用欢快的语气恍然说:“原来是你啊!”
我定睛看,面前是个比我还小的男孩子,也就十八九岁,但比我足足高出大半个头,正了然的打量我。
我确定自己不认识他,就一边走一边又说:“抱歉抱歉。”男孩子笑着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我见过你!嗨,可以问你的名字吗?”